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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说啥类，我这儿干的可好了，都当老总了。买房子？那不着急，公司分了套。”
李华靠在机场候机厅的座椅上，跟自己的父亲打着电话。
“比起这个，爹。等干完这活儿我就回去把老房子买回来……怎么不买？”
李华表情有了丝皱眉。
“总不能让新来那个师弟也挤着吧？你看人家学拳的都大武馆大宿舍的，咱就俩小平房子，练拳都打树桩子，我自己看着都难受。”
电话对面一阵沉默。李华则循序渐进的对父亲劝到。
“我也不是没去过其他练拳的，您说都是挣昧良心钱的？也不至于，也有两个架子好的。我估摸着那是真教的。我看那些练的不咋样的也就都是看看鲜儿的，两个月换一批两个月换一批。”
对面回了一句。
“那肯定得这样啊，你看咱家就养两个师兄就穷了个二十几年，人家养那么多好材料不定出老鼻子劲儿。再说了……”
李华稍稍停顿，怕父亲生气，但还是说到。
“您出省问问。认识，哪怕听过合一门的有几个啊？”
双方都是沉默。电话那边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来。
“你看，我妈都同意了，再说了，自己家老房子有什么不能拿回来的？您怕啥？住大宅子不干活？现在谁管这个，我回去找找林叔不就成了。”
旁边的秘书走了过来，李华赶忙结束对话。
“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回去把宅子买回来，购置购置家伙，现在二师兄反正成了，大不了让他出去显显。能多传一个算一个。就这样吧，先挂了，回去给您带酒啊。”
秘书把准备好的交接文件交给李华，顺便用略带英式口音的中文问到：“怎么了？又是你家里的事吗？”
李华翻阅起文件，同时点点头表示赞同。
“说起来，你们家里到底算什么拳种？我丈夫从小练的太极，但也说没听过你的门派。而且我看着你也不像练武术的。”
“小拳种，学杂家的。不出名。祖上有过人物。所以本地有点名声。外地就没名气了。”
“叫什么？我回去问问我丈夫。他应该听过。”
“合一门。”
“合，一，门。好，不过我也没见你练过来着。”
“玩杂家拳吗，玩的好总要天赋，我学不会，硬学反而拖师兄后腿，所以就没练。”
“那还真可惜。”
“也不至于，我虽然身子不好，但脑子不还算灵光吗？哪能求全啊！”
请1467号的乘客前往三号登机口进行检票。
李华拉起行李箱，挥挥资料与秘书告别。在登机口前抵出机票。
“哦，又回来了，枝薇。”十四的脸上依然是微笑。雄枝薇则点头示意，径直走向店里剩余的那个房间。不一会儿，便从里面拿出了自己的破阵。十一稍后一会出来，手上拿着一张硬质的面具。骁叟看了一眼，问道：“傩面吗？”
“嗯，地府那群搞研发的之前不是出了个什么幻装，我拿了一张改了一下，之前的牛头确实是……”
“不太雅观。”十四补充到。
“那我有没有？”骁叟很期待的问道。
可惜十一摆了摆手，骁叟失望的又拿出枪械试玩起来。雄枝薇接过递来的面具戴上，一股科技感慢慢的机甲覆盖全身。雄枝薇使用灵牵引机甲，全身机甲又缩回面具之中。一股闷闷的声音传出：
“你貌似也用不了，这个是灵力驱动的。”
“啊！不能用功德是吗？”
“没法儿。”
那还真可惜。
“所以现在人死了真是一点灵力也不留是吗？”来迟的鬼王靠在墙上问道。
“有区别吧，我记得只有国内是纯修灵来着。”骁叟不确定的回答道。
“其实蜃都也是修灵为主的，不过更多纯修大都是婆罗门或者大吠舍。刹帝利更多是灵身派的。”
“啊对了，说起这个小骁……”十一扭头对骁叟说到。“平常不知道用那个种类的话就放戒律种弹匣就好了。”
骁叟疑惑的看着十一，有点不解。十四则接过话头解释道。
“上个时代因为道的缺失，所以有不少靠悟道得长生的人。可到了现在，就算长生者已死道也存在了，想靠悟道得长生就没那么容易了。”
雄枝薇摘下面具挂在腰上。继续补充。
“而如你所知，戒律种往往是道的信徒。或是道的执行者。他们并不创造道，而是跟着前人再走一边。本质是所谓的交感，靠着所谓“奉道”与真正的长生者共享甚至夺取其生命来存活。”
四十五从迎宾台下拿出一盒自己叠好的纸模，交给鬼王赋予程序。鬼王则一张一张试了起来。边试边说道：“现代社会，不怕悟了道的不惑。就怕一条街得加冠跟你打。其实以前也是这个理儿了。”
“那为什么是用戒律种的弹匣啊？”骁叟还是不明白，继续追问到。
“所谓戒律。需要的是严格按照规则行动。越严苛越可获取原来那位的力量。而当今大多数修炼的人……”雄枝薇又开始摆弄起破阵。明明是把不短的苗刀，雄枝薇舞的却轻轻松松。
“拿国内说，每个人都能到及冠这个境界。”雄枝薇单手持刀，冲着面前一个花瓶边缘刺去，又返手转刀，劈向花瓶另一边。
“便是因为当今那位悟道者用了一点擦边的方法，让大多数人靠十几年的修戒获得及冠的能力，具体什么方法不知道。然后在此基础上更有进步的就把功散掉，换回原来的，存在更久的修练方法。”
“所以？”骁叟还是一窍不通。
折纸中废掉的一些被鬼王撤掉灵还了回去，把收拾好的放进袖子里。无聊的坐在之前给骁叟制服赋词的座椅上。本来就无聊的他看出骁叟疑惑的根本所在，于是出言补充道。
“从上个时代存在到现在的往往已经是常识了。最基本的一件事，引灵入体，每个修灵者的第一步。而有些这个时代才出现的或是这个时代悟道者还存在且掌握着这个道的，叫做规则。常识总是不改变的，比如你绝对不会蹲在马桶上上厕所吧？”
“规则是可以擦边的是吧？”骁叟恍然大悟，阿鬼点了点头。
“所以戒律种所遵守的是规则，而不是常识喽，那我明白了。”
“也因为这个事情，地藏也不算戒律种，而是类人种。”十一说到。
“毕竟上个时代的佛国都灭亡了吗。”十四说到。
鬼王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掏出来看了一眼，随后说到：“看起来事情变麻烦了。”
“怎么？”雄枝薇问道，她已收刀入鞘，把刀收回面具中。
“我买的那个啃的动的玩具，我给它加了一个连网络的小功能，它到了之后连上了那个清芳会所的网络。结果没见到那只羊。”
“那他不在那个会所？”骁叟问到。
“不，他在。”鬼王回到。他摆弄手机，把手机屏幕投影到一面墙上显示给其他人，上面是一个大大的俯拍的羊头。
“这是他手机的定位，我黑进他手机把摄像头打开了。看那个羊头，那就是替身。然后我用这张照片的ip地址回追到现实的地址，就是清芳会所。”
“怎么回事？多余空间还是单纯的那个房间没安摄像头？”雄枝薇问到。
“不好说，他那部手机貌似是内部用机，不少软硬件都是自研，那个玩具破解掉手机的时间足够那个替身走掉了，还是得咱们去一趟。”
“那咱们赶过去的时间不也是够他走的吗？”骁叟问到。
“他要是出了那个玩具追踪不到的地方，那反而是好事。国内监控网络好的不得了。耶路撒冷那块很机灵的，现在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找一个可以有传送阵的隐秘区域，而很显然，那个清芳会所就不错。
“那咱们过去之后干嘛？找到那只羊然后呢？”
“找到后我有办法把法阵弄故障，那只羊和他身边那群人不会费劲修的。而其他的传送阵吗……不是走合发流程申请要两三天的，就是咱们知道在哪里的，他去了咱们就拆吗。”
“那如果再有咱们也不知道的呢？”骁叟问到。
“那咱们就知道了。”雄枝薇回到。
“启动传送阵要起码两个小时，而且藏的越久的传送阵启动越慢，赶时间是不会用的。”
“嗯……”骁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事情还是没到必须的余地，咱们的工作还是监视。指不定还能消费一下。”
“那是……”
“开发票报销”雄枝薇了然骁叟的疑惑。
骁叟子弹上膛，把箱子塞回眼镜，站起来一脸坚毅。
“我们去为了酆都战斗吧！”
骁叟回头，问鬼王到：“有推荐套餐没？”
鬼王看了看手机，对骁叟说到：“最贵三万二。”
“我们走吧！”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四十五问了一嘴：“这个骁叟家里不是挺有钱的吗？”
十四回答说：“你见过你爸拒绝公款饭局吗？”
“哦！”
西方净界之底，撒旦端坐办公室中。此时一通电话打来，撒旦接起。
“你个老不死的，有什么事？”他一口流利的中文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