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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侠天涯 / 白衣玉面少年郎 二

白衣玉面少年郎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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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天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些许慌张,道:“深有造诣可不敢当,晚辈也只是略懂一二罢了,是才看了刀式,想必贵谷所传刀法,乃源起漠北,为昔日胡人所创,大开大阖间风起云涌,如狂沙呼啸,当真是好啊,哈哈!”岳钟秀方才脸上怒意未消,听到陆天提起‘胡人’二字,脸色愈加难看,上前走了一步,指着陆天,喝道:“放肆!我‘灵空刀派’自立派以来,已历一十三位掌门人,皆是汉人,创派祖师乃龙门刀侠,至今已逾两百年,岂容你这小儿信口雌黄,甚么胡人所创,一派胡言!众弟子听令,将此人赶出谷去!”“是!”传功长老所命,灵空谷诸位弟子莫敢不从,皆山呼,提刀将陆天困在中间,一时气氛剑拔弩张。
  程川河见场中形势不妙,冷眼瞪着围上来的弟子,上前一步挡在陆天身前,喝道:“这位陆小兄弟冒然闯入谷中,情有可原,尔等休得无礼!”经此一震,众弟子皆面面相觑,莫敢上前,程川河看了一眼岳钟秀,道:“岳师弟,纵使这位陆小兄弟说的不对,你又何必动怒呢!”岳钟秀冷哼了一声,脸色已是铁青,没有理会程川河,阴冷道:“掌门师兄倒是心大,怕是在藏功洞闭关修炼已久,失了血性。”程川河不禁气闷胸臆,刚欲动怒,陆天挺身而出,站与他齐,脸上似有愤愤不平道:“我说的有甚么错吗?天下四大刀派,唯有你这‘灵空刀派’主攻而防微,招式大开大阖,善使蛮力,而其他刀派皆攻防兼备,刀式也圆满含蓄,若你这刀法不是胡人蛮族所创,后流入中原,又为哪般!”
  岳钟秀听他言语之中似有薄凉,泛白的脸已被气的微红,目光若电般瞪着陆天,喝道:“大胆!”话音未落,身影已奔至陆天面前,双手化爪,牢牢扣住了陆天的脖颈,眼中腾起阵阵杀意,牙也咬的咯咯直响,狠狠道:“你若再敢出言诋毁我派,我定杀了你!”陆天被扣住脖颈,呼吸不畅,玉面憋得通红,可眼中毫无屈服之意,嘴角轻扬,道:不准别人说你坏话,说了你便要杀了别人,天下这般大,若是每——每人骂上——你一句,你——你岂不是要杀光天下人。哈哈,要动手便动手吧!”岳钟秀听他言语之中尽是讥讽,不禁气闷于心,脸色涨红,一双眼睛微凸,着实吓人。程川河心里暗道不好,连忙喊道:“岳师弟,这位陆小兄弟说话无心,勿要动怒啊!”岳钟秀似没听到话语般,手上暗使劲力,眼睛也略显微红。陆天已喊不出声来,脸上泛起青色,干咳不止。“受死吧!”忽然,岳钟秀大吼一声,内力激发,周身落叶纷纷朝外散去,此时他眼中杀意正盛,陆天的身子竟被径直拎了起来,脸上已毫无血色。
  却在此时,一个灰色人影从旁窜出,呼啸声中,袈裟翻动,却又是一声闷响,电光火石间,岳钟秀已被推出三丈许。只此一瞬,陆天已被救下,其周身裹在袈裟中,正奋力的喘着粗气,咳嗽不停。一场生死就此化解,了尘老僧使了招‘袈裟抱体’,待陆天面色回转,收了袈裟,眼睛半眯着望了岳钟秀一眼,些许疑虑一闪而过,诵道:“阿尼陀佛。”随他而来的那两位和尚也跟着诵了声佛号。岳钟秀被一掌推出,看着了尘老僧,眼中满含怒气,却又不敢发作,只好冷哼了一声,道:“大师兄何必阻我,这小儿口无遮拦,辱我门派,便让我杀了他才痛快!”了尘听到他的话,闭着眼摇了摇头,缓缓道:“阿尼陀佛,怒易生恨,恨易生杀心。五师弟,你嗔念过重,这位小施主不过多少了几句话,你便要取他性命,这又是何必。”
  听得此番话,岳钟秀脸上愈加阴晴不定,索性无奈,只得心生闷气,将头转向一边。
  陆天用手揉了揉脖子,咳嗽了数声,脸上的血色也恢复了些,他瞪了一眼岳钟秀,来到了尘面前,欠身行礼,恭敬道:“多谢大师出手相救!”
  了尘慈眉善目的看了眼他,双手合水,道:“不必相谢,施主入得谷中即为客,方才让施主受惊了,还请海涵。”陆天冲他深深地点了下头,微笑道:“我一向如此行事惯了,向来便是有什么说什么,方才便是这样,只不过随心而言罢了,便是见别人有什么不对,也会当面说出来,从不背后言语。”他一面眼过余光瞄着岳钟秀,一面声音提高,似是故意要让他听到般。
  岳钟秀作为‘灵空刀派’传功长老,其身自有傲气,可又不好与陆天再置气,免得为同门小辈所耻笑,一时脸上青红浮动,内心亦甚是憋屈。
  陆天见他这幅模样,将白衣理了理,一双剑眉下自洋洋得意,独自浅笑起来。那方才比武的林姓少年看师父为人所轻,不顾腿上有伤,秀眉一挑,提刀便跃至陆天面前。
  他将刀尖对准陆天,眼中满含怒意,道:“灵空派林恒之不才,愿领教兄台高招!”话闭,便提刀起势,口中默念刀诀,内力自腹下丹田涌出,经云门、天府,稳稳汇于手中。陆天见他一副认真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林恒之不禁气上胸臆,寒声道:“要打便打,你却笑甚么?”陆天瞟了他一眼,不以为意,说道:“笑便是笑有趣的事了,如惊弓之鸟,听得弦动之声,便从天上坠下,可实在好笑。又有人不知自身高低,本来只拿得百斤重物,却偏要和能使千斤力气的大汉比力气,纵使他使出了吃奶的气力,也拿不动千斤重物,还累得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如此便好笑的紧了。”林恒之听出他话中之意,不禁怒气更盛,心里似有些烦躁,道:“莫要耍嘴皮子,若你不敢与我比试也可以,那便叫我师父三声亲爷爷,我便饶了你。”林恒之咄咄逼人,陆天眼中有些慌张,当下心想:“坏了!坏了!父亲常日教我修习刀法,我却只好轻功,书画,打猎,全偷懒了,这可如何是好!”林恒之瞧出陆天脸上迟疑,心中暗喜,道:“陆兄莫不是真的只会耍嘴皮子吧!哈哈…”陆天见他一脸骄狂,眉头舒展,微笑道:“这位林兄可当真是不孝啊!且看你那白脸师父,正值意气风发,尚在壮年,我若按了你的意思,叫了他‘亲爷爷’,那不是把他叫老了,估计叫着叫着,你这好师父便可驾鹤西去了,你这岂不是明摆着害他么,哎…,可笑,可笑。”
  陆天此番话出,惹得旁上众人哄然大笑,将那岳钟秀的脸又气的青红不接。林恒之一时语塞,有些慌张的望了自己师父一眼,再看陆天时,已是满目凶光。他缓缓起刀,阳光下一抹寒光乍现,“接招吧!”林恒之双眉一挑,呼的一刀便刺向陆天面门,陆天不会刀法,但脚下功夫却自幼便喜好,步法、轻功、腾挪、易身皆出于家学,心中会了林恒之所走步法,洒然一笑,身子便轻巧闪出。林恒之见一击未中,心里郁愤,不等陆天身子站稳,一招‘奔流入海’却已祭出,刀风呼啸处似有水浪拍岸,气势惊人。陆天不紧不慢,脚下晃了虚步,向旁侧躲去。
  两人如此走了四、五招,林恒之刀式愈演愈急,直把陆天逼到了墙角。陆天靠着身法走步,躲了数刀,虽并未还手,却自是渐渐应接不暇。林恒之连连出刀,心里会意他黔驴技穷,正得意,陆天却骤停身形,赤手空拳的迎了上来,那气势分明要做最后一搏。林恒之见他如此,心里不免纳罕:“他当真是不怕死吗?既如此,那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乃收回刀,将内力汇于脚心,刀诀引动,步法变换,一招‘大浪淘沙’便向陆天席卷而去,刀风呼啸处,隐有风雷。如此杀招一出,灵空派众人皆惊,倒是岳钟秀望着自家徒弟出尽风头,嘴角挂着邪魅。
  少顷,刀影已至陆天胸前,却已是被逼入绝境。他皱着眉望着林恒之,心中早已怒意升腾,奈何无处可躲,便咬牙一想,将背上的箭羽掷出,脚下卖力朝墙一蹬,整个人便腾空而起。林恒之见陆天掷来一物,当下杀心即起,只一刀便将箭羽尽数斩断,又朝陆天匆匆刺出一刀。陆天身形还在空中,心里一惊,一脚踢在林恒之头上,而那刀影随即贴身而过,将他下襟劈出一片,二人身法流转,你来我往间,尽是险招。陆天借力一跃,一个转身便上了屋顶,林恒之出刀成空,恼羞成怒,大吼一声便也飞上了屋顶。
  陆天本无争斗之意,想着跃上屋顶避让,林恒之自会就此罢手,却不成想他依旧穷追不舍,一时脸上浮现难色,纵身又朝另一处屋顶飞去,口中忙道:“不打了!不打了!”。可林恒之并未罢休,追着陆天在谷中房屋间飞转,将青瓦踩踏的哗哗直响。两人一黑一白,身影仿若鬼魅,只不过陆天轻功好些,林恒之渐渐有些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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