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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真是被看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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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死生物普遍被认为是因象征着第一纪元结束的“北地魇灾”而出现的,尸体受到异位面能量侵蚀而产生的生物种类。“不朽之位面”祖波克在北地打开之后除了放出其内部的原住民,无理智只知杀戮的狂魇以外,其带有“永恒”“不变”等与时间相悖性质的能量同样使尸体再度复活了过来。
  除了尸体以外,部分的不死生物同样以这种方式影响了动物以外的生命。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介于生与死之间呈一种暧昧状态的吸血鬼与他的知名造物:枯萎怪。据说一位邪恶的德鲁伊通过活化具有吸血鬼血液的一颗枯木赋予了这些邪恶植物生命,也有人说它们本就是吸血鬼的一种高级仆从。但无论如何,显而易见的是它们经常会出现在有吸血鬼的地方。
  莎恩芮讨厌不死生物。
  不是因为“了解得越多越知晓真面目”这种故弄玄虚的理由,她只是和许多同龄的少女一样,对腐肉和骨头架子毫无兴趣。即使她的养育者(ara-vik)一直在试图将那些知识传授给她,还附带了活体解剖等一系列的实践活动,但这也无法让她改变对于不死生物的态度。
  而要论除了不死生物以外她最讨厌的,那就是枯萎怪了。就外观上来说它们的三个变体都是完全的悲剧,介于一种枯木和真正人类之间的形态只会让人因为违和感而反胃。
  换句话说,从一个心理年龄十六七岁的少女的角度来看,莎恩芮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想要这种东西消失。
  “风墙术!”
  现代魔法的一大优点就是将法术吟唱彻底压缩在了只需要念出法术名称的地步而非冗杂的长难句。莎恩芮捏住施法材料包中那根稀有鸟类的羽毛,下一刻由旋风组成的透明墙壁直接出现在了突破房门往莎恩芮那边冲的枯萎怪们脚下,较小的枯针怪与枯木怪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被强烈的风压撕碎,而那只放出藤蔓的枯萎怪则稍稍挣扎了些许——但也仅此而已,在它以双脚为代价穿越这屏障之后,一把银质匕首利落地刺进了它的核心。
  “您最好期望先找到我们的是别的东西,吸血鬼先生。”毫不掩饰其中敌意的轻灵声音在走廊之中回荡,似乎已经笃定这地下城的主人能够听到这直截了当的战书。
  “不然的话,他们也没机会遇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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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入,成功。”
  再沿着之前的路走了差不多有三分钟的样子,珀伊特成功地从看上去像是厕所的地方钻了出来,身上沾满了污水与排泄物——什么的,都不存在。在放置了如此长的一段时间之后,什么东西都逐渐自它们原本所具有的形态不断地扭曲。因此这一趟下来反而要比在图鲁姆克时还清爽一些。
  珀伊特没有犹豫,连拍去皮甲上头的尘土都不打算地推开面前的木门。任谁都能想到在如今的情况下,最优解无疑是与另外一个同伴会合。在门后是一间类似接待室的房间,中间摆着张长方木桌,旁边围着餐椅,除此之外就只是墙上的油画和铺在地板上的不明动物毛皮,看上去仅此而已。
  但珀伊特觉得不对劲。
  就在他前身刚探出门框的时候,出于习惯地看了眼脚下。
  然后,他发现,那个影子轮廓好像与自己并不相符。
  铛!
  “?!”
  身体总是要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在意识到这反常的同时珀伊特立刻身体后仰退回狭小的厕所内,而随着一个坚硬之物互相碰撞的牙酸声音,刚刚珀伊特头部所在的位置已经被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所取代!从袭击者身上穿着的残破粗布衣与发青灰白色的皮肤来看,这就是由被掳走的村民转化而成的吸血鬼衍体!
  “——————!”
  看到这自墙上的突袭没有成功,衍体怒吼一声持剑转身朝珀伊特冲来!随即————
  他倒在了地上。
  “......?”
  心脏被贯穿搅烂,咽喉被割开,虽然不是银质武器造成的致命伤,可几乎在同时受创的两个要害还是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
  衍体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有一个第三者以三倍慢速来看刚刚的情况,那么他会看到如下情景。
  在衍体刚完成转身动作时,珀伊特已经逼近并用左手的匕首刺入了对方的心脏。
  随后,趁着这短暂的僵直,他以衍体身躯为中心向左前滑步,手指绕匕首柄部一圈成反手持械。
  滑步结束,转身,珀伊特站在衍体正背后,干净利落地用另一只匕首抹了对方的脖子,拔刃,对方失衡倒地。
  全过程不到两秒钟。
  珀伊特甚至觉得自己因为受惊导致速度还比平时慢了些。
  “先是狼。”
  衍体听到家具被摔碎的声音,此时他的身躯正在自愈当中。被精准放血的咽喉已经结痂,只是心脏还需要一点时间,是的,只要不是魔法武器那这点小伤完全不足以让自己死去。
  “然后是罐头。”
  这次是什么东西被挑拣捡起的声音,但衍体没工夫去管这些,现在他的力量已经重新回到了身体内,再有几秒钟,只需要几秒钟这个与主人作对的人类就会被他大卸八块!
  “我总是对付自己不擅长的东西。”
  已经好了,自以为是的东西!你怎么敢以为区区心脏与咽喉就可以阻挡主人伟大的仆人。衍体几乎能看到那甘美的血液从这混账的咽喉之中流出的景象,双臂撑地发力,现在就是时候————
  “但是呢。”
  咔嚓!
  他又瘫了下去。
  有什么东西精准地从背后的人类手中抛出,穿透了粗布衣服,贯穿了皮肉,凭借着动能粉碎了脖颈附近的某个东西。
  是脊髓。
  “我对付人其实很有一套的。”
  动不了,动不了!那块异物还卡在肉体之间,没有办法修复!绝望的衍体看到那笼罩自己身躯的人影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他转过头去————
  长方形,有着不规则的断面与毛刺,非常熟悉,就是这个房间摆设中的一部分。
  珀伊特拿着一块木椅子腿。
  木头做的,勉强算是锥形的武器。
  随后,狠狠地捅入了衍体的心脏!
  “所以啊......”
  哒.......
  哒.......
  哒!
  “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珀伊特毫不在意地点燃了手中的火绒盒,看着陷入麻痹状态的衍体于火中惨叫,又在这之前把留在他背部的匕首拔了出来。莎恩芮确实和他讲过吸血鬼并不惧怕火焰,但为了效率来看这招绝对是最好最快的办法。
  “可千万别把我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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