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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是如此艰难，还是仅仅童年如此？”
电视里，里昂一如既往的沉默。
“总是如此。”
自己对成蹊是不是爱情，于虹不清楚，或许这其中有自己想多了的因素，或许只是一种本以为不会失去的习惯。
或许是因为他帮助过自己很多，自己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些依赖的情绪。也或许两人有别样的情愫，无论是成蹊还是于虹，都不愿意拿这份友谊去冒险。
友谊……于虹就想到了那句话，太熟了不好下手。哭着哭着，忍不住就笑了。
食堂二楼，快下午这个点人还是很少。如果平时，夏清肯定会吐槽于虹两句。
两人回宿舍看着电视，夏清想着怎么劝于虹，手里毫无目的的换频道，心思被带的根本不在上面，
“你说……你说如果当初我……我跟他……”
“当初你先跟他表白？”夏清接过来话头。
于虹点头，说出来想法好受了许多。
“我说了你别生气。”
于虹想了想，点头。
“我觉得不会，你们认识这么久，要是发生点什么早就该发生了。”
于虹抽了抽鼻子，看着夏清毒舌。
“你看你又漂亮学习也好，你的条件可以找到很好很好的男生，我觉得你对他只是一时的好感，”
于虹低着头，毕竟夏清只是说，听不听的进由着她自己。
圣诞节，西方的一个节日。陈岸怡是个很开朗的女生，但却天生不喜欢这一类节日。
“为什么要把树砍下来？”
成蹊和陈岸怡在街上逛，陈岸怡看着旁边花花绿绿的，随意聊天。
成蹊陪着陈岸怡闲逛：“每个东西都有存在的价值，这些树被装点成圣诞树，或许是他们实现自我价值的一种体现。”
陈岸怡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论点：“真的？”
成蹊点头：“毕竟这是它们见识大城市唯一的机会。”
陈岸怡听着他睁眼说瞎话，看透不说透。这时候崇洋媚外的思想风气还比较严重，两人讨论着话题，引起了旁边人的侧目。
成蹊带陈岸怡出来是有目的得，快要放寒假了，两人会分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成蹊总不好去要陈岸怡家里的座机号，不说小姑娘会不会有想法，成蹊打过去第一个接的是不是陈岸怡都不好说。
无论陈岸怡或成蹊怎么去努力，两人的陌生感都不是短时间能消除的，适应对方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你以前追过女生吗，我看你追我挺水到渠成的。”
餐馆，陈岸怡拿着筷子托着下巴，调侃这个追求自己的男生。
“没有，不过为了追你，我看了不少理论知识。”成蹊说道。
“都看了什么呀？”陈岸怡挺惊奇。
“《如何了解一个女性》《怎么去和一个陌生人说话》，说实话这些书挺有用的，很大程度丰富了我的知识面……”成蹊说着说着，自己就忍不住笑了。
陈岸怡看他逗自己：“别打岔！”
一晃神，前世的彼时彼刻，恰如彼时彼刻。
成蹊片刻间整理了情绪：“其实我第一次追的女生就是你，你如果之前没同意的话，我已经做好了死皮赖脸一段时间的准备。”
成蹊感情经历不是这么丰富，好在他了解她，知道她。许是前世的经历，过了开始一段时间的陌生后，成蹊面对陈岸怡拥有了在别人面前所没有的放松感。
“我这么好骗么？”陈岸怡奇了怪，自己出门在外也算是警惕性不错，结果俩人都是第一次处朋友。
成蹊笑：“这也算是心地善良的一种体现。”
陈岸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打断：“行了行了行了。”
……
成蹊这几天放松的有些过分，公司里左右正在招聘，和他关系不大，与其查收别人的事得罪人，不如等待。
可就算他不急，有人急。合州钢筋的贺德荣现在最急，比谁都急。
快过年的时候，是许多厂里加班加点最严重的时候。究其原因有两点，第一点，需要赶出来长假歇班的产量。第二点，春假是离职高峰期，许多人不是准备在家里找稳定的工作，就是找更适合自己的出路。
工厂流水线，流动的不仅是产品，流动的还有员工。越是一线，人员离职情况越严重。
这是避免不了得，有前途的升上去，没前途的谁也不想做一辈子劳工。
现在本来就停产有几天了，又一段时间过去，请去解决问题的张平伟连毛病的根源在哪里都没发现。
问题是什么呢，加工模具的专用铣床会用到冷却液，由于专用铣床是国外进口，专门请人来得好几天的时间。现在冷却液在别的机床都是正常冷却的，唯独在专用铣床。加工寿命短到加工三个至四个小钢件就要断刀。
一把铣刀市价得四五百块钱，为了赶工，一天断刀就扔掉快要五六千。
这还算好，至少还能加工，再往后冷却液开始泛一股子异味，有一个干了十几年的老员工，因为每天加工这个，前两天辞职了。
培养一个稳定的操机员大大小小的投入不算，主要时间成本很高。这样的情况一出来，厂里终于没办法再不去重视。
“张先生，怎么样？”
“张先生，发现是哪里的问题了吗？”
“你看具体情况出在哪？”
“大概的原因知道吗？”
“你这几天到底看了什么？”
贺德荣看这个张平伟今天摸摸履带，明天拆拆发动机，开始还带走希望，有些耐心。到后面看出来了这个人的底，怎么看怎么烦。
一天不解决，一天直接间接的损失得好几万。厂里员工这下可爽了，天天工资照发，还不用干什么活，觉得这个请来的技术员可得多呆几天再回去才好。
“老领导，不是我不会办事儿。”贺德荣电话里好说歹说：“这一天几万块钱往里面贴，这都快年关了，您老体谅体谅我的难处。”
自己学过编程，学过机械原理，怎么就发现不了问题呢？张平伟敢保证铣床是没有问题的，这个干加工绝对没问题。难道加工工艺的问题，可之前加工工艺用了这么长时间都是可以的。
自己水平绝对是够的，这个问题是个偶然问题。应该加工一段时间自己就能够解决，不是大毛病。
从车间主任那听到了这个结论，贺德荣下定了决心，请这个高材生赶紧从哪来回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