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ps：说实话只有半夜的时候我才能写点东西，但是这个时候我超级困……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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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了？为什么？塔露拉愣愣地坐在床上，难道是只有我一个人不行？
　　塔露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其实在塔露拉的观念中，她对这方面的事情虽然有了解，但是有些边界她很模糊。
　　就比如现在塔露拉其实没搞懂江山生气是因为他觉得像交易。
　　但塔露拉不是很能理解，反正也不反感，隐隐还有点期待，恰好气氛又烘到这了。
　　她倒也不是说开放，只是她就给了江山，就没想过给其他人。
　　炎国的女孩子还是比较传统的。
　　别处的江山心里还憋着一股气，难道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像交易一样，交易完了钱货两清？
　　哦，然后有下一个能开出这些价码的人来，你也给他是吗？
　　江山一脚踹飞路上的雪堆，这是他到现在少见的表现出情绪化。
　　可能他忽略了两人之间的阅历差距，龙女现阶段在各个方面都不太成熟，那小姑娘如果谈恋爱肯定就没想过分开嘛。
　　“早。”叶莲娜淡漠地看着踢着雪的江山。
　　“……早。”江山平息情绪回应了一声。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肩并肩地走着。
　　“吃早餐没？”
　　“还没。”
　　“走？”
　　“嗯。”
　　接受了白兔子的早餐邀请之后，江山就神思不属地跟着她，脑子里还是纠结于塔露拉轻易地说出“给他”。
　　空中微微飘着点小雪，雪花些许堆积在叶莲娜头上，她轻轻抖了抖耳朵把雪抖下。
　　这一路就在白兔子时不时抖下长耳朵，和江山的纠结中度过了。
　　“你吃什么？”叶莲娜凉凉地问。
　　“都行。”江山随口答道。
　　“土豆？”
　　“好。”
　　江山接过叶莲娜递过的土豆，刚出锅却意外的不烫。
　　江山不再纠结，一心一意地对付起了手里的土豆。
　　“叶莲娜。”
　　“嗯？”
　　看着白兔子抬起的脸，头上的长耳朵还不时地抖下积雪，江山心满意足地啃起了手上的土豆。
　　“怎么了？”叶莲娜把疑惑以眼神的方式传递给江山。
　　“没，这样吃香一点。”江山含混地说。
　　白兔子翻个白眼，“德行。”
　　叶莲娜吃东西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的，吃的时候目光全放在眼前的食物上，一只手捧着土豆，另外一只手却时时按着腰间的法杖。
　　相当矛盾。
　　明明很珍惜手上的食物，但缺乏的安全感却让她必须时刻摸得到自己腰上的匕首和法杖。
　　“我以为你会双手捧着吃。”
　　“那还真是抱歉。”
　　白兔子还是那个白兔子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被呛了一句江山反而有种满足感。
　　他真切地感受到眼前的人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但白兔子的态度让他始终感到奇怪，当时他刚从整合的营地里醒来的时候，叶莲娜比现在活泼得多。
　　现在反倒是那种冷冰冰的，不清楚态度的随意。
　　好像她就站在那，但周围全是冷酷的臻冰和模糊视野的冰雾，你靠近她的过程中可能会被坚冰阻拦，但也可能只是感到一些寒冷。
　　“你有什么事没？”叶莲娜问了一句。
　　“目前没什么事。”江山答了一句。
　　“那我先走了。”
　　“好。”
　　叶莲娜走得颇为洒脱，有时候江山会觉得从某些方面来讲，叶莲娜也好阿丽娜也好，都比塔露拉要适合当领袖，但最后两人都心甘情愿地听从塔露拉。
　　啧，现在先不想她。
　　我想想……我记得和游商约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来着？
　　噢，大概是四五天之后，先看看市场接不接受这些稀罕物。
　　唔，其实乌萨斯在彼得一世的治理下，现在应该是国富民强，甚至说是文恬武嬉了。
　　按说是消费的起这些稀罕玩意的吧。
　　不过说起来，彼得一世居然还留了一个子嗣，那看来四位女帝是登不了场咯。
　　啧啧啧，还真可惜，还想看看女帝这种东西实际存在的话会是怎样一种绝代风华。
　　伊丽莎白不是说当时西欧第一美人么。
　　可惜咯~
　　此时的西欧第一美人，手上正拿着下面调查出来的资料，除了来过一次伯利亚卖出售价不菲的腕表和眼镜以外，再无其他的资料。
　　而那只腕表和眼镜，此时已经在伊丽莎白·彼得罗芙娜的桌面上了。
　　“做工很精致，看着像是维多利亚那边才能做的出来的玩意，连着这些昂贵的新商品……”伊丽莎白嘴角噙着笑意，“我们这位拾荒者朋友可真是来头不小啊。”
　　“您的睿智，尊贵的殿下。”下方一位军官单膝跪地，单手抚胸恭敬地说。
　　“所以……你们就调查出来这么点东西？”
　　“请您宽恕，尊贵的殿下。”军官不像游商，只三言两语就失态，她不卑不亢地回应。
　　“当然，你们的无能我早已见识过。”伊丽莎白冷笑着，“但就这还仍那副假模假样的样子，未免太虚伪了吧！”
　　“如果您将下官的礼节当成虚伪的话，下官无话可说。”那军官不咸不淡的回应。
　　“滚。”
　　“您的宽容。”
　　伊丽莎白冷眼看着军官挺直着腰一板一眼地走出门。
　　虽然早有耳闻，但实地见到还是百闻不如一见。
　　怪不得被送来和我一块流放。
　　不过这种硬骨头倒也用着放心。
　　虽然不会阿谀奉承，但起码是踏踏实实做事的。
　　既然伊丽莎白吩咐的每一件事她都尽力去完成，对于成功不倨傲，对于失败不隐瞒，那伊丽莎白当然可以容忍这一些小的性格上的缺陷。
　　也将是她，会在游商接过江山的第一时间将他送往伊丽莎白这里。
　　——
　　江山心想既然已经能初步吃饱了，那思想文化课就得抓紧跟上了，什么样的军队都比不上有信仰的军队，而有信仰的军队需要有知识和思想。
　　就像他的故国，最初的不畏牺牲的、孜孜以求的前辈们都是饱学之士。
　　正是他们带来了新的思想和新的道路，之后的抗争才有了依据和力量来源。
　　他觉得，初步的思想工作可以由他自己亲自做。
　　反正现在还闲得很，所有的计划基本上都在等一个契机。
　　既然看上去已经步入正轨了，他的空闲时间也就多了起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有实际意义的事情。
　　“喔，列夫斯基你是这么想的啊……其实我觉得……”
　　“嗯嗯，安娜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是这样，那……”
　　“有道理，确实有道理啊，我能理解，但是吃饱饭了之后是不是要有更高的追求了呢？”
　　……
　　“阿丽娜？”江山诧异地看着来人，“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那个爱国者先生面前扬言要追求三个女性的人，”阿丽娜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给他，“顺便看看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江先生又在准备什么大动作。”
　　江山呵呵一笑，“怎么样，孩子们还喜欢吗？”
　　阿丽娜脸色一滞，终究不是刻薄的性子，无奈地转变了态度，柔柔地回答他，“都挺喜欢的，很多都是第一次吃。”
　　“是吗……”江山叹了口气，“以后会常有的，我看看能不能弄点糖回来。”
　　“听说是你给的，他们都挺高兴的。”
　　“哈哈，他们不会托你问那些故事的后续吧。”
　　“还真有，孩子们都天天念着你那些故事。”
　　“那没办法，最近忙着做事，没什么时间陪他们玩。”
　　“有没有兴趣来当一下老师？”
　　“等忙完的吧，回头闲下来了我就去看看。”
　　“那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也不是，孩子那边我迟早要处理的。”
　　“用‘处理’这样的词吗……”
　　“是啊，毕竟你那边的‘战场’也很重要嘛，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像爱国者先生那样的战士，还有阿丽娜这样的战士。”
　　江山说着，朝阿丽娜眨了眨眼睛。
　　阿丽娜无奈地笑了笑，“塔露拉跟你说的？”
　　“就不能是我们之间理念相同，心有灵犀吗？”
　　阿丽娜也翻起了白眼，阿丽娜和叶莲娜做这个动作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叶莲娜是那种冷冰冰突然俏皮一下的一现昙花。
　　阿丽娜则是淡淡开放的墙角梅花。
　　不起眼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