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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次界行走 / 第二章 唯绝酬绝

第二章 唯绝酬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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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的世界无聊的天,无聊的一切无聊的我。”
  我稍稍抬头,朝阳洒落些光芒在我脸上,只不过,在我眼中,它已出现叠叠重影。
  这是我离开“城市林”后的第十天,每天我都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以免行走的路线出现回转。
  兜里最后的“三叶草”早被我吃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消化了没有,但至少我到现在都没大小便过。
  我沉沉地迈出一步,又一步。
  脚下的是纯粹的沙漠,但昨晚我并没有把自己埋进去,因为我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我怕我一旦躺下,就不会再选择站起来。
  我的身体,已经快濒临极限了。
  荒漠的无垠,带给人深深的绝望。
  其实早在两三天前,许多想法已经开始在脑海里萌生,昨天凌晨,我差点就没从沙子里出来,想着:“就这么倒下吧,死去吧,累了。”
  但最后,我还是爬了出来,因为“活下去”这三个字,太纯粹了。
  这从来不是一场身体的考验,而是一场意志的考验。
  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终点在哪里,也许就在下一步,也许,永远不会出现。
  而对于我来说,自昨天从沙子里爬出来开始,我就绝对不会再动摇我的选择。
  大漠,孤阳,一个萧索的身影,一串悠长的脚印。
  生死,有时候就像一首慢歌,绵绵不断。
  走呀,走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五天?也许是七天?我只记得好几次,我被晚上的寒风吹倒,然后用双手强撑着站起来,指缝早已里挤满了沙粒。
  脚步从沉重变得轻飘,到现在已无感觉,心中呐喊从“活下去”变成单个字“走”,到现在已毫无声息。
  一个个幻觉接踵而至,有绿洲,山脉,甚至学校的大门,教室的讲台……
  可惜,全都破碎了。
  直到,我看到遥远的前方,出现了一些岩石的影子。
  “又是幻觉吗?”
  可走着走着,脚下的沙土,慢慢变的不再松软了。
  我意识到,我可能真的走出来了。
  这里,已经是沙漠的边缘。
  出来了,出来了!
  可又能怎样呢?!
  “呵……”
  我想笑,但笑不出来,没力气,张不开嘴。
  面前,是广袤的戈壁,一样的荒凉,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任何动植物,这里,简直就是死亡之地。
  若是早到两天,我还能尝试着走出戈壁,但现在,还能做什么?在戈壁滩继续跋涉两天吗?恐怕不行了。
  我没有征服这片荒漠,估计是要死在这了,但我心中并不悲伤,因为,我至少征服了自己。
  我突然想起一个朋友说过的一句话:“真正能让人坚持的,不会是一样东西,列如梦想、爱情,而是一个信念,一个纯粹没有理由的信念。”
  “俞小可,你说的很对。”
  能不能活不重要,但我必须走。
  我继续向前迈步。
  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
  扑腾一下,我摔倒在地上,完全感受不到疼痛,而本能却驱使着我继续朝前爬着。
  不一会儿,手指和手臂,就磨得血肉模糊。
  灵魂像掉入了一个深渊,坠落着,坠落着,然后,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时间慢慢流逝,太阳已经接邻了地平线,又一个寒冷的夜晚将要来临。
  荒漠的边缘,一个奇怪的生物走来。
  它像一只巨大的蜥蜴,却有着骆驼一般的背,体型也不同于正常的蜥蜴,十分臃肿,尾巴很短,面相看着给人一种呆滞的感觉。
  生物背上驮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明显可以看出是两个人类。
  “妮子,你真的在这个方向看到了一座城市?”
  少年拿着一个皮制的望远镜,朝着远方眺望。
  “真的哥哥,好大一座城,我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有那么那么高的房子,一座一座的,而且有好多好多,成片成片的,真的!小妮从不骗人!”
  少年前面,一个莫约六七岁的小女孩激动的说着,还转过头用小手演示着。
  少年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会相信妹妹的鬼话,早上那么早起来陪她来找这个不知真假的城市,要知道这里可是死亡之漠,没有任何生物已是这里的重要特点,怎么可能会有城市?
  “唉,本来可以捡一天沙晶的,只要再几个月,把今年捡的沙晶去镇上卖了,再加上家里几年攒下来的,应该够买一颗觉醒石了吧?到时候自己就能成为一名灵魂武者,也能带着阿妹和母亲去镇里住。”少年心中想到。
  他早就受够了这偏僻的戈壁和漫天的沙石,他想去外面看看,妮子也不应该在这个只有黄色的地方度过一生。
  “算了吧妮子,马上就要晚上了,再不回去今晚就回不去了,妈妈会担心的。”
  “不嘛哥!要不我们往里走走,也许就到了呢!”
  “绝对不行!”少年直接大声否定。
  “你难道忘记阿父是……”
  小女孩瞬间没了声音,头缩了进去,面露委屈,眼角有晶莹涌动。
  少年看到,停下说话,叹了口气,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道:“妮子,这次就算了好不好,下次哥去镇里卖沙晶就带你一起去好吗?”
  “真的吗?”小女孩问道。
  “当然是真的,镇上可好玩了!”少年保证道。
  “好,哥哥不许反悔!”小女孩说到,脸上委屈褪去。
  “好好,那我们回去了。”
  少年说道,拍了拍身下骑着的奇怪生物。
  “小灰,回家。”
  “呜——”
  奇怪生物叫了一声,转过身去。
  少年看着面前单纯天真的妹妹,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带妮子离开这个地方,她应该有更丰富的未来。
  “等等哥,你看那边,好像有个黑影诶?”
  正要离开,小女孩却突然叫道。
  少年转过头,还真有个黑影,他马上举起望远镜朝哪里望去。
  “错了妮子,那有个人躺着!”少年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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