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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对此很差异？”突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在莫白耳边响起，接着由虚化实身影徐徐在身旁浮现。
好在一路历经诸事的莫白已然成长了不少，面对突然出现的身影并未显得过于慌张。
“不知，前辈是？”
没有杀意、没有恶意，甚至感受不到对方有任何波动，莫白眉头微皱不由轻声开口问道。
然而，老人只是楞楞的望着远处，眼中似有欢笑似有泪目又似有解脱，嘴却始终不动分毫。
大楼顶上，一时间显得颇为怪异，一老一少俱抬头眺望着远方，不同的是，他的眼中终是无人的空港是万里的晴空，而他的眼中则是昔日沉重的“枷锁”。
哎！
悠悠天地，老人一声沉重的叹息方才将莫白从漫无目的的神游中唤回，而后只见老人突然双手一抬神情激动手舞足蹈的指着前方说到。
“看到了么，这些城市曾经也是繁华无比，那里，就是那里，以前一到这个时间就有无数人聚集在此玩乐，但是为什么？凭什么？。”
说到这里，老人突然扭头恶狠狠的看向莫白，随即又好像察觉到眼前人不是“眼前人”才重新恢复和蔼的模样。
“小伙子，不好意思没有吓到吧！有没有兴趣听老头子讲个故事啊。”
又是一瞬间，老人仿佛变回真正的样子，扶着栏杆便坐了下来，说话的语气都不由微喘起来，没等莫白开口自己便又继续潺潺吐露起来。
“我们原本只不过是一个有着点点历史沉淀的小县城，全部人口加起来也不过堪堪几十万，但是就是这么突然，眨眼的功夫莫明奇妙的就出现在这个地方。”
“后来就像你们一样，没有了国家的约束蛇鬼牛神都出来作乱，短短几天时间各种帮派、各种社团，就像雨后的春笋纷纷冒了出来，大街上成天都充斥着各种帮派、社团厮杀。”
“再到后来接触到修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短短几年的时光就拥有了镇压县城的能力，以及一段难忘的爱情。”
一旁，认真听讲的莫白将老人那时而恐惧、时而意气风发、最后又幸福美好的神情全部收入眼中，同时，也大概明白年轻小伙多半就是眼前风烛残年的老人。
“可是，为什么？”
说着，原本平静的老人一脸痛苦的哭泣起来，嘴中发出嘶哑的悲鸣声。
像是哭诉着命运的不公、哭诉着自己身上种种的不幸，又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童乞求着亲人的怀抱。
“从一开始，我们的命运就被注定，我们只不过是一堆养分，一堆不知道为谁准备的养料，可笑的我们荒唐的举起手中的利刃反击，我不甘，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为了一个到头都看不到一眼的人牺牲。”
“他生来就将我们当作养料？他生来就想站在我们用血肉筑起的星台上俯视万古？他凭什么未经我们的允许就擅自随意践踏我等。”
老人的脸上布满寒霜，神情激动的将莫白逼到墙角。
“她，我的爱人。他们，我的家人。”
“我为什么会苟延残喘到现在？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所有人，他们不甘心，他们都想看看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提到亲人，似是受到巨大打击，老人一步步后退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脸上出现似笑非笑的神情。
“血祭-献灵，大阵中就在我的眼前，他们一个个将自己献祭化作一团团能量钻进我的体内。”
“你知道么？当这些能量进入我的体内时，我感觉真的好舒服啊！尤其是那团粉色的能量，我能感受到是她，我能确定就是她，她将与我永不分离，它好温暖啊！”
说着，老人脸上不由洋溢出笑容，接着道。
“这些能量虽然没有护住我的肉身却让我扛过了大屠杀，保住了灵魂长久不灭以及这不知岁月的孤独。”
笑着，笑着老人的眼泪划过脸颊。
而听着故事的莫白，此时只能局促的蹲在他的身旁，嘴动了动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哭得一踏糊涂的孤独老人。
“少年郎，帮帮老夫可好，老夫想他们了。”
一脸生无可恋的老人，猛然一把死死抓住莫白的手臂露出求乞的表情。
“前辈请说，晚辈定当竭尽全力。”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类命运还如此的悲惨，似有预感莫白十分不忍的说到。
“我要你的肉身，拿来吧！”
霎时间，老人一改刚才的虚弱，庞大的神识之力倾泻而出，莫白被死死禁锢在空中动弹不得。
“前辈，你！”
莫白瞳孔一凝，此时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着这老头的道。
“无尽的孤独，我好不甘！我要挣脱！我要出去！只要借助你的肉身摆脱这里的束缚，任凭荒宇浩瀚，我自巍然不动。”
此刻，老头眼中冒着凶光疯狂之色溢于言表，丝毫不在掩饰自己的想法。
“前辈，你被困住的是灵魂，即使夺取我的肉身也挣脱不了这里的束缚的，何不先放了我，待我修炼有成定来解救你。”
眼见老头赤裸裸不加掩饰的眼神，即使是历经风雨，莫白此刻也慌了起来，连忙说出自己“两全”的方法。
“知道，这个血祭-献灵大阵是怎么来的么？它是我布下的。”
听到莫白的话，老头反到淡然的聊起来，毕竟在这方圆几公里内就没有一个开了灵智的生灵，也不急于一时。
“看到了么？只要我勾动手指修改一下其中的阵基，就能将这献祭之阵变为轮转之阵，轻易的调换我们之间的灵魂，一旦你入阵我不就出来了么。”
说着，老头还不忘动动手指，得意的看向被束缚住的莫白。
闻言，莫白心中顿感不妙，如此说来果真是危险了。
“你说，当初他们为什么就如此的愚蠢，只要挑选一部分人血祭，就能让另外一部分人活下来，可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为什么要让我将他们全部血祭，独自承受这漫长的孤独，是活着不好么。”
一旁，得意的老头说着说着，突然陷入疯狂独自唠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