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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尘冥想的时候，进入了系统页面，系统面板重新上线了，不过是空白的。
大概因为勇者圣剑还没修好。
圣剑静静地悬浮在空白空间的中央，肉眼可见的彩色魔力围绕它流淌，周围悬浮的碎片似乎慢慢地聚拢。
“系统？”
晓尘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系统的化身。
这家伙不会在摸鱼吧？
“干嘛？”系统的声音凭空响起，不过有些虚弱的样子。
“你怎么了？”晓尘一脸疑惑。
系统的声音有气无力，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样。难道因为自己是不合规的勇者，导致她没法继续存在了？
“别瞎想了，和你没关。”系统忽然现身，“不，确实和你有关。”
系统依旧是之前的样子，穿着白色的裙子，看起来像个普通的邻家少女。
只不过，她现在一副精神疲惫的样子，双眼无神，眼袋肿起，黑眼圈严重，皮肤也很干燥，没有之前那种光泽水润的感觉。
“你知道这东西碎成多少个模块吗？你知道它们的魔力扰动有多复杂吗？你知道修复一块有多困难吗？你知道我做了多久吗？呜呜呜呜……”
系统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为什么要做这个啊……呜呜呜……情绪抑制器也坏了，自动进程也坏了……呜呜呜……工作好多啊……还有你这个家伙！还在外面泡妹子！”
“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
晓尘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来系统确实很辛苦，是自己误会了她。
不过系统真是完全不同了，简直像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莫名有些可爱。
她在那里一直哭，晓尘浑身都不自在了，简直有种妻子辛苦顾家，丈夫在外鬼混的感觉。
他赶紧摇了摇头，把诡异的念头赶出脑袋。
当务之急是安慰系统，别让她再哭了。这样的情况，他倒是有处理经验。
他走到系统跟前，把手放到了她头上，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本来他还担心，自己的手会像穿过幽灵一样穿过系统的身体，结果反馈回来的却是真实的触感，温热的触感。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系统辛苦了。”
感觉在养女儿。
他想起异世界的一些往事，刚收养小猫娘的时候，她还是一个爱哭的孩子，还很喜欢撒娇，后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三无毒舌属性了，555555
对于人类来说，肌肤接触的安慰与安全感远比语言有力，系统果然渐渐消停下来。
“啪——”
系统甩开了他的手，有些傲娇地把脸转向一侧，“谁稀罕你的道歉，脑袋里塞满黄色废料的草履虫，你的道歉一点也不重要！”
晓尘苦笑，“是是是，我没用，我在你这没牌面行了吧。”
他确实有些惭愧。系统明显加班了很久，而且这项工作耗费的精力恐怕是难以想象的，如果是人类的精神，估计是撑不住这样的工作的。
他又看向系统。
这个家伙，到底是模拟出来的人格还是真的灵魂呢？这个问题有些冒犯，而且也没有必要，他也就压在心底了。
“总之，要我帮忙吗？”
他看向残缺的圣剑，剑身上的能量已经趋向于稳定，但远远没有恢复到能用的程度。
“不用了，它已经进入自愈的阶段了，想加速只能用能量灌输，把你榨干了都没用。”系统没好气地说道。
“话说，它还是勇者圣剑吗？”晓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是救世主圣剑？”
之前系统说过，他现在是“救世主”了才对，用的还是勇者之剑的话，不就是空有其名吗？
“你懂什么？”系统揉了揉眼，好像有些困了，“无论是勇者也好，救世主也好，都不是凭空给你的力量，我们给你的只是钥匙，就像一开始给你的初始勇者之力……”
晓尘若有所思，初始勇者之力是高阶强者的力量，而初始救世主之力是完整的勇者之力的话，勇者之力是传奇巅峰，那之上就是……神明的领域！
“呜～～～”说了这么多，系统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发出可爱的哈欠声。
美好的曲线随着伸展而展现出来，纯白的裙子下，少女白皙的身体好像瓷器一样，高低起伏的音符，组成了诱惑的奏鸣曲。
晓尘以资深鉴赏家的目光判断出，至少有C吧。
空气中响起尖锐的破空声。
下一秒他就被某个东西狠狠砸中了面部，在精神空间里他很快恢复了形体，但还是感受到了疼痛。
定睛一看，系统身上冒着具现化的黑色杀气，身后已经幻化出了各种铁器，而刚刚砸中他的是一块实心的铁锭。
“你这个满脑子……”
没等系统说完，晓尘就跑路了。
看到晓尘没了影，系统骂骂咧咧地挥散了召唤出来的凶器。
很快，她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她召唤出一个大床，“咚”一声就倒在上面，不一会就传来了鼾声。
熟睡的她嘴里还在咕哝着梦话。
“装什么温柔……”
一道金色的身影出现在床边，给她盖上了毛毯，还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头。
系统舒服得嘴都成w形了，活像只小猫。
“这不是很喜欢被摸头么……”金色的身影笑道，她笑的一瞬间，纯白的空间都好像明亮了几分。
天台上，月婵来到了晓尘的身后。
“又在这种地方一个呆着。”
晓尘从系统页面退出，不禁揉了揉额头。
下手真狠啊，不就看了一眼吗？换个人都要交代在那了，也就是自己精神力强大才没事。
“怎么了？”
月婵的声音这次在耳边响起。她双手从晓尘腋下穿过，抱住他的胸口，下巴搁在晓尘的肩膀上。
发丝被风吹动，挠动着晓尘的脖颈，痒痒的。
一股香甜的洗发水味萦绕在两人鼻息之间。
晓尘没有回头，这个角度回头必然亲在她脸上。
“你咋上来了？”
月婵的手不老实地在晓尘的身上画着圈圈。
“初夏正在洗澡，我上来看看。”
她身上穿的是初夏的睡衣，就是胸口挤得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初夏眼里都失去高光了。
“你似乎很熟悉这个世界的常识？”晓尘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因为刚洗完澡，出来吹了风，她的手冰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