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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相禅师带着那三位大和尚,身形如风,在大殿中穿插来去。
此刻大殿上只剩下了那六条狐妖,刚才还不可一世的五尾血狐,此刻也露出来惊恐万状的神情。
这四个从天而降的大和尚,不仅法力深不可测,更是丝毫不给这群狐妖喘息的机会。
六条狐妖眼看着自己一败涂地,只怕再不逃走,就要全军覆没了,六条狐妖转身想要奔逃。
可是这四个和尚,又如何会轻易放过她们?
四位高僧将手中的禅杖,舞动的如同一片光幕,身上笼罩着一层暗金色灵力。
这一股由灵力凝结而成的结界,并非是佛门高僧刻意修炼,乃是因为自身的法力太强,在和敌人争斗之际,全身法力汹涌澎湃的奔腾出来,在全身上下,自然而然形成的一道护体罡气。
清云道人心下暗暗惊异:“这四位佛门高僧和敌人全力相斗,全身真气激荡,形成的这一股护体罡气,居然如此雄浑。”
那四个和尚从进到大殿之中以后,就只有定相和尚跟那个黝黑面皮的僧人,开口说过几句话,另外的二人,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不过他们四个人,就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四个人分别从四个方位包抄过去,将这大殿中剩下的六个狐妖,围困在大殿的中央。
那群狐妖此刻早已经无心恋战,心中惊慌失措,早就想逃之夭夭了。可是这四个和尚的法力,简直出神入化,不论她们如何左冲右突,始终逃不出这四个和尚的包围之中。
又斗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些狐妖渐渐的漏出疲态,只有那条五尾血狐,还在苦苦支撑。
定相禅师停下手中的禅杖,满脸的慈悲之色,劝道:
“阿弥陀佛,青丘狐妖,倘若你们自废全身修为,将你们打回原形,此刻尚且还能保全你们的一条性命。倘若仍然冥顽不化,休怪我们佛门中人出手无情。”
那五尾血狐两眼泛光,恶狠狠的说道:
“难道你们佛门中人,还有半点情面可以讲吗?你们这群死秃驴,哪一个不是辣手无情?哪一个不是薄情寡义?居然满口的慈悲为怀,可笑啊可笑。你们弘法寺的臭和尚,更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清云道人靠在大青石上,两眼瞧着那血狐的神情,见她似乎是真情流露,没有丝毫作伪的虚情假意。他忍不住在心中犯起嘀咕:
“难道……眼前的这一条五尾血狐,真的曾经和弘法寺的高僧之间,有一段陈年的旧事?怎么听起来似乎是一段情怨牵连?”
不过他又在心中寻思:“佛门的僧人,一生都要严守清规戒律,怎么会妄动无名?娶妻生子尚且不可以,更何况是跟一条青丘山的狐妖谈情说爱?这中间难道还藏着一段陈年旧事?”
清云道人知道这些闲言碎语,倘若传言到江湖中去,必定会损及弘法寺诸位高僧的一世清名。所以这个念头,只不过在他心中一闪而过,绝没有继续深究的想法。
况且清云道人生性豪迈洒脱,并非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世俗的那些门规教条,他从来就不曾放在眼里。
那定相和尚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他脸上的神色,似乎又是怜悯,又是惋惜。他语音中带着几分的无可奈何,朗声说道:
“诸位师兄,狐妖冥顽不化,咱们只有强行化去她们的法力,三位意下如何?”
另外的那三个和尚,将手中的禅杖一横,合十说道:
“阿弥陀佛,既不伤害她们的性命,又叫她们无法再去残害生灵。这正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定相禅师微微一笑,说道:
“那有劳三位师兄,和我一起做法,化去这六条狐妖的毕生修为。”
那三个和尚齐声应道:
“阿弥陀佛——”
四个和尚将禅杖插在地上,从怀中各自取出来一个金色的钵盂,齐声念道:
愿以此功德,消除宿现业。
增长诸福慧,圆成胜善根。
所有刀兵劫,先亡获超升。
法界诸含识,同证无上道。
这四句真言念毕,突然之间,那四僧手中的钵盂之中金光大盛,将这大殿中央,照的如同白昼一样。
那六条狐妖在这一股佛门金光的照射之下,全身僵硬,再也无力反抗。立时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清云道人见到这样的景象,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在心中想道:
“佛门的高僧,果然不同于我们道教,这种四人合力超度狐妖的阵法,我就从所未见。倘若是在我们道门之中,哪里还会有人顾及到这些狐妖的性命?早就是一刀杀了干净。佛门高僧大德的慈悲心肠,实在令人佩服。”
那六条狐妖蜷缩在这片佛门金光之下,居然毫不挣扎,安安静静的就仿佛是睡着了一样。在这度化妖狐的过程当中,没有半点的血腥残暴。
青衣子平的心中疑云重重,寻思到:
“这些和尚,倘若一上来就用这一招来对付狐妖,哪里还用得着大费周章的去和那些妖狐性命相搏?”
他却不知道,这度化妖精的神功虽好,可是这四个和尚毕竟法力有限。倘若让他们四人,合力对付二十条五百年的大妖精,那是说什么也办不到的。
否则这些佛门高僧都是慈悲为怀,就算狐妖作恶多端,他们又如何肯无缘无故的杀了那些狐妖?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清云道人仿佛听到,从洞口的深处,传来了一窜行人的脚步之声。
他回过头去,望向那洞口深处,登时喜形于色,兴奋的叫道:
“师弟,你们怎么去而复回?赶快过来,我给你们引荐四位弘法寺和兰若寺的神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