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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宫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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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增注意到一众将军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不过,他丝毫不在意,不予理会,淡淡回应道,
  “粮草辎重,粮草倒是不担心,够吃一年,还怕耗不起?既然辎重难运,而且江面作战,水克火,火焰箭难以发挥出威,本王觉得,还是绕道而行。”
  “王爷,你未免有些小瞧火焰箭了,万箭齐发,反倒是江面作战更好,敌人无处掩藏,之后大军齐齐开过,铜雀人心扰乱正好一并拿下,不然等他们聚集在一起,战况可就难说了。”侯元城见项增有些偏向绕道行军,连忙说出自己的见解,他这一说,在场的中南将军纷纷表示支持。
  “你们不知,江面不稳,造大船费时费力,这样一来,反倒是让敌人有机可乘,高州将军手里可有八十万军,咱们只有二十万,四倍之差,他们还会守不住岸边?”
  项增刚说,倪楚桐便再次借他话说道,“倘若能过江面,岸边防御倒是不怕,从宫雀山脉到孔雀河中间这段狭长地带,全是河谷低地,铜雀军多半不会在此费力,应该是在往后的宫雀隘口布下重兵,那里是唯一进出绿羽平原的交通要道。”
  侯元城看了项增一眼,得到他的首肯后开口问道,“侍卫长,你是何人?”很显然,副帅十分不满她的多次打乱议论节奏的言语。
  突然,营帐门口吹进一阵寒风,众将一阵哆嗦,怎么这铜雀靠海也算南方,冬季却如同北方一般相差无几?执戟郎快速关上营门,环境这才稍微缓和一些,没了先前的北风呼啸。
  倪楚桐看了看项增,项增无奈摇头,她似乎不屑与这些武将交流,只好由他来说,他说道,
  “她呀,是本王出行时捡到的一块宝,落难在逃的铜雀公主,倪楚桐。”
  洛王爷此话一出,可谓是惊骇世俗,瞪大了双眼,任谁人能想到,堂堂一员猛将的铜雀国皇室会给洛王殿下当起个侍卫长来?
  倪楚桐身份既然摆出,那么众人便没了嘀咕,心悦诚服,毕竟这里是铜雀,而对于行军打仗的女将军来说,自然是对此了如指掌。
  “好,原来是铜雀公主,恕本帅冒昧了。”
  侯元城连忙向她赔礼道歉,倪楚桐淡淡一笑,这次的小误会便翻页而过,项增见机打起圆场,把议论点重新拉回到地图上面来。
  “那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绕道,二是强渡,克鲁斯将军,你看呢?”项增提问起站在一旁久久不言的联盟军特级中将,他闭口不言,看样子是有谋划在胸,看似比众人想法更加高明。
  “殿下,”克鲁斯说道,“我看,不如佯攻,既在江岸明摆屯兵,暗地里派军绕道,至于什么时候渡江,什么时候军队绕道抵达对岸,就全在看王爷怎么指挥调度了。”
  “侯副帅,你怎么看?”项增问向侯元城。
  “还是请殿下定夺吧,脑子有些乱。”侯元城傻呵一笑,众人都被他逗的笑起,气氛又变的轻松起来。
  “那好,本王看,不如兵分两路,一两万兵屯在此地,造出声势佯攻对岸,十八万军绕道而行,直塞到宫雀隘口,在军队未抵达隘口之前,那渡江府军按兵不动,只管造船。这样一来,敌人必会迷惑,这时我军抵达对岸,船也造出,再派一万府兵渡过江面,两边驻守,然后十八万军士直取隘口。若是胜利,便直取绿羽皇都,若是战败,坐上造好的大船逃之夭夭,他们也追赶不上,这孔雀河以北的土地还是归我军占据,高州将军本来掌控的范围只有江河以南。”
  “殿下妙计。”众将纷纷说道。
  项增得意的望向倪楚桐,说道,“怎么样,侍卫长觉得可还行?”
  “殿下不去当军师真是可惜了。”
  倪楚桐宛然一笑,微微赞许。
  众人一见,感觉里边好像有猫腻,怎么看着像是情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好了,就此安排,将军们,谁来率领这分兵两万?”巡视众将神色,项增在等着他们主动站出来请缨。
  “殿下,请让末将来。”
  气氛突忽严肃起来,只见一名银甲蓝袍将军正立一步,围着桌上地图的将军纷纷看向他,此人名唤钱义山,乃是侯君集帐下不可多得的武将,他说道,“请殿下放心,末将自当守好天险沿岸,愿立军令状。”
  项增一示意,侯元城当即拍手说道,“好,钱将军,本帅替你做主,由你来带兵。”侯元城找来文书,一一记录,之后便由钱义山签下署名,即刻开启,即刻生效。
  “殿下,副帅,那末将就下去先行整顿兵马。”钱义山说着便要走,项增挽留住他,看来还有其他要义还未说完。
  “将军且慢,等等不迟。”
  项增看向众人,作出最后的宣布,“如此,本王率十八万征南军往南直行,今晚启程,留守军队要制造声响,演习两军对垒冲锋,此外,假装在此地停留,暗自寻材造船,不得让外人刺探军情。”
  “喏。”众将纷纷应和道。
  “钱将军,去吧。”
  “喏,末将领命。”
  钱义山走出营帐,掀开卷帘锦布,外边下着皑皑白雪,站岗士兵任由手冻直抖,雪花堆积在身已有些厚度,依旧是丝纹不动。钱义山走过,一一将他们身上积雪拍落,“多谢将军。”军士口角微微微一动,冒着白雾,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全身上下笔直,唯一能动的只有那张说出一句感谢的嘴,鼻孔冒出热气来。“军人生当报国,死亦马革裹尸,我佩服你们。”钱义山向着众士立行军礼。
  营帐之内,克鲁斯问道,“殿下,十多万人行军,如何不会被注意行踪?这恐怕有些难办。”
  众将军又将焦点聚集到项增那里,克鲁斯说的没错,十多万人可不是小打小闹,行军怎么可能不会被周围注意,这一路过来,铜雀民众可是一致知晓,行军亦是光明正大,如何隐蔽,这是个问题。
  面对难题,项增微微抿嘴,端起水壶喝上一口暖身子的热水,吹着壶里热雾,缓缓说道,“这不是有将军的巡防营吗?”
  “巡防营?王爷要用来做什么?”
  克鲁斯有些纳闷,只见项增胸有成竹,十拿九稳,缓缓道出,“巡防营,自然是可以用来清理两旁之人,凡是途径之处,一个不留,巡防营分做两股,一股在前,一股在大军之后,前方快速清除敌探,后方毁焚灭迹,如此一来,无人走漏行军消息。”
  “这样未免有些太残忍了?”
  “有何不可,战争驱使,死伤一些也是自然而然,不然,让这些人透露情报,狙击我军于双雀走廊,那时损失,将军又会作何感想?”候元城倒是十分赞同项增作出的果断决定。
  “如何?”
  项增看向克鲁斯,等待着他的决定,而克鲁斯将军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坚定地回应了洛王。
  “我会执行殿下的命令。”
  寒风肃季,孔雀河北岸出现一副奇怪之景,征南军像是扎根在了那里,每日演习,轰天闹响,迟迟不出兵渡江。
  “陛下,这有些奇怪啊,征南军不攻渡,洛王在等什么?”部下将此况汇报给高汝平时,这位铜雀皇帝也开始不解,眉头紧皱,盯着沙盘,迟迟没吐吐出一句话来。
  “凛冬之际,不渡江反而驻守,在等什么?等船?还是等别的部队?”
  他心想,而沙盘上的双雀走廊凹陷,上面布满他设下的密探据点,要是项增兵分两路,自己肯定会收到消息,而那群人似乎还没传回情报,双雀平原依然风平浪静。
  风头正盛,节节胜利的征南军有必要这么谨慎,这般驻地练兵备战,暗自私底下造船才渡江?
  高汝平逐渐意识到项增的恐怖之处,洛王打仗从来都是神出鬼没,千里奇袭,可眼下局势像是两军对垒,一方仅仅是按兵不动,若是高汝平自己耐不住寂寞,乱了阵脚,调兵南防,岂不是放任机会给洛王发起攻势,届时再想调兵北回就是难上加难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高汝平在疑虑中度过漫长的一日,就连下榻之前,他仍旧死死盯着沙盘。
  “眯会眼睛吧,陛下。”
  高汝平侍从高庄烨看着表兄日夜为这沙盘操劳,心中难免会有多少怜惜,他扶着高汝平躺下,在一旁小声提示道,“明天就是族长老将军的生日,陛下,回去看望一下吧。”
  “朕那父亲,如今造了反,也不知他待不待见。”高汝平说话时,高庄烨替他盖好了被褥。
  次日,高州大摆筵席,铜雀皇帝快马赶回,只带数员精锐随从,等候他的是老父亲那阴沉的脸。
  扑通一跪,高勋平向祠堂供奉的牌位磕头认错,灵牌之前,勋平旁边,站着铜雀新晋皇帝,高汝平。
  “勋平向高家列祖列宗赔罪,教出一个欺君罔上,不忠不义的不肖子孙。”
  待到高勋平跪拜之后,走出祠堂之时,高汝平这才开口说话,“军父,倪皇仗势欺人,我如何不反?”
  高勋平言辞平静,淡淡说道,“你想反就反吧,为父不怪你,你毕竟是我儿子,可我宁愿你不当这皇帝,领罪自裁,军武高州数百年来的名节全都毁在你身上,可悲,可叹啊。”
  面对父亲指责,高汝平闭口不言,静静听他数落着,说到末尾,高勋平才有所缓和。
  “去吧,好好吃顿饭,还有硬仗等着你,专心准备隘口一战,别理那些虚的实的。宫雀关若破,铜雀就亡国了。”
  “多谢军父大人提点,儿子明白了。”
  高汝平茅塞顿开,父亲的一番话促使他下定决心,叫人牵来战马,数名精锐纷纷上马待候,高汝平一跃而上,驱马远去。
  “皇帝不留下来休息一阵?”
  问的人是管家,高勋平回答声边人,
  “不了,他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
  一月后,征南军突然出现在孔雀河南岸,挥兵直取宫雀隘口,项增想趁对方麻痹之时,趁其不备发起猛攻,第一波冲锋被打退后,征南军死伤过万,猛然间发现,隘口之后陈列着八十万铜雀守军。
  隘口两边皆是绵延高峰,城墙连绵不断,在隘口处有一座巨大石头城门,加固日久,坚不可摧,若是直接冲锋,别说两边山峰要塞火力覆盖,就凭借那座大门,已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项增放手让侯元城指挥攻城,久攻十来日,征南军士伤亡倍增,群情激愤,誓要与那座城门不死不休,总攻进行到第二十天,征南军再次败下阵来,人员锐减到十五万人。那天,冲锋之士纵然羽箭石块砸死,绝不后退半步,可在敌方巨石投器,火药枪炮之下,那冲阵步兵瞬间便倒下了一大半,一波接着一波,英勇壮烈,侯元城见状,再一次下令吹响撤退号角。回营之时,他不屈地扭头看向那座巨型城楼,军门依旧,高耸矗坚,屹立不倒。
  “王爷,这仗还怎么打,铜雀人就缩着,那城墙我们攻不破啊!”侯元城不甘心,一拳打在地图上,发出一声震响,一众将军垂头丧气,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火焰箭呢,没有用上?”这时候倒该是项增安慰起他们来了,可是安慰往往是最无济于事的。
  “弩箭用了,铜雀人会躲,等后面的箭阵停下,他们又出来反击,一直放箭也不行,前面的那些人总不能死在自己人的箭雨之下吧?火焰箭也炸不动那臭硬的城墙!”
  此时的克鲁斯仍旧是没有作声,洛王既然没有发话,他也只能是安静的站在一边。
  “为什么不能一直放箭?射程不够那就靠近再发射,把火焰箭派发下去,两万火焰箭兵,让他们上,边冲边连射,本王不信那群乌龟不缩头。”
  “这样行不通的,我也想过派火焰箭兵冲锋,可那是远战火力的保障,万一打光了还攻不下来怎么办,火焰箭是全军底气,没了这火焰箭兵,如何面临那八十万铜雀军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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