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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要现在给你们开了吗？”
“嗯，现在开吧。”
两人点的牛排终于来了，连带着那一瓶红酒也送了过来。
陈绥心没有把这玩意带走的意思，杨宇桓还没反应过来，服务员便在陈绥心的要求下将那瓶红酒打开了。
“你准备直接把这玩意喝了？”
杨宇桓不禁问到，虽然他们一起出来很多次了，但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十次甚至九次都是可乐代酒。
“怎么？你喝不了？”
陈绥心疑惑的看向杨宇桓。
“那倒不是，除了白酒，别的都行。”
杨宇桓摇摇头，白酒倒也不是不能喝，只是小时候把白酒当白开喝了一口留下了些心理阴影而已。
“那不就得了，这么一瓶提着多不方便。”
说着，陈绥心已经将红酒倒进了杯中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还不忘吐槽：“果然不是什么好酒。”
至于杨宇桓，他就很是乐观了，不过他这乐观似乎有点过了头：“行了，至少它不会掉色，也没有和糖水葡萄汁一个味。”
此话一出，陈绥心瞬间绷不住了：“你特么这是什么离谱的评判标准？！掉色？糖水？你管那叫葡萄酒？！”
杨宇桓不乐意了，虽然是没听过的牌子，没见过商标，甚至不知道那玩意值不值50块，他依旧反驳到：“怎么不叫！只不过是抽奖抽到而已。”
陈绥心的血压直线上升，想要骂人却又不知该骂谁，最后只能扶额咬牙说到：“请不要侮辱葡萄酒，我绝对不承认你口中的会掉色的鬼畜玩意是葡萄酒。”
“当时还以为欧了，没想到那玩意纯忽悠人，还不如葡萄味美年达呢！唉……”
只可惜杨宇桓还沉浸在欧了但完全没欧的惆怅中，并未注意到陈绥心的表情……
“明明是个非酋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陈绥心随口评价了一句，随即举起了酒杯晃了晃：“来，走一个。”
“呃……这还是算了吧。”
杨宇桓面露难色。
“为什么？”
陈绥心皱眉，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被拒绝了，而且还有一次被无视。
“吃个自助还这样会让我觉得很羞耻。”杨宇桓老实答到。
“没事，我陪你一起社死。”
陈绥心撇了撇嘴，很无所谓的说到。
“一定要这样吗？”
杨宇桓苦笑，如果他们去的是什么西餐厅，他倒是不介意这样，但自助餐……真是越想越尬。
“生活总要有些仪式感。”
陈绥心不容置疑的点了点头。
“这话可真不像你会说的……”
杨宇桓吐槽了一句，端起了酒杯。
两人也没啥事就这样边吃边聊，桌子上的食物一点点变少，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桌子上差不多空了，两人也都差不多吃饱了。
“我去拿点水果。”
杨宇桓起身说到，刚才一直在吃高碳水高油脂，现在来两口水果补充一下维生素，即健康也解腻，作为自助餐的结尾可以说再好不过。
“你还吃的动？”
陈绥心看看面色如常的杨宇桓，再看看自己面前只吃了一半就已经完全吃不下了的小蛋糕。
“水果而已，又不占胃。”
杨宇桓满不在乎的答到。
话是这么说的，但本来只是去拿水果的杨宇桓绕着绕着目光就被冰柜吸引了。
看着里面五颜六色的冰淇淋，杨宇桓停住脚步沉默了片刻，随即去拿了个碗，水果味冰淇淋也能看做水果……大概？
杨宇桓剜了三个冰淇淋球，一个蜜瓜味的，一个草莓味的，以及一个巧克力味的。
他一边剜冰淇淋，一边还在心里给自己的行为做辩解：巧克力的原料是可可豆，既然是植物果实，那大概也可以当一种水果来看？
“这就是你说的‘水果’？看起来有些别致啊！工业树上长出来的吧？”见杨宇桓端着一碗冰淇淋回来，陈绥心满脸戏谑的说到。
“呵，不吃算了。”
杨宇桓有些尴尬，但输人不输阵，还是故作不屑的冷笑一声。
“怎么不吃了？还想恰独食不成？”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论嘴上怎么说，该抢还是得抢的，陈绥心一把将冰淇淋从杨宇桓面前夺了过去。
杨宇桓也不急，从他挖了三个冰淇淋球时就想到了这一幕，要不干嘛挖一个她不喜欢的草莓味球，于是怀着恶心大小姐一手的想法，他摆出了一副“施舍”的嘴脸：
“看你这么可怜，那个草莓味的就赏给你了，别得寸进尺动我的蜜瓜和巧克力味。”
陈绥心并没有搭理他，但话出口没一会杨宇桓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说这话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大小姐这种混沌恶怎么可能给他留啊！
想到这里，杨宇桓不敢再拖，赶忙苦着脸舔到：“大小姐我错了，给小的留点吧！”
“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叫我不要‘得寸进尺’吗？不愧是你啊！呵哈哈哈哈！”
杨宇桓的变脸表演，陈绥心没忍住笑出了声，当然，这是鄙夷的嘲讽的得意的笑。
“懂不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一如既往的厚脸皮令杨宇桓不仅不感耻辱，反倒是得意洋洋的样子。
尽管已经求饶过了，但当杨宇桓拿回自己的冰淇淋时三个冰淇淋球已经只剩一个半。
人生可真是艰难啊……
杨宇桓怀着无比惆怅的心情，吃起了剩下的完整的草莓球和半个蜜瓜球，顺便为他那可怜的巧克力球默哀。
………………
“接下来去哪？还是直接回？”
酒饱饭足的两人站在天下汇楼下，陈绥心深吸了一口寒冷且富含PM2.5的空气问到。
“你别问我啊，我肯定是都可以的。”
杨宇桓看了一眼陈绥心有些无奈，明明他的回答不用问也该能想到的。
“那就先往学校方向走呗。”
陈绥心想了想说到，
过了学校的不远处便是一条小食街，因为冬天又是晚上的缘故大多数店铺已经关门，但诸如烤面筋小土豆奶茶之类的玩意还是有的。
“要进去转转吗？”
“你要买什么吗？”
“买点喝的。”
“那就走呗。”
没有什么多余对话，两人在里面转了一圈，又买了两杯饮料便打了辆出租车准备回家了。
“话说你今天竟然铁公鸡拔毛舍得花钱打车了，真是稀奇啊！”
坐在车上，陈绥心不无调侃的说到。
“预算比较多罢了。”
杨宇桓不可置否，自从国庆后他出门要预算容易了不少，这可都是大小姐的功劳，付一次打车费也不是什么不可承受之事。
坐在车上的两人默默看着手机，车辆行驶在夜色中一路穿过太阳市，体育场，公园，大桥，然后停在了桥北。
“我走了。”
杨宇桓下车，活动了一下身子说到。
“嗯，拜拜。”
陈绥心没抬头。
“拜拜。”
杨宇桓关上车门准备离开。
“等等！”
陈绥心忽然叫住他，杨宇桓有些困惑的看向她。
“新年快乐。”
陈绥心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说到。
“新年快乐？”
杨宇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陈绥心在笑什么，但还是回了一句。
………………
深夜，接近0点，杨宇桓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无聊的他偶然打开了QQ随意翻看着。
忽然他注意到了大小姐昵称后的红点还是一个小时前的消息，这种程度的消息延误对杨宇桓来说已是家常便饭，所以他也不是很着急，不紧不慢的点开看了起来。
几十字的消息不多，但看清的瞬间杨宇桓瞳孔骤缩，整个人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不会吧……”
杨宇桓神情呆滞喃喃到。
他不知道大小姐现在在干什么，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他今晚，怕是要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