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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吗?魏尘伸手,缓缓摸上映现着两抹酡红的面颊,反馈而来的真实触感,以及周围空气中伊人残留的清香,无一不在告诉他——是的,这不是在做梦!
“那么,魏同学,往后就请多指教了。”
即使只是浅浅一抿,可那大概那是自认识于悦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对自己微笑吧?
对身边人一贯都是冷冰冰的心仪对象,忽然有天主动来到身边,说出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话……
属于少年人的青春幻想很快在脑海中发酵,夕阳还未完全落下,在此等景色下,魏尘觉得自己面上更烫了一些。
“喂喂,天还没黑呢,做梦等晚上回家在做好吗?”
一句与当前所想十分不协调的话语在耳畔响起,魏尘扭头看去,首先映入眼底的,是胖子看垃圾一般的眼神。
“虽然不知道她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但绝对不可能是你心里想的那点。”胖子微微一顿,吸一口气:“我以一个好友的身份告诫你,小心别被坑了。”
“你酸了。”
这是魏尘的回应。
“这是你说的,之后被甩了可别哭哭啼啼的来我跟前,寻死觅活的求安慰。”
“你酸了。”
依旧是那个回答,但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分。
胖子的身躯微微颤动几下。
“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到,于悦她姐姐和她手腕上,都戴着一串墨绿色的手环。”
胖子往前迈了几步,留给魏尘这边的只有一个宽厚背影。
“不管了,早点回家,等把作业写完,就可以把游戏玩个痛……”
快字还未出口,身后魏尘声音再次响起:
“你酸了。”
“魏尘老子要你死啊哇哇哇!!”
某位终于被破防的胖子迅速扭身,爆发出与笨拙的身躯极为不匹配的灵活,追着后面剑人的尾巴而去。
另一边的三人又是不同场面,阎沁骑着原先的那辆机车缓缓行驶在二人一侧,好奇心大起的陆萱纠缠着于悦提问。
“小悦小悦!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突然对魏尘和庞纸这么上心了!”
庞纸,便是胖子的原名。
“有趣吧。”
于悦随意扯个谎话糊弄,脸都不红一下。
“啊!我家的小白菜终于要被猪拱了吗,可恶,好不甘心哪!”
“先走了。”
旁边的声音刹那间吸引走陆萱的注意。
她看见阎沁向这边招招手,目光扫过她,在于悦身上停留一会,抬起的手微微一晃。
陆萱立马转过头去,便瞧见于悦点了点头,很明显,二人之间有着相当的默契。
而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受分外使她难受,心里像猫抓似的,正要发动死缠烂打大法缠着于悦问出点东西来,油门声轰轰响起,待目光注视而去时,视线中哪还有阎沁的身影?
“你们肯定偷偷瞒着我些什么。”
陆萱抽抽鼻子,抹去脸上不存在的眼泪。
于悦没有回答,低头看着左手手腕的墨绿色手环,又将脑海中魏尘的形象过了一遍,最终摇头失笑:
“哎,真是。”
今天会撞见阎沁的原因原来在这。
陆萱没有听到这句,神秘兮兮地凑到于悦耳边,左右张望一眼,才悄**道:
“小悦,这个消息你听说没有,据说啊,有人亲眼目睹了,学校里有超能力者呢……”
于悦脚步停顿下来,但很快又继续向前走去:
“我们学校?”
“哪有啊,是其他的学校的啦。”说道这,陆萱泄了气,“双子高校拎出个几千人简直就像和喝水一样,为什么偏偏我们学校就没有出现过一例。”
身旁于悦不作答,只是把玩着手腕上的手环。
“啊……小悦不理我,我要死啦!”
闻言,于悦抬头,投来一瞥。
“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治好。”
“那你就瘫着吧,以后我背你走。”
回到湛蓝,于悦看着与以前没有什么太大变化的社区,轻轻叹一声。
她没有立刻选择回家,而是拐了个弯,往回音轩上走去。
常人步行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在她这就犹如吃饭喝水一般,上一秒还在山脚下,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山腰。
走至回音轩内,于悦稍稍低头,视线在地上摆放地整整齐齐的画作上停留片刻,嘴角微微泛起笑容。
她拿出一张空白的画纸,固定在画板上,手上拿着铅笔,沙沙的纸张摩挲声在这片小区域内响起。
放下手上的颜料,画作的最后一步已经完成,于悦微微抿唇,望着画面里一袭墨绿色及腰长发,脸上始终挂着淡淡微笑的男子,一言不发。
“小姑,你又来这里画小叔了嘛?”
清脆中带着些许懒洋洋味道的童稚声响起,于悦站起身,将来者抱入怀中。
“你这小不点,谁让你一个人独自上山的?”
她在幼童的鼻间上刮了几下,随后一怔,因为想起以前便有一位经常这样对待自己,又是哑然失笑。
幼童从她怀里挣出,走到那张画前,即使无数次看过了画中“小叔”的面容,他还是忍不住仰头,问面前的于悦:
“小姑,为什么小叔的头发和女生的一样长啊?”
“嗯,因为他在叛逆期。”
“什么是叛逆期。”
于悦拍拍他的脑袋。
“就是每个人都会经历过的一段时期。”
“我也会有么?”
“会啊。”
“那我也要和小叔一样!”
于悦对他晃晃拳头。
“那你要先想好,不让小姑拳头落在你屁股上的理由。”
“左桓,你这小混蛋,又偷偷摸摸爬上山了!”
对于不止确了一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左挽只觉头大不已,脑海中又浮现是不是当初在产房抱错娃的念头。
自生下来开始,不亲近他与殷颦儿二人在内的直系亲属任何一人,偏偏对于悦情有独钟,打能走路时起,便一直是她身后的头一号跟屁虫。
“左挽哥哥。”
笑呵呵地应了声,左挽目光一转,瞧见于悦刚刚画好的那副画,他摸摸面上胡须,心中还是存着些许疑惑。
这个所谓的哥哥,到底是谁?
于悦这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的,若说真有个这样的哥哥,他应该见过才是。
“回家吧。”
于悦收拾好地面,取下那副画,卷起夹在肋下,另一只手抱起左桓,往山下而去。
临近家门,于悦把手上左桓递给左挽,点头一笑,转身走进家中。
“妈,我回来了。”
“去把手洗了,准备吃饭。”
应了一声,于悦的目光在四周转动:
“爸呢?”
“他?去找小伙伴钓鱼去了,不用管他。”
于真虽不在了,但这间房间却一直未曾空缺过,十年以来都是她住在里面。
将刚刚画好的作品上好裱,于悦把它挂在还缺了一块的墙面上。
她的目光在其上停留,又转而望向墙壁上的其他作品,托腮沉思片刻后,摇摇头,将这幅画取下,放到房间角落。
楼下卜清的声音传上来,叫她下去吃饭,于悦没再停留,转身走房间,关门,往楼下而去。
嗡嗡——
在房间内对刚才的画作进行修改,腕上的墨绿手腕突兀震动两下,将她从沉浸的世界里拉回。
“你爸附近有疑似觉醒的对象存在。”
投影到视线中的画面呈现一段文字。
于悦起身,往屋外走去。
“去哪啊?”
客厅里卜清见她要出去,问道。
“叫他回家吃饭。”
啪——一只毫不留情的巴掌拍在了魏尘的脑袋上。
“你这小子,钓鱼就给我好好钓鱼,分心二用的想什么呢!”
于载夺过魏尘握在手上的鱼竿,那只狡猾的鱼儿将上边的饵料吃了干净,拍拍屁股就走了。
“我……”
在经历过先前的大喜过后,魏尘难免陷入患得患失的状态。
于悦忽然的接近,真的是因为被自己所吸引吗?
将希望寄托于那脆弱的幻想,无异于自欺欺人,这给他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忘年交的二人纷纷回头。
“爸?”
“于悦?”
“乖女儿?”
三道声音不分先后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