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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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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本本,对半开。
  指南帖,不嫌多。
  容我此刻再记一笔,就一笔~
  [智云,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
  还有心思调侃人家,墨姐你不也花了小二十分钟才说服自己去相信事实的嘛!
  [我不想说话,我只想干活,一筐接着一筐,今天我非得把那半间水果店都搬进来不可!]
  自渡不成,何以渡人?
  见同伴并未放下因目睹奇异景观所产生的偏执,墨姐自顾自将海盐柠檬水饮尽,遂无可奈何的摇起头来。
  【好喝嘛?我按配方调的~】
  拧起储水瓶,见状再给墨姐续上一杯。
  [谢谢!]
  【不客气,毕竟你们出人又出力,恨不得把活都揽在自己身上,我总得伺候好你们的吃喝问题吧~】
  说话间,也不忘留意智云姐的状况,坐办公室的跟天天出外勤的是有点差距,很快她便要一鼓作气收尾第二轮将水果搬运进M记冷库的工作。
  [小白......]
  【嗯?】
  [我都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说你什么好了~]
  【诶?】
  [你到底还做过多少规划!?每项规划具体有多么详细!?倘若无法寻找到伙伴,你仍然会独自去跟丧尸搏命对吗!?]
  墨姐的神情,一时认真得可怕,导致我又不敢与之对视了,视角只好漫无目的地流转多处,偏偏智云姐这时也停下了动作,让我知晓,她有着同样的好奇~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晴天要懂得存雨天的粮食。】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些都是C国人教会我的道理,而我不过是把这些道理运用到了实践之中而已......】
  [而已!?]
  墨姐的语气,一时又变得惊讶,而我向来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局面了~
  [你知道我和智云为什么会抢着做事嘛?就是因为你明明才一个人,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却做出了需要所有外勤人员通通出动才有可能完成的壮举!]
  [整一个街区,一个街区呀!]
  [当时有四五十个民众在逃难,现在就有四五十只丧尸在游荡,结果你随口来一句,“都让我用肉身充当饵给引走啦”,这实在过于夸张了!]
  【......】
  正当我沉默以对时,一双温热的手突然捧住我的脸颊,捎带着些许的强硬,使之面向它的主人。
  [为什么——]
  【别碰我!】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下意识便挣脱开那无端的束缚,继而将头歪向一旁。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应激过后,本该是对失礼的追悔,念她触及根本,使我毫无致歉的打算。
  【有话直说,不要这样,我很反感~】
  [反感什么?反感与她人的接触?是我还够不着立秋或阿暖的级别嘛?]
  墨姐的语气,这时又变得失落,可我只想告诉她,纯粹就是想多了~
  【前辈,就应该是一副前辈的姿态,提供帮助也好,给出建议也罢,莫名其妙的接近只会让我觉得别有用心,说一句,你偷吃步,说一句,你偷吃步,我还能退到哪里去!?】
  以指为尺,划出柜台左右将近四米的长度,此刻却只剩半米有余,如此步步相逼的架势,近得连突然袭击都无法招架,我岂能不做声?
  [白羚,我忙完了,劳驾你准备一下工作餐呗,我来跟立花掰扯~]
  只听智云姐沿后厨一路走来,我看着她一路走来,带着那自信的微笑,从容的步伐,与额角仍在渐渐渗出的汗水。
  ————
  小型煎炸炉中,翻涌着裹好的鸡腿与板烧肉,稍后它俩都将成为制作汉堡时的主材料。
  而与之并列的另一个小炉中,则分别炸制着辣翅、薯条、鸡块和鸡排,稍后也将作为四合一的拼盘摆上餐桌。
  要不,再去整几根早餐油条?
  顺带拿点香芋派,菠萝派,亦或者草莓派?
  罢了罢了,等全部起锅之后再考虑口味多样性的问题吧~
  当我去往冷库时,我没能等到她们俩回来。
  遂探头朝洗手间的方向看去,也没能瞧见她们俩的身影,便不由得心想,难道是叫我遇见了厕所发电流?
  快速热烘机已开启,先沿着机顶那厚薄的两个洞口同时投入专用面包的厚薄两面,令原本干硬紧巴的面包变得温热且松软,而后分别取出两款包装纸,使薄片在上,厚片在下,依次添加生菜,酱汁,肉块,乃至封底,四十五度角斜式裹装,来M记打份暑假工也不过如此~
  诶呀呀,敢情女同都在我身边!?
  听脚步声,便俨然区分开了两人,兴许崔智云就是这么自信与乐观,直到我再度瞧见她的脸,此刻多了几分机灵与俏皮,近似巧取所得后的心满意足。
  反观墨姐,磕磕巴巴的跟在后头,其势必等待过面颊的潮红褪去,却仿佛忘了她解开的领口处仍然涨得通红,目光飘忽,意志动摇。
  呐,维持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假象是想怎样?
  为了叫人看破不说破,多少顾全点面子?
  既然如此,这起源于我的话题,为何会演变成你们彼此间的**?
  [哇哦,是汉堡包!]
  见智云姐合拍双手叫好道,则顺势搭茬一句。
  【嗯,还有柠檬可乐~】
  谈及柠檬可乐,外边零售店卖三块钱一瓶,而在M记,单纯往常温可乐里丢几片柠檬,价格便翻了五倍,不可谓不暴利~
  [立花,别光站着呀,你也有大半个月没能打打牙祭了吧?]
  又是崔智云率先叼起炸翅,其舌头有着比拟指头般的灵活,斗转目光间,骨与肉剥离,从而徐徐吐出几乎未见残留的骨架来,如此天赋异禀,女伴指定没少受她的恩惠与挑逗~
  [白羚,我们才第一次来,你就准备得这么丰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家店的店员呢!]
  【满打满算,也才七样,说不上多么丰盛,具体流程步骤,有出餐手册兜底,换了别人,也是一样,我顶多全程佩戴一次性手套,毕竟是给自己吃的东西~】
  拿,掉。
  再拿,再掉。
  不信邪的拿,愣抓瞎的掉。
  心中仍有只小鹿在乱撞,墨姐身体力行何为心猿意马~
  见对方强行开启话题,颇有欲盖弥彰的用意,咱向来对此没什么好气。
  [白羚,恕我直言,真要换了别人,肯定怎么方便怎么来,肉熟没熟,菜坏没坏,全凭感觉,按电视剧或小说的桥段,基本都得等人吃进嘴里,或者吃进嘴里之前才发现白忙活了一通——]
  唉,看来多样吃食也没能管住崔智云的嘴~
  [你一会搬出维护手册,使冷藏室得以同时存储水果蔬菜,一会搬出出餐手册,确保这顿午餐不会出现食品安全问题。]
  [现如今,我都不指望一个成年人能顾及到这些,可你,白羚,你的过度早熟,你那明显超出年龄段的能力,令我们,乃至大多数见过你,受过你恩惠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智云姐并未发表咄咄逼人的言论,而在她自认为恰到好处的段落选择留白,俨然拿捏稳了我动不动就要进行逻辑推导的脑瓜。
  [这鸡翅炸了多久?]
  【四百度高温,炸四分半钟~】
  眼看墨姐不再执着于距离感之事,遂下意识伸出橄榄枝,尝试修补关系。
  [那鸡块呢?]
  【三百三十度,炸两分半钟~】
  下意识便脱口而出,这回换智云姐发问道。
  俗话说,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她倒是真有可能对此感兴趣也说不准~
  只见崔与墨相互对视一眼,而后向我招了招手。
  [坐过来吧,一块商量商量下午的工作安排呗~]
  [话说,下午有没有工作餐呀?!]
  【智云姐,你可真是个吃货......】
  说来可笑,我竟是因为后者的第二句话,从而起了放松戒备的心思~
  ————
  夕阳西下,可谓万般灿烂,令绿油油的内沟河水也映射出异样的波光粼粼~
  我倒不指望从中寻觅鲶鱼亦或者清道夫的身影,眼下唯有一点拜托,只求别让生者无故瞧见漂流的浮尸,由于自家楼房与内沟河岸仅一墙之隔,讲不清未来究竟得过上几天胃口涣散的日子。
  [嗯嗯,一路平安就好,我欠小杜一个人情,话说那筐果子肯定什么也没剩下吧?行~我替大家伙转达!]
  搁下对讲机,崔智云便已是按耐不住的欣慰。
  [白羚,你的功劳又在局子里流传开了~]
  暂且无视情绪激动之人的流露,反观在场的另外两位同伴,她俩皆有着默契的从容,明知以姓名为内情所营造出的神秘感不过区区数钟头尔~
  [开饭咯!]
  立秋按时定点上齐三样小菜,连同碗筷一并招待到位,随即便迫不及待的与只鹤一块享用起M记外带,等价交换嘛~
  [你的碗,跟我的不一样!]
  【......】
  [不想聊这个?]
  【.....】
  咱一个劲的往嘴里扒饭菜,究竟是不愿言说,还是
  顾不得言说,让崔智云自个琢磨去~
  吃饱喝足片刻,夜幕方才到来。
  冷不丁一股对流空气碰撞,大风起兮,室内一度降温明显。
  正感清凉畅爽之际,瓢泼大雨紧随而至,以至于将屋外的石板路都拍打出了持续不断的轰鸣声。
  [叶知秋叶老师,以及几位小朋友都选择直接去局子里住,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决定脱团的呢?]
  循着近似的感觉,崔智云看上了第二个尝试发掘口风的对象。
  殊不知,其一举便刺痛了只鹤的心,小妹因此双唇紧闭,目光偏移,寻获我支持的同时,遂不住呡起嘴角,做情绪控制状~
  [头帘蓄这么厚,怎么不扎起来?]
  说罢,崔智云便要去撩只鹤的刘海。
  乖乖,这可是比谈及同校师生还要令她应激失控的行为~
  [别碰我!]
  小妹放声呵斥,一把甩开那吊儿郎当的手。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竟能如此相像?
  崔智云惊愕之余,俨然一副心智紊乱的怪模样。
  【崔警官,倘若你逮捕犯罪者的依据全靠揭开受害者的伤疤做文章,那么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的专业资格......】
  [那什么——智云啊,你不知道,她们俩,可以说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就像一扇镜子的两面,你在小白那问不出来的转而又把只鹤给惹急了,先去洗个澡吧,我教你怎么用卫具~]
  立秋见状,赶忙打起圆场,轻易唤走了这位张嘴便是冒犯,闭嘴则又无解的客人。
  我应势去往小妹身旁坐下,默默搂过她颤抖的肩膀,久违的再度维稳自对方体内即将喷薄而出的委屈与无助。
  [我知道你不姓白,更不叫什么“无声白羚”!]
  出了浴室,先与只鹤和解,后自然吹干头发,再看此时的崔智云,显然找回了先前的本分。
  【相反,我还蛮喜欢墨姐安排的这个名字,比原来的要顺口,人如其名~】
  顺手接回笔记本,由衷感谢前辈的奇思妙想,要不然我这个强迫症非得一遍遍去纠正她人的发音不可。
  [你有我了解她?]
  【啊!?】
  [早些年,泉南还有民间赛马的时候,经常是东北马内蒙马西北马跟本地马混在一块比,其实不光比马,还比技师!]
  【哦?】
  [“无声白羚”曾作为本地马的头牌,频频出战短程赛,该匹马尤其擅长以一种压低姿态并进行全程冲刺的跑法,虽然这会大大加剧其四肢受伤的概率,可好在马场悉心照顾,使得它跑满了生涯杯也不见任何伤病~]
  【后来呢?】
  [后来呀,红头文件下发,民间不让跑马了,许多有名有姓的马儿要么回了故乡的动物园养老,要么被外国的马探相中,“无声白羚”就是被选去J国繁育优质后代的那一批宠儿,据说这几年它的后代也是频频拿奖~]
  【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让我知道“无声白羚”这四个字蕴含了哪些意义......】
  [可我看你兴致不高呀?]
  【哪有,我天生就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性子~】
  【今晚你跟立秋凑合凑合书房的沙发床吧——】
  [不用不用,客厅沙发留给我,再留盏小灯,要有丧尸突然闯进来,我好歹还能提醒你们呢!]
  【呵呵,那就有劳你了~】
  [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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