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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盘是两天前给这个家伙的,让他查一下有没有删除痕迹,如果有看看能不能找回被删除的数据,黑子虽然自负,但面对这个怪胎,他还是甘拜下风,几乎只要是原始硬盘上留下的痕迹,就没这家伙找不回来的东西,据说他现在做的课题也就是数据恢复,如果开发成功了,倒真让黑子充满期待。
这个硬盘是黑子费了老大劲才从那个地方换出来的,现在那个地方的监控硬盘,不过是一份拷贝过去的同类同款品而已。
数据果然有被动过手脚,在邹严霖标注的几个时间段,黑子很快发现了问题,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有了这个,邹严霖这次案子又能不费吹之力去伸张正义了吧!
正准备把硬盘数据拷贝一份,但黑子想了想,他觉得还是把恢复记录也拷贝过去比较好,这样可以清楚说明整个数据前后的过程,多少会有点帮助吧?
他想到就做,反正最后怎么选择是邹严霖的事,他快速的把刚刚年轻人修复数据的记录浏览了一遍,正准备动手,突然,他发现了一个有点不怎么明显的声音数据,但刚刚自己好像没听到什么声音啊!
有点好奇,他就点了一下,侧耳听了听,没发现电脑自带的音响有什么声音,皱了下眉头,想了想,拿起旁边的耳机插了进去,音量开到最大,再次播放了一遍,这次听到了点声音,但还是很模糊很低,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黑子干脆把音频截了出来,移到了年轻人电脑上的一个音频处理器上,随着对音频的放大和处理,声音清晰了起来。
先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应该是在一边走一边说话,正好经过这带麦克风监控器时,被意外录了下来,那个地方监控都是没有麦克风的,这黑子是知道的,但这个为什么有,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不影响他对这段录音的兴趣。
前面的话怎么处理也听不清楚,应该是距离太远了,麦克风收录不到:“。。。。。。你马上赶去省城,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得让他身体先恢复过来,所有人和东西随你调,老板有多看重那个人,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你好自为之。”话音在这里停了一下,要不是看着还有一截音频,黑子还以为对方已经说完了:“现在这边已经开始行动了,现在你想退,你觉得可能吗?”
音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黑子又闭上眼睛听了几遍,心里不断根据音频琢磨着当时的说话人的神态,因为很奇怪的是,从已经恢复的监控图像里,看不到有任何人出现,真正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但黑子很快释然,既然是对方挑选的场地,那么必然对这里的摄像头范围一清二楚,想要擦着边不让监控看到,这不是什么难事。
想通了这一点,脑子里对照着那处场馆的记忆,很快锁定了这个声音所处的位置,是在三楼监控室和会议室之间的走廊上,那条走廊虽然很宽,但被摄像头这么一堵,事实上能够留下的空隙并不是很大,最多容一个人从下方死角通过,但这个人说话脚步没停,对话又一直很连贯,没有人会在两个人以上单排过摄像头上,还能和身边的人这样说话。
他是在打电话!
黑子几乎立刻确定了这点。
脑子里也想象出了一个面目模糊的人,手拿电话,一边留意着摄像头的位置,一边讲着电话,他应该不是往监控室走去,去往监控室的门很近,会有开关门的声音,同时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的监控室,在碰到有人进来的话,肯定会打招呼或说些其他的什么话,肯定能被监控器录下声音。
那他就是往会议室去的。
黑子眼睛飞快的瞟了下监控录像上面的时间,发现正好是那个委托人被带到楼下办公室里的时间,他们说的行动应该就是指这个。
闭上眼想了三四分钟,差不多就把这段音频琢磨的七七八八,今天他还有别的事情,这段对话说有价值也有点价值,但真的不是很大,这种音频很难形成法庭认可的证据链。
将这些资料用这台电脑全部上传到了云端,然后又把密码通过私人邮箱发给了邹严霖,他就把电脑上的使用痕迹清理干净,将修复好的硬盘也装进了背包,如果邹严霖需要,那他就得想办法把它送过去,如果不需要,按照惯例,这个硬盘就由他保管。
从熟睡的年轻人房里出来,向走廊另一端电梯走去的黑子,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个什么省城的人,似乎比自己当事人还重要,难道他们这样设套,其实是为了省城那个人?”
这个念头电光火石一般,让黑子一下僵在了原地,似乎有什么关键的东西一下被自己抓到了。
帮邹严霖做了很多次调查的黑子,早不是当初那个有点懵懂有点天真的大学生,他接触了很多同龄人接触不到的东西,也见过了阳光背面林林而立的阴暗,同时,他也有意无意的养成了调查这一行的思维逻辑。
这个案子对方的动机,一直是黑子感到比较不解的地方。
亲自调查的他当然知道对方的身份,怎么可能为了一百多万就费这么大的功夫?垂涎美色,黑子都不会相信在这座城市呼风唤雨的那个人,会为了一个就算有点特别的女孩,用这样的手段去追求?
在走廊上回过神来以后,黑子注意力一直没有办法从这个念头上移开。
邹严霖此刻也正在下载黑子上传到云端的监控资料,闫言和他在一起,两人面前摆着是另事务所另一个案子的资料,他们刚刚在这里和所里的律师在这里商讨那个案子的细节和辩护切入点。
开完会以后,两个老朋友在一起坐坐,说说话,没有急着回办公室,这很正常,至少会议室外来来往往的职员,没有人好奇的对着玻璃门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