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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锐没想到老季会直接走过来，毕竟这个条件不是不可接受的：把夜魅沫沫纳入麾下，就直接保证了她手头的资料是不会再流出，同时也可以两人相辅相成。而他的工作量也不一定会变成两倍。至于被发现的风险？转生被发现基本都是当事人为了继承粉丝才做的，如果想转生的无声无息也是能做到的。
但是还是先听老季的想法吧，毕竟他是运营，要听雇主的。
“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这件事免谈！我不可能把老皮交给任何人。”
“你急什么？”这语气让皮锐感觉夜魅正在墨镜后面翻白眼。
“你管我！”本来是想提醒夜魅不要火上浇油，结果已经来不及了。
“咳咳，这事情先别着急……”
“老皮，不可以和这种女人合作，更不可以听她的话！”老季罕见地不愿意和他商量，一般这种情况只出现在他勉强自己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
“我是说真的！”
“我也知道，但是……咱不要激动，小声地慢慢谈吧！”皮锐指了指周围，有些人显然是拿着手机蠢蠢欲动了。这两个美女一个暗黑系一个青春系、围着他一个人吵架的情景怎么想怎么狗血。
“哦！”于是老季马上蔫了，乖乖溜到他的另一边坐下。这也是成长的变化吧，他记忆中的老季根本不在乎旁人的视线。
“如你所见，光嫣对你的橄榄枝非常戒备，毕竟你不是完全可信的，我……你那是什么眼神？”即使有墨镜，皮锐也感觉到那股刺人的目光，就好像自己的双商受到天然的鄙视了一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夜魅忽然笑了起来，非常不淑女地露出一口牙，“天呐！你原来是这种人吗？这可太有意思了！”
皮锐回过头想用眼神和老季交流一下这家伙是不是精神不太对劲，结果回过头正对上的是无可奈何的表情，“我真的弄错什么了？”
“没有，老皮这样子就好了。”
什么啊，这种只有我不行的氛围？
夜魅很快止住了笑，重新恢复了谈判该有的精神状态，“姑且不论那边那个不同意的原因，你个人的想法呢？”
“我的个人想法要让位于光嫣，毕竟我只是个运营。”反正这家伙不可能知道真实情况，用一般的雇佣关系回绝掉算了。
“那就给我补偿吧，我上个月的直播收入有一万多呢，就按一万算，节奏的事情就当一年后东窗事发，折下来12万，付钱吧！”
“不可能！”开局狮子大开口，要么是引诱人选另一个选择，要么就是没有诚意，“这个价格……”
“没问题！”结果后院再次起火。“我给你钱，你不要再来打扰老皮！”
“那好，交钱……”
“不！可！以！”皮锐是不可能让一起诈骗事件在自己眼前光明正大地发生，“要么你重新计算个合理的价格，要么就把你那个宝贝资料发出去吧！我会想办法平息的！”
“诶，你怎么说得像是我犯错了一样。我给了两个方案，一个你不接受一个她不接受，那我怎么办嘛？”
“……那就讨论下合作的具体细节吧，找个能让光嫣接受的前提条件。”
“嗯，那你和她先商量！”夜魅的眉毛努力地扬起，终于突破了墨镜的范围，皮锐闻言也是转而凑近这边压低声音，“老季，你看能加些什么码？”
“不加，我掏钱。”
“不能，就算你想掏钱解决问题，这个价格也不合理。我们可以开一个大些的砝码，让她不得不改正价格。”
“那你给她当运营，不能加粉丝群、不能在她直播间呆着、也不许打赏，最重要的，不能和她交流！”没想到老季非常会，这条件一开皮锐简直就是给予了除帮助外的一切运营任务。
当然夜魅不会同意这个条件，但她坚持不修改价格。
三方又唇枪舌剑扯了几个回合的皮，但是始终达不成任何一致，似乎只剩下了一条路：让来之不易的平静就此结束，开始冤冤相报的攻讦。
“那我试着拟一个条件，你们两个人看着吧！”皮锐说的口干舌燥，这里就他舍不得点水喝，开玩笑！十八块钱的矿泉水！你不如让他去喝阴沟水！
“行！”、“你先说吧！”
“你，夜魅，或者叫什么的，搬到光嫣那里住，她那刚好有一间空房间。”
“没问题，反正我全副身家都卖了。”
“啊？”
“怎么了？为了找你我可是孤注一掷，这你不会想不到吧？”
“那刚好，房租你们两个对半摊，都可以减轻些生活负担，然后你们之间也可以相互制约。往后也可以慢慢相处，更加了解对方一些，说不定我们合作也可以相互促进进步。你们看这样如何？”
“我可以和她再商量吗？”
“……可以，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如果冒犯她的话，咱就没必要谈了。”
“明白明白！”虽然感觉嬉笑着答应不是很可靠，但这也算是合作前的信任测试吧！如果这点要求都达不到，那的确没有合作的必要。
于是他走出了咖啡厅，在橱窗外面找了个听不见声音的地方杵着，看着两个女孩子凑近交流。
……
“他可真的是一根筋！”夜魅看了一眼皮锐，不无遗憾地摇摇头。
“就是这样才像他……关你什么事情？”季嫣然被带着走了一点，自己强行拉扯回来，“你到底什么目的？”
“昨天的事情发生前，我想抓住你虚伪的证据，向所有人证明你不过是一个用‘纯洁’招摇撞骗的家伙。结果呢，好像和我想的不一样？再加上那个家伙的多余举动，我居然还有点舍不得破坏你们这样的相处状态了。”
“那你干嘛非要挤进来？”
“当然是冲着那家伙来……那家伙就在那看着呢！你别冲动！”
“即使被当面用最肮脏的词句辱骂我，我也不一定会直接动器械，你心里最好有数。”
“说起来你是为了接近他才想了这么一个主意还是怎么？”
“和你没关系吧？”
“我就问问，毕竟我对于小女生的爱情没有任何想法。我单纯是很需要一个可靠的运营，正好又有一个示范，所以就过来了。”
“老皮是个好运营，”季嫣然不假思索下了定论，“我也不怀疑如果他答应了，一定会尽心地帮你运营。所以我不会答应的。”
“我又不抢……”
“老皮不会拒绝朋友，所以不可能给你放开这个口子的。”
“合着你们都是以对方的利益为先的？”夜魅的眉毛第二次超越了墨镜的范围。
“不然呢？”
“但是你们只是运营和主播的关系？”
“不关你的事情！”
“那我加一个条件，”夜魅能煽动起大量的有组织度的粉丝群体，靠的就是对人的需求的敏锐洞察，“这样的纯情小男生想拿下来很容易的，我可以教你。这个条件不赖吧？”
“哈哈。”这不是笑声，而是季嫣然非常干巴巴的发出的两个字，用来嘲笑夜魅的不自量力。
“你不要笑，我就是有这个自信。”
“那你的方法要是不成怎么办？我都让你住进来了！”
“那到时候你打算要什么止损？”
季嫣然眼珠转了一转，“那你到时就不给皮锐分成。”
“这条件简单，”夜魅耸耸肩膀，剪刀似的双腿一摆帮自己转到正对嫣然的方向，“顺便问一句，你们分成是怎么算的？”
“五五开。”
“……好歹不是一九开，就当是这样吧！”夜魅伸出了自己的手。
季嫣然看着那只手悬在自己面前，如果握住的话，自己的计划里就会增加新的不稳定因素。这因素可能成为促进，也可能成为阻碍。可是不握的话……
“那个资料包可是很麻烦的，那家伙一个人不一定承担得来。”夜魅看出了她的犹豫，悄悄在衡量的天平上加了最大的砝码。
“砰！”
心里的天平落了地，季嫣然握住了这个曾经仗势欺她、又在老皮的引导下失去了一切的女人的手。
……
皮锐在外面看见两个女人的表情从严肃逐渐变为友善、又逐渐变成了敌意，但是最后不知道怎么达成了一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拔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谈妥了？”他向着老季问道。
“嗯，就这样吧！”
“从今往后我就指望你了哦！”夜魅摘下了墨镜，露出非常破坏她的美貌的眼睛，“我姓墨，单名一个璎，往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我叫皮锐。”他自我介绍的同时忍不住去看墨璎的眼睛，那双眼睛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眼圈周围的皮肤因为长期熬夜有些早衰，看着和娇嫩的脸庞不太搭。
“没办法，化妆品能遮住的程度是有极限的。”墨璎非常大度地回答了他的好奇，“也是我的生活习惯不太好，往后慢慢调理吧！光嫣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季嫣然。”
“原来和本名差不多啊！”
魔法女巫，加入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