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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说，盛有辞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就放开了顾念。而顾念也没有再缠上去，呆呆的看着他将凌乱的衬衣下摆塞回西裤里。
“你要去见我姐姐了吗？”顾念殷切的望着他。
盛有辞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带我一起好不好？”顾念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低声下气的祈求着。
盛有辞整理好了衣服，冷眸落在她身上，认真的在看。
半晌，点了头。
顾念欣喜的笑了起来，像是得到礼物的小孩子，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梅花那种粉嫩的色彩。
盛有辞几乎都要忘记，她其实还有这种笑容。
但下一秒，他就觉得扎眼，薄唇轻启：“别以为你解脱了。”
顾念根本没听他说的什么，只是微微的一笑，跟在他身后走出门。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姐姐回来了，盛有辞在追查的文件肯定也一起带回来了，所有的事情就得到解决了！
公馆门外。
段桉恭敬的站在门口三段楼梯下，看到盛有辞出来先是为刚刚的打扰而微微鞠躬致歉。
接着，目光就落在了盛有辞身后的顾念身上。
顾念想到刚刚一扇门之内她做的荒唐事，收到这个目光时觉得很不自在，悄悄的往盛有辞的身后躲了躲。
盛有辞睨了她一眼，一边往楼下走一边问：“人在哪里？”
“在医院。”
“没死？”盛有辞冷嘲热讽的问。
段桉却以为他是认真的在问，于是回答到：“死了，但尸体在水里泡了太久，无法确认是否是顾琴本人，所以得麻烦盛总亲自去看看。”
话音落下，盛有辞停下了脚步，他身后的顾念也一头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顾念抬起头来时，眼眶很红，“你们肯定搞错了吧？”
希望破灭，亲人离世，双重的打击让她手足无措。
而盛有辞很快就恢复了那副从容冷静的模样，但一想到文件有可能因此追不回来就感到一阵恼怒。
他不耐烦的拉住顾念的手腕拽上车，“既然是你的姐姐，你亲自去认认！”
话落，关上门吩咐开车。
大约只过了十来分钟内，车子在市医院的后门停下，段桉带路去到了医院的停尸房。
负一楼的停尸房几乎没有自然的光线，整条走廊只有惨白的白炽灯，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的空气格外的寒冷。
寂静的走廊上，盛有辞一身黑色的西装，步伐沉稳在走在前面。
而顾念却觉得犹如被灌了铅，每走一步都需要耗费她巨大的能量，以至于终于走到了尸体的面前时，她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紧接着，就是一阵呕吐！
尸体很臭，五官因为长时间泡水也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整个尸体多处都已经开始糜烂。
但即便如此，顾念还是清楚的记得。
那天顾琴的穿的就是这条玫红色的裙子……
那是顾琴让她偷了文件后的整一个月，那个时候的盛有辞对她还很温柔，他在桐镇出差顺道去孤儿院看了她。又因为正值假期，当晚还带她回季城去见姐姐。
可不知道姐姐怎么就知道了她偷文件那晚跟盛有辞发生过关系，吵闹着要离婚。
她闹得很大，还不慎挂破了裙摆。
“能……能让我看看她身后的裙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