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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外面？”
“咚咚咚！”
“来了，谁在外面？”
“咚咚咚！”
“有什么事吗？”
雷凌打开房门探出脑袋，瞅见是王格，眼神一变，眉头微皱。
“我什么也没有做。”
”我知道，让我进去。”王格低声道，同时朝着周围打量了少许。
“一个人？”雷凌看了眼外面，发现只有王格一个人。
“我发誓，一个人来的。”
房间门被缓缓打开，王格看着破旧的门，真担心下一秒会倒下。
雷凌更用力的朝着外面窥看，阳光下他非常苍老，也看起来像是会被风吹倒的样子。
看的出来，雷凌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出门，起码王格进门就看见门口位置摆着一堆子吃的。
较之于曾经的雷凌，今天他更加苍老，双鬓全白了，眼睛更是褪色。
雷凌看着王格，尤其是他手中的书，眼中的恐惧已经悄然爬走了。
“抱歉，人得小心些。”他瞅着书，无法移开目光，“看起来书是真的。”
王格走入屋子后门被关上，听到身后雷凌的声音，喘着气道:“当然是真的。”
王格坐在客厅，刚好可以看见雷凌卧室里的布置，一些奇怪的工具和零件，雷凌瞥了一眼，见到王格的注意力在卧室里面，迅速走过去关上了门。
等到他回到王格跟前，看着那本书，“哪里来的？”
“我偷的。”王格抬起目光，雷凌也是正视着王格的脸。
“你很勇敢，但是为什么你像个蠢货一样公然拿着书出现，不要告诉我你是一路上就这样过来的！”
“不然呢？”王格看着跳脚的雷凌，语气没有波动。
“你就不怕那帮野狗围过来？”雷凌斥责道，“你会害死我的。”
“别担心，好吗？现在的人看见书都是沉默不语的，没几个人会上告。”王格微笑的说着，笑呵呵的看着雷凌。
“这——”雷凌嘴巴抽抽，他很想说一句，你这家伙是真的秀，不过还是看向那本书，手有些蠢蠢欲动的道:“给我看看。”
王格递过来书，他接过，坐下来看了眼，惊喜地道:“天！《四书五经》合装版？！这应该是世界上最后一本吧？”
未等王格说话，他的目光就变得追忆起来，“可惜，我不是儒家那些守旧分子，如果是，现在我也被流放了。
不过这本跟当初我见过的那本一模一样，这么多年，孔子被那些蠢货强行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倘若这位圣人知道自己有这天，被贬低成这样，会不会跳脚大骂？”
“王格先生，你知道吗？你眼前这个人是一个纯纯粹粹的懦夫！因为他很早很早就看出来形式不对，于是一声不吭，闭嘴不言，于是喊声最大的人都死了，或者流放了，而许多无辜者本可以坚持正义，却没有开口，我就是其中一个………我成了罪人，看到消防员开始出现，我曾经抱怨过，但被上面警告后我也不敢说话了。
现在，已经没有人陪我了，一切都晚了。”
雷凌说完一堆子话后合上书，目光直直，带着一丝虔诚，“不妨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不可能是为了看看我这个没人看的傻老头又或者是让我看看这本书勾起我一丝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