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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顾晴只知道他渣。
至于她说的那些，纯粹胡编乱造，她印象里的体特生，都是这样的。
温冶似有话没说完，张了张嘴。
顾晴不是经常说狠话的人，此刻心情慌慌乱乱的，怕自己心软，及时打断了他的话，拉着章芃的手从他身侧绕过。
顾晴“借过。”
“……好。”
温冶的声线略微颤抖，他之前不认识顾晴，让他觉得他不仅在三中白混了，更是这十几年白活了。
真他妈心痛的要命。
甩开温冶一段路程后，一直保持沉默的章芃揪了揪顾晴的衣角，小声对她说：
“晴儿，你刚才好凶。”
顾晴“嗯。”
顾晴低下头。
如果他没骗过扈竞文的感情，或许他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顾晴“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没什么的。”
顾晴扯了个笑，表情上写满了“无所谓”，小脑袋却耷拉着，像晚间默默坚持的向日葵，没有太阳，无精打采的。
姜岫笑得停不下来，手随意搭在范熠欢的肩上。
“我说欢欢，你何必呢？怕手上有味，烟都要我帮你拿，干脆我帮你抽得了。”
范熠欢瞥了一眼，轻笑一声。
“你懂什么？”
“好好好，我不懂。您是大情种，就您懂，别人都不懂。”
范熠欢吊儿郎当地笑了下。
“我就是喜欢为了她隐藏自己。”
姜岫听不下去了，长叹一口气，轻轻拍了下欢欢的肩膀。
似是老父亲一般，语重心长地说——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你个单身狗懂个屁？”
姜岫用着鄙夷的目光看着他，挑了个眉。
“你追上你的小白兔了？”
范熠欢自信地笑了一下，表情立马又变得严肃起来。
“没。”
姜岫做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嘁”了声。带着嘲讽的语气，为范熠欢编了一首诗。
“同是天涯单身狗，欢欢不必太着急。”
范熠欢不搭理他，盯着前方须臾的某一点发呆，攸地，看到了脸颊绯红的小白兔，小脸凑在一块，像是生了谁的气。
他轻轻地小跑到她身后，学着那天章芃的动作。
小白兔的脸很小，他只用一只手就遮住了小白兔的视线，俯下身，在小白兔的耳边呼了口气。
“猜猜我是谁？”
顾晴的身体轻颤一下，颈间宛若铺了一层白布，不小心滴染上的红墨，先聚集于一点，而后迅速蔓延开来。
范熠欢的声音好听，清凉的薄荷音很有辨识度。
顾晴全身打了个颤，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顾晴的声音小小的，用试探性的语气发问：
顾晴“范熠欢？”
小白兔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蒲扇，上下扑闪，挠得她心直痒痒。
范熠欢收回手，小白兔也随之转过了身。
到底是小白兔昨天晚上没睡好，原本黑白分明，透彻的眼眸里。掺杂了几条红色的纹路。
她揉了揉眼睛，用力睁了两下，看着范熠欢。
范熠欢扬了扬唇，难以自控地揉搓几下小白兔的小脑袋瓜。
真是……可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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