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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间，冰羽左手回握的力度加大了几分。
“嗯？冰羽？怎么了？”蓝海半侧过头，表面上漫不经心，实则仔细观察起冰羽的异样来。
脸色微红，头低埋着。嗯？不像是还在害怕，也不像是在担心，这种时候还应该有什么情绪吗？
“你、你一定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嗯？”正准备用天赋的蓝海微微歪了歪头，停下来，看着低着头的冰羽。
“嗯？”冰羽听见蓝海的疑惑声抬起头，朝同一个方向同样歪起头回望。
“？”
“！！！”等到冰羽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脱口而出了何等羞人的话，脸再次飞速转红，马上把头低下来，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
突然，冰羽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拔出冰魄，左手反握拿刀，逼近蓝海的脖子，“不准、用心视！不准！”
“欸欸？本小姐还没……”
“啰、啰嗦！反正不准！不许用！”
“好好好，不用不用，先把刀放下！”
“本龙什么都没有说！不要乱想！”
“是是是，什么都没说~”
“啰嗦！吵死了！”
蓝海只是嘴角上扬，温柔的看着冰羽，没有回应最后一句话。她能感觉到，现在的冰羽，和她刚遇见时的冰羽，心境已大不相同。
那冰封着内心的坚冰已然融化，而那一抹羽毛的柔软，已经是显露在外。
…………………………
岚羽在二年生的席位上气的像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直到他感受到周围人投向他的目光，才想起来要维护形象，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向看向他的人回以一个“友好”的微笑。
只不过他自以为绅士的笑容，在旁人眼里看了确实何等的扭曲，其他二年生赶忙收回视线，看向别处。
很快，岚羽又是招来侍从，和他故意大声交流，“伊斯，那个家伙不过是我们翼龙族分支的一个废物。你也记得吧？就是七年前，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杂种。”
侍从显然听出主人是要干什么，立即应声道：“身为翼龙族，连龙翼都没有，不用说就知道血纯到底有多低。少主这么说，我好想想起来了，那个小杂种似乎连打杂的下人都看不起她。连下人都不如的。”
岚羽继续给自己造势，顺带诋毁道：“就这种东西，本少不用手都能按着她打，怎么可能当上一年生的No.1？肯定是走了后门吧？东陆谁都知道白龙族的公主好女色，指不定是对了她的胃口，让她买了个第一呢？”
岚羽和侍从故意加大声音，让隔了几排的第一排一年生都听得见的程度。
在岚羽的言辞下，蓝海的表情逐渐变冷。
“本来，她的父亲是族里的宗家，据说就是因为和其他根本没有翼龙族血脉的女人搞上了，才生下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杂种。她的父亲也被剔除了家谱，当场被……”
“够了！”蓝海从第一排站起身，表情无与伦比的冰冷，透出的寒光直逼岚羽两人。
“本少所说的，都是事实。不信？”岚羽虽然先缩了缩头，但也站了起来，嘴上又出现了那一抹欠揍的笑。“那就让她和本少打一场。”
二年生首席，向一年生首席，发起武道会挑战。
那么，小杂种，你接不接呢？”
高年生挑战低年生，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但规则也确实没有禁止。但规则中却有明确写过，低排名向高排名发起的挑战，高排名不得拒绝，而高排名向低排名发起的挑战，低排名是有权拒绝的。
而冰羽被推倒风口浪尖的现在，蓝海拿不定主意了，好看的眉头微皱，只能向岚羽喊道：“和她比有什么？有本事和本小姐比？”
蓝海虽然见过冰羽动手，但毕竟当时只是用了一个冰锥阻拦雨墨，双方都没有动全力。当时的魔法施法很完美，位置也很刁钻，只凭借这两点蓝海就看得出就算在魔法上冰羽的造诣也绝不弱。但那魔法并不适合她。冰锥的密度、强度都太差了。那应该是冰狼族最简单最基础的控冰魔法，和没有冰狼族血脉的冰羽相性极差。前些天冰羽确实得到了自己适合的技法书，但这三天不到的时间里，能学到多少？蓝海也说不准。
对方是岚羽，翼龙族的宗系，血纯绝不低。先不论风系亲和，就只靠天赋的御空，就能在制空权上完全压制冰羽。何况蓝海也没见过岚羽用全力。
如果是自己，不顾一切用全力，再加上些自己暗藏的道具和杀招，和一个普通水平的三年生同归于尽的资本还是有的。
但冰羽……眼下的局面，蓝海不能冒这个险。冰羽可不像自己这个白龙族的公主，有多少魔法道具。而且自己早就用心视得知，先前在演讲上搞鬼的，也是岚羽。难保岚羽没有什么后续的小动作。冰羽一旦输了，就一定会被岚羽阴上一把。
在这档口，冰羽偷偷拉了拉蓝海的衣角，靠近蓝海身边轻声道：“蓝海，想让他输？”
“那当然了！还用说吗？”蓝海理所淡然道。
“他，没有那么、厉害。”冰羽低声说道。
然而在这安静的环境下，冰羽的轻语却清晰的进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于是，本来就因为蓝海和岚羽的低气压而带来的死寂被延续的更长。
“噗”从不知道谁开始，响起了一阵哄笑，连瞪视着对方的蓝海嘴角也微微上翘。
“你！”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岚羽已经把场上的人杀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在这关头，冰羽会突然来上这样一句。
自己苦心经营的人设在眼前这只白龙和杂种面前再也不重要，现在，岚羽只想杀了她们。
“那就，来吧。”
最后这句，从是冰羽的嘴中缓缓吐出来的。
“好好好，本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正宗的翼龙族。”岚羽面目狰狞，再也看不出半分之前装模作样的样子。
听见这话，蓝海似乎想起来什么，赶忙道：“等一下，既然是一年生和二年生决斗，总要加些限制吧？在一旁看戏的毕方会长？”
毕方也是一脸懵逼的被diss了一遍，顺口答了一句是，然后才反应过来，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问对战双方的岚羽吗？
问自己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