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索二爷捉妖 / 白老太太报恩 道明缘由

白老太太报恩 道明缘由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今儿这一章开篇就是《白老太太报恩》,估计不少好友们都看的是一团雾水,就这王老财一家儿缺德都带冒烟儿的主道,还能帮助过别人不成?你这么寻思就错了,王老财是个什么东西啊,拿一文钱都心疼呢,还往外舍钱,您寻思啥呢?今儿跟大家提前透露一下这白老太太报恩的对象还真就不是冲着王老财来的,帮着王家属于顺带手的事儿,毕竟能像王老财这种缺德人并不是那么多!
  咱还得说回前头,一帮子长工淘井,你还别说淘了一上午,井里还真就掏出东西了,白老太太鲁家爷俩儿靠边儿站着,一会用沟杆子搭出来大家伙儿就都能看得清楚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鲁家爷俩现如今也不敢不听白奶奶的话,只得乖乖的躲在白奶奶的身后瞅着井里到底有啥东西!
  长工们拿来了沟杆子和铁齿子,费了好大劲儿,从井里拉出一根“木头”出来,这木头上,就像是带着一层铁锈似的,整个外皮都斑驳不堪,刚从井里拖出那会儿,还扑簌簌往地上掉渣渣儿。
  你说也是怪事儿,这节儿木头刚从井里出来,被日头光儿这么一晃,整节儿“木头上”就像铁匠铺子里打铁的淬火似的,“呲呲”的冒白气。这可是谁也没看过长工们都吓得呆立在一旁谁也不敢动弹。
  “瞅啥啊!赶紧的用苫布遮上啊,抬到没有日头光的棚子里去,你们不是想看新鲜景吗?在这么让日头晃上一阵儿,你们啊,啥都看不着了!”白奶奶在鞋底上磕了磕烟袋锅子,双手掐腰对长工们说道。
  长工们面面相觑纷纷扭头看向大少奶奶鲁秀芬,鲁秀芬只好点头同意白奶奶的安排。
  “我告诉你们啊,这井该着掏还得掏,不掏干净了,谁再喝这个水谁就得玩完,不信你们就试试!”白奶奶对鲁家爷俩说道。
  鲁秀芬一听这个可是要命的事儿,可不敢怠慢,让张二爷盯着,将“木头”挪进牲口棚子之后,让大家伙儿继续淘井,必须把着井掏干了才算完,不然谁喝这井水谁倒霉。
  白奶奶倒背着双手,拿着烟袋锅子从东院儿厨房开始四处转,边四处撒嘛,边不住啧啧称赞“你说你这缺大德的老公公这些年是没少划拉钱儿啊,不然这高门大户的咋才能建得起来啊!你瞅瞅还都是青砖漫地呢,可是比我那小破院儿,强多了!哎,丫头!你说你们这缺德老公公一家子要是死绝户了,这院子干脆就给我住行不行啊?嘿嘿嘿!”
  白奶奶满嘴是一句正经话都没有,身后鲁家爷俩也不敢吱声,谁知道哪句话说出来惹老太太不开心了,人家要是不管王家的事儿了可咋整!
  “老太太,您要是喜欢这宅子,我可以在城里给您买下一座院子,你看如何?”大爷鲁见贤赶紧上前儿讨好白奶奶。
  “嗯!行,鲁家人的人品还是那么够意思,看来我真是没白来,今儿也就是看在你们鲁家的份儿上,我才管得这烂事儿,不然老太太我早就看热闹了!哎妈呀!和你们爷俩瞎白话这么半天了,我都忘了肚子还没食儿呢,给我整点吃的吧!”白奶奶也不客气张嘴就对鲁家爷俩要上了吃喝。
  “白奶奶我这就让张二爷进城从饭庄子给您订酒菜送过来,您老先等一会儿!”鲁秀芬就要去找张二爷。
  “哎呀!你说你这丫头,不用整得那么麻烦!老太太我吃饭没那么讲究,新鲜的胡萝卜、大白菜有没有?再烫上一壶老龙口就行!”白奶奶也不见外自己就把吃的请安排好了。
  鲁家父女俩将老太太引到前院儿堂屋之中,小短腿儿一盘就四平八稳的坐在八仙桌傍得椅子上了,现如今王家的井水也喝不上了,也就不用招呼人上茶了,大爷鲁见贤赶紧将烟笸箩递了过去,大奶奶鲁秀芬麻溜又给白奶奶装上一烟锅子关东叶。
  “你这爷俩儿,还挺会来乎事儿的,我看今儿我不帮帮这缺大德的老王家也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西天,今儿我就跟你爷俩儿好好唠扯唠扯你家这事儿!”白奶奶吧嗒一口关东叶对鲁家爷俩说道。
  “你知道从井里捞出的木头是啥不?”白奶奶吐了个眼圈儿对鲁家爷俩说道。
  鲁家爷俩哪知道那是啥玩意儿啊,扁担沟的眼珠子一个个儿的拉得老长也猜不透从井里捞出的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白奶奶像是卖关子似的显摆道“我就知道你们爷俩不知道,要是知道也犯不上我大一早儿跑过来了!”
  “我说那一节木头桩子,是死人,你们爷俩信不信?”白奶奶向鲁家爷俩问道。
  这几天以来王家大院儿是怪事儿不断,你别说那节木头桩子是死人了,你就是告诉王家人那节木头桩子是只兔子,都没有人怀疑的,说不准说话这会儿,那节儿木头还真就成了兔子了呢!
  鲁家爷俩儿对白奶奶的话深信不疑,没有一点儿怀疑的意思,这也是源于王家的怪事儿层出不穷“你瞅瞅你们爷俩,我还真说啥你们信啥啊?嘿嘿嘿!”
  白奶奶看鲁家爷俩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很是满意,虽说嘴里说着嗔怪的话,可老太太的嘴丫子都快咧到耳根子处了,白奶奶“嘿嘿嘿”的笑个不停,就好像老人逗孩子似的无比的开心快活!
  “大少奶奶,井里的水用不了,菜该怎么洗啊?”这会儿桂兰跑了进来对鲁秀芬请示道。
  还未等鲁秀芬张嘴说话,就被白奶奶拦了下来“洗啥洗啊!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又不是谁家的祖奶奶用不着那么精细!拿过来就行。”
  桂兰儿从来就没见过这么豪放的老太太,菜不洗可咋吃啊?一时之间桂兰不知如何是好,呆立在堂屋之中发呆。
  “按奶奶说的做,直接端过来就行!”鲁秀芬也是实在无奈,只好让桂兰将菜直接端了上来。
  不多一会儿,一盘子大白菜加上一盘子胡萝卜,还有青萝卜、大土豆子,一样一盘儿摆到了桌子上。白奶奶见桌上的冬菜不禁喜笑颜开,“好!好!准备的还挺全的,酒呢!赶紧把酒端上来啊!没酒唠嗑儿就没意思了。”白奶奶倒是好,根本就见外。
  只见白奶奶伸手掰下一个白菜帮子,张开自己的牙口不全的小嘴就咬了下去,“嗯!别看王家人不咋地,这大白菜的味还挺正的!水分也足。”白奶奶一口白菜帮子一口热乎乎的小白酒儿,时不时的还抽上两口关东叶,这个自在劲儿您就别提多舒坦了。
  “老太太我跟你讲,水井里捞出来的是具死人。死人,没毒!不过这人死的年头多了,不腐不烂,那就不是好玩意儿了,听说过成气候的说法儿吧?哎,人死而不僵就叫气候,关里那面儿比咱这儿讲究,管这个叫僵尸!僵尸就了不得了,浑身上下都是毒,你别说喝了僵尸水,你就是碰上一下整不好手都得化掉,那玩意儿贼拉的邪门儿”
  “不过那玩意儿在咱东北这块儿很少出现,即使有,也是有道行的畜生自己炼制的,你就说今儿捞出这个吧,这一瞅就是畜生修炼邪法整出来的玩意儿,这东西扔在水井里,不为别的,就想药死你们王家这几口人,你说说这王家是造了多大的孽啊?”白奶奶连连摇头,将一盅烧酒一饮而尽。
  “那,白奶奶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鲁秀芬满脸焦虑,急切的问向白奶奶。
  “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有什么难的,下午晌趁着日头足的时候,浇上洋油一把火烧了不就完了吗?”老太太抄起桌上的胡萝卜就咬了起来,你别看老太太的牙不多了,可这小耗子牙还挺好使,没几下胡萝卜就被啃下去一半儿。
  鲁见贤垂手立在一边也不敢吱声打断这位白奶奶的话,见白奶奶稍有停顿就赶忙见缝儿插针向白奶奶问道“老夫人,我记得您提过一嘴黑姥姥,我记得小时候家父也跟晚辈说过,但始终不知道这黑姥姥是个什么东西,您能不能和晚辈讲讲这黑姥姥到底是个何方神圣啊?”
  “哦!这个啊,黑姥姥就是个大黑泥鳅,有啥可说的。修行了一辈子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儿正经事儿有啥可说的,唉!可怜我那一家五口人啊,三口人全让黑姥姥那憋犊子给害巴了!”白奶奶长叹一口气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看到这儿可能不少人都猜出来了,这白奶奶就不是等闲之辈。上次风雪天儿将大奶奶鲁秀芬拉回家中避雪,只听得一整锣鼓喧天的唢呐声过后,白奶奶才将鲁秀芬送回马车附近,这事儿不知道大家伙儿还有没有印象了,在前面儿,我也借白奶奶的嘴和大家伙儿交代了一嘴说是大爷鲁见贤差点成了黑姥姥的老泰山,这事儿归拢起来都得从黑姥姥身上说起。
  黑姥姥您听着叫姥姥,其实他还真不是姥姥,按照东北的叫法儿说他是姥爷更为恰当,咋说呢?这黑姥姥就是一条成精作怪的大黑蛇,常年盘踞在辽河入海口那嘎达修行,那块儿不愁吃喝,鱼鳖虾蟹啥玩意儿都有,南来北往的行商坐贾都要在营口落脚,互市!这黑姥姥为了方便就在入海口这儿安来家。
  而白奶奶一家呢,也不是普通人家,人家是修仙得道刺猬,属于营口地区的老坐地户儿,也不管白家愿意不愿意,黑姥姥和白奶奶一家就做了借壁子,白家人家是正经修行的“老仙儿”和出家人一样讲究的是忌食五荤八厌,常常还会幻化成人形到处舍药救人,用咱们今天的话讲绝对是优秀好市民。
  可这黑姥姥就不一样了,一天不干点坏事儿就总感觉这就不是圆满的一天似的,黑姥姥经常干的事儿,就是瞧瞧潜伏在辽河口,趁过往商船往来之际潜入船下,将货船掀翻,然后一口一个将落水中的商客作为点心吃入腹中,据说这黑姥姥修炼的是邪法,吃足三千人就能躲过天谴化为一方龙王。
  这个还不算,这黑姥姥性情淫邪,一到夜间就变成青年男子,潜入附近鱼户家中淫人妻女,你说这事儿缺德不缺的?
  白家自然看不惯黑姥姥的所做所为,自然也懒得和这样的同修成为好友,一家子就准备离开入海口另寻僻静之处继续修行。
  可哪知道这黑姥姥早就看好了白家这几口人了,吃白家的人可比吃这些普通凡人强多了,这白家都是有修行的主儿,吃一只活刺猬可要顶得上十几口大活人,黑姥姥就打起来白家的注意,可这白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白老爷子和白奶奶都是五百年多年的修行,想轻而易举伤害白家人没有那么容易的。
  黑姥姥见强攻不易,就赶紧改变策略。趁着白家二老不在家的当口接连诱捕了白家二老的儿子和儿媳妇,当白家二老回家之际黑姥姥一见事情瞒不住了,就在辽河口儿跟这二老干了起来,那几天大辽河让黑姥姥和白家老夫妇俩闹得是天翻地覆,渤海的海水倒涌进大辽河,整个辽河的河面上波涛翻涌,浊浪滔天,这打得叫个热闹,可怎奈二老伤心过度,被黑姥姥钻了空子,趁着白家老爷子不注意黑姥姥一个巨浪就将白老爷子卷入了大辽河的河面之下。
  在陆地上白家那没问题,这是自己的主战场,和谁都敢过上几手。要说进了河里那就是到了黑姥姥的主战场了,黑姥姥真如同大辽河中的一条黑龙相仿,在河中上下翻飞,白家老爷子占不到一点便宜,没几下子就被黑姥姥卷到了大辽河底下去了,白奶奶在岸上等了几天也没看找自己家的老爷子上来,没办法只好带着自己的小孙子搬到了奉天城的附近的棋盘山继续修行。
  世间万物都是有因有果,这些年白奶奶也算想清楚了,仇恨这玩意儿,想报自己没那个能力,只好寻思着将小孙子拉扯大,在做日后打算。
  那一年是道光二十一年,道光皇帝回奉天祭祖,为了在祖地彰显未忘祖宗传统,随即吩咐奉天将军在棋盘山上围猎。
  奉天府大小官员一并随同那场面儿是相当的浩大,众军兵在棋盘上下万马奔腾,猎杀了无数大小野兽,收入颇丰,就在众人准备回返途中奉天城将军的一个戈什哈(贴身护卫)在草丛之中捡到一只憨态可掬的大刺猬。
  众人早已猎获了不少袍子、獐子和鹿,对这个小东西自然是看不上眼儿,纷纷劝说放了了事,可久居关外的戈什哈却认定这是难得的大补,说啥都要谨献给奉天将军额尔图饮血。
  额尔图这人你别看他长的是身高体壮,可是格外的惜命,只要是大补,不管有用没用,向来都是来者不拒。
  就在额尔图手持匕首想要给这只胖刺猬放血之际,一个文官摸样的幕僚来到将军面前对额尔图讲道“将军!常闻古人言,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了我们自己的康健而伤害无辜,与天地之道不符啊!这次陪着圣上围猎早已捕获颇丰,我看这小小一只刺猬也未必能有什么大补之处,不如放归原野如何?或许还能获得圣上的垂青!”
  额尔图对这位幕僚恭敬有加,思量了再三,就将刺猬放到了草地之中。当日回到奉天皇宫之内道光爷就招见了额尔图,对额尔图的慈悲心肠大为赞赏,还赏了额尔图一个翡翠扳指。
  白奶奶仰天长叹“哎!多亏了这位官爷相助,我的小孙子才幸免于难。咱娘们儿是有恩不报的人吗?经过我一番打听才知道,救我孙子的不是别人,正是你家老爷子鲁叙礼大人啊!”
  白奶奶的一番话听得鲁家爷俩儿是目瞪口呆,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事儿呢!
  “白、白奶奶!那天避、避雪是咋回事儿啊?你还没给我讲清楚呢?您、您给我讲讲呗?”鲁秀芬战战兢兢的问向白奶奶。
  “嗨!你这丫头,胆儿咋就这么小呢?完蛋玩意儿!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儿,这几年那黑姥姥也不知道是吃了啥灵丹妙药了还是咋地了,这些年能耐是一天比一天的大,整个营口那块儿都快搁不下他了,这不吗,三不动就在这关东四处转悠,看着有好看的大姑娘就直接给掠走,做夫人去了。”
  “那天我看天色不正,自己个儿掐算掐算就觉着不对劲儿,按说那天的日子应该是没有风雪啊!可咋就刮上风下上雪了呢?这事儿也太蹊跷了,我就出门儿观天儿,只见天空之上一台八人大轿,带着一众鼓乐班子奔着奉天城的方向去了,这都不用想可着咱东北这块儿能有这能耐的也就是只有黑姥姥这个缺大德的了,其他人没这个能耐,这不定谁家姑娘又是遭殃了呢!”白奶奶一说到黑姥姥就是气儿不打一处来,两只小眼睛气得通红!
  大爷鲁见贤听得是心惊肉跳,说道“听说奉天城里的绸缎庄子,丁家的姑娘那天上街,到晚上也没回来,城里人都猜测是被胡子绑去了,到今天都没有信呢!都报了官了,衙门口儿一点线索也没查找,看、看来这是妖怪作妖了?”
  “那就对了!胡子绑票儿哪还有不让花舌子(土匪送信的)通知家里要钱的道理,再者说了胡子不绑老爷还能绑上大姑娘了?那上哪能要着钱的,嗨!可怜我那老头子了!”说着白奶奶的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白奶奶,我那小姑子的事儿您老知道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啊?”鲁秀芬向白奶奶问道,这个事儿对整个白家大院儿来说一直是个谜,三番两次的闹腾不说,现如今自己的小姑子也被人带走了,这不能不纳闷儿啊!
  “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你瞅瞅你家那爷俩儿是啥正经人啊?在外面儿招猫斗狗的缺德事儿肯定是没少干,得罪了谁,上哪说得准去!不过你家水井里的僵尸整不好就是那仇人下的,看来要把这个王家门非给灭门了不可,要不然咋还能整个老僵尸扔到井里去啊!”白奶奶对鲁秀芬讲道。
  鲁秀芬自己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这会儿大爷鲁见贤赶紧向老太太说道“真是想不到啊!原来老夫人和家父还有一面之缘,晚辈见贤在这儿给老妇人行礼了!”说着鲁见贤一揖到地,对着白老太太就拜了起来。
  “行了!老太太就是一个村野粗人,可受不起这样的大礼,别整的这么假假掰掰的事儿了,你们鲁家与我们白家有恩,这事儿我不能坐视不管,现在日头还不小,咱把那僵尸搭到村口烧了吧!”白奶奶对鲁家父女说道。
  众人把裹得严严实实的“木头”架到村口的荒郊野地之中,浇上洋油,一股子黑烟腾空而起,那股子臭味儿,比七月天掏大粪都臭,不少人闻到鼻子里,脑瓜仁都跟着疼!几个身子骨儿弱的家丁当即就开始狂吐不止,这个味儿实在是太他妈的恶心了!
  烧完井里的僵尸,白奶奶又随同众人回了王家,这会儿已经有家人过来报信儿,水井掏的是一干二净,现在井里都干了,一点水也没有了。
  白奶奶从身上掏出一小包白药面儿,递给鲁秀芬让她将这包儿药粉撒入井中,一会儿水再上来,这井里的水就能喝了,鲁秀芬赶忙照办。
  大爷鲁见贤拱手抱拳对白奶奶说道“老夫人,我家亲家还在昏迷之中,不知道老夫人能否出手搭救我家的亲家公啊?”
  “既然是恩公之子张嘴,我老太太岂能不管,走吧!领我过去瞅瞅去,要是能救我定然救他不死,要是冲着王家这帮子人我才懒得管他们家的闲事儿呢!”白奶奶对鲁见贤说道。
  鲁见贤领着白奶奶来到王老财的屋里,只见王老财只用毯子遮羞,露着大肚皮,躺在炕上还是酣睡不醒,白奶奶白了一眼王老财用手摁在王老财的耳后随口问向鲁见贤“你这亲家吃啥好东西了?这身子骨儿可不比壮小伙子差多少,只怕给他救醒也是个祸害啊!”
  可现如今不给王老财救醒,这个家都指望自己闺女一个人忙活,也实在是让自己的闺女脱不开身啊!这哪有不救之礼呢?
  “老夫人求求您还是救救我这亲家公吧!这个家都指望老亲家公一个人呢,要不然我这姑娘在这个家里都是操不完的心!”鲁见贤一提到自己的姑娘不免就心酸不已,当初自己要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哪能让自己的闺女遭受这份罪啊!
  白奶奶见鲁见贤讲的是情深一切,连连说道“罢了!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今儿老太太就权当再做一件好事儿,给这老杂碎叫醒吧!”
  白奶奶抬起自己的小短腿儿,爬了好几下才爬到了炕上,白奶奶从头上拔出自己插在头发上的簪子,对着王老财的仁中处就扎了下去,您还别说,王老财被扎这一下子,像是感觉到了疼痛似的,双腿一下子在炕上收缩了起来。
  白奶奶也没惯着毛病,在炕上脱下自己的大棉鞋,拿着鞋底子对着王老财那肉嘟嘟的胖脸蛋子就抽了下去!
  几下鞋底子抽过之后,白奶奶穿鞋下炕对鲁见贤说道,“你这老亲家不到一刻钟肯定就能醒过来!没事儿了!”
  白奶奶也不管鲁见贤自顾自的走出了王老财的房间,来到堂屋的八仙桌上,抱着胡萝卜继续啃食。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王老财悠悠转醒“唉呀妈呀!这一觉睡得可算是真舒坦,人呢?张老二、张老二这又他妈的死哪去了?”王老财醒来之后发觉自己浑身是一丝不挂,不免有些尴尬,就想着往身上套衣裳,可怎奈,这衣裳往身上一贴就热的慌,正在进退两难之际,鲁见贤推门儿进来了“呦!老亲家你醒了?可是把全家人都急的够呛!您这身子骨儿没事儿吧?”鲁见贤贴心的向王老财问道。
  “没事儿,能有啥事儿啊!老亲家公,还是你够意思,给我送这块肉,我回来就包饺子了,你还别说这玩意儿真他娘的香,贼拉的香!吃完了,你猜咋的?真就和十八九岁的壮小伙子似的,满脑瓜子想的全是那事儿!哈哈哈哈!”这个不要脸的王老财浑身上下衣裳都没穿好,就想着唠黄嗑,也是没谁了!
  “不是、老、老亲家你是不是整岔劈了,我、……”鲁见贤还想跟王老财解释解释呢,王老财直接一伸食指,“老亲家啥都别说了,我记着你的好儿!我懂!”王老财强忍着不舒服,把单衣单裤套上,“亲家公,你自己待着啊!我这……进城,有急事儿!等着我回来再说。”
  王老财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跑到了下人们的工房,“山子,赶紧的套车进城!”
  小山子大一早上刚刚给少爷王云生送进了城里,这刚回来没多一会儿呢,就想着靠着枕头再迷瞪一会儿,哪成想老东家行了不说,还要进城!
  “这就是奴才明儿,摊上王家这爷俩儿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小山子不敢明说嘴上嘟嘟囔囔的跑出去了套车。
  这王老财指名就去城里的麻花巷的翠香阁,王老财也不避讳小山子,就是身子难受要去泻火,王老财两眼珠子通红不断催促小山子快着点儿,身体里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瞅着王老财这种顾头不顾腚的样子,小山子心里也不禁暗自发笑,平时装得跟正经人似的,想不到你也有这丢人显眼的时候。平时去麻花巷都蔫不悄的去,连马车都不坐,今儿可倒好,你这是火上房了?
  鲁见贤也没有猜想到自己的老亲家昏睡这么多日,起来咋就这么急三火四的往城里跑,难道饭馆子里赚的那俩钱你不去还能飞了不成?真是有失礼数!
  鲁见贤哪知道王老财起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泻火,去的是麻花巷,不是自己家的饭庄子啊!什么姑娘跑了,儿子病了的,什么事儿也赶不上自己泻火重要。
  “瞅着了吧?让他醒过来还不如让他继续装死省心呢!”白奶奶不知道啥时候走到了鲁见贤的身后对鲁见贤说道。
  “老夫人,这可怎么好啊?这家里一大堆的烂事儿,指望谁去啊?”这是人家王家的事儿,鲁见贤干着急也插不上手,急的团团转。
  “没事儿,老道不是去找老王家闺女去了吗?我在这儿帮你们守着摊子,应该没有谁敢到这儿刮旋风儿来!你啊,还是琢磨琢磨咋把老王家的二丫头找回来吧,哎吆!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还真是累了!丫头,丫头!赶紧给我找个地方眯瞪一会儿啊!”白奶奶冲着院里赶来的鲁秀芬招呼道。
  鲁秀芬听下人说,老东家醒过来了,本来想着到房中看看老公公去,哪成想还没等到前院儿呢,人家王老财就坐着马车进城去了。
  王家的院子里房子有的是儿,周婶和桂兰不到一会儿就给白奶奶收拾好了房间,新棉被都给铺上了,火炕烧的热热呼呼的,白奶奶还挺满意,让桂兰又装来了一篮子胡萝卜,才心满意足的躺下了!
  鲁见贤帮着闺女命人将院子收拾利索了,又去下人房查看了自家来的几个护院伤势,嘱咐大家伙儿安心养病啥也别寻思,养好了伤,咱爷们儿就回城里,不在王家受这份气了,吃不好喝不好的,烂事儿还多。众人自然是对自己家的老爷感激不尽,看得王家那些下人的、一个个都艳羡不已,“你瞅瞅都是给大户人家听差的,同人不同命儿,你上哪说理去!”
  当天晚上王家父子俩谁也没回来,,这一晚上也算是太平,第二天一早鲁秀芬安排周婶和桂兰做好热乎乎的饭菜侍候白奶奶吃饭,大爷鲁见贤在一旁作陪。
  吃过早饭大家伙儿聚在堂屋之中都在商量这道长云中子去哪儿找云秀的事了,大家伙儿都在为这个事儿闹心的时候,就看见郑瘸子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您快出去看看吧,鲁家二爷来了!”
  鲁家父女一听说自家的老二回来了,简直是高兴地不得了,现如今这王家最需要的就是人气儿,没人啥都白扯!
  大爷鲁见贤赶紧从堂屋出来就要去出门儿迎迎自己的兄弟,白奶奶神色异常赶紧一把拉住鲁秀芬的衣袖“不好,丫头!赶紧给我找个地方躲躲,不然今日我命休矣!”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