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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已经在全校传开了，卫斯理觉得自己的计划将要败北，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封情书没有署名作者，明眼人一看就觉得是卫斯理写的。火热发酵的米酒，原本计划是甜的糯米酒，在这么下去怕是要变成二锅头了，卫斯理一阵混乱。怎么跟他解释换班的事情？怎么跟他解释这封恶作剧一般的情书？怎么解释他的目的？......一连串的的问号。这些带解决的问题比他日日夜夜刷过的试卷棘手一万倍。
“卫斯理，你到底想干嘛？”
周书言一个问题给他堵得死死地。根本找不到解题方案，各种函数，方程式，各种化学反应，物理反应的现象在他眼里都在他的解题思路下画上红勾勾。可周书言这一简单直白的题目，他注定要考个鸭蛋。
“卫斯理，你到底要干嘛？”周书言老侦探一样重复盘问。
“额......，我们恐怕需要单独聊一聊。”
“好，地点你选。”
“我妈为了我的学习，专门在学区买了个小公寓给我周末休息用。我们就去那里吧。”
“好。”周书言肚子里有点小火苗，多个字都懒得冒。
校长那边的说辞是，165班的温诗雅跟卫斯理家是世交，父辈是青田人，早年青田人遍布欧洲小国。温诗雅的爸爸是第一批偷渡出国做买卖的人，刚开始在本地人开的餐馆打工，青田帮是出了名的中国商界的助人为乐的模范。凡是去欧洲发展的老乡，都可以得到帮助。温故去了几年预备发展鞋业，还是卫斯理的爸爸卫关天给投资的。世界各地的到处是勤奋的中国人。
有些外国人的生意都被中国人做了，他们怕中国人的勤奋，各种打压各种刁难，温故和卫关天抓住时机把产业迁回安顺市。现在产业足够吃好几代了。
眼下关注的是孩子的教育和未来婚假。
校长一番话下来，周书言也明白了大概，就是因为温诗雅在他们班。要给娃娃亲的男孩女孩制造机会。周书言心里苦笑，“垃圾食品就禁止，倒是在恋爱上挺开明的，到底是21世纪了？还是说只有他们家这样？”
校长又说了，“都是卫斯理提出的，学校的一切都是这两家大头投资的，所以有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你就别给我闹了。要是不肯换班，就去说服卫斯理。”
说到底，校长也只是个听命集团政策的工具人，这校园里全是富家子弟，哪个是惹得起的？但幸好是这帮富家子弟，家庭教育做得到位，该有的素质还是有的。
校长叫周书言不要再为这些小事情来打扰他了，就这样把他打发走了。
“卫斯理，温诗雅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你们要提前培养夫妻感情我没有意见，可是这封情书又是唱的哪一出？”
二人坐在地上的榻榻米上分析案件。
“你说，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故意整你？”
“我看是整你吧，我周书言在学校是最受欢迎的好吧。”
“好好好，就你美。我以为你会对我大发雷霆，甚至大打出手为你的兄弟报仇呢，没想到你是个挺讲道理的人嘛。”
“我可是行侠仗义小王子，只有遇见不讲理的人我才会以牙还牙的。”
“不过我向来独来独往，也没得罪过任何人，竟然会有人拿我开玩笑。”
......。
两人一唱一和的分析来分析去没个头绪，倒是聊得感情好像近了些。周书言眼中的卫斯理也没有平时看起来那么冷气逼人，甚至很细心的给他泡茶。“这是菊花罗汉果柠檬茶，这是野生的罗汉果，我去山里摘的。”周书言一听，下巴掉了半截，心里一股暖流，夏日热卤般的天气烈得更上一个台阶，脸红也找不准时机。更如正负极电流狭路相逢一般。
二人尴尬了几秒，卫斯理转了话题,“我昨晚看到毛毛给你的背涂药，你的伤怎么来的？”“我爸打的。”“啊？”周书言以为他听不清楚，加重了咬字力度，“我爸用鞭子抽的。”“啊，对不起。”“又不是你打我干嘛说对不起啊。”“我昨天不知道你身上有伤，还怪你撞我。”“我的确是撞你了，不用跟我道歉。”
两人好像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么多话，好像可以一直这么聊下去。米白色的窗帘外是月色正浓，周书言被迷了路的几只萤火虫给吸引。“你的公寓怎么会有萤火虫？”“我妈养的，”“萤火虫也可以养的吗？”“我也不知道，我妈说为了让我时刻记得囊萤夜读的车胤的典故，让我更加发奋勤读。”“你妈可真能呀。”“可不是么。”周书言想到自己的妈妈，一阵心酸，手里的萤火虫差点忘了放行，发了好一会儿呆。
“你怎么了？”
“哦，没事儿，突然想到我妈妈。我希望我快点上大学，快点大学毕业。”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样就可以保护我的妈妈了，我很喜欢萤火虫，我妈经常在花园里给我抓一些回来。”
周书言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秘密快被给自己泄露了，马上刹车不再说话。
“怎么不说了？”卫斯理想要继续听下去。原来在他痞痞的样子下藏着一颗柔软的心，有多少伤痛是多少他不知道的？又有多少人知道？
周书言意识到自己可能失态了，清了清嗓子，回到情书的话题上。
“我有个计划，既然内容是你转班的第一天流出的，那么就先从温诗雅入手，看是否因为有人喜欢温诗雅，可是得知你跟她的关系，所以故意整你。让温诗雅误会。”
卫斯理觉得有道理，而且眼下也没有别的线索。
“我叫了外卖，今晚不回学校了吧，那么晚了。”
“什么？我住你家？”
“周末宿舍都没几个人，我以前看你总是在宿舍。”
卫斯理欲言又止，看到周书言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仿佛在在说：“你以前一直关注我？”
外卖到了，两个人边吃披萨边用投影看录像：《建国大业》，接着又看《觉醒年代》。
一边聊剧情，两个男孩真的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