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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老不死的！这把年纪还不下位！叫你们其他族长出来！”
“我们是小族族长，你有什么事？”我递了眼色给大小油，他们从刚才大族长的表现尝出一点“怪味”。
“我！这片地带的王！现在征用这里，快把通道打开。”
“小油，会不会有好处？”
“应该会吧，这可是王呀！我们的王呀！少说也会给我们封官加爵的。”
“没错！实抬举，不错！我允许你们跟随我的左右。”还在自傲，围墙上，有一些“老辈”族人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那是什么官？大不大？”
……
……
“闭嘴！我命令你们，立即打开通道！”两油开启疯狂对白，生生将底下那“王”火气激起。
“王你别着急，这就来。”说完两油猫下身子，没有理会，又小声议论起来。
“小气鬼，才封个侍卫！”
“就是，这哪里是官，封完以后还是比官小，不划算。不如我封你个，你也封我一个。”
“这样也行”
……
……
“上面的！什么情况？”
“哎！亲爱的大王，通道已经打开了！你们快进来吧！”大小油又窝了一嗓子。
“通道在哪里？哪里的通道打开了？”
“就在你面前呀！”
“你！你们！……竟敢戏弄本王！”
“小～小的不敢啊！实在是这里没有通道啊！想进来？没门！”
“你们！冲进去！就算掘地三尺，今天也得给本王进去！”
“里面的叛徒，一个不留！”
墙下发起了冲锋，我们早就做好了应对。
“射杀它们！一个不留！”面对这么高的屏障。巨鼠有的叠起罗汉，有的开始从墙下泥土着手。
之前因为一时贪玩。闲暇无事做了“弓弩”，眼下也派上用场。一波“箭雨”，有些夸张，但造成的伤害还是比较可观。当下就有十几只巨鼠鼠被钉穿在地。族群的大鼠并排用嘴拉开弓弦，搭箭补充。
现在它们应该知道这里的一切属于谁了。
“守好墙头！不要让它们跃过！”墙上起了厮杀，这块高地不能失去。
“护卫队，检查“盔甲”！准备下去迎敌！其他族人守住墙头！”单频现有的武器，不足矣应对它们。眼下已经有许多族人，爬上它们头顶撕咬，一起摔下墙头。
“为了家人！为了族群！撕碎它们！”
个个都像打过鸡血，这些曾经的弱小。经历胆大的熏陶，很少有懦弱的收住脚步。
族人，有刚跃下就被咬断。有的被踩踏，周围乱成一片灰黑缠绕，大小互搏。
有巨鼠冲进驻地，族人群起而攻，毛发分离，鲜血洒下，伴随惨叫已然混杂。它们还是他们？
“收割他们！占领这里！里面的食物，还有这些建筑，都归我们所有！”
“族人们！下去支援我们的护卫！杀死侵略者，守住家园！”
像是人的战场。指挥，施令，最后掠夺或是被掠夺。同它们相处久了，他们跟它们又有什么区别？挥手之间，响应无数，也主沉浮。站在高处，像是指点江山。我或许更喜欢现在。
“族里的大鼠，跟随我，一股作气击败它们！”
敌方眼下疲于应付数量较多的族人，墙头也不在交战。现在应该予以重击。
黑流涌下，过之白骨显露。寒覆肌体触及灵魂。
“王，我们撤吧！”我看到那个“军师”又在添加意见，指挥鼠群朝它杀入。
“王！走！这个仇，等您重建军队，在回来征伐这里也不迟。”
“留下它们！”
“撤！”一声命令，巨鼠连忙退去。有的甚至来不及甩掉身上正撕咬它们的小鼠。
最后的绞杀没能成功。在追击一段距离后，我命令族群返回。在追下去败的可不是它们，我们会被自己的心脏活活烫死。虽然遗憾，这场厮杀也替我完成部分心愿。
清理了战场，采集损伤数据。我们损失了近三千族人，也留下二百多巨鼠。我让族人们把那些尸体全部烧掉，防止引发鼠疫。
这场战事，让我思考如何稳固这些防御。给我们多加一些周全。我想到人类的古城。有瓮城，有外城……还有些疯狂。反正现在也回不去，索性随着性子。
已经入寒，飘起了第一片雪花。我站在高台，像以往那样打量。周围又添了“新景”，那些武器，那些墙。也打量着过往，那些人，还有那些鼠。
“我的父母妻儿，你们还好吗？”我又想起他们，有种告别、不在出现，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远处，有一个身影，左右察看周围。我看到我的妻子，不时低头看着手背。往这里走来。幻觉？呵呵……也好。
我从这悲意挪开眼神，她的身影消散。
“不对！是她，她怎么找到这里的？”晃了神，视线做了几次偏离，发现并非幻觉。我急忙跑下，想将她拦下，这里不是人类世界。我怕这些彪悍的族人对她“动手”。
“吱！吱！吱！”还好没有鼠类发现，我出现在她面前张开前肢想拦住她的去路。可开口的只剩下心酸。
“滴、滴、滴。”
“林尧？是你吗？呜呜～”我突兀挡在前方，惊的她后退一步。
她怎么知道是我？
“吱！吱！吱！”我指着远处，想带她过去。
“林尧真的是你！呜呜……”她确认这副皮囊下是她的老公，可我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又无办法，她已经知道。
“快走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我四肢触痛屏幕，同她交谈，这是她以前的手机。
“我、父母、孩子都很想你，你同我回去吧。我会好好跟他们解释。”她双手将我托起放在脸颊，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抱一只老鼠。而我却不能好好体会这番温暖。
“你看到远处那座围墙了吗？那里住着上万只老鼠！如果被它们发现，你转眼就剩下尸骨。”
“你不用以这种方式骗我，以这种方式放弃自己。我不傻，那只是人类的房屋。”她以为现在的我消极、自卑、没了信念。
“那不是人类的建筑，那是我亲手铸造，给自己安身的地方！”我有些急躁，我害怕那些族人发现她，排斥她，攻击她！
“瑶瑶，回不去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父母孩子委屈你照顾了。原谅我这种无能为力，重新开始一份生活吧。”一生的眼泪，在这段时间快要流尽。沾了水，屏幕不在灵敏。她帮我擦干。
“亲爱的，我知道你想回去，也知道你曾试着改变。有些事情你目前不能做，做不到，可你还有我呢，不是吗？。我已经查到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在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把我老公完好无损的找到。”她哽咽着，递给我一个很小的笔记本。还有一枝笔。
“亲爱的，相信我！像我一直信你那样！我们的爸爸妈妈，还有宝宝都在等你。”现在我脑中错乱，妻子像是明了所发生的一切。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受了忧伤。
“快走吧，别在回来了。”我想冲她发一通脾气，想让她觉得现在的我可憎，可恨，不可理喻，或者给她那种无药可救的错觉。让她不在挂念，就此离去。可是不能，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够。我做不到，她也不会信。对她永远提不起那种“勇气”，亦或者其它吧？……
“亲爱的，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她终于微笑，依旧是我心里那片暖光。
“你也是，委屈你了，路上小心。”轻轻被她抱起，亲吻。像以前她轻轻被我抱起，亲吻。互道离别，我明白她的倔强，她也明白我的执着。最终或者又如以往，执着败给倔强？
高台寒冷，有雪飘摇。我小心察看她是否到了远方…
那个精致的本，被我轻轻翻阅。一字，一符都是你的心事。（又或者我的心事。）
我也终于知道她的那份偏执。
当我带着“图腾”回家的时候，我所做的一切都被妻子记录。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她丢了安全感。没有我的房间，让她害怕，令她无助。她装了监控，用监控纪录房间依旧安全。我所做的，所画的都被她收揽眼中。她并不在意这副体态，在意有我的这份温暖。之前，她没有拒绝陌生的馈赠。我所疑惑也统统释然。原来一开始她就知道，已经明了。原来看不见的付出才过沉重。我的一句委屈，又怎么能换她最近承担所受？如果我能开口，第一句多想对她讲：亲爱的，有你我才幸运…
我左右翻看那个物件，妻子在里面装了定位。那本笔记告诉我，她很早就想来找我。只是到了这里信号消失。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帝王墓地的视频。里面发现无数老鼠，她猜想，印证。打探那些巨鼠流窜的位置，最终大面搜寻找到这里。
“我信你。”妻子没有告诉我她探查到的线索，可眼下我不需要知道一切，有她足够。
白雪层叠，过了这季就是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