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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猎人的新生 / 第一章 特殊的旅行

第一章 特殊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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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外星人来临的时候,我并不在家,我在旅行。
  恰好,那次我的护照上有了第十三个国家的海关的印章。第十三个,我想这只是一个巧合,而不是坏征兆。
  说实话,对于旅行的目的地,我没兴趣——哪怕是洛杉矶
  为什么?很多人都会问。
  当你见识过巴黎的劫匪和小偷、伦敦的醉鬼之后,你才会明白,这些所谓的国际都市都有着阴暗面。
  洛杉矶的黑暗面是什么?
  诚实地说我不知道,但也不难猜,毒品、人口贩卖、枪支泛滥(虽然说这些情况只存在于部分街区,但是,他们也是洛杉矶的一部分),所以,我走之前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最贵的保险。
  如果我认为那里十分危险,为什么我还有去?为了得到我的第十三个印章?当然不是,我要告诉一个女孩我喜欢她,至少我是打算那么做,问题是,我会不会掉链子?
  学校组织了这一次旅行,我的“线人”告诉我她会去,我的朋友们也全跑去了,为了怂恿我,我也只好妥协了。再加上我的高中生涯很快就要进入第三年了,这可能意味着,这很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可不想后悔一辈子。
  2018年2月,地球,重庆
  东西都带好了?”母亲问我。
  “带好了。”
  “换洗衣服呢?”
  “那东西我不会忘的,就算忘了我也会买。”
  “记得手机24小时都得开机,一定要接电话,就是那个绿色的按钮。”
  “知道了。”
  “照顾好妈妈。”我对一旁的父亲说道,他微微点了点头。
  我拉着行李准备走近登机口,接着我举起拿着登机牌的手,喊道:“两周后见!”
  候机厅里我坐在僵尸和饼干中间,戴着耳机听歌,望着窗外黑色的夜空(天已经黑了)。
  当我远远望着我们这次要乘坐的飞机时,我突然觉得它到底能不能胜任,这是直飞航线,中间不会着陆,它看起来是那么小还是双引擎(虽然比国内航线的航班看起来大一些,只是大一些)。
  “告诉我们,百科书,你打算怎么告诉她?”饼干问我。
  “我不清楚,或许我不该告诉她。”
  “你就那么让你一生的挚爱离去吗?”僵尸笑着问道,还弄出很奇怪的声音。我只是不想承认罢了,我们这年龄,真爱少得可怜,至于她是不是我一生的挚爱,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她有男朋友了。”
  “肖恩告诉你的?我发誓那混蛋没有一点比得上你。”僵尸说到。
  “谢谢你,僵尸。但诚实地说,有一点我不比上,海拔。”
  领队的老师挨个分发着外出须知。
  当读到第十三条的时候我停了下来。
  上面写着:“十三、不要单独与黑人交谈,特别是在偏僻地点或晚上。”
  “饼干,你看见了第十三条了吗?”
  “我看见了,我可不瞎。”
  “那完全是种族歧视。”
  “没错,我还可以给他们加几点。一、不要与任何黄种人交谈,他们或许想骗走你口袋中的现金,二、不要与任何白人交谈,他们只想把你骗上床。”
  “嘿,‘楚巴卡’不来了知道吗?”乔靠在我们的椅子靠背上,“他要去东欧,难怪今天没看见他?”
  “他去东欧不会是想买一座古堡吧?”我调侃道。
  我们不知道,也想不到,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当我走进了机舱内部我才发现这不是大一点,几乎是普通班机的两倍。
  放好行李,坐在我自己的座位上,差不多是在机舱正中间,运气好,乔坐在了我左边,看来这段漫长的飞行旅程不会太无聊的。右边,我的上帝啊,右边,右边。
  “你好,乔伊。”是她。
  “嘿。”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我该做些什么?我不知道,我得去问问,不行,那太明显了。
  随着压在身体上的气压消失,我起身向机尾走去,我得去洗把脸。
  看看我在这里遇到了谁?
  “座位不错百科书。”肖恩说道。
  “她的位置是你故意安排的吗?”
  “别想那么多,她可比我们都先到机场。这是上天给你们的机会,好好把握。”他假惺惺的看了看手表,“你还有差不多十四个小时。”我迅速的回到了座位上。
  灯光很暗,我很难看见她的表情,算了,明天再做打算吧。
  把手机打开,听什么歌呢?AlvaroSoler的Sopia?不行,节奏太快不利于安神,又是分手的内容,不太吉利。Zeed的BeautifulNow?还是节奏太快。AneBrun和LinneaOlsson的Halo?得了吧,想起这首歌在IfIStay里出现时电影的经典桥段,那场面,我怕是不太好吧。
  对,就是它I'dratherbewithyou,JoshuaRadin。节奏不算快,歌词好就行了。
  慢慢睁开眼,我这是在哪儿?哦,想起来了,我在飞机上,我不想提起昨晚做了什么梦,看看手表,差两分钟7时整。我身边两人都还睡着呢,看着乔伊齐肩的短发,刚好掩住了她的脸,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她精致的五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就像那和她名字听起来相同的香水一样(虽然我也没见过那款香水)。
  拿出背包,翻出一本书来。
  “哟,和马基雅维利说再见了?”乔已经醒了过来。
  “该与彼得·弗兰克潘打招呼了。”
  “《丝绸之路》,真是一本大部头书,你还真是百科书啊百科书。”
  飞机上提供的不管是早餐,午饭还是晚餐我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吃的是什么,我只是刻意让自己吃东西的时候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邋遢(全是心理作用)。当乘务员将它们收走时不忘道谢。
  我不知道自己是多久下的飞机,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久上的汽车,总之等我回过神来时只发现自己的头靠在车窗玻璃上,就这样我就把上天(或者哪位好心人)提供给我的好机会浪费了。
  那晚我们住在了一个名字都不知道(完全就是没看)的酒店里,衣服都没换趴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又被赶上了车。
  前不久的某一天
  当晚,回到寝室,我脱去上衣,准备冲洗掉身体上的汗液。
  “百科书。”肖恩从门缝中钻了进来(这就是他的真名,他的性取向也,直白一点,他是个同性恋),用非常轻的声音说道。
  “你干什么呢?”
  “是关于她的。”对于肖恩性取向的特殊性,他更容易从女生那儿打探到更多的“小道消息”。
  “说吧。”
  “她,嗯——”
  “有什么事快说吧。”
  “你先向我保证你不会任何过蠢事。”
  “我保证。”
  “她有了个男朋友。”
  “什么?”
  “她——有了个男朋友——”
  “该死!”我一拳砸在储物柜上,指关节在流血,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并没有生任何人的气,对她,对那个人,但我的确很生气,应该是对我自己吧。
  “那就是蠢事。”
  “什么?”我又一拳砸在储物柜上。
  肖恩爬上他自己的床,说到“好好洗个澡,会有帮助的。”
  我默不作声的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盲目的冲刷着自己。(我现在很好奇我以前怎么会为这种事情而生气)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肖恩从床上拉了起来,冲进太阳还没升起时的黑暗里。两分钟后,我们站在食堂入口处,肖恩带着倦意地啃着手中的面包,而我只是把手插在裤袋里,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外。
  “那儿,就是他。”肖恩把一个高个子男生指给我看。
  “他,就他?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短毛版的楚巴卡(与下文的尤达大师一样,都是《星球大战》中的人物),我不知道她看上他哪里了。”
  “他很高啊,和他比起来你就像尤达大师,即使你比尤达大师高出好几倍。”我瞪了肖恩一眼,“我只是说实话。”他补充了一句。
  “长得高的人活不长。”
  “真的?”
  “真的。”
  “谁说的?”
  “一个伟人。”
  “你在开玩笑对吧?”
  “好吧,是我刚刚说的。”
  “没错,你在逗我。”说完他准备走开,“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我会很快通知你的。”
  “百科书,我告诉过你的,告诉过你很多次,你应该直接跟她说。”乔无奈的看着我。
  “我知道,但我没法开口。”
  “你可以,她都给过你暗示了。”
  “有过吗?”
  “她问过你,和她一起出去玩?对吗?”
  “是有过,但这又有什么别的意思吗?我相信她不只问过我一个人这个问题,而且那天我还得训练呢。”
  “不,你错了,她只问过你。”
  “那也不能代表什么啊?”
  “它能代表许多事。”
  “为什么你总把这些简单的事想得那么复杂?”
  “是你想得太简单,她认识那么多人,为什么只问你一个?”
  “如果,我的意思只是如果,事情真的是你猜想的那样,可是说不通啊。她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你喜欢她。瞧,这就是原因。”
  “那我应该怎么告诉她。”
  “等等吧兄弟,我觉得她的新宠物楚巴卡只是让你生气的,你先让她冷静一会儿。”
  降临日八天前
  “一个,小镇?”乔下车之后傻了眼,“我还以为是在城区里呢。”
  “这地方还不错吧?”僵尸整理着反背在胸前的背包,“我喜欢这里,很安静。”
  “看样子就我们很喜欢这里。”
  “不止吧。”他转头看着对着天空微笑着的乔伊。
  “或许只是有花香而已。”说完我撞开他的肩膀走开了,我讨厌其他人过多的关注我的社交生活(其实不关注也许会比现在更糟糕)。
  我和其他三个人被领进了当地的一户人家,我的脑袋像要爆炸似的晕痛着,时差还没调整过来。
  “这是格伦·多伊尔先生,这是他的妻子凯瑟琳·多伊尔,这是他们的儿子蒙哥马利·多伊尔,在将来的两周里他们就是你们的主人。”
  “百科书,他们是英国人吗?”乔贴着我的耳朵问。
  “他们是美国人。”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们的祖先来自哪里?”我当然知道他的上一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可这问题有意义吗?难道他想与他们谈一谈关于IRA(恐怖组织,爱尔兰共和军)或者有关亨利八世(英格兰国王,将爱尔兰纳入其领土)的话题吗?
  “多伊尔,大概是个爱尔兰姓氏,我也不太清楚,我现在唯一清楚的就是我想睡觉。”每次想到爱尔兰人,我就会想到铁路,一个民族的辛酸史(曾有一句话被用来形容美国十九世纪爱尔兰裔移民的悲惨遭遇:每一块铁路的枕木下,都有一具爱尔兰工人的遗骸)。
  降临日七天前
  一早,我们跟着蒙哥马利(我想这也是乔认为他们是英国后裔的原因之一,说到蒙哥马利第一时间会想到谁?伯纳德·劳·蒙哥马利将军)来到他们的学校(我们都放假了,还要把我们关在教室里)。所有的事都有点新鲜,也是那么熟悉,唯一一件不在意料之中的事常常都会听说,但我们从来都没有经历过。
  当时我们和蒙哥马利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我们的饭菜是领队的老师发放的,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挖点泥来吃(或许是在家里吃的太好)。
  “嘿,蒙蒂,你什么时候开始和中国佬做朋友了。”那人看起来很瘦。
  他似乎认为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只是盯着。他的眼睛,他如果知趣一点就应该走开。
  “你什么意思米尔斯?”蒙哥马利很困惑的看着他。
  但是他像没听见一样,转向我们,“听说你们中国佬人人都会功夫,我很怀疑,你们看起来就像废物。”
  “我觉得你应该离开。”蒙哥马利警告他。
  对,我们不是每个人都会功夫,但是我很遗憾,僵尸看起来很瘦弱,但是当他脱下衣服你就会发现他的肌肉硬得像块石头,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习自由搏击,我为米尔斯的下巴感到遗憾,虽然我们有理,但是第一天就闹出麻烦肯定是很不好,如果这个叫米尔斯的白痴还算知趣,别把事情闹大,免得遭人笑话。
  可是不知怎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没有选择,僵尸只有回家了。
  躺在床上,只戴着一侧的耳机,望着夜空,总觉得怪怪的,有些不安。
  “伙计们。”乔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有事快说。”饼干的声音听起来困意十足,有可能他刚刚已经睡着了。
  “你们能不能答应我不要说出去?”
  “为什么?”这是我故意问的,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可以从他的反应推断出这到底是什么破事,我承认,根本目的是好玩儿。
  “那事让我听来很傻。”
  “你本来就很傻。”
  “饼干,你可不可以严肃一点?”
  “你有事就说吧。”我催促道。
  “我想我恋爱了伙计们。”
  “谁?僵尸?”或许僵尸巴不得回去呢,和肖恩还有他该死的音乐在一起,为什么不把我带上?
  “我不是同性恋!”
  “你不是吗?”
  “不是,去你的!饼干。”
  “你喜欢就去告诉她啊。”我向他建议道,“当然你也可以回家之后再告诉她。”
  “回了重庆我就说不了了。”这话是什么意思?答案从我自己口中说了出来。
  “你不会是喜欢上了这镇上的某个姑娘吧?真有你的。”
  “是谁?”饼干迅速做起身。
  “百科书,你应该见过。”
  “这是什么话?你胡说,我今天都没有把目光落在她们某个人身上,超过一秒钟。”
  “除了,某人。”饼干这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
  “她不属于我们现在对她们的定义。”
  “好了好了,我的错。”
  “她今天一直和她走在一起。”乔接着说。
  “你不要一个句子里出现两个她,都快把我弄糊涂了。”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比百科书的好用。”我真想把饼干从床上拖下来痛打一顿。
  “和乔伊。”乔还是做出了解释。
  “我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但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
  “她的名字是什么?如果你害怕我明天可以替你告诉她。”饼干笑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能从其他人的发音里隐隐约约听得出一个A的发音。”
  “你很厉害啊乔!你居然喜欢上了一个你都不知道是谁的人。”我笑得差点从床铺上摔了下去。
  “放心吧,其实你知道她的名字,就是Abby,Alice,Amanda,Anne,Andrea中的一个。反正你也不能正确发音,你在乎什么呢?”饼干已经从床上掉下来摔倒了地上。
  屋子里保持了十分钟的寂静。
  “老胡,你还醒着吗?”
  “怎么了?如果你找不到一个很好的理由,饼干,明天有你好受的。”已经一点了
  “那是个威胁吗?”
  “算是吧。”
  “作为你的朋友,我建议你,明天就告诉她。”
  “没错,明天就告诉她!”乔也开始起哄。
  “去你们的。”接着我用枕头压住脑袋。
  降临日六天前
  我们在这里的第一天,怎么说呢,与我们昔日的生活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不太一样的训练方式,加强了地面传控和快速反击的战术训练还有恢复性的体能训练。没有更多不愉快的事情发生,除了我们的新朋友快得像冲锋枪扫射的语速和有些听不懂的口音,没什么别的问题。那天晚上僵尸离开了,临行前他说,“还是回家好,别给我们丢脸,有血性一点。”我不想做任何评论,反正我觉得我们没有一点做得过头的地方。
  就让我们面对该死的第二天吧,还有十多天等着我们呢。
  “不明飞行物经过土星轨道快速使向地球。”手机上的新闻就这样写着,真真实实的写着,我还以为是不是编辑弄错了日期误以为今天是愚人节,肯定不会,今年的愚人节才过去三个月而已,真是好笑,这样的假新闻也可以占据头条,一定是想出名想疯了。
  “百科书,你见了那条不明飞行物的新闻了吗?”乔从门外走进来。
  “那不叫新闻,那叫故事。”
  “你得出来一下。”
  我穿上衣服,真是的,如果这是个恶作剧我发誓我会杀了他的。
  多伊尔一家还有乔都盯着电视机,上面有清晰的几个大字:ExtraterrestrialIntelligence?
  我一定是在做梦要不就是我们的主人一家的幽默感有些独特。
  我掐了掐自己,的确是醒着的。
  “这或许就是出旅行者一号几天前的失联的原因了。”多伊尔先生端着咖啡杯说到。
  我们的行程全部被取消,不停的关注着新闻,家里的电话不停的打来,没人在乎高昂的费用。
  当天下午,新的消息传来,准确的说只是一系列的图片,那是被炸得面目全非的木卫四。
  各地都出现大小不一的游行,有人趁乱开始抢劫,军队开始进入城市维持治安,但是枪击时间还是频发,看来回不了家了,至少暂时回不了家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还是太冷静,当其他人开始为准备生活必需品的时候,我却什么都没做(也不是什么事也没做,帮助多伊尔一家收拾行李,空闲时我就往手机里下载各种电影,音乐,小说的电子档,不全是我喜欢的,但都是经典的,总之,这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不知道那些不明飞行物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们还没到达就改变了这个世界那么多,不管他们的到来是为了什么目的,都会带来巨大的变革)。
  多伊尔先生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不光是背着我们这四个客人,也背着蒙蒂和多伊尔夫人。
  接着他把我们四个人都召集起来,神情很严肃。
  为了保证我们每个人都能听懂他的意思,他的语速相当慢。
  “我联系不上你们的领队,但不管怎样你们是我的客人,我不会强迫你们离开。我刚刚接到我在宇航局的堂兄冒险给我透露了消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现在在太阳系里向我们飞来的东西绝对不是天然形成的,也就是可以说是外星舰队,虽然官方不愿意承认。”他又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我会带着家人离开这里,当准备工作做好之后。你们可以选择跟随自己的朋友离开,或者想办法回家也可以,如果你们选择留下来,我会保护你,但你也得帮助我,原谅我的直白,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免费的,你们得出力。好好考虑一下,明天给我答案。”说完便离开了。
  我迅速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给他们讲述了大概的情况,他们认为我最好选择留下来,人越多的地方治安越乱,选择回家的路那是困难重重,我告诉他们到山区去避难,最好去我们在相对人口密度较少的山区躲几天,他们也同意了。
  我和乔还有饼干决定留下来,那个十班的男生决定去跟随他朋友的脚步,当天下午就离开了。
  降临日前五天
  我们很早就起了床,对今天的人物进行分工,蒙蒂,多伊尔夫人还有乔留在住处加固窗户,我,饼干和多伊尔先生去购买一些必需品。
  汽车沿着道路奔驰,我脑子里很乱,根本就没注意窗外的情景,翻看着手机里的新闻,我从来都没有那么迫切的想知道最新发生的事情,但没什么关于外星舰队的实际消息,各国的政界军界的重要人物都出来发表自己的看法,其实无论他们承诺什么都不重要,就像霍金曾经说过的那样——“如果有朝一日外星人真来造访我们,我估计结果就和哥伦布首次登陆美洲差不多。对于美洲印第安人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这次我们是印第安人,外星人是欧洲殖民者,如果这些外星人的领袖与弗朗西斯科·皮萨罗(西班牙冒险家、秘鲁印加帝国的征服者)有相似之处,我们就死定了。
  我突然被车窗外的一声枪响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几个蒙面人冲进一家商铺,很容易就可以想像里面店员发出惨叫的原因。
  幸运的是很快我们就听见了警车发出的警笛声,一分钟之后我们又经过了国民警卫队的岗哨,虽然看上去我们是安全了,但是我们还是必须加快速度,不知道乔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十分钟后我们把车里塞满矿泉水、罐头、压缩饼干(我怎么觉得这些东西吃上半年都够了)还有睡袋。
  回到住处,很安全,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但是可以听到远处微弱是轻武器交火的响声。所有的门、窗户还有地下室的通风口都用了木条加固了。
  接着重磅新闻又来了,极端组织在伊拉克和叙利亚多地展开反攻,许多群众盲目听从他们的谬论,把正在太空傲游的不明物体当做真神,其他国家都开始将自己的武装力量撤离当地。
  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领导人,高级官员举行了一次紧急会议,所有国家之间的矛盾片刻间似乎都烟消云散。
  供水也没有了,我们必须去镇中心每天拉回一车水来。
  那天晚上,我们每两人一组,每组从晚上七点开始守4个小时的夜。
  我和蒙蒂分到一组,天刚黑其他人就休息去了,我坐在正门前,观察着街上的动静,蒙蒂不知道去哪儿了。几分钟后他才赶来,递给我一件东西,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我伸手去接,冰凉的感觉,和大致的形状我立马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
  “我去。”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只是一把手枪而已。”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拿假的给你干嘛?吓人吗?”他的口气听起来十分轻松。
  “多伊尔先生允许了?”
  “当然,我父亲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虽然他还是不是很相信你们。”
  “那为什么还给我武器,他就不怕我干掉你吗?”
  “呵,他说过多伊尔家的人包着尿布的时候就会使枪,如果我让你这个从来没有用过枪的小子干掉,他或许会把我从地里挖出来再杀一次。”
  “他看起来可不是那样的人。”
  “是,他看起来挺斯文的,我妈妈告诉我她第一天遇见我父亲的时候以为他出自文学世家,或许还可能和那些开国元勋的大家族有些什么联系呢。结果,看到我爷爷的断腿,一房间的勋章和武器差点吓得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我父亲为了我母亲还与我爷爷大吵了一架,因为有记载以来我们家族里大部分男性都会去参军,除非在适龄前有残疾。而我父亲为了我母亲去坐办公室,可是他后来也没有让我爷爷失望,他每个周末都会参加国民警卫队的训练,直到我哥哥出生。”
  “你有个哥哥?”
  “是啊,他战死在了伊拉克。”
  “对不起。”
  “没什么,他是战死的,那是种荣誉的死法,我相信在将来的一段时间大部分人都会这样死去。”
  “对了,忘了件事,这玩意怎么用?我的意思是保险在哪儿?”
  “在这儿,向上搬你就不可以开枪了,向下搬你就可以开枪了。不需要我说别的了?”
  “我想大概不需要了,有问题再问你。”
  接着街上有些响动,几秒钟后,一辆军车快速驶过,警报解除。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时间注意力集中让我有些疲惫,我转眼看了看蒙蒂,他正看着一张照片。我开始还以为是他战死的哥哥,可借着不太明亮的月光我看见那是一个女孩的照片,这小子,正事不做在这里想东想西。
  “那是什么?”
  “没什么。”他看见我在看他赶紧把照片收了起来。其实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是莫名的想到了乔伊,她现在在哪儿?或许蒙蒂知道,或许不知道。
  “他们叫你什么?”蒙蒂问到。
  百科书是个奇怪的外号,发音也很麻烦。
  “我的外号又长又臭,你还想知道吗?”
  “我总不能叫你中国佬吧,你不喜欢不是吗?我也不喜欢。”
  “胡适。”
  “有什么意义吗?你的名字。”
  “即使有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我父亲原来最喜欢的作家。”
  “那,听起来,很奇怪。”
  “你也可以叫我艾瑞克,那是一个朋友给我取的名字。”
  “一个朋友?”
  “还是一个老师,两者兼是。”
  “美国人?”
  “澳大利亚人。”
  “哦,我想我知道了。”
  “你觉得那些外星人来地球为了什么?”我问他。
  “或许他们的星球已经毁灭,他们需要一个新的星球居住。”
  “那为什么他们要炸掉木卫四和旅行者一号?”
  “不知道,或许他们只是脑子发热。”
  “如果他们的目标是入侵地球,那这就是有预谋的袭击,谁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脑子发热?”
  “他们或许是为了矿产。”
  “谁知道呢?反正他们已经毁了我的生活。”远处又有轻武器的交火声响起,至少都有几千米远。
  “我可以和说你一件事吗?就当做朋友之间的秘密。”
  “没问题,你说吧。”
  他把照片递给我,我看着上面的那个女孩,很眼熟。
  “她是谁?”
  “艾丽丝·贝斯勒。”他为什么告诉我?
  “她很漂亮,你女朋友?”我好像记得那天她和乔伊走在一起。
  “嗯哼。”我为乔感到高兴,不然他会酿下大错。
  “你的运气真好。”
  “你自己呢?艾瑞克,有没有谁现在占据着你的脑袋。”
  “当然。”大家都坦诚相待吧,有什么不好,还多一个朋友。
  “她现在是不是距离我们半个地球?”
  “不,她也在这儿,上次看到她是与你的艾丽丝在一起,我想她会不会是借宿在她家里。”
  “我可以看看她的照片吗?”我没有,伙计,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蒙蒂。”我拿胳膊肘碰了碰他。
  “怎么?街上没人,你撞我干嘛?”
  “不是街上,望天上看,我的天啊。”
  “那是什么?”月亮,周围有一圈耀眼的红光。
  “月亮,我上次见到类似的场面是多年前的一次日全食。”而且这也不是日全食发生的时间啊。
  接着蒙蒂说出了我内心的想法,“我在想,外星人是不是炸掉了月亮。”
  蒙蒂还注视着天空,可我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来自大街上的危险。
  “快看街上,左边。”我低声喊道。
  我看不清那辆车的颜色,可我还是能看清轮廓,紧接着三个人从车里走了出来,手里随意的拿着武器。
  “帕尔默,你确定那房子里没有人?”
  “当然没有,你个胆小鬼,肯韦恩说住在里面是那一家人今天早上就开车逃走了。你看,这里门前都没有车,他们一定出去了。”
  “可是他们可以把车停在车库里,你看房门都用木条封上了。”
  “他们以为外星人只是来旅行的,过几周他们还可以回来继续住在这里,他们屁都不懂!你个胆小鬼!”说完那人将手中的斧子递给另一个人,“现在去把房门给我砸开你个胆小鬼!”
  那人很不情愿的抄起斧子,用力砍了下去,就在同时,蒙蒂手中步枪射出的子弹利索的钻进了他的身体,接着那个叫做帕尔默的家伙也成为了蒙蒂的枪下鬼。
  第三个人向左移动,进入了我的视线,他举枪对着蒙蒂大致的方向开始还击,我也没有过多的等待,上膛,搬下保险,双手举枪对准他。我现在面对的是我生命中第一次,抛开同情,蓄意的向一个人开枪夺走他的性命。
  我的舌头有些发干,手也在抖,希望这不会影响我的射击精度。
  两秒钟后他也到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好家伙,你第一次开枪就击中了目标。”可我觉得我刚才做的事没有蒙蒂语气里表现的那么怎么说呢,好玩,好像不能这么说,可我找不到更合适的词。
  在屋里休息的四个人冲了出来。
  “有三个人想破门而入,只不过他们没机会了。”蒙蒂向一脸迷惑的众人解释到,“我干掉了两个,他干掉了一个。”蒙蒂稍稍把头偏向我。
  “第一次吧孩子?”多伊尔先生问到,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蒙蒂,你陪他好好休息一下,我来值班了。”
  “百科书,你哪儿来的枪?”饼干显得有些震惊,而且似乎极力躲着我手里还有蒙蒂怀中的武器。
  “我给他的。”蒙蒂帮我回答了问题,“他也配得上它,他证明了自己留下来是有价值的,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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