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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樱井由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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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回顾:
  宫小路菜菜和寺地睦受到启发,结合自己心中对偶像的理解,开始着手朝着偶像的目标努力前进——弹吉他,虽然很多偶像是弹吉他起家的(佐田雅志),她俩甚至搞不清楚是成为又唱又跳的学园偶像,还是演奏唱歌的学园乐手。
  途中认识了擅长电吉他演奏的二年级生——樱井由梨,并成功说服樱井由梨指导她俩的吉他练习。然而,一场意外让樱井由梨失去自己乐队的两个成员——小田切果凛和清水悠,这背后的故事,说来话长……
  (一)你好大的口气!
  夜晚,公寓楼的窗前,樱井由梨穿着睡衣站在窗前,看着高速路上一辆一辆滑过的汽车,感叹时间过得好快……
  回想起自己以前和清水悠和小田切果凛初见时的场景,那还是樱井由梨还在UTX学院读一年级的时候……
  秋叶原,清水悠和小田切果凛在街上,背着电吉他卖唱,路过的樱井由梨不以为然,丢下一句:
  “就这……?电吉他是你们这样玩的?弦不准,音也不准,就这水平还出来?”
  背着吉他的一个女生见状生气道:
  “小姑娘……你好大的口气!”
  清水悠卸下吉他,看着这个身高不到157cm,右绑单马尾,像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但被旁边的小田切果凛拦住。
  “同学,如果我们有不妥的地方,请您指教!”小田切果凛鞠躬婉言道。
  樱井由梨倒是惊讶,被自己嘲讽还主动上前请教的,的确是第一次见。
  “什么未出阁的小姑娘……我高中生好吧?看在这位同学虚心的份上,我告诉你,电吉他是怎么玩的!”
  樱井由梨接过她们手里的拨片,展示了她的超绝电吉他琴技:
  速弹,扫拨加点弦,颗粒感分明的solo宛如在冬季的夜晚里挣扎,紧接着一个推弦音划破了黑暗的天际线,迎来初升的太阳,死气沉沉的世界迎来的复苏,最后一个琶音结束了这段即兴solo,犹然未尽的清水悠和小田切果被这一幕惊呆了,只因为这个女生的solo太让人惊叹。
  “就算你们再弹10年也达不到的,赶紧回家,在这儿表演我都替你感到尴尬!”樱井由梨丢下这句话后,摇了摇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诶,前辈,前辈!”
  那名女生反应过来之时,樱井由梨已经消失在秋叶原的茫茫人海之中。
  “太厉害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生……刚才若不是果凛酱你拦住了我,我……诶,她叫什么名字呢?”
  “她走得太快了,还没来得及问就……不过,她穿的是UTX学院的校服对吧?去UTX学院问问,一定能找到!”
  “嗯!”
  回到家的樱井由梨,在录音室听着自己录制的素材,可脑子里一直在回想在秋叶原见到的那两名女生,
  “今天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不过也挺佩服她们,敢在秋叶原表演……”樱井由梨心里嘀咕道。
  (二)趁早放弃吧!
  第二天放学,樱井由梨从闸机刷卡出来后,在UTX校门口竟然见到了昨天的两位卖唱的少女——清水悠和小田切果凛。
  她们俩穿着音乃木坂学院的校服,其中一个女生双手捧在胸口处,像是怀着期待的心情,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你们这是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昨天的事情?”
  樱井由梨大感不妙,她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难道伤了他们的自尊,来这里讨要说法?
  清水悠和小田切果凛面面相觑,微笑道:
  “哪里哪里,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清水悠,这位是我的闺蜜小田切果凛,我们非常羡慕学姐的超绝琴技,想能跟着学姐修炼。不知道学姐……意下如何?”
  樱井由梨叹了一口气,原来是来拜师学艺的,果然符合日本人的传统,向强者学习……她摇了摇头:
  “想得美,你们以为电吉他跟打工一样,包教包会?就算你们是天才,你们能拼尽全力,放弃所有时间来练习吗?不可能的吧?所以……趁早放弃别缠着我了,旁边就是秋叶原站,赶紧坐车回家!”
  樱井由梨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不知所措的两人。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清水悠和小田切果凛俩人,几乎每天下午放学都会来到UTX学院门口,等着樱井由梨改变心意。
  “喂!你们以为这是三顾茅庐吗?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教学生,不收徒弟,我只想回家看动画①!”
  “……”
  这一次,樱井由梨又看到了她们俩,为了错开她们,选择从侧门离开,光顾着往回走,一不小心撞上了某个同学的胸口上。
  “啊~果咩果咩”
  樱井由梨正要扶起被撞的同学时,一看,竟然是班上的那个西洋人。
  “是你!?尤尔……”
  “原来是樱井同学你呀,干嘛跑这么快?往回溜是有东西没拿嘛?我给班上的同学打电话叫她们拿下来……”尤尔•柏金说道。
  尤尔•柏金是樱井由梨班上唯一的外国人,和樱井由梨一样,都是YouTuber②,实力不可小觑。虽长着西洋面孔,但口音却是东京腔。
  “不是,是外面的那两个人……”
  樱井由梨指了指在校门口焦急等待的清水悠和小田切果凛,并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这样啊,樱井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日本人不是讲究礼尚往来吗?她们在这里也有好几天了,你总不能不闻不问吧?我们UTX学院也算是大型女子高中了,你这样做岂不是授人以柄,让外人说我们UTX的女生人高气傲,目中无人嘛?”
  樱井由梨叹气摇了摇头。
  “什么礼尚往来……是他们有求于我罢了。不过,你说的不无道理,与其躲着,不如把话说明白。”
  樱井由梨刚出闸机后,清水悠,小田切果凛就迫不及待的向樱井由梨招手。
  “樱井同学,可等到你了,我们非常欣赏樱井同学的电吉他演奏,希望……”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知道。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清水悠和小田切果凛解释道,她们向周围UTX学院的学生打听,身高157cm,单侧马尾,琴技厉害的,只有一个名叫“樱井由梨”的女生符合条件。
  樱井由梨摇了摇头:
  “你可真厉害!竟能目测出我的身高……该不会我的年龄,体重,胸围,腰围,臀围都打听清楚了吧?”
  小田切果凛笑道:
  “噗呲,那倒没有!我和悠酱都羡慕樱井前辈的琴技,若能指点一二,我们感激不尽!”
  “好吧好吧,我们UTX学院一直发扬助人为乐的精神,我答应,不过……这不是义务劳动,得……”
  樱井由梨还没说完,她直接被俩人拉去一个地方。樱井由梨一看周围……
  “你们为什么知道我喜欢中餐?”
  坐在中餐馆里,樱井由梨惊讶道,好像自己的行为习惯都被她俩掌握。
  清水悠笑道:“我们当然做足了功课的啦,知道樱井前辈喜欢中餐,我和果凛酱也想试试!”
  小田切果凛点了点头:“嗯,这些是一点儿小小的心意,以后还要樱井前辈多多关照才好啊!”
  “哎……”
  樱井由梨心里突然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虽然自己极力否认,但这种感觉——真好!如同粉丝在自己的live中欢呼一样。
  ①动画:在日语中,动画(動画)一般指的是视频,比如在niconico,YouTube上传分享的那种。
  ②YouTuber:指在YouTube上投稿的作者。
  (三)我会叫你们的名字
  清水悠和小田切果凛都是自学电吉他,最多也是能自己扒谱改编一些简单的曲子,遇到樱井由梨后,才知道电吉他的高级应用。
  “喏,这是小林信一出版的《地狱机械式训练短句》,我平时强化练习用的教材,你们把这本书吃透,就合格了。”
  “啊?”
  清水悠看着这地狱般的封面,心里感到了一股寒意,翻到第一页,被160Bpm①的16分音符吓到了……
  “有这么快的嘛,根本达不到要求啊!”
  小田切果凛不信邪,还试了一下,左手几乎快到要抽筋,右手拨弦卡卡停停,直到她摇了摇头。
  樱井由梨摇了摇头:
  “谁叫你们上来就160?学校也没让你们一开始就学微分方程式吧?这是训练手指机能……得日日夜夜练,慢慢提高!”
  清水悠和小田切果凛把樱井由梨视作老师,对她言听计从,也许她俩是真的喜欢,非常认真,非常刻苦,进步非常迅速。
  “ありがとう、桜井さん(非常感谢,樱井同学)”
  樱井由梨别过头,婉言道:
  “都认识这么久了,还是别总是叫着‘桜井さん’之类的,你们还是叫我的名字——由梨,好吧?我也会叫你们的名字,悠(ゆう),果凛(かりん)”
  清水悠双眼一惊,连忙点头。
  “嗯,由梨酱!”
  清水悠还飞扑抱紧了樱井由梨,奈何樱井由梨在悠和果凛面前,就是一个小学妹,双手托住了她,看起来像抱着一位公主一样。
  “别!”樱井由梨转过头,害羞道。
  “原来由梨酱还有害羞的一面啊,哈哈哈,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时间流逝,自己和清水悠和小田切果凛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自己不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逐渐改变成平等的身份与她们交往,有时候会分享自己在UTX学院里学习的秘密。
  半年的地狱训练,加上之前积累的经验,清水悠和小田切果凛进步神速,能60%的速度演奏初见樱井由梨时表演的那段solo
  “嗯,有味道了!速度可以慢慢提,但solo的细节一定要表现出来,不着急,加油!”
  清水悠点了点头,“嗯!”
  “你们看这个!”
  樱井由梨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拿出两条手链。手链上有一枚电吉他形状的金属块状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这是象征摇滚吉他手的手链!就当是奖励送给你们咯,至少让别人感觉是真正弹电吉他的人,而不是随便扫几个和弦的那啥,你们懂的。”
  清水悠接过后,看了又看,戴在手上直夸道:
  “太酷了啊!拿起吉他的那一刻,仿佛自己成为了摇滚巨星。”
  “Areyoureadyrock?(准备好摇滚了吗?)”
  旁边的小田切果凛笑道:
  “好厉害,悠酱!有了它,就感觉由梨酱一直在身边,在校园祭上一定能引人注目!”
  “校园祭?你们音乃木坂要开校园祭?”樱井由梨问道。
  “对啊,哎呀,我差点忘了!”
  清水悠一拍脑袋,打醒了自己。
  ”由梨酱,我们音乃木坂有一个校园祭,我想邀请由梨酱一起来!有由梨酱在,我们一定能震惊整个音乃木坂!”
  樱井由梨听到后,感到惊讶。
  “我!?可我是UTX学院的学生啊,参加音乃木坂学院的校园祭,这恐怕……不妥吧?”
  清水悠摇了摇头。
  “没事儿,有朋自远方来,我们当然热烈欢迎啊!而且这个朋友还是——由梨酱!”
  小田切果凛补充道:“校园祭本来就是庆祝,当然非常欢迎校外同学来啊。由梨酱就答应了,好吗!”
  “……”
  校园祭当天,在J-Pop展区内,身穿UTX校服的樱井由梨,在校园祭里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由梨酱,真的是你吗?我是你的脑残粉啊!”
  “我也是,我也是!”
  周围有不少学生自称是樱井由梨的YouTube频道粉丝,没想到她真的来到了她们面前。樱井由梨也感到惊讶,自己的频道真的火到音乃木坂了吗?
  “谢谢大家,谢谢,在这里我就献丑了!”
  ……
  ①160Bpm:160BeatPerMinute的简称,即每分钟的拍子数为160拍,其中Bpm是量度音乐进行速度的物理量,一般数值为整数。
  (四)UTX学园偶像计划
  UTX学院素来以学园偶像而闻名。最近lovelive官方有了重大改变,允许学园偶像以乐队形式参赛,UTX学院为了抢占先机,计划组建一支女子摇滚乐队,要从学校里挑选6人组成乐队,其中吉他手就有2个名额,这个项目成为“UTX学园偶像计划”。
  樱井由梨看到征集通知时,心里就充满了干劲儿。这是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她计划竞争吉他手的位置。当看到报名人数时,她自己都惊呆了。
  “竟然……五百多人报名!这样一算,平均84人竞争一个名额……怎么才能中选呢?”
  这几日,樱井由梨一直带着耳机,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谱子,一遍又一遍练习,从慢速,到原速,一个一个修正错误。
  “由梨酱!你在练什么歌曲啊?这几天看你好勤奋的样子……”
  “嗯,我们UTX学院要组建一支摇滚乐队,我要去竞争吉他手的位置!”
  樱井由梨解释道,这支乐队很有可能成为UTX学院的“亲女儿”。机会,资源,条件都远远高于普通学园偶像,只要不出意外,加上有10年前的前辈A-RISE光环,出名只是时间问题。
  “嗯,要加油啊!”清水悠笑道。
  不过小田切果凛心里闪过一丝残念,她担心道:
  “那,由梨酱,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啊?我不想分开……”
  樱井由梨缓缓站起身,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操场上同学们你追我赶……
  “如果能进入,在一起的时间肯定会变少,但是不用担心,我不会离开你们!谁叫我答应你们了呢!”
  小田切果凛听到后,脸上露出了微笑:
  “嗯,我会在背后支持由梨酱的!也希望由梨酱能竞选成功!”
  回到UTX学院那边,班上的同学都在讨论角色选拔的事情,除了樱井由梨外,尤尔·柏金也参加了。
  “由梨酱,你和尤尔同学都要参加学园偶像计划吗?好厉害,”
  班上,一个短发波波头女生问道。
  樱井由梨点了点头,“那当然,入选学园偶像计划,是做梦都想的事儿,这也是我苦练多年的原因……玲奈①,你不去试试吗?”
  “由梨酱别笑话我了~你知道我上台就紧张,说不出话,唱歌更是没辙了……哎……就像喜欢足球那样,只能成为球迷不能成为球星吧?”
  “噢啦噢啦?在讨论学园偶像计划的事情吗?”
  不知从哪个地方,钻出来一个尤尔·柏金,她看着她们俩讨论学园偶像,也来凑热闹。
  “尤尔,话说你一个外国人,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多项全能的?声乐,吉他,贝斯,键盘……似乎都有涉及?”樱井由梨问道。
  “对呀,对呀,尤尔同学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旁边的楠濑玲奈也问道。
  “从小就学呗,有兴趣,加上有个一个金罐老爸支持,当然水到渠成咯。”尤尔·柏金解释道。
  “说到底还是金钱的力量啊……啊不,是拼爹才对啊……”
  “哎……别提我那个老爸了,”尤尔·柏金摇了摇头,挥手道:
  “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自从我读高中后,一年也见不到一两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情报局工作……”
  “情报局?东京的那个情报局?处理丧尸的那个?”
  “没错,就是那个在BSAA的支持下建立,负责日本本土的生化情报收集工作的那个情报局,不过这不是重点,总之,只要有钱,学多少都不成问题。”
  “……”
  樱井由梨感叹,自己的吉他还是琴行打工半年换来的,看着尤尔对钱无所谓的态度,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尤尔·柏金笑道:
  “此话差矣,以你的琴技,UTX学院基本没你的对手了吧?就是我再有钱,也没达到你那样的境界,不是吗?不过要是我们俩参加学园偶像计划,那一定的天人之作,一定能火!”
  樱井由梨叹了一口气,看着报名数据表格……
  “不好说啊,报名的有五百多人,万一遇到隐藏高人,那就没办法了。以前传闻A-RISE绮罗翼的事知道吧?一开始不是谁都不看好吗?结果她硬是打败了所有对手,入选了A-RISE……”
  “怕什么呀,我们俩强强联手怕什么?就算不参加UTX的偶像计划,我们另起炉灶,不也挺好的吗!录音室,调音台,混音设备你我都有……”
  “对呀,尤尔同学和樱井同学一起联手,我就是你们的第一个粉丝啦!”旁边,楠濑玲奈祝贺道。
  “……”
  ①玲奈:全名楠濑玲奈,樱井由梨在UTX学院的同班同学,梦想是成为学园偶像。
  (五)樱井同学缺乏偶像气质
  最后,樱井由梨和尤尔·柏金都参加了竞选的考试,都展现出了自己最高的水平,顺利进入UTX学院的学园偶像计划。
  团队最终定为【Metquark】,也称金属夸克,由金属(metal)前3个字母和夸克(quark)组成,这里的“夸克”不是指参与强相互作用的基本粒子,而是指海鸟的叫声,似乎是在暗示乐队主打摇滚,旋律金属,死亡金属这几类风格。
  除了樱井由梨,尤尔·柏金,还有矢野茜(Guitar),高槻詩織(Bass),磯部光枝(Key),花田優音(Drum)测试合格进入,然而……
  樱井由梨和其他队员来到报道处时,才知道学园偶像计划发生了改变。由于临时工失误,本来计划招一名吉他手,结果写成了两名……
  “经过我们的讨论,对不起了,樱井同学……”
  樱井由梨听到这个结果时,犹如给她当头一棒……
  “哈……?你们是开玩笑的吧?为什么是我?”
  樱井由梨失稳跪坐在地上,旁边的尤尔·柏金扶起她,质问道:
  “为什么要让由梨走?矢野茜的琴技远远不及她,这一点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负责此事的策划显得有些不耐烦,脱口道:
  “樱井同学缺乏偶像气质,不适合当学园偶像,相反矢野茜就非常适合。你要知道,学园偶像计划不是比拼琴技,只有合适才能如选!”
  “这……”
  尤尔·柏金咬了咬牙,自己虽然成功入选,但看着失落的樱井由梨,心里五味杂陈。
  “你们为什么……”
  尤尔·柏金话还没问完,樱井由梨摇了摇头,止住了她。
  “让问了,让我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樱井由梨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活动室。来到教室时,班上的同学已经走完,只剩下她孤零零地一个人。
  她看着窗外,想着入选被拒的事情,自己的喉咙仿佛被卡住一般,呼吸中带着啜泣,眨眼中带着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尤尔·柏金看着她在窗边啜泣,以为她想不开要跳楼。
  “不要!樱井同学!”
  樱井由梨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尤尔·柏金扑倒地上,还翻滚了好几圈。
  “呃……”
  樱井由梨刚一睁开眼,看到尤尔·柏金趴在自己胸口前。
  “好危险,还好救下了你,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不就是没选上吗?干嘛想不开?”
  “哈?你说什么?什么想不开?”
  樱井由梨一惊,才明白尤尔·柏金误以为自己要跳楼自尽,所以才……
  “噗……我怎么可能去跳楼嘛……我只是……看风景而已……”
  “你的眼睛都红肿了,一定为了刚才那件事情吧!哎……”
  尤尔·柏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
  “刚才策划坦白了,这个企划除了你我,早就把人内定了,只是失误才把你招了进来……”
  “那你比我幸运多了,内定的没有人和你竞争主唱位置,而我就……”
  樱井由梨摇了摇头,一笑了之,“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去录演奏视频呢,YouTube那边都咕了好久呢只是,只是……”
  樱井由梨双手捂住脸,数滴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下巴……
  “呜呜呜……”
  尤尔·柏金叹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
  ……
  【Metquark】第一次在UTX学院正式亮相,除了樱井由梨,其他人都公布了身份,尤尔·柏金为主唱。当然,现场观众没有人知道樱井由梨是落选的。
  在现场直播中,为了调节气氛,企划方展示了很多同学参加入选的录像,有大方的,有羞涩的,有正经的,有中二的……
  正巧不巧,樱井由梨的录像被公布出来,现场直播的观众都被她演奏的旋律所打动,配合高超的琴技,仿佛一个人在抒发自己对沧桑的感叹。
  然而,不知是谁把樱井由梨落选时的录像剪到了里面,看着樱井由梨听到落选时的话,双脚跪坐到地上……
  坐在镜头前的吉他手矢野茜笑道:
  “樱井同学没能入选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樱井同学失落的表现还真是有点可爱啊!……”
  尤尔·柏金在私下拉了拉矢野茜,希望她少说两句,可惜她一直没领会……
  坐在观众席位上的樱井由梨咬了咬牙,愤然离开了观众席。
  “樱井同学,你要去哪儿!?”坐在旁边的楠濑玲奈问道。
  “……”
  如果未能入选是意外的话,那现场直播的展示就是故意为之的了。难道是临时工失误是假,录素材,拿到直播现场才是真?
  “这……就是所谓的学园偶像计划?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樱井由梨擦了擦眼泪,握紧拳头,坚定地看着前方。
  此时,她的心理,似乎下一个重大决定……
  (六)她要转学到我们音乃木坂
  清水悠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惊讶到合不拢嘴……
  “不会吧!由梨酱她……”清水悠惊讶道。
  “怎么了?能让你如此惊讶的情况不多见啊!”
  小田切果凛看了看,只见她瞪大了双眼,左手捂着嘴巴。
  “这是真的吗?由梨酱她要转学到我们音乃木坂!这……是真的吗?”
  清水悠说道:
  “今天不是4月1日,这肯定是真的啊!她还说今天去办转学手续了,如果不出问题,下周就能在班上见到她了喔!”
  清水悠转向窗边,享受这阳光带来的温馨,“真是太!好!了!呢!”
  小田切果凛笑了笑:“看把你高兴的……话说以后由梨酱来我们班后,见面就方便很多了啊!”
  一周以后的上午,在老师的引荐下,樱井由梨穿上了音乃木坂一年级的校服:深蓝色的上衣,蓝色领结,蓝红相间的短裙,过膝的袜子和小巧的皮鞋,第一次出现在班上的时候,把班上的人都惊讶到了。虽然上次校园祭的时候见过,可那时的她身着UTX的校服,换成音乃木坂校服后,着实让人耳目一新。
  “大家好,我是樱井由梨,初来乍到,以后还要大家多多关照,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樱井由梨鞠躬道谢的时候,听到班上不少同学在议论。
  “樱井同学真的是Yuris吗?我们在YouTube上关注你了呀,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同班同学!”
  “穿上校服的樱井同学真的好可爱!”
  “UTX学院来的,一定是厉害的人啊!”
  听到后不禁一笑,原来自己有这么出名了嘛?
  ……
  换了环境后,自己瞬间鹤立鸡群,虽然有时吐槽音乃木坂教学环境不及UTX,不过大家都非常友好,包括要求严格的学生会长。
  音乃木坂学院里的J-Pop社团社长不想自己的社团被解散,她亲自邀请樱井由梨加入,在樱井由梨也帮忙说服了学生会长霜田杏香,让处于废社危机边缘的J-Pop社重出江湖,后来社长毕业,把社长之位传给了樱井由梨。
  (七)你忘了有我们在呀?
  回到现实,短短一年时间,从认识她俩,到她俩去世,站在窗前回忆的樱井由梨,手里攥着小田切果凛的手链,咬牙嘀咕道:
  “为什么会这样?老天你到底想怎样?我的努力还不够吗?为什么我的朋友会离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樱井由梨双手垂向窗户平台,“啊~好疼!”
  她咬着牙,忍着疼痛倒向床头,用枕头压住自己的脑袋。当她睡着时,枕头下残留着吹干的泪痕。
  “滴滴滴!”
  早晨,樱井由梨的手机上收到了秋叶原live官方发来的信件,才得知她们的乐队竟然获得了第二名!
  “哈?第二?这……怎么可能?”
  樱井由梨心想这会不会弄错了!还打电话向官方确认。
  “你没有听错,樱井同学!这次你们荣获了第二名,恭喜啊!”
  主办方认为她们仅三人完成了演出,特别是清水悠(宫小路菜菜)的声线,给人一种小女孩拼尽全力去实现梦想的感觉,让人很振奋,这是获得第二的关键因素,虽然樱井由梨感觉非常离谱。
  不过,樱井由梨的心情反而更加痛苦,这场成功来的太迟了,清水悠和小田切果凛没能在有生之年亲眼见证这份荣誉,而且这样的遗憾将永远不能弥补了。
  “今后怎么办?要继续吗?”
  樱井由梨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如今,清水悠和小田切果凛已经不在人世,现在想来,自己不仅仅是在当她们的老师,也是在情感上依托着她们。
  路过神社的时候,看到宫小路菜菜和寺地睦依然在练习爬楼梯,她们俩早已经累得不行,抛汗如雨,但依然坚持着练习。听神社巫女说,她们在这里坚持练习已经有半学期了。
  “我……要是像她们那样就好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放学后
  樱井由梨站在教室窗边,双手抱在胸口前,紧攥着第二名的证书。
  此时,宫小路菜菜和寺地睦正打算到校外的琴房去练习,她俩教室大楼门口,一份重物从天而降,掉落到草丛里。
  “喂!高空抛物绝对禁止的啊!”
  “小睦,万一是人家不小心掉的呢?我们过去看看!”
  拿到手里一看,竟然是第二名的获奖证书。
  “这不是……这不是,樱井同学的乐队的嘛?怎么会掉在这个地方?”寺地睦惊讶道。
  “也许是风吹下来了吧?我们先收着,等会由梨姐来琴房的时候再还给她就好了。”
  寺地睦摇了摇头,“再大的风,也不可能把证书吹走吧?宁愿相信吹走纸币,也不愿意相信吹走证书,况且这证书还贼重……”
  “瞧你说得……要是是你辛苦赢得的,再怎么也不会嫌重吧?”
  之前樱井由梨交回了J-Pop社办钥匙,找了外面的一个地下室琴房,这里除了一扇窗户能透过一丝阳光外,周围全是冰冷的钢筋混凝土墙面,让人感觉寒颤。
  樱井由梨按照日常的约定,来到校外的琴房。她和往常一样,看起来非常正常。
  “由梨姐,这是你的东西吧?都掉到草丛里了,还好我们捡到了,这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呢!”
  宫小路菜菜把手提包里装着的物件交还给了樱井由梨。
  樱井由梨摇了摇头,“她们都走了,留着也没用,扔了吧……”
  “由梨姐,悠酱和果凛酱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还是要向前看才行啊!”
  宫小路菜菜捡起扔到地面上的证书,“这是由梨姐努力得到的!悠酱和果凛酱在天之灵,一定会高兴!所以……”
  宫小路菜菜把证书放到樱井由梨的手上,然而……
  樱井由梨狠狠地把证书掷到地面上,还用她的小皮鞋狠狠地踩了好几个鞋脚印。
  “由梨姐,你……”
  宫小路菜菜被樱井由梨吓得后退了几步,还好有寺地睦搀扶着。
  “都是这个可恶的live,要是当初我不参加,悠和果凛就不会有事!”樱井由梨一边说,还一边补上几脚。
  “……”
  “这跟樱井同学没有关系啊,这是天灾不可避免的,就这样草草放弃了真的甘心吗?”寺地睦反问道。
  “我当然不甘心,也不想放弃,可是现在说有什么用?人没了,搞乐队还有什么意义?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由梨姐,你忘了有我们在呀?”
  樱井由梨突然停止了踩踏,望向宫小路菜菜这边。
  宫小路菜菜继续说道:
  “当初我们就是受到由梨姐的影响才决定当偶像的!由梨姐的琴技自然不用多说,虽然外表看似冷漠,其实呢,由梨姐非常重情重义,不然不会为我们细心指导,督促我们练习,在困难的时候帮助我们,我非常喜欢这样的由梨姐。我想,悠酱和果凛酱也同样喜欢这样的由梨姐!”
  寺地睦在一旁补充道:“菜菜说得对,樱井同学你为什么不能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这样逃避现实真的好吗?”
  樱井由梨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我就是不理解,为什么我会这样?UTX落选,音乃木坂失去朋友,我……”
  宫小路菜菜心里明白,樱井由梨总是以前辈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各种难过的事都压抑在心里,久而久之就容易出问题。
  “啊,菜菜你……”
  樱井由梨还没有反应过来,宫小路菜菜一个拥抱迎向她,在她的耳边说道:
  “由梨姐曾说过哦,无论是学园乐手,还是学园偶像,都不是为了比赛名次而去,而是让观众流露笑容,给观众带来愉快的时光,是吧?悠酱和果凛酱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由梨姐从此放弃事业吧?那我们不但要继续,还要做的更好,这样才能对得住她们对吧?”
  “……”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由梨姐不是还有我菜菜和小睦吗?还有音乃木坂的大家,我们都期待着再一次的live呢,不是吗?”
  “菜菜,你真是的,呜呜呜……”
  樱井由梨的啜泣声在宫小路菜菜耳边回荡,宫小路菜菜轻轻地拍着由梨姐的背,像妈妈拥着女儿一样。
  旁边的寺地睦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心里嘀咕道:
  “小睦你呀,到底在想什么玩意儿?菜菜是不会离开你的,你较什么劲?”
  樱井由梨恢复平静后,赶紧松开拥抱。
  “出去后别给外人说我哭过!”
  (八)欢迎由梨姐加入Re-start
  樱井由梨坐在教室里,夕阳,残留着最后的阳光。
  她心里五味陈杂,虽然说要继续乐队活动,但想接替悠和果凛的菜菜和睦,琴技远远达不到标准!上次秋叶原的live只是运气好才拿到第二,况且社办的钥匙都还了回去,以后到底该如何打算?去学生会办公室要回钥匙吗?
  正当回头时,看到宫小路菜菜,寺地睦和青木萌音三人一起来到了教室。
  “菜菜,睦,副会长!你们这是……?”
  青木萌音把社办的钥匙放到了桌上。
  樱井由梨惊讶道:“这是……J-Pop社办的钥匙,之前不是还回去了嘛?这……”
  青木萌音笑道:
  “噗……樱井同学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学生会研究讨论后决定,樱井同学可以继续使用社办,直到毕业,所以,不要放弃自己的事业哦!我们还期待你们的live呢!”
  “我们?”
  宫小路菜菜在一旁说道:“我听萌音姐说了,原来由梨姐曾是UTX学院的学生……而且还参加过UTX学院学园偶像计划的呢。我们也有一支小乐队Re-start,我们非常喜欢由梨姐,若不嫌弃……”
  宫小路菜菜深呼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伸出自己的右手:
  “我,宫小路菜菜,寺地睦,欢迎由梨姐加入Re-start,请多指教!”
  “可是……”
  寺地睦上前,说道:
  “尽管现在只是小小的花蕾,但未来它一定会迎来自己盛开的一天①!我相信我们能办到!是吧,菜菜?”
  “嗯,是的!这朵花蕾一定包括由梨姐!嘻嘻。”
  樱井由梨虽然想拒绝,但是,她们的努力自己是看到的,也许,她们3人一起能擦出更耀眼的火花呢!加入Re-start可能会是正确的选择。
  樱井由梨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右手放到了宫小路菜菜的右手上。
  “嗯……请多指教!”樱井由梨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在旁边看着的青木萌音,心里笑道:
  “噗……现在Re-start已经有三位成员了呢!偶像之路又跨出了一大步……真为她们感到高兴啊!”
  (未完待续)
  ①尽管……一天:语句选自上原步梦《开花宣言》中的歌词:(今は小さな小さな蕾だけど、いつの日にかきっと、咲かせましょう大輪の花)。歌曲整体传达了上原步梦希望为粉丝而努力、让粉丝看见自己一天一天进步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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