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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地下室与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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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就算玛莉卡教堂不大,他们想要寻找一间隐藏的地下室也是比较困难的,尤其是现在外面还下着大雨,这一切都让调查工作变得艰难起来。
  伊斯特和林伯皱着眉头站在忏悔室的门前,昨晚那二人翻云覆雨的迹象在这里还有着不少痕迹,林伯忍着恶心的念头微微弯下腰,然后轻轻的在积满雨水的地板上轻轻拍了拍。
  “这里没有地下空间。”林伯说着掏出了一张手帕擦了擦手。
  伊斯特点点头,他把目光放在了忏悔室的门口,昨天神父就坐在这里,作为他最后的活动场所,无疑还算有点调查的价值,果不其然,伊斯特只是蹲下身子大致扫了几眼,就看到了地板上的不规则图案。
  “这里有一块地砖是新换的?”伊斯特嘀咕出声,那块地砖相较于其他的生满青苔和划痕,显得要崭新许多,上面的拉丁语字符还清晰可见。
  “愿上帝保佑……”很明显不只有伊斯特认识拉丁语,他耳边传来了林伯的翻译。
  伊斯特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有点好奇。
  “家父以前去过罗马。”林伯一边解释着一边伸出手在地砖上敲了敲。
  “嗡。”
  传来的不是敲击水泥板的闷响,相反传出的是带有些许空洞感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明白自己找对了方向。
  “队长,这里有情况。”林伯开口呼唤起了在礼拜堂另一边翻箱倒柜的爱尔纳,他几乎已经要把一排椅子全部拆开了。
  听到林伯的话,爱尔纳才放下了手拎着的椅子,快步走了过来,顺带着他还叫上了站在墓地门口的格林。
  “怎么了?”爱尔纳蹲下问道。
  “这块地板下面是空的。”伊斯特开口说道,顺带着他伸出手也轻轻的敲了敲地板。
  听着空洞的声音,爱尔纳点了点头:“看来确实是这里。”说着他站起身子,然后对着格林点点头。
  “可是机关在哪里?”爱尔纳说着使劲在地板上踩了两脚,除了溅了大家一裤子水以外没有任何的动静。
  林伯皱着眉头把手帕递给伊斯特示意他擦擦手,然后就开口说道:“机关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
  “恩。”伊斯特点点头,他走近了靠在忏悔室旁的桌子,这是昨夜神父忙活了半天的地方,被擦得锃亮的桌子对比起其他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不由得,伊斯特的眼睛就盯上了那本放在角落里的书,昨天连擦桌子都不舍得的拿起的那本,这本书给了伊斯特一种可疑的感觉,他缓缓伸出手抓住了那本书。
  这本书确实有点古怪,不同于其他书的那种牛皮封面,这本书摸起来更像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头,而且伊斯特微微用力都无法拿起这本书。
  “这本书不对劲。”伊斯特对着他的队友们说道,然后他再次用力,书本堆放的地方立刻传来了一声轻响,随着这声轻响传来的是脚下地板的轰隆声。
  几人连忙后退几步,然后在刚刚他们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条缓缓朝下的通道。
  “地下室……”爱尔纳点点头,然后对着伊斯特和林伯说道:“你们两个就不要下去了,那里可不适合你们这些雏。”
  “我和格林下去看看。”
  伊斯特刚准备开口,他身边的林伯就拉住了他:“明白了。”
  他替伊斯特说道。
  “伊斯特,作为梦行者的第一课就是要明白我们的定位。”林伯看着爱尔纳和格林走下阶梯。
  “我们是梦境里的超凡者,但在现实里,再普通的梦魇对于我们来说都很危险。”
  林伯的话带着些许无奈,但伊斯特还是能明白他所表达的意思。
  其实伊斯特也确实有点着急了,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玛莉卡教堂底下的秘密是什么,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参与超凡案件的调查,经过林伯的提醒,伊斯特也明白了自己的急功近利。
  其实就连刚刚自己打开地下室的行为都有点冒失了,若是有什么陷阱之类的,无疑是非常危险的。
  看着伊斯特思索的模样,林伯点了点头,自己的话能让伊斯特有点思考那就还算不错,毕竟对于超凡者来说,最危险的时候永远是刚刚成为超凡者的那一刻。
  粗心是大多数超凡者的墓志铭,但林伯绝不希望这成为自己朋友的墓志铭,有过一次这样的糟糕经历就够了。
  “华伦斯坦队长!”
  马尔斯的声音突然传来,这位骑警队队长急急忙忙的从小教堂外跑进来,手上还紧紧的提着自己的蒸汽步枪。
  “华伦斯坦……”马尔斯看着站在地下室门口的两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队长和格林在地下室。”伊斯特开口解释道。
  “怎么了?”一旁的林伯也开口了,他一脸疑惑的看着马尔斯。
  “是外面出事了吗?”
  马尔斯点点头说道:“外面的居民……他们要进入教堂。”
  “因为救济餐?”伊斯特感觉有点不可理喻,为了一些救济餐就要冲击骑警队……这是不是有点不值得。
  “不仅仅是救济餐。”马尔斯说道:“他们还一直叫喊着神父的名字。”
  “事情有点失去控制了。”林伯开口说道:“安里在哪里?”
  “安里小姐正在外面安抚居民,但是他们已经越来越激动了。”马尔斯话音未落,一声枪响就从教堂外传来,蒸汽步枪那独有的沉闷声音为倾盆大雨染上了一丝疯狂。
  “该死!”
  马尔斯咒骂一声,他提着步枪就跑了出去,同时还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哨子。
  “哔!”
  一时间,尖锐的哨声从他的嘴里发出,彻底划破了大雨中的寂静。
  伊斯特和林伯相互对视一眼,二人一同跟着马尔斯冲了出去,外面的情况必须得到控制……
  …………
  宁静的公寓里碎纸和报刊扔了一地,到处都是手绘的人像和散落的铅笔,这些无用的东西堆在地上让人甚至都看不见公寓的地板。
  “夏洛克,夏洛克!”
  一只鹦鹉站在桌子上,一鸟爪把钢笔踢落。
  “我在思考。”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声音的主人坐在地上,手上的钢笔在笔记本上飞速的涂鸦着什么。
  “不要再思考了,你这个愚笨的蚯蚓,我饿了!”白色的花边鹦鹉不满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同时它还为其奉上了恶毒咒骂。
  但是对于名为夏洛克的男子来说似乎只是稀松平常的对话,他拿下嘴里叼着的烟斗抬起头不满的看了鹦鹉一眼。
  “我在忙着案子,没工夫搭理你从哈德森太太那听来的奇怪句子……”一边说着,夏洛克一边从地板上爬起来,然后猛地把手里的钢笔丢在地上。
  “还差最后一点点的线索……”
  “苏格兰场……”
  “白教堂……”
  夏洛克闭着眼睛开始飞速的思索起来,他要在大脑里好好的构思出整个案子的经过,只不过这次他并没有选择在自己身上扎上一针,主要是他最近才刚刚支出了一笔不小的英镑。
  “砰砰砰。”
  敲门声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夏洛克,你还好吧?你已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星期了。”
  听到哈德森太太的声音,夏洛克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结束了自己的思考并且高声说道:“我没事,哈德森太太,但你应该多喝点热水了,能听得出来,你的嗓子可不怎么好。”
  “哦,谢谢你的关心。”哈德森太太继续说道:“我做了点馅饼,你要尝尝吗?”
  “哦!馅饼!我要馅饼!”鹦鹉突然开口回答道,而且用的还是夏洛克的声音。
  “闭嘴,华生。”
  夏洛克把烟斗丢了过去,在噼啪声里,他缓缓打开了房间门。
  “哦……”哈德森看着夏洛克那黝黑的眼圈和茂密的胡茬不由得摇摇头:“你应该照顾好自己的,我也许该帮你物色一个管家。”
  “不必了,哈德森太太。”夏洛克摇摇头:“有一只华生就够烦人了。”
  “还有馅饼只需要一点点就够了,华生想尝尝。”
  “好的。”哈德森点点头就准备离开,但突然她好像想到什么般,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这里有你的信,夏洛克。”
  夏洛克瞧了眼淡黄色的信封不由得摇摇头:“苏格兰场的信,他们居然会等超过一个星期的时间而不是驾着马车来找我……这说明这件事似乎不怎么紧急。”
  “哦,你怎么知道是苏格兰场的信,而且过了一个星期。”哈德森一脸好奇的看着夏洛克。
  “嗯……”夏洛克点点头然后随口说道。
  “干净的牛皮信封说明寄信的人是有钱人或者说是政府部门,但是有钱人的信一般可等不了一个星期,只有某些效率低下的政府部门可以。”
  “这为我们提出了好几个可以怀疑的对象,但是信件上只有一张邮票而且面值很低,所以排除是来自于伦敦之外的地方。”
  说到这,夏洛克顿了顿,他用手指微微拂过信封。
  “嗯……信封上很干净没有印章的痕迹也看不到任何的政府部门印章,所以可以排除是来自白金汉宫和唐宁街。”
  “只有苏格兰场的私人委托才会这样,他们害怕被报告给报纸关于私人侦探的事情,而且从邮票过了很久依旧没有掉落还可以看出寄信的人应该是位经常写信的人,说不定还有点正经,从他把邮票贴的严丝合缝还能知道寄信的人应该还有点轻微的强迫症。”
  “他甚至连一点点的误差的都不喜欢。”
  “夏洛克……”名为华生的鹦鹉厌烦的拍动翅膀。
  “等等,马上就完。”夏洛克伸出一根手指:“最后是时间,其实这很简单,信件的表面上沾着一点点的白面包屑,据我所知,哈德森太太,你上次吃白面包是在一个星期前。”
  夏洛克轻轻吹了口气,将白色的细微粉尘吹落在地上。
  “所以你是将它忘在厨房了对吗?”
  “不可思议……”哈德森惊讶的看着夏洛克,“真是不可思议的推理啊。”
  夏洛克摇摇头然后缓缓说道:“哈德森太太,有时候你应该去参加参加俱乐部,听说那里对老年人的心脑健康很有帮助。”
  听着夏洛克的话,哈德森笑了起来,她知道这位租客的脾气秉性,虽然说话总是这么刺骨,但出人意料的是个好人。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位颓废的侦探声名显赫吧?
  想到这,哈德森礼貌的微笑一下,然后关上了夏洛克的房间门,同时,她还轻轻的开口说道:“祝你好运,福尔摩斯先生。”
  “嗯……”
  夏洛克摇摇头然后打开了信件,把信封丢到一边后他径直的看向信件的署名。
  “知更鸟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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