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谁是谁的午餐?

　　一堆老鼠将我围起，我盯着这粒玉米陷入深思。
　　“孩子，这是什么？”
　　“这是人类种植的食物。”这里偏南，为什么会出现玉米？难道附近有人耕种？那这块地方，也不在是理想安全的定居地了？
　　“人类？”
　　“对人类！谁发现的。在哪里发现的？这样的食物多不多？是不是人类耕种的食物？”我一口气问出很多问题。
　　“在隔壁那处山谷，这种食物不少。我没有看到人类。”不少？我心中又有了顾虑，这说明人们很有可能在这里劳作。但这种地带水稻产量很大，为什么要种这么多玉米？种种疑问生出。
　　“走，我们去看看。”
　　这个山谷，确实有很多玉米。多到像人们成片播种所产生的假象。
　　这些作物分布散乱，并不整齐。土地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地上很多粪便，这些可能是候鸟迁移无意中造就了这些。这里属于南北交界！
　　为了印证，我让族人在远处寻找有没有其它作物，比如说小麦，水稻。
　　果然有老鼠叼回一颗麦穗，十分激动。这些味道，美到它们从未尝过。
　　“孩子，怎么样了？”
　　“不是人类的领地，这里全部属于我们了！”
　　“哇！”
　　“耶！简直不敢相信，我们有这么多不同种类美味的食物！”
　　鼠群还在欢呼！而我，却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带领它们步入闻名！
　　“大族长，我有话想对族人们讲。”
　　“请大家安静一下，听我们秋朔跟大家说几句。”族长眼露希望，也未从如此庞大的食物喜悦中苏醒。
　　“族人们！这里的食物多不多？”
　　“多！从没有看到这么多属于我们的食物。”
　　“秋朔，这些很明显呀！你想说什么，快点告诉大家，别卖关子了。我们的小心脏面对这些美味，已经毫无抵抗能力。你就不要揪着它们了。”小麦兴奋道，他知道我又会带来惊喜。
　　“哈哈！就是！秋朔快告诉我们吧！”
　　“你们认为这里食物很多，可我看来，实在太少！”鼠群一瞬间安静。
　　“现在我有办法，将这些食物变成双倍！变成三倍！直到你们对它们再也提不起兴趣，直到它们再也诱惑不了你们！我问大家，想不想让这一切实现！想不想让这些成真！”
　　“想！”从未有过的整齐，统一。
　　“怎么变？”
　　“秋朔，快告诉大家！”每个物种都在向往好的生活，这种憧憬让族群紧密联系。
　　“从今天起，我们拥有这大片土地。我们会成为这里的新主人！我想带领大家像人类那样耕种，像人类那样收获！跟人类那样，有数不清的粮食！让大家不在为食物感到忧虑！”
　　“可能大家存在质疑，如何播种，如何打理。这些大家不用担心！我来教你们！我们一起努力，就会抛弃外出讨食的辛苦！也会减少寻找食物所带给大家的危险。不知道在场各位，想不想拥有成堆的粮食？想不想从此安居乐业？想不想做这里真正的主人？”
　　“大家不用质疑秋朔，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在我们看来都不可能实现。可都在实现！我相信他做的到！”
　　“想！我同意！”
　　“我们同意！”
　　“秋朔，请带我们走出饥饿！”
　　“恭喜你们成为这里真正的主人！这里有属于你们的一块田地！”
　　“为了庆祝，族人们，请允许我们在这里做一场狂欢。今天这里的食物不限，大家尽情享用。”大族长适时抬高气氛，让这里变得欢快。
　　随后几天，我教它们如何储存食物。也跟他们一次次的重申要齐心协力，不要惧怕任何危险。
　　安排好这些，我跟鼠群辞行。准备动身回家，那里现在更需要我。
　　“秋朔，你要出去吗？什么时候回来？”鼠群向我询问，现在我是它们眼中的一点光亮。
　　“很快就会回来，我这次出去向人类学习。他们很多东西，十分值得我们现在借鉴。”
　　“那很危险，你一定小心。”现在我正背负着鼠族的期望。
　　“我跟你一起。”
　　“我们也去。”
　　“胖子，你们有更艰巨的任务。要留在这里保护族人，如果来了什么天敌。一定不要惧怕，带领大家一起上，我们这么多同胞，谁是谁的午餐？”我跟他们打趣。
　　“哈哈，就是谁是谁的午餐！不过臭老鼠，你一定要尽快回来。我们会准备好蛇肉等你回来享用。”
　　“对！我们会准备很多蛇肉，给你接风！”这声道别让我有些毛发发怵，这些老鼠是怎么了？
　　“额～额～大家记得把玉米搬运过来，在树上捆好，按照我之前演示的那样，记住顶上一定要用叶子盖好，多盖一些，别让水进去。还有房子，不要怕累，建造的越高大，越宽后越好。大家请记住！”
　　“行了，臭老鼠快去吧。真啰嗦！”
　　“就是，快走吧。”
　　胖鼠他们将我推开，扭头不在看我。
　　“孩子，这个对你很重要。你母亲把它重新包裹了一下，你带着它。它会成为你的图腾。”图腾？我从没想过建立这种信仰。但眼下这个词汇触动了我。确实，这段时间这个物件一直陪伴着我。在它背后，有我牵挂的妻子，它确实给予我振作的力量。图腾这个词赋予它并不为过吧？
　　他们并不清楚，我这次出去不是为了借鉴学习，而是想要将它带回让妻子拍卖。归返途中，背负着它，让我紊乱，我并不清楚卖掉它——她，意味着什么。
　　这次回家，相对遥远。爬上那颠簸的机车，回看远方。哪里又是家呢？
　　灯火阑珊，街道车辆穿梭。行人像是流动，这是城市的夜晚。我被分割，这里现在不属于我。
　　半夜，我从窗户爬入。熟悉的摆设，我在其中寻找纸笔。
　　一个薄本，翻开满是妻子的笔记。里面充斥着对我的想念，感触现在的无助。和我预想一样，妻子准备放弃这里，回到我的家乡，同父母一起生活。笔笔心酸，字字扎心。我该怎么样去拥抱她，温暖她？我哭湿了胡须，不停的休整想平复一下内心。
　　“这是一件古物。曾经为帝王所用，价值连城。现在它属于你，你可以试着拍卖它。”
　　现在我连最想附加的称呼都不能提及，从未有过的酸楚，一刻不停的击溃我的眼眶。多想在提及她的小名，在提及我亲爱的的老婆大人。
　　“呜呜～”终于我熬干体内的水份，让眼床安分。我**着那件古物许久，放下笔。带着湿漉从纸上走出。
　　我轻推卧室的门，现在它从内部反锁。正如妻子笔记所说，我的离开让她丢失安全感。连续几天我就在这里守候，妻子将物件带走，又带了回来。留下了笔记。
　　“我把里面的东西拍了出去，这个你带走吧。”我知道以妻子的性子不会收下这来路不明的东西。索性放在那里没有理会。
　　“里面有一张类似金纸的东西，刻有地图，听说是相传的一笔定天下。我已经拍出。价值巨大上了电视，这个物件你留下，你比我更需要它。”
　　这超出我的预料，以妻子的性格不会收受这些东西。除非是最近近的人给她的。那个东西我依旧没有去动，直到一天晚上。妻子打开电视，我看到了她带着口罩。在莹屏上出现。
　　“今晚我们将在这里，拍出一件特级国宝。这个宝物，是我们物主祖辈相传，至今仍旧保存完好。今天她将把这件宝物公诸于世，它就是相传已久的一笔定天下！又称一纸定天下！宝物用料特殊，即使是现在科学也无法分析它的成分，像是天外产物。在其上面有江山图刻。我国历史上首位帝王，正是凭借他那神奇一笔，圈点江山。成就历史第一个统一王朝！感谢林女士祖辈对它的悉心照料，也感谢她们的无私让宝物重现天下，时隔千年，让我们有幸见证它曾经续写的传奇！”
　　一亿六千万？价格持续飙升，我没有想到，那个筷子粗细的东西里面竟然装有天价。这只是那张纸的价格。
　　期间国家文物紧急叫停，有广告植入。这个结局，或许是它最好的归宿吧？
　　“富婆？”我脑袋突然泛出这个词汇，为妻子高兴。真想能够当面对她调侃，看她脸红，可是不能。
　　“我该走了吧？”我询问自己，留在这里即是温暖，也是难过。
　　这些天妻子抱着女儿，经常在客厅待到很晚，即使女儿睡着。她也很久才会回去。
　　深夜，我再次背起图腾，走出窗外。是时候去寻找造成我错位的迷。
　　潜入科技大楼，来到我“消失”的地方。休息室，像我之前过来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我寻找其他线索，整个楼层除了前台我能翻看。其他地方我根本不能进入。所有门窗几乎都是一体，配备了精密的密码虹膜锁。就连通往每个房间的中央空调外箱，都被细密的铁丝柜围着。通风管道一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