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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出名的人？”
“是的。”
“呃，因为她的美貌吗？还是魔力？”
既然是能够在西维娅面前保持镇静，那么这样的人必然在两者之间选其一。
“唔，她长得应该算是漂亮，不过应该比不上小说里用自己的美貌就让女巫蠢蠢欲动的可怜少女，至于魔法嘛，她好像也不会。”
“那到底是靠什么？”
西维娅抬头看着天花板陷入了回忆中。
我从能听懂人说话开始，就一直有人告诉我不能去见人，也不能让别人看到我。
除了少数几个大魔法师可以看我，任何人都不能在没有魔法结界隔绝的情况下见我。
我十五岁生日那年，有个留着山羊胡子的魔法师说开发出了一种贴身的魔法结界，可以让我走在人前和他们说话，只是不能产生任何身体接触。
他们从军队里找出了一些女兵，她们受到的诱惑力相对会小些，也更容易控制。
当然她们大多数人都没有坚持太久，走进房间后就立刻失控要扑上来扒了我的衣服。
不过房间里有个才进军队两个月的女骑士，她一个人把其它所有人都轰出了房间，还因为不熟悉，把门口的那位山羊胡子也轰了出去。
“把魔法师也……也轰了出去？”
诺拉不敢相信她说的话，一个不会魔法的女骑士，能把一个魔法师轰出去？
西维娅哈哈笑了起来，“那个魔法师他自己也不敢相信，毕竟他在那些人失控的第一瞬间就用结界保住了自己和我，但是那层结界就像是窗帘一样被女骑士轻松地扒开了，甚至是在她的下意识反应中完成的。”
后来，那位魔法师也没有去找那个女骑士弄清楚这件事，但她的名字却传遍了这片大陆。
诺拉心想，魔法师无论是真的证明了自己更强，还是再次输在女骑士手下，都会是极大的羞辱，不如让这件事永远地变成乌龙。
“那她的名字是什么啊？”
“不知道。”
“不，不知道？”
“是啊，那天进来的时候她又没有报上名字，后来也没人告诉我她到底叫什么，但是女仆们确实说起过一个名扬大陆的女骑士，我想应该就是她。”
说了半天连名字都不知道，诺拉兴致缺缺。
读完小说的时候已经下午，结局少女薇拉倒在了骑士的剑下，那些诱惑她的女巫们也被绑在架子上烧了起来。
“她们尖叫着，她们或许是在痛惜自己的灵魂为什么堕入了黑暗，为什么没能被圣殿中的神明们选中，在宽敞明亮的教堂里接受教导，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她们只能在烈火中进入永恒痛苦的地狱，在那里赎罪，而少女薇拉仅仅是其中的一个。”
诺拉合上书本，只是点评了一下这本小说，“写烧女巫这段也太长了，她们都到这会儿了，还想得了这么多。”
西维娅仔细审视着诺拉脸上的表情变化。
“害怕吗？”
“害怕什么，被火烧吗？”
“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么痛苦，被火烧的时候连想什么都来不及，你不害怕自己也会迎来这一天吗？”
西维娅大概是想看到她害怕地趴在地上乞求，看到这只小猫来求自己。
诺拉一甩头发，对准西维娅公主的嘴唇就吻了上去。
她一边用力地啃咬公主，一边在心里痛哭流涕。
这不是伪装，她是真的在害怕，她现在不是谋划好了一切，然后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时刻潇洒地破开窗户迎来自由。
她在一条没有回头路上的小道上狂奔，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字面意义上的被烈火吞没，焚烧殆尽。
但是现在没有可以帮助她的人，只有她自己可以帮助自己。
诺拉握住西维娅的手就往自己裙底探去，痛点儿就痛点儿，还能转移一下注意力让自己不要沉溺在对失败的恐惧中。
然而西维娅的手伸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她看着诺拉，掐住她的下巴问道：“下面不痛吗？”
“嗯……”
西维娅站起身来，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小盒药膏放在了书桌上。
盖子揭开，里面青色的油状膏药散发着股浓烈的气味。
西维娅将诺拉的双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裙子翻过来遮住了她的脸。
沾上药膏，西维娅将它慢慢地涂上去抹匀净。
期间诺拉只是轻轻地抽动，然后因为伤口处吹风激起的火辣辣的感觉而倒吸凉气。
西维娅拿起了下一本书，“这次我来念，你来听。”
她念起小说来不像诺拉那样顺利流畅，她总是忍不住吐槽里面的人物和情节。
“这个公主是傻子吗，骑士抓到她的胸明显就是故意的，还偷看她洗澡，我呸……”
诺拉看着她正抓在自己胸口的手，觉得不好回应这句话。
显然她对这个毫无自觉，只是继续读起了下面的故事情节。
然而她越读越暴躁，读到一半直接把书撕成了两半。
“算了，下一本。”
西维娅又抽出下一本书让她读了起来。
然而这些故事来来回回不外乎是两种，女巫引诱着无辜少年少年堕落，最后在混乱荒淫中迎来毁灭，又或者是强大随性的骑士历经艰辛迎娶了美丽的公主。
“这些人怎么来来回回就会写这个，一点创意也没有。”
诺拉给出了评价，西维娅看着地毯上的一堆小说尸体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他们不会给你别的小说看看吗？哪怕是什么大百科也好。”
西维娅的嘴角拉了下去，“他们可不想让我看到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能看到也只有这些废料而已，这种一般人闲暇时刻才会谈起的消遣东西，就是我的全部。”
诺拉看着书柜里一本接着一本的小黄书，“如果是图书馆里……”
“什么是图书馆？”
“你不知道嘛？图书馆，就是有几万，嗯，十几万本书，里面写的东西远远不止这点东西。”
西维娅看着诺拉出了神，“十几万本书……”
这些小黄书为了她展示了世界的一角，那么多的书，又会向她展示一个什么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