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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传言，神月山庄出了叛徒。
因为，有确切消息称，神月山庄庄主就是老不死何辜。
何辜，亦正亦邪，杀人全凭一时心情，仇家不少。
所以，现在神月山庄被团团围住。
山庄里的人没有变化，低着头，做着手边的事情，完全不将村口的几百号人放在眼里。
上至五六十岁得老人，下到八九岁的孩童，或晒谷，过撵药，过跳方格。
外面的人，握紧手中的武器，屏住呼吸，紧张气压透不过气。
村口有一破石碑，年代久远，字迹还算清晰，神月山庄。
“你上，你大哥就是死在他们手上。”
“你上，你们家可是被屠了干净，就剩你一个人了吧。”
几个领头人，互相推脱，谁都不愿做第一人。
第一人，若是赢了，一战成名，若是输了…谁都不愿意赌，尤其是拿性命去赌。
心里都清楚，若能赢，就不是今天的局面，世上也早就没有老不死何辜了。
“咳咳，要不就进去，要不就离开，别在这里挡路。”
一个老头，蹒跚着脚步，推着小车在外围，这些人挡住了他的路。
“臭老头，滚一边去，小心刀剑无眼，断了你的活路。”一年轻人满脸的不耐。
“现在的人啊，就是急躁，多等几年，老头子自己就死了，何必提前上阎王爷那报道呢。”老头将小车停好，一步步走上前来。
随着脚步的靠近，原来佝偻的背渐渐挺直，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抹寒光。
强大的威压散开，所有人回头，纷纷瞪大了双眼。
用尸体上的布料擦干短刀上的血污，老头，还是那个佝偻的老头，手里还是推着那辆小木车，步履蹒跚的走进神月山庄。
“听说，你是老不死何辜？”推车停在门槛上抽烟袋的老头面前。
“不是。”
“那为什么他们说是？”将车支好，也坐在门槛上。
“他们？”
“村口那些人。”老头用衣袖擦擦汗，太阳太毒，汗水滴落，滑进领口。
“谁知道呢。”吐出一口烟，飘在空中，消失不见。
“呵呵，谁知道呢？谁找的你？能让神月山庄出手的，老头子还真想不出。”
“妙手空空，苏小二。”老头也不隐瞒。
“呵，那个臭小子，难不成还怕老头子老了，搞不定么。”
“他最爱多管闲事，早晚得死在这上面。”
“是啊，多管闲事的臭小子。”老头拍拍屁股，推着小车，原路返回。
村子还是一如往常，就想外面没有那么多尸体，就像，从来没有一个推车的老头来过。
“唉，还真是想和你再喝一顿酒。”老头将烟袋锅别进腰间，向着孩子们跳格子的地方走去，“孩子们，今天有没有练功啊？”
“爷爷，我们是练完了才出来玩的。”一个小孩子稚声稚气仰着脸。
“好好好。”老头背着手，去往下一处。
神月山庄消失了，除了一些破旧的房屋，和村子外堆叠的整整的尸体外，什么都没留下。
有人说，神月山庄的庄主就是老不死，被寻仇的屠了村，杀的干净。
有人说，老不死出手，将去报仇的人杀干净了。
有人说，老不死厌倦了，所以带着神月山庄避世了。
反正，传言那么多，是真是假，谁能分辨的清呢？
“老头，我来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蹲在房顶，弯着腰冲着下面抽烟袋的老头喊了一句。
“臭小子，还真被你找来了。”
“我可是顺着酒香气找来的。”小伙子跳下来，一把抢过烟袋锅，“少抽点，秋天，容易咳嗽。”
“好，不抽了，陪我去挖酒。”
夕阳洒下，一切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