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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倾慕得意的扬了扬嘴角，没有纸巾他便拿手背胡乱蹭着鼻涕眼泪，蹭了半天也没蹭干净反而把自己搞成了一只小花猫。
“噗，真可爱。”林清苑看着少年的小花脸不禁笑了出来。
他从桌洞里摸出一包卫生纸塞进口袋，朝班门口走去。
“你干嘛去啊?”韩罂边戴袖标边问。
“雪中送碳。”林清苑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一阵微风吹过，毛茸茸的柳絮随风飘散开来，一个个像调皮捣蛋的孩子四处乱跑，少年的衣襟和头发上飘落了不少，有几朵还悄悄的藏匿在少年微卷的头发中。
“墨迹啥呀，你倒是上啊。”赵倾慕把黎明推到树前。
黎明瞪着赵倾慕说，“你看我像是会爬树的人?你怎么不上?”
赵倾慕垂下眸子思考了一会，“这样吧，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为你冒这个险。”
“你大爷的，什么叫为我冒这个险？这他妈不是你捅出来的破事?”
黎明反击道。
“那这样吧，石头剪刀布，愿赌服输。”
两分钟后，赵倾慕抬头仰望着挺拔的柳树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一把脱掉校服外套扔给了黎明，一脸悲壮的说道:“我这可是为了你做出的牺牲，我要是摔死了摔残了，你可不能独吞我的保险费。”赵倾慕边说边手脚并用像个壁虎一样的攀附在树干上。
黎明在树下张牙舞爪的指挥着，“对对对，脚先踩上树上的凹陷处，手抓住树干……”
由于一直使劲，少年手臂上的肱二头肌的线条被很好的勾勒出来。
他费力的往上攀爬着，过了不一会小腿便开始隐隐发酸，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
“我……我是不是马上就到了。”赵倾慕气喘吁吁的问道。
树下的黎明叹了一口气，“我真不想打击你，你这连一半都没到呢。”
少年低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地面，“我去，快摔死我吧，生活太没意思了。”哀嚎着就要往下出溜。
“等会先别死，好像有个人搬着梯子往这边走过来了。”黎明看着不远处的林清苑说道。
“倾慕，你快下来，太危险了，我在体育教材室找到了梯子。”林清苑由远及近，边说边将梯子靠在树上。
赵倾慕从树上下来，看了看梯子又看了看林清苑，脸蛋红扑扑的微喘着气问道，“清苑哥，你怎么来了?”
“我在窗户边看见了，你腿才好不久又去爬树，万一摔下来怎么办呀？你是不是想当医务室的钉子户啊笨蛋。”林清苑担忧地教训道。
“我错了嘛，我以后不会这么干了。”赵倾慕瘪瘪嘴乖乖地承认错误。
林清苑看着少年红润的脸蛋上横七竖八的糊着未干透的泪痕，眼睛通红微微有些浮肿，额头上的汗珠汇聚在一起顺着额角往下流，长长的睫毛因为哭的太狠被眼泪糊住粘连在一起，蓬松的头发间还夹杂着几朵毛茸茸的柳絮。
他心中微微一动，一时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狼狈的模样竟也十分可爱，像是闯祸被训后不知所措的小兔子。
他忍不住掏出纸巾轻柔地擦拭着那未干透的泪痕、微红的眼眶和光洁的额头。
“别动，我帮你擦擦。”
林清苑柔声说道。
带着清香的纸巾轻轻抚过少年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柔软的触感使他回过神来。
感受着眼前少年轻柔地动作，听着他清朗的声音，看着他的神情因为自己而变得温柔，赵倾慕的脸颊开始渐渐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