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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11 转折点if: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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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番外篇9《转折点if:未来之恶魔与玛奇玛之墓(终)》,非正篇情节】
  【“玛奇玛”视角(甲龙历???年)】
  前米里斯神圣国,首都米里希昂城。绀碧的格兰湖中心,是「白之宫」(DomusAlba)的遗址。这处宏伟壮丽的建筑,其全貌永远留在了绘卷上,以及幸存的前米里斯教徒心中——至少,他们自己这么认为。
  地上的部分只是装饰品,历代教皇以外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当然,传承已绝,知晓其中奥秘的仅剩两人。其中一人,刚刚走下白之宫地底高塔里的双螺旋阶梯,仿佛回到家里一般,满不在乎地推开面前的大门。
  绯红色的单马尾,昏黄色的圈圈眼。来客这副标志性的外貌,一看便知——天下无双的“玛奇玛”,就是本人!
  至于这个“玛奇玛”为什么需要打个引号……这个秘密,只有这里的住客知晓。
  湖底的殿堂,其穹顶并无一砖一瓦,而是由半球形的透明结界支撑而起。透过结界,可以依稀捕捉到星星点点的阳光,而这处拟似星空之中游曳的鱼群,更是增添了几分如梦如幻的气息。
  宛如水族馆一般的秘密神殿,祭坛之上,另一个人正靠在椅子里打盹。除了没有编成辫子而是垂在肩侧的长发以外,她无论是着装还是外貌都和来者完全一致。要是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看到这副场景,怕不是要吓到心肺停止——光是一个“玛奇玛”就如此破格,居然还有孪生姐妹的吗!
  当然,这样的展开并不会真的发生。
  神殿里的住客,不会离开这里半步。
  而且,要论她与世人所知的“玛奇玛”之间有何关系……可不是孪生姐妹这么单纯啊。
  “早安,玛奇玛小姐~”
  “玛奇玛”轻快地打了个招呼,不过并没有靠上前去。
  “真是稀客,怎么今天突然想到来看我?距离你的身体下次调校的时间还很早吧
  玛奇玛打了个呵欠,用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视着来客:“之前我也说过,利用这里的结界,确实可以隔绝占星术的窥探;不过你要是老是往这里跑,我的负担也会无端地增加。尤其是那孩子最近的成长实在是令人惊艳。”
  “我都不知道,菈菈的力量已经成长到令玛奇玛小姐困扰的地步了。时间过得真快……”
  “玛奇玛”的眼底流露一丝缅怀和寂寞:“简直就像前天还在学走路,昨天还在黏着鲁迪撒娇,今天突然就变得谁都不亲,一脸看不透的高冷模样了。真的……长大了呢。”
  片刻的沉默降临在两人中间,不过谁也没有感到尴尬。率先打破沉默的,是神殿的住客:
  “这不是露出了挺棒的表情嘛。”
  “嗯?”
  “提到孩子的事,你的表情作为一位母亲而言很棒哦。”
  玛奇玛饶有趣味地盯着“玛奇玛”:“对我而言,你的成长也很快呢。一开始只是个替代我战斗、替代我接受命运的便宜替身……现在你不也已经相当融入角色了吗?”
  “那只是学习和模仿的结果而已。”
  “玛奇玛”的目光黯淡了一点:“不再被所有人仰视和畏惧,不再被所有人敬而远之。被满足了心愿的我,想要为他们做一点什么……可是,我的心智越接近人类,恶魔的权能就越会消减。无法发挥权能的我,又有什么资格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呢?”
  “……”
  “成为家人,需要的是‘爱’。直至今日,我还是说不上‘爱’为何物,不过只要他们没有察觉我的表演,这就已经足够了。”
  “玛奇玛”低下头去:“人族的一生很短。长耳族和米格路迪亚族会长一些,不过也就那样。我的表演,也总会有落幕的一天吧。”
  “我说你啊……”
  玛奇玛轻叹一声:“正因为我是人类,所以我才可以如此断言——你的这些迷茫和挣扎,正是‘爱’存在的证明之一!抬头挺胸,继续用‘玛奇玛’的名字骄傲地活下去就好。”
  “难道玛奇玛小姐不会恨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不会恨我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孩子和恋人,属于你的亲友,属于你的人生?”
  “命运是公平的,所有的馈赠都已经贴上标价。如果说那些本来属于我,换一句话说,我也要承担相应的代价啊。”
  “比如说?”
  “化用一句莎士比亚的名言吧——tofkortobefked,thatisthequestion!”
  “我不如玛奇玛小姐有文化,可莎士比亚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你明白那个意思就可以。”
  玛奇玛敲了敲扶手:“鲁迪乌斯·格雷拉特。无需否认,我很喜欢这个角色,但那只是坐在观众席上注视一般程度的偶像罢了……我才不要为了‘和偶像一起生活’这点程度的事放弃自己的底线。”
  “孩子们的事,玛奇玛小姐又怎么看呢?”
  “这个嘛……看了这么久,要说一点感情也没有,肯定是假的,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
  玛奇玛此刻的微笑分外危险:“我发自内心地祝福他们,还有他们的孩子……未来不会来碍我的事。”
  “……”
  “玛奇玛”的目光在神殿里游离了一圈,最后停在布置成魔法工坊的一角。工作台上的机械雏形,距离上次来的时候,完成度又增加了不少。
  “搭载「支配」权能的魔导分析机……”
  “放心吧,按眼下的进展,不会近几年就全部完成的。当然,在通往无之世界(ringzero)的道标彻底完成、对人神(administrator)和无族(scavenger)的最终决战展开之前,我会将它彻底完成。”
  “玛奇玛小姐看到……不对,演算到了吗?未来的决战,还有那之后的展开……”
  “人神必将败亡。”
  玛奇玛的表情古井无波,看不出丝毫的喜悦:“在人神败亡之际,它将对玛奇玛降下诅咒。”
  “……我可以听听看,是什么诅咒吗?”
  “我不想说。不过,你没有任何可以担心的,因为诅咒的目标不是战场上的你,而是神殿中的我。”
  “……”
  “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嘛。虽然说是诅咒,不过照我来看,更不如说是描述我原本就打算做的事情哦?”
  看着“玛奇玛”略微踌躇的样子,玛奇玛轻叹一声:“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会成为新一代的人神。为了那时的工作,现在需要做的准备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玛奇玛小姐……不管你意中的新世界是什么模样,不要忘记一件事。”
  “玛奇玛”欲言又止,思考片刻后,说出自己的答复:“那个新世界,我会一直注视着它。如果玛奇玛小姐想要做坏事,我不会袖手旁观。”
  “理由是?”
  “当然是……为了孩子们,还有他们的孩子。”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个恶魔。”
  “当然没忘……毕竟,孩子们都称我叫恶魔妈妈!”
  “哈哈,要的就是这精神劲!当初创造你这件事果然做得不错……真是让我看到了不错的成长故事啊。”
  玛奇玛摆了摆手作送客状:“日安,‘玛奇玛’小姐……人偶之身的恶魔。”
  “日安,玛奇玛小姐……恶魔之身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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