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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熟悉这里的一切,却不知自己是谁。
——题记
“砰”
陡然间河岸边水花四溅,将沉思中来不及躲闪的刘瑆吓了一跳,河水瞬间打湿了身前大片的衣裳。
“谁?”
刘瑆警惕的盯着水面而后快速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众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朝着自己走来嘴角还带着“友善”的笑意。
“呦!这不是瘟神吗?这天也没下雨呀!怎么就(变成落汤鸡了呢?”
“嗯…可能预示着天气有变?”
“是吗?那可真TM晦气,本想出村游玩,谁知道能遇到这个扫把星”
闻言。刘瑆眉头大皱,心里已经开始明白了大致情况,看来这个“瘟神”的名头,在村民眼里是根深蒂固了,每天都在别人这样的目光下生活,刘瑆实在是难已接受,心中不免叹息“他们还是不愿接纳我啊…”
看着眼前的一众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刘瑆隐隐感觉不妙。
在乌村自己只是一个寄人篱下,来历不明的人,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刘瑆只好怀着复杂的情绪匆匆离去。
可是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还没走出几步,刘瑆就被这几名少年拦住了去路。
“胜哥,你们这是为何?”
自知麻烦上门,自己不会轻易挣脱。刘瑆转过身来,弯着腰陪着笑脸对对着面前一个稚气未脱,健壮结实的少年说道。
此人是村里的小霸王,仲海的独子,仗着一个猎头身份的老爹和一副强壮的身体,整天欺负村里的孩子,欺负最多的就是刘瑆。
“呵呵!为何?”
“你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坏了小爷的兴致你知不知道?忘了上次我说的话了吗?识相的尽早滚出村子,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上次的“偶遇”刘瑆当然还记得,是刘瑆来村里这么久被打的最狠的一次,也是刘瑆第一次向爷爷撒谎,说是练功过度造成的。
“胜哥,我……”
“你什么你,你装疯卖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看来这次有必要让你长长记性。”
那小霸王说的不耐烦,突然劈出一掌,作势要打在刘瑆胸口。
刘瑆虽低着头,但眉眼间早就留意着仲胜的一举一动,见仲胜突然间出手,连忙出掌相迎。
“嘣!”
掌掌相接,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手臂传来,刘瑆身体不由后退几步来缓解手上压力。
“咦?你还敢”
年之后……
此时的刘瑆个子长高了不少,那原本病态苍白的肌肤渐渐有些泛黄。脸孔上已经找不到丝毫的稚气,浓眉,剑目,身材笔挺如枪,面容刚毅,英气勃发,肌肉更是微微隆起。
今日刘瑆像往常一样锻炼归来,只是回去的路已经不是去乌村的路了。
三年前老村长不顾村民们的百般劝阻,以年老体体迈为由,辞去了村长之职,搬出了乌村与刘瑆在这瀑布旁建起了属于自己的小草棚。
刘瑆永远也忘不了当时村民们看自己的眼神,每每想到此事,修炼之举便更坚定一分“如果不是为了我,村长爷爷可能也不会……”刘瑆愧疚自语。
转眼之间回到了新的住所。
“爷爷我回来了,唉?又不在,不知道跑到哪游山玩水潇洒去了,”刘瑆蹙着眉道:“不过爷爷这段时间有点奇怪,总是喜欢玩消失”。
至从一年前,老村长随手交给刘瑆一本“引气诀”,就经常早出晚归。
刘瑆双腿交差盘坐在床沿边,看似沉睡,带着一丝稚嫩的面容上却不时闪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他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猩红色。
只有刘瑆自己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随着自己持续运转法诀,空间的压迫感越来越大,一丝丝微弱的清光从四围传来,那朦胧的清光竞想有生命般,丝丝缕缕如同一条条灵活小蛇,在刘瑆的体表缠绕,渐渐没入体内。
“不够,还是不够吗?又要坚持不住了吗?”刘瑆低吼道:“更多,我需要更多的灵气……拼了…”
刘瑆加速运转引气诀,空气渐渐变的粘稠起来,他的皮肤开始呈现紫黑色,体内也不断有乌七杂八的杂质如黑泥般从毛细孔内溢出,整个人如同从污泥中爬出来的一般,散发着恶臭……更多的清光在刘瑆身边环绕。
“噗”
身体猛然一颤,鲜血溢出,剧痛如浪潮般席卷每一根神经,但刘瑆牙关紧咬,没有啃声。
“恪!!!”
阵阵清脆的声响,自刘瑆体内传出,似天崩,似地裂,似冲破屏障,打开桎哠般越发响亮。
“轰”
陡然刘瑆体表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方圆百丈之内花草树木之精气,尽散飘出,涌向刘瑆,在其身旁凝聚成滴滴小水珠,没入体内。
“哈哈哈!这就是练气初期,这就是修者”此刻刘瑆虚弱的躺在床上感觉四肢百骸有一股暖暖的精气流淌,欲破体而出。
一个小周天过后,他浑身舒适,手脚似乎比以前多了几分力量。感觉到了自己的头脑,无比的清醒起来,许多奇思妙想,也都涌现出来,就好像是一傻瓜突然开了窍,变得聪明起来了。
“咦!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臭”刘瑆捏着鼻子说道:“靠!我的手怎么那么黑?”
随后,他赶紧跑到河边……
全身都是那种漆黑发臭的污血,毛孔之中也都黑糊糊的一层臭汗,他索性就洗了一个澡,顿时全身清爽,呼吸之间到处都是香气。
洗漱完毕之后,流星便迫不及待想要试试自己的实力。
他透着一股兴奋劲猛然站起握拳,循环于周身的灵力让他找到了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
戳指一指河面,一条长一丈,胳膊粗细,晶莹剔透的水龙从海面钻出。
并两指往口鼻前一竖,气随意动,水龙立刻蜿蜒飞来,绕着他的周身盘旋飞舞。
灵气不散,握拳击向沙滩,水龙立刻化作一团水球,急速冲去。
轰!
水花和沙子混在一起飞溅,松软的河床上当场被水球打出了一个大窟窿。
一击过后,刘瑆大口喘着粗气,紧接着一股头晕目眩,四肢乏力之感,席卷而来,顿时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想不到施展灵力需要花费如此之大的精、气、神,看来我的根基未稳,还需勤加练习啊!”刘瑆呢喃道。
低头看到河滩上自己的杰作,刘瑆略微欣慰的点了点头道“可惜爷爷没能第一时间看到,不然他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的”
整整一个下午,刘瑆都在打坐修炼,调解自身灵力,感受天地灵气,依此巩固根基。
入夜……
月色浓重,月亮孤零零的盘挂在茅屋上空。
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轻轻传入刘瑆耳中,若不是修为突破练气,恐怕很难察觉。
刘瑆骨碌着爬起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透过草棚的缝隙,一个熟悉的佝偻身影在幽暗的月光下逐渐显现。
“爷爷你去那了?怎么才回来啊!。”刘瑆快步走上前激动的说道。
“爷爷,我今天已经突破炼气境,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修士了吗?”
刘瑆一脸期待地看着爷爷,希望他能给个夸奖。
谁知老村长一脸平淡道:“刚踏入修真门槛就把让你兴奋成这样?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强大的宗门子弟眼中,你这身修为只是个不如流的小角色罢了。”
刘瑆笑道:“我知道,一脸‘但我还是很高兴’的样子”。
老村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入茅屋“随我进来”
昏暗的茅屋内,刘瑆与爷爷面对面坐着,幽幽的烛火在装满兽油的火龛内摇曳,等了许久,老村长叹了口气,像下了某种决定似得说道:“娃儿,你是不是很好奇,近些日来,我为何时常不见踪影?”
“也…也不是很好奇啦!我只是比较担心您的安全罢了。”刘瑆弱弱的说道。
“傻孩子连说谎都不会,其实,我并不是你爷爷。”“老村长”幽幽的说道。
声音入耳,刘瑆全身顿时一个激灵,面容牵强的说道:“爷爷咱别开玩笑了,我早就知道,我是你捡回来的,不是您亲孙子。”
“村长爷爷”满脸惆怅,神色落寞的说道:“你可知早在三年之前,乌村村长他就已经死了,我只是不过是一个占据他躯体的灵魂罢了。
“你……你…灵魂,这怎么可能……”刘瑆一脸惊容,语无伦次的道。
一个陪伴了自己三年的“村长爷爷”,说自己三年前的就已经死了,可是他明明就站在自己面前,这事搁谁身上都无法接受,由不得刘瑆不怀疑爷爷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无视刘瑆一脸惊容,“老村长”淡然的说道:“这不足为怪,对于强大修士来说,肉身不过是一个载体,只要灵魂不灭,就可重生。传说有上古大能者,灵魂不灭,肉身不死,与敌交战被砍去头颅,仍不忘泯志,以**为目,以肚脐为口,头颅落地更是化作凶兽与敌厮杀。
“我知道你心存疑虑,毕竟以前我曾向你隐瞒了很多,可现在时间真的不多了。”
问言,刘瑆不由茫然的问道“时间不多了,什么时间不多了”
老村长苦涩的笑了笑“这一次我可能要真的要陨落了,我已经苟延残喘了一千年。”
“一……一千年”绕是刘瑆的定力,听到一千年这三个字眼,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一千年是什么概念刘瑆无法想象
这三年来,刘瑆从“爷爷”那里了解到,修士寿元远远高于凡人,但也不是没有界限的,凝元境至多能活300年,灵虚境修为的人能活500年,恐怕只有传说中的道宫境强者也难逃千年劫数,一千年那是需要何等通天彻地的修为才能撑下来的。
“我本名“凌清玄”是一千年前太玄宗宗主,千年前我过于自负,惹了不该惹的东西,以至于落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知道刘瑆的疑惑“老村长”惆怅一声,缓缓解释。
“在千年煎熬中,我本打算了解余生,是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
“不错,一千年前吾自傲实力超群,孤身一人独闯“陨仙岭”,岂知上古禁地岂是吾辈中人可以践踏,一步错步步错。触动上古封印,被吸入空间裂缝,在落入空间裂缝的过程中,肉身被绞杀成粉片,在时空牢笼内,吾整整花费一千年方才脱困,若不是封印因为无尽岁月导致功效大减,一千年前吾可能就烟消云散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和你有关系,因为时空牢笼中并非吾一人,还有一具尸骸,就是你……”
“砰”
刘瑆猛然一掌,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我?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好端端的坐在你面前,怎么可能是一具尸骸?你在撒谎,你在撒谎,你到底是谁,快把我爷爷还给我!”少年忍不住嘶吼着向面前的“爷爷”发起了攻击,右手肌肉涌动,夹带淡黄色光芒的一拳,猛然挥出。
拳未至,无力之感再次席卷而来,并伴随着阵阵剧痛。
刘瑆瘫倒在地,豆大的汗珠打湿了衣衫,紧咬牙关道:“妖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别在自欺欺人了,汝为何无父无母,为何会对三年之前一无所知,为何三年前百厄缠身,“老村长”怜悯着说道:“只因汝乃白骨化灵,其属异类,为大道所不容,若不是你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便伴随着诅咒,吾早就占据你的肉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