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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戎番外之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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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粑粑,你为什么不敢亲麻麻?”陆长泽坐在病床上,趁着林蔓去卫生间,跟陆戎咬耳朵。
  
  陆戎觑他,“谁教你的?”
  
  长泽咧开嘴,往他怀里投去,“粑粑,你教我的。”
  
  小家伙软绵绵地向陆戎撒娇,平日冷面如陆戎,也是训不下口。不过,他确定,他没有教陆长泽这个。自从上次林蔓激他,他就没有再主动亲近过她。
  
  那时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万水千山,他不希望她再觉得他在轻贱她。
  
  长泽因为他的出现愿意配合,逐渐好转,到底不是一天见好。长泽一天还在医院,林蔓就难以放松,更别提和他有什么亲密之举。
  
  本来他也不急,此番小家伙一提,他忽然意识到他真的和林蔓分开太久太久了。
  
  林蔓从卫生间出来,不期然看见长泽腻歪在陆戎的胸前,“陆长泽,别老缠着你爸。”自从陆戎“死而复生”,她真的不想和他计较前尘种种。她就希望长泽身体健康。而且能够快乐地长大。
  
  陆长泽眼睛贼亮,“麻麻,你在吃醋。”
  
  闻言,林蔓哭笑不得:陆长泽到底什么时候偷偷把动画片换成了电视剧?
  
  不经意撞上陆戎似笑非笑的眼,林蔓有些羞恼,走到病床边。未及教育长泽,医生推门而入,通知长泽可以出院。
  
  在医院待了几天,陆长泽早就腻味了。他最先叫唤:“耶,可以回家了!”
  
  林蔓走到医生跟前,忧心忡忡地问:“医生,你确定孩子没事了?他体质偏弱,还小的时候……”
  
  医生推了推眼镜:“林女士,您放心。<>长泽之前的病史我已经跟你了解过,住院的这几天我们不仅给他治病,而且做了很多相关检查。这里是医院,没有痊愈的病人,我们不会让他们出院的。”
  
  话是有理,她心里总不是滋味。
  
  正当时,陆戎已经在她身旁,单手搭住她的腰,“你在这里陪长泽,我跟医生谈一谈。”
  
  林蔓一想,没有坚持,点头答应。
  
  医生退出病房,陆戎紧随而上。
  
  穿着一身白大褂,医生什么场面没见过?将死的病人,痛失亲人的病人家属……这单独面对陆戎,他竟然犯怵。
  
  “陆先生,长泽真的可以出院了。以后他会不会生病我不能保证,长泽虽然体弱,但你和夫人也不用这么紧张。”
  
  陆戎回:“我知道。长泽的病史,和出院后需要注意什么,烦请您告诉我。”
  
  医生讶然,随即又恢复正常,一五一十告诉陆戎,生怕错过一星半点。
  
  林蔓希望长泽再观察一段时间,这次他旧病复发住了这么久的院,确实把她吓住了。可她不忍心让他闪亮的大眼睛黯淡,他想要回家,她就只能带他回家。
  
  最重要的是,陆戎回来了,陆长泽会乖乖听话的。
  
  这头陆戎听完医生的话,回到病房,收拾东西。
  
  “粑粑,不要忘记带走我的小可爱。”长泽喜欢玩偶,一个个取名字。这“小可爱”,是软萌软萌的一只大熊猫玩偶。
  
  陆戎轻应一声,动作利落。<>
  
  林蔓看不下去,要搭把手,他拦住她:“我可以的。”
  
  两手碰触的瞬间,她似乎感觉到一股电流淌过身体:莫名的、突兀的感觉。
  
  她缩回手,不再多想,“那你忙吧。”
  
  三人回到家中,林蔓带着陆长泽在前庭后院散步,陆戎则负责做饭。以前,陆戎总是执着于让她做饭。当初,他似乎是记恨,记恨她在陆潮生手底下变得如此娇惯。明明她做的饭菜难吃到可以让舌头麻木,他仍是能风云不惊地吃下去。至少。那是她做的。
  
  那是陆潮生没有教会她,而他让她做出来的。
  
  时隔多年,他当然知道林蔓的厨艺长进。
  
  但如今,他不想她再进厨房了。既然他会做饭,又有大把时光,为什么不留给他最爱的人?
  
  她是该画画的人,当初他没有做错的事里,有一件是让她找回对绘画的热爱。
  
  陆戎在厨房有条不紊地准备晚餐,偶尔看到窗户外穿过一大一小的身影,他感觉到了玄之又玄的幸福。
  
  那是他以为他不会再得到的东西。
  
  陆长泽刚出院,林蔓不敢让他多吃,害得小家伙直到躺床上都跟她闹脾气。
  
  要不是陆戎在旁边帮忙,陆长泽怕是不愿意睡觉了。
  
  好容易哄完孩子,林蔓退出卧室,想要去洗澡。
  
  陆戎精准扣住她的手腕,“跟我喝一杯?”
  
  她眨了眨眼,“想要谈一谈?”
  
  他俯首,额头抵住他的,“你说呢?”他刻意压低嗓音,已经让她不喝先醉。<>
  
  “我猜,你要解释跳江的事?”她有一点点的感觉,但隐隐绰绰的,并不清晰。
  
  其实,他即便不说,她也不会追究了。
  
  在他失踪时,长泽的病一而再再而三复发时,她是真的崩溃了。
  
  猛地用力,他将她捞进怀里,“去书房?”
  
  林蔓的第一念头:又要亵-渎满室的笔墨香。
  
  倏地脸红,她佯装什么都没有想,“好啊。”
  
  书房。
  
  她坐在他常坐的椅子上,没有给他腾地的意思。
  
  陆戎变戏法似的,手里多出两支酒杯。而她再看过去,书桌上已经摆放着一瓶红酒。
  
  皱了皱眉,她更爱喝白的。
  
  他动作娴熟,转瞬就将酒杯递到她跟前。
  
  入目的是倾斜的艳色液体,她勾起唇,“陆戎,你这架势,我好像猜到你要说什么了。”
  
  “什么?”他站得笔直,反手搭在书桌上。单是稍有波澜的眸子,就足够勾魂引魄。
  
  她搁下酒杯,站直了,倚在他胸前,转了转他最上边的衬衣扣子。
  
  漫不经心地挽着,她翕动红唇:“你没事,你失踪了十天,却一点事没有。你不是那种偷偷养伤好了才见我的人。如果这伤重到让你十天后才能回来,你不可能完好无损。”
  
  “林蔓,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知道瞒不过林蔓,陆戎主动坦诚,“我伤了腿,你都无动于衷;我做什么,你都一笑置之。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林蔓见多了他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模样,他这样低眉有些无措的模样,反倒真真刻进她的心里了。
  
  收回手,同时收回目光,她轻声说:“陆戎。我原谅你了。”
  
  不管是之前的伤害,还是现在算计,我都原谅你了。
  
  她没有说出口,但是他懂。
  
  推开酒瓶,他不管破碎的声儿,捧起她的下巴,落下久违的吻。
  
  她喝了点酒,他肆意地将剩下的酒味全都裹挟到自己嘴里。
  
  他一直都清楚,她嘴里的酒,最好喝。
  
  自他上次逾越,他没再碰她。这一回是情到浓处、自然而然的吻,她没有抗拒,往后仰,十分配合他。
  
  抛开种种,她其实是想念他的。
  
  想念这个独一无二的男人。
  
  坏,没有人比他更坏;好,也没有人比他更好。
  
  她突然握住他想进一步的手,媚眼如丝:“陆戎,江落星的话,是你的意思?”
  
  稳住后防,他如实回:“嗯。她说的话,难道错了?”
  
  “没错。”她眼中笑意渐深,变得妖异,“她见过你了?”
  
  “见过了。”陆戎轻声回。眼前浮现江落星在他面前从云淡风轻变成手足无措的模样。
  
  她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落吻:“你终于见了。”
  
  大概懂她话里的意思,他按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在意识迷离间,她暗想,她和他果然还是亵-渎了这书房。
  
  ******
  
  几个月过去,琏城的天气变冷,路上不乏提前穿上棉袄的行人。
  
  冬日清晨,陆戎家中。
  
  林蔓整理行李箱,“陆戎,你确定要补上蜜月旅行?”
  
  陆戎是迷人的男人,但凡她愿意放下心防,他便丝丝缕缕渗透进她的生活。让她不敢再忘记她爱他。
  
  一家三口日子过得滋润,除了长泽初初去琏城学校不太适应。小家伙到底机灵,又继承了父母的优点,柔弱起来真跟小天使似的,哪个小朋友不喜欢他?不出一个月,陆长泽就适应了新学校。
  
  既然陆戎没有签离婚协议,她也没有死,那么他们两个人的婚姻是有效的。她也不想费事,更不想再补办婚礼。不办还好,一办,指不定哪些有些人提起当年的事呢。她嫌糟心,更不想长泽看见。
  
  陆戎同意不办婚礼,几天前却突然提出要补蜜月旅行。她是左思右想不同意,陆戎使用惯用伎俩:让长泽劝她。
  
  陆戎蹲在她身边,帮助她:“要去。长泽也很期待。”
  
  她索性起身,让陆戎去做。
  
  来回踱步,她摸了摸下巴,“可是陆戎,长泽这样请长假不合适,你的公司不能真的不管,我也有事要忙。”
  
  自从林蔓决意原谅陆戎,便彻底地回到琏城,回到他身边。她的画展效应很好,温衍是消失了,但是还有负责人跟她接洽,相关的活动还有一些。不过林蔓大多心思放在家庭上,长泽去学校,陆戎去公司,她娱乐活动有限,大多待在画室冥想一天。
  
  她是想动笔来着,但这急不得,需要灵感。
  
  不管怎么样,她是在琏城有了稳定的生活,她不想再走了。
  
  “那要么,长泽留在学校,我们两个去度蜜月?”或者说。这才是陆戎真正想要的。
  
  那次书房,他是成功把她收服了。
  
  但后来,他却屡屡失手。陆长泽腻着他,腻着林蔓,他怎么能够做少儿不宜的事?
  
  陆长泽出生时,他没有陪在林蔓身边,他私心里想要让林蔓再怀一次孕。
  
  如果他们能再有孩子,从她怀孕开始,他就要陪在她身边,直到她临产、坐月子……
  
  林蔓斜眼睨他:“你想都别想。”
  
  陆长泽就是林蔓的生命,一天不见他她就受不了。稍有不慎,他们在度假。长泽出了事怎么办?
  
  林蔓已然是惊弓之鸟,在陆长泽的事情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那就一起去。”他提议。
  
  她不自觉被他绕进去,“那行吧。”
  
  等她将将意识到这个问题,行李收拾好了,机票也捏在手里了。
  
  赤道附近的小岛,一年四季都是灼热如夏。
  
  琏城迫近凛冬,岛上依旧热辣,成林的椰子树无疑是一道别致的风景线。
  
  来都来了,林蔓没有藏着掖着,穿着性感的比基尼,漫步在沙滩。
  
  陆戎事到临头,才开始后悔,一直试图想要将素白的大浴巾裹在她身上。
  
  她知道他的意思,气他来之前算计她,故作不知。他摊在她肩膀上,她不是抬手撩头发,就是伸个懒腰,总之要让浴巾抖落。
  
  耐性极好,他一遍遍捡起,一趟趟用它遮住她妙曼的身躯。
  
  她终于恼了,回头怒视他:“陆戎,你再烦我,我就脱-光!”
  
  海边不乏三点式。但她美出万种风情,自然吸引不少目光。要真的脱光了,估计分分钟能上微-博热搜了。陆戎看她眼眸漆黑,认定她说到做到。
  
  算是他养大的孩子(当然大部分时间被陆潮生劫走了),他还不懂她?
  
  她动一动眉头,他就能知道她的意思,何况这是这么明显的威胁。
  
  无奈,他将浴巾搁在长泽肩膀上,“长泽,擦擦汗。”
  
  陆长泽无比嫌弃地扯掉浴巾,一脚踩过,“不要,丑死了。”
  
  陆戎耸肩,彻底摒弃这无人想要的浴巾。
  
  林蔓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身后没了脚步声。她下意识觉得陆戎又在玩花样,陆戎为了挽回她的心意,假死都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能做?
  
  在她心里,陆戎就是最奸诈的男人,同时是她最爱的男人。
  
  回过头,她看见陆长泽站在原地不动,陆戎站在他身边拉他的手,似乎是没成功。
  
  心存疑虑,林蔓快步走回,问陆长泽,“长泽,怎么了?”
  
  却见小家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某一处,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觉好笑。陆长泽看的,是被父母牵着在海边漫步嬉戏的小姑娘。戴着花帽子、穿着花裙子的小姑娘,好像把陆长泽的魂都勾走了。
  
  林蔓收回目光,轻拍陆长泽的小脑瓜,“长泽,再不走,没得吃好吃的了。”
  
  陆长泽爱吃,一般出了什么事。吃都能镇一镇。
  
  结果,陆长泽眼皮不动,“麻麻,我喜欢这个小姐姐。”
  
  儿子的实诚,再次让林蔓哭笑不得。
  
  瞪了眼静静看她的陆戎,她啐骂:“看什么,儿子都是跟你学的!”
  
  好好的乖巧的儿子,一沾上陆戎,什么跟什么啊。
  
  陆戎被林蔓含娇带嗔的眼光一瞧,骨头都要酥了。他忽地起了兴致,俯首在陆长泽耳边低语。
  
  小家伙眼睛噌的变亮,扯了扯小花裤衩。挪着步子往前走。
  
  林蔓伸手拦住他,“长泽,你要干什么?”
  
  表情严肃,陆长泽一本正经道:“粑粑说,喜欢就要说出来。”
  
  林蔓:“……”
  
  拦不住陆长泽,林蔓只好由他去。好在小姑娘一家三口离她不远,在她视线范围内。
  
  “陆戎,我没跟你算完账,你主动挑事?”她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陆长泽,同时咬牙切齿地责怪陆戎。
  
  他仅仅是沉声回:“林蔓,我爱你。”
  
  喜欢要说出来,爱也是。
  
  林蔓轻哼,不予作答。
  
  陆戎多少阴翳,她没有再说过爱他。也不曾想年幼时,娇娇软软喊他一声小哥哥。他不该是介意这些的人,却会突然怅惘。这都是他造成的。
  
  没多久,陆长泽小脸皱成包子,不甘不愿地挪着小短腿走到林蔓跟前。
  
  林蔓蹲下,轻点他的鼻子,“怎么了,没和她说上话?”林蔓到底见惯情爱,小家伙的神情变化她不用猜就知道原因。
  
  陆长泽撅嘴,“是啊。”
  
  捏捏他的脸颊,她问:“这下。愿意跟麻麻走了吗?”
  
  没成想,陆长泽“哇”的大哭起来。
  
  林蔓这下慌了,抱起来一阵好哄。
  
  在陆长泽的认知里,他是人见人爱的。他好不容易告诉一个小姑娘他喜欢她,他还没机会跟她说话!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没绷住,就哭声比雷声大。
  
  陆戎没顾着想儿子“没出息”,而是走到小姑娘身边。
  
  陆长泽这一哭,小姑娘一家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陆长泽身上。
  
  陶乐乍见陆戎,差点丢魂:周准该是她见过最美最妖孽的男人了,原以为她的审美已经麻木,怎么还有这般夺人眼球的男人?
  
  察觉到周准的不悦,陶乐才正色,抱起周皎皎,“这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惹哭了你的儿子。”
  
  觑了眼旁边脸色变得阴沉的周准,她不敢说陆长泽前来搭讪周皎皎,被爱女深切的周准给吓走了。
  
  陆戎说:“我儿子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相遇就是缘分,要不,让两个孩子在一起玩一会?”
  
  为了自家儿子,陆戎算是摒弃他的原则和形象了。
  
  陶乐觉得十分有趣,也挺喜欢那小家伙。奈何周准从头到尾都绷着那张祸倾天下的脸。
  
  不敢得罪周准,陶乐故意装成在考虑,拖延时间。反倒是怀里的皎皎动了动身子,“麻麻,我要去跟弟弟说会话。”
  
  陶乐一喜,立马放下皎皎,小声说道:“去吧,去吧。”
  
  起身,她察觉身旁男人的冷气,打哈哈:“不是我怂恿的,皎皎自己想去的。”
  
  周准没搭理她,伸手握紧她的腰。
  
  陶乐耷拉着脸色:这真是不好的暗示。
  
  眼见周皎皎抛向妻儿,陆戎谢过陶乐,也往回走。
  
  周皎皎仰着脑袋,费劲喊林蔓:“阿姨……”
  
  林蔓听到这声儿,体味过来,赶紧放下陆长泽。
  
  陆长泽哭得满脸通红,忽地见到周皎皎,也不好意思起来。
  
  周皎皎比陆长泽高一些,她一抬手,就能碰到他的脸。她像模像样地替他擦眼泪,“弟弟不哭,不哭我就喜欢你。”
  
  吸吸鼻子,陆长泽像模像样发誓:“我不哭!”
  
  觉得高兴极了,周皎皎眼如弯月,突然凑到陆长泽跟前,响亮地吻了他的脸。
  
  完事后,周皎皎看了陆戎和林蔓,又看了不远处的爸妈,突然不好意思了。她撒开脚丫子,跑到爸妈身边,急急要走。
  
  陆长泽愣是没反应过来,等他稍微清醒了,周皎皎早就不见身影了。
  
  他嘟起嘴,怪林蔓:“麻麻,你怎么没有帮我留住她?”
  
  林蔓打趣他:“怎么,还要哭?”
  
  吸了吸鼻子,他摸了摸被吻过的脸:“不哭了。”
  
  林蔓伸手要抱陆长泽,结果他奔向陆戎。
  
  接收到信号,陆戎弯腰抱起儿子,“怎么了?”
  
  陆长泽窝在陆戎肩膀上,低声说:“粑粑帮我找到小姐姐好不好?”
  
  陆戎笑而不语。
  
  毫无意外,接下来几天,陆长泽嘴里都在念叨周皎皎。但是,陆长泽没有再见到周皎皎。林蔓也没放在心上,总觉得她还小,过段时间就会忘记了。
  
  ******
  
  临近年关,陆戎有一天突然提早下班。回家接她,要跟她一起接长泽回家。
  
  她不疑有他,上了他的车。
  
  刚开始路还是对的,没开十分钟就有了偏差。林蔓警觉,第一时间发现,“陆戎,你要去哪?”
  
  “带你去蹦极。”他没隐瞒。
  
  她估摸着是他的惊喜,重新在一起后,他经常会投她所好给她或大或小的惊喜。
  
  “那长泽呢?”她担心。
  
  习惯她的惯性反应,他说:“我交给中庭了。郑中庭会保护他,周小栀会照顾他。”
  
  林蔓适才静下来,软声道:“其实我没有那么喜欢蹦极了。”
  
  陆戎不予置词。
  
  她喜不喜欢。他心如明镜。
  
  待到了大桥边,她突然发现这蹦极和她玩过的有点诧异。从大桥直接跳下去,必须要到水里的。大冬天的,她不仅要不怕高,还要不怕冷。
  
  值得挑战。
  
  果然是陆戎找的。
  
  知她看清了境况,他故意挑衅,“敢吗?”
  
  她直接脱了大衣和线衣,“有什么不敢的?”
  
  他也只剩衬衣长裤,紧紧抱着她。等到工作人员做好保护措施,两个人相拥着往碧绿的水面砸去。那感觉,真的像殉情。
  
  极速的刺激中,陆戎贴着她的脸说:“林蔓,我爱你。”
  
  她不及回应,坠入刺骨的水里。觉得冷,她愈发紧地抱住他。
  
  他托住她的腰,发狠地吻她。
  
  疯狂的背后,是交缠的两个灵魂。身体浸在冷冰冰的水中,她的心却是滚烫的。
  
  一吻作罢,她大口喘气,不忘说,“陆戎,我也爱你。”
  
  只有他,懂她,陪她;只有他给她的生活,是他期许的;只有他,能让她变得不属于自己。
  
  陆戎,我也爱你。
  
  这一声,他等得太久太久。
  
  喜出望外,他再次掠夺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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