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次“带兵”

　　“前面的朋友，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我回过头，在他们视线可及的地方。刚好打断那只老鼠下文。
　　“大王，是他！带领那个族群离去的叛徒！”正是之前放我们离去的那只巨鼠，在它脸上多出一道显目的疤痕，正狰狞的看着我。
　　“分开追，活捉他们！问出叛族者的下落……哼哼！一个不留！”我没在回头去看他们。这些冷言在我耳膜回荡，那表情应该也“友善”不到哪里。
　　追赶我的队伍由此添加了几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我迅速对周围做了判断，领着他们往那路径复杂的地带跑去。
　　“活捉那只臭虫！大王重重有赏！”追赶我的老鼠，有二百多只。加上胖鼠那边的一队，粗算下来有近五百只。这些还是表面上的数字。还好有围墙可以帮我们抵挡。
　　“呼～呼呼～呼”已经快到这副躯体承受的极限，我甚至听到心脏在疯狂的跳动。我的耐力远无法跟那些巨鼠相比。
　　“哈哈！小短腿，在跑快点！”
　　“听到了吗？我们很仁慈的，想好放你一马。”
　　“哈哈哈哈……”我不知道胖鼠那边怎么样了。他奔向的山林，希望多给这群老鼠制造一些麻烦。
　　从新判断周边的地形，我全力往山边跑去。
　　快要临近山边，一只巨鼠追上我。用前肢向我拍下，我翻滚到一边堪堪躲过那击。已经累到腿软，心脏带起全身温度飙升。有些疲倦，快要站不稳了。其它老鼠也用身体向我碰撞，盛演它们最后的虐待。
　　“跑啊！没事你继续，这次我们肯定不追你。”临近山边，它们把我前面全部封死，对我不断碰撞，想戏耍我。
　　“你，你们不要过来！”
　　“别…别过来！”
　　“求你们了，别…别过来！”我从地面爬起，看着它们一点点的朝我逼近，做出害怕惊恐，想委屈求全的状态。不时来回扭头，做着怯懦并非情愿的表情，配合它们一点点的退后。
　　“呀，别害怕。瞧把你吓的，舌头都捋不直了。之前那么能说会道的～嗞嗞～兄弟们，你们猜猜。我们在往前走几步他才会吓尿呢？”那只面带伤疤的老鼠，眼下正不住的嘲讽。眼下正是开心。而我听到，更加配合的软了双腿，不住抖动。
　　“我猜是十步！”
　　“不！你看他那副软性。绝对撑不了那么多。最多七步！”
　　越发“颤抖”的双腿，配合它们的狂笑打颤、倒退。
　　“太多了！我猜不用三步！”其中一只巨鼠，也想在此时卖卖风头。我继续倒退。
　　“呵呵！我！感觉！也！是！”我一字一顿，盯着它们冰冷的笑道。
　　刷！
　　“抓住他！快制止他！”
　　我从山边做了冲刺，三步的冲刺！没得选择，如果选个死法，宁愿这样跳下。也不愿被这些肮脏的老鼠啃食。临近空中，我舒展四肢，让自己看起来像，动物世界曾经播出过的飞鼠。如果一切顺利，回到驻地。我那冷笑就是对它们的审判。
　　冷气触动周身，这一刻有座跳楼机那样的快感。失重刺激整个神经，有恐惧，更多的却是兴奋。
　　我的体型被空气舒张，我尽量放松。让它显得轻、薄。我试着控制方向，转变下落的轨迹，很有成效。果然飞快这个词语，不是那么说说，并不夸张。
　　瞄准远处的一刻大树，我滑翔向那密叶间飞去。
　　噌～我把自己砸在树上的软枝，多层阻力适时减掉很多惯性。我落在粗枝上，很痛但不伤要害。
　　很幸运，躲过这次危机，我躺在原地盯着斑蓝的天空，放松调整。
　　不久身体机能恢复正常，我绕开山壁，回到驻地。
　　“快开门！是大族长！大族长回来了！”
　　“大族长回来了！”
　　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密密麻麻爬满墙头。不断重复的心喜声与我问好。
　　“小麦回来没有？”
　　“族长他还没回来。”听到这个回复既在意料当中，也不情愿听到。
　　“召集一千守卫卫，跟我去营救族长！其他人原地待命，没有我和小麦族长的命令，不许开城门！不是本族的，但凡来到这里一缕射杀！现在大油小油听令，你们暂时接替这里。其他族人，全力配合油族长安排！”
　　“是！”
　　我领着一千多族人，穿着由我打造的“盔甲”。像是一群“刺猬”。
　　“全速！”每只老鼠都尽力在跑，可本身耐力有限。时不时就得舒缓心脏。干着急也无可奈何。
　　预判胖鼠逃跑的方位，以及大概距离。我让他们在胖鼠可能经过的地方搜寻，没有结果。
　　“呈扇形往前搜所。有异常马上收缩队伍！”
　　没有发现胖鼠同那群巨鼠的线索，我不得不让队伍再次拉伸。防御能力极度下降，当下也只有这样。
　　“有发现吗？”
　　“没有，大族长。”已经走了很远，还是没有线索。我有些担忧，又被心底强制压下。此刻我宁愿安慰自己。
　　“集合队伍，跟着我。”时间已经拖了很久，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去我们散开的地方从头寻找，这是最笨的办法。
　　“大族长，这边有麦族的气味。”终于有了发现，我让他们警戒，准备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
　　“那里！”我顺着族人指向，看到聚在山边的巨鼠。
　　“找到胖鼠，掩护他撤退。”
　　对面那些老鼠也发现我们，排着队列向我们逼近。
　　“我还以为你吓破胆子，不会回来了！”那只“王”不屑的看着我们这些“弱小”。
　　“活捉他！剩下的一个不留！我的臣民，这是我赐予你们的食物！”
　　“杀！”
　　“收缩队列！贴肩防御！”我也下了命令，现在虽然战胜不了这些巨鼠，但也不会那么容易落败。队列迅速收缩在一起，附带身上的装备，像平铺地面的巨大刺板。
　　“前列！匍匐！”像是缩在刺壳当中，等待它们冲撞。
　　我在队伍中心，族人面对我把我围起。巨鼠冲来将前排冲散，有族人被撞飞。它们也没讨到好处，疼痛让它们收敛止步。可被后面仍然奔跑的巨鼠，直接推搡上去。
　　一时间各种惨叫飞起，有血流出。
　　“前进！”被冲撞的留在后面，我们一点点的推进，逼迫它们倒退。
　　“退后的死！”
　　“给我冲散这帮爬虫！”
　　连续几波互有损伤，我们阵型被冲散，有胆怯的直接趴匐原地。它们也有对我们这身尖刺有了畏惧。
　　“不要蛮撞，要以柔克刚！像我这样，就不会造成伤害。”有巨鼠发现应对我们的方式，用尾巴将族人卷起仍在队列，对我们造成了损伤。
　　“全力冲撞它们！”继续防御下去今天都得折在这里。这种冲撞换来它们些许分散。
　　“收缩队形，冲进去！”我不知道胖鼠在不在附近，想知道唯一的方式就是亲自看看。
　　“分散！”队伍冲进巨鼠方列，我命令他们再次分散。这种散冲可以给巨鼠制造一些混乱。
　　“你们几个，去找麦族的下落！”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没有找到胖鼠，我们就得撤回。这些族人根本不适合作战，他们的耐力也只能做到这么多。
　　“大族长，麦族好像被巨鼠困在那边的山洞里了。”
　　“什么是好像？是或者不是？”有些气结，眼下这个节骨眼，他还给我打着比方。
　　“是。”
　　“收缩队伍，与我一起营救族长。”现在到处都是混乱，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指令是怎么传递的，这是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参与“战场”，“领兵打仗”……还好他们能正常运作。
　　“拦住他们！”
　　……
　　……
　　……
　　说实话，从营救胖鼠，到顺利返回驻地。整个过程，我都处于恍惚之中。现在回想，还是感觉不真实。
　　后面追击我们的队伍，在不远处齐齐停下。
　　“王，这里好像是人类的地界。”
　　“你！去探查一下！”我看到有老鼠爬到不远处的高地，向墙内仰望。
　　“王，是人类的地方。里面房屋，有码放的粮食，晒制的鱼干。不过暂时没有发现人类。”它们！可能做梦都不会想到，这是我们的成果！
　　“我们要不要先回避一下？”之前替它参谋的“军师”还在。
　　“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进去不都安然无事吗？”它做了决定，我也想验证之前建设的成果。
　　它们有“哨兵”来回跑动，在做入口的侦查工作。
　　“我是鼠都的王。你们的族长在哪里？我要跟他讲话。”我不知道它想到什么注意，应付这座围墙。它这样做在我看来，无非多给我们一些休息时间。
　　“去找老族长过来。”尽管旁边族人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我猫下身子，在老族长耳边言语。他虽然疑惑，但没问太多。
　　“我是这里的族长，是谁找我？”
　　“林贺族长，是我鼠都的王。”
　　“属什么的？”老族长一边拉着声腔，一边用抓覆在耳旁“仔细”的听。那副模样……也是戏精一个。
　　“鼠都的王！你们的大王！”那只巨鼠明显有些暴躁，声音提高几分。
　　“都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