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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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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蝉肩上扛着黑色伞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雨伞很大,笼罩着他半个身子,伞也很沉再加上从天而降的大雨,扛着伞对他来说还省点力气。
  离上次吃东西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主要是在老黑刚开始吃饭就被人带到了的警局,小和尚摸了摸肚子,思考着接下来去哪化顿斋饭。
  雨很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人,有人也是行色匆匆,沿街的店铺也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开着,全都亮着招牌,颜色鲜艳的霓虹灯在路上的积水中晕开。
  半蝉第一次来梅城,他都是走到哪个算哪,师父说这叫随遇而安,倘若他走遍整个世界或者哪一天走累了,感觉看尽了山下的风景,心里想着的还是山上那个寺庙还是庙堂里的佛像的话,回去的时候师父会在山门口前等着他的。
  黑色的车停在山脚下,山坡上种满了松柏,这是从北方移植过来的树种,即使在冬天也绿意黯然,白色的石阶从两侧升起拐折,将整个山坡分成大小不等的十几份,这里是梅城的公墓。
  梅城的人之前习惯把逝去的人埋葬在周围的群山之中,可是离梅城近的山就那么几座,人却前赴后继的死去,夏天还好,山林郁郁葱葱,等到冬天树叶落尽,放眼望去全是凸起的坟包。
  而且因为祭祀的原因,数次导致山林大火,这也让梅城这座偏远城市消防局的灭火能力即使是在全国也是排的上号的。
  之后政府就主持修建了这个公墓,梅城的人只要花费不多的资金并且每年缴纳极少的修缮费用就能长期拥有一块位置,而政府唯一要做的就是修建一条不长的公路并把整个山坡修整装修一下而已,这也让梅城市的市政府多了一条微小却源源不断的收益。
  半蝉在公墓靠近中间的地方看见独自撑伞的老人,老人面对着一块墓碑,半蝉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知道他一定很悲伤。
  当布鞋和米黄的下摆闯入梅洲的视野中时,他才发现有人在他身旁,只是这个小和尚不像是来拜祭的,因为梅城周边没有寺庙。
  半蝉看了看梅洲又看了看旁边的墓碑,然后问:“这里面埋葬的是你深爱的人么?”
  “为什么会这么问?”梅洲问。
  “因为在这种天气过来祭拜,是怕躺在里面的人孤独么。”
  “要是我说我是因为和老朋友聊天突然说起才过来祭拜的。”梅洲看向半蝉,问,“你信不信?”
  半蝉点头,说:“我信,你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越是看起来不像会是说谎的人,越是厉害的骗子,最后连自己都相信自己说的话,就像当初我说我会照顾她一辈子。”梅洲将手放在墓碑的上面,抹去上面的雨水,眼神温柔,“她是我一生的挚爱,也是我一生的愧疚。”
  老人一生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唯独愧于一人。
  到梅城一直以来,要不是那身装扮和光头,可能更多被当成小孩子的半蝉一掌竖立胸前,第一次行了一个佛礼。
  “阿弥陀佛,施主大善!”
  “小师父会诵经么?”梅洲看向半蝉,“我想请你为我的亡妻祈福,愿她来生能有好的归宿。”
  半蝉高兴的咧开嘴,说:“施主这你就找对人了,在寺里就属我诵经最好听了,山下的香客请我去都会多给钱的。”
  “还收钱?”梅洲一脸的惊讶。
  半蝉有些不愠的说:“和尚也得吃饭的。”
  “也对,也对。”梅洲拍着脑袋笑道,然后全身摸索了一遍,将总共的三十四块钱递给半蝉,“小师父,就这些钱,看着来吧。”
  “好嘞。”半蝉将钱收下,手从怀中抽出来的时候带出一本线装,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薄书,书皮上书三个大字——金刚经,小和尚翻来第一页开始轻声读了起来。
  梅洲心想还真是读啊。
  半蝉的声音不大,吐字却很清楚,有着孩子特有的稚嫩,其中又带有一些空灵,不管是嘈杂的雨声还是远处的滚雷,竟然都掩盖不住。
  薄书来回翻了三遍,半蝉合上手中的书放回怀中,梅洲却早已经泪流满面。
  “你说,她能听见么?”梅洲问。
  “施主,听不见的。”半蝉说,“人死了,最终都会回归自然,留下的只存在别人记忆之中,经文最终也是诵给活着的人听的。”
  矿洞蜿蜒曲折,时而宽阔时而狭窄,湿黏的黑色淤泥包裹着鞋子,没次抬脚就像有什么在束缚一样,行走起来很困难,这是一个不大的煤矿,当然这是放在现在来说,放在古代这就是难得高效燃料的产地。
  圆锥形的光柱摇摇晃晃,高光手电将光线束缚在极小的面积内,徐长明不得不频繁的摆动才能看见自己身边所有的环境。
  在他身后是一条长长铺在地上的黄色光线向远处延伸,荧光剂在黑暗中很是显眼,这是他为回去做的记号。
  打开肩上的对讲机,只能听杂乱的电流声,这是徐长明在进入矿洞不久就出现的情况,厚实的岩层大幅度削弱了它的通讯距离,现在他连短距离和周作山老李他们联系都做不到,这意味着不管什么危险他就只能自己面对,所以胸前枪械的保险早已经被打开。
  在转过一个转角的当口,徐长明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烟火气,这在黑暗潮湿的洞穴中很是凸显。
  察觉到异常的瞬间,徐长明就把强光手电扣在自己的大腿上,随即关闭,紧接着让自己的身体背靠石壁,这样自己需要面对袭击的方向就减少一处,并且给自己提供一个稳定的支撑点。
  徐长明把自己的呼吸压的很低,很长,这样原本粗重的呼吸声变得微不可查,而且当需要近身搏斗时又有足够的氧气供给。
  漫长的等待,听不加任何声音,空气中的烟气依旧若隐若现,权衡再三之后,徐长明寻着烟气向前挪动,脚步尽量放轻。
  在烟气变得最为浓郁的时候,徐长明看见了火堆的余烬,木柴只燃烧了一半,借着零星火光,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见了旁边用石头堆砌的床,石头上面铺了厚厚的稻草,床头有已经拆开的铝制包装和塑料瓶,还有一个已经熄灭的蜡烛,明显的人为痕迹。
  风声从身后传来,徐长明向前猛扑出去,转身向身后呈品字形作三次点射,一声痛呼,蓝色的光在黑暗中一闪即逝。
  这是个生手,徐长明心里做出判断,有经验的人绝对不会做出大幅度攻击动作,除非你在速度方面绝对碾压你的对手,短距离高速攻击不管是竞技还是厮杀都是最好的选择。
  徐长明自信有一枪打中了袭击他的人,在黑暗重归于平静后,他判断自己的敌人忍耐力超乎常人。
  冯唐的忍受疼痛的不算很强,至少现在不是,他只是在子弹射中自己的身体的时候立刻把停在自己体内的子弹给抠出来了而已,伤口在蓝色的火焰缭绕过后恢复如初,疼痛也紧接着消失,只不过那短短几秒中的痛楚还是让咬着牙的冯唐喊了出声。
  高光手电被徐长明扔到半空中,圆锥形的光柱在空中旋转着切割黑暗,在看到同样靠在岩壁的冯唐,徐长明冲了过去,一拳砸在冯唐的腹部,巨大的力量让冯唐整个人弯曲成虾米,黑色的枪口顶在他的头上。
  “不许动!”徐长明沉声说道,“你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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