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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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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月如弓,星云璀璨。
  泸江城郊区廉租房。
  一只黑猫在房檐之上踱步,像蒲垓出现在哪它就跟着去哪一样,无处不在。
  蒲垓注意到了,只是这黑猫回眸的样子,着实让他心生寒气。
  正在这时候,一口卫星从围墙上锅啪的一下掉了下来,楼上忽然冒出几道黑影。
  “你可总算回来啦,房租呢”
  房租婆着单薄的短袖短裤,整个圆滚滚的大肚腩肉,堆在过道的护栏上边,旁边还跟着两个壮汉。
  “几个钱,有必要么”
  蒲垓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
  房租不过八百,像今晚同类的事情却经常发生过。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包租婆每次看他的眼神里充满欲望,只是无人知道为了租到便宜的房子,蒲垓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
  去年夏天。
  蒲垓刚进城市,身无分文,也是上班第一个月,工地不包吃不包住,正为住房问题担忧时,包租婆免费让他住了三个月。
  然而这三个月里,包租婆几乎每天晚上都带着保镖来到这里。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必有代价。
  他本是年满十八周岁,自然清楚包租婆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即是肉体偿还。
  在他的记忆里做那些极其不情愿的事,心中不由恶寒。
  那时候他流着泪忍受侮辱,几度想要反抗,但门口就站着两个一米八九大个子的保镖……
  “怎么上班挣钱,就把老娘忘记啦,又如每天晚上去夜店,还不如找老娘,嘻嘻嘻,听说你工作丢了,房子仍然给你免费住怎么样。快上来说话,别犯迷糊了,快啊!”
  三四十岁的人都能做蒲垓他妈了,竟然说出这样无耻的话,不过可以听得出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一有二就有三。
  “以前免费住下的房租都给你了,这是上个月的,还清了,明天我就搬出去。”
  蒲垓的脚步比心情还要沉重,爬了很久才上了楼,此时他就站在两个彪形大汉和包租婆面前。
  “咱们分得那么清楚做什么,走走走,上屋里再说,你们两个在外边侯着!”
  包租婆的手已经放在蒲垓的屁股上,胡乱游动,哪里还像女性身份,分明是强盗土匪、淫虫货色。
  紧接着她又朝保镖使了个眼色,示意如果蒲垓不从,然后怎样怎样。
  对于蒲垓来说,这两个人都是熟面孔。
  有一次就因为,生无可恋的蒲垓狠狠踢了包租婆的油肚,遭受两个大汉毒打,所以现在,他站在两人面前小腿肚禁不住发抖。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一年多的日子就过去了,想想以前你在裤裆里就软了,现在看来你越长越很壮实,很久没体验过了,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包租婆又将手胡乱搭在蒲垓身上。
  蒲垓心头泛起一阵恶心,怒道:
  “拿开你的脏手!”
  “咯咯咯”
  包租婆发出老母鸡一样的声音,笑声又忽然停止,一字一句说道:
  “从还是不从!”
  随后门外的保镖应声冲进屋子,其中一个揪着蒲垓的衣领,将他摁得不能动弹。
  “没事放开他,再怎么闹不翻天,呵呵,你小子翅膀硬了,老娘想啃的草还有啃不到的,行了,别哭丧个死人脸,今个我把话挑明咯,从还是不从!”
  强买强卖,容不得蒲垓说了算,虽然工地上班练就一身力气,可在这两位面前,仍然还是手无缚鸡之力。
  “说话啊,哑巴啦,老板娘您看,不如让我兄弟俩把他治得服服帖帖了,您好享受?”
  “你们出去吧”包租婆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样,瞟了一眼蒲垓,而正在这时候,包租婆的手机响了。
  电话那边是个连续的咳嗽声,滋滋电流消失,咳嗽声也消停了。
  电话那头说:“你在哪儿呢”
  听声儿能听出来,此人说话有气无力,加上频频咳嗽,必定是身患重疾,甚至有可能卧床不起。
  “打麻将!”
  没等那人后话,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蒲垓自始至终不想跟她再说上一句话,所以眼神透露出刀子般的寒意。
  说来自己失了童子之身,就因为旁边这***无止境,风骚无下限的胖婆娘,何尝没想过报警,可不止丢脸、说出去谁会信?
  这时,两层楼的房子上头,又传来嘎吱嘎吱的动静,瓦片哗哗几下掉落几大块。
  屋外黑猫俯头喵的叫了一声。
  “死猫滚远点”
  大汉保镖之一,外号烟灰缸的男子骂了一句,可没想到这只猫纵身一跃,直接跳在烟灰缸身上。
  黑暗中猫眼闪烁着同蒲垓一样的刀子寒光,露出尖锐无比的爪子。
  唰~
  在他脸上留下三条血淋淋的爪痕,烟灰缸痛得哇哇大叫,与此同时,一把将猫扯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另外一个大汉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合作逮捕即将溜走的黑猫,以至于狭窄的走廊过道里,穿来揪心的猫叫和两大汉的嘶吼声。
  “玩呢?好玩吗?”
  屋内的包租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跑出来一看,气的牙痒痒,心说怎么每次都是这两智商低的货,打扰她的好事。
  涂抹着劣质口红的嘴似乎还想张合,但看见那只在走廊里乱串的黑猫后,整个脸色全变,所有话原封不动咽进肚子。
  她嘀咕了几句,立即带着两个保镖就走了。
  蒲垓探头看见了这一幕,心生疑惑,不过没有多想,总算逃过一劫,往床上一倒,疲惫的睡去。夜里偶尔传来黑猫孩子哭似的声音,但他睡得比死猪还沉。
  偏僻的环城北路。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坐着三个人,烟灰缸一只手捂着脸上的抓痕,一只手操控方向盘。
  包租婆坐在副驾驶位置,时不时心神不宁的看后视镜。
  “老板娘你怎么了,那只猫有什么问题?”
  “再开快点!”包租婆吼道。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男人卧床不起五六年了,就是因为那脏东西。”
  后排坐着的大汉不明所以,头铁的深问其缘故。
  烟灰缸一脚油门踩到底,说了一句:
  “的确是很邪乎的玩意,遇见黑猫并不是好事,尤其是在深夜。病重的老板身体健好的时候,就是在胡同巷子里遇见黑猫,然后不知为什么人就瘫痪了,你说邪乎不邪乎。”
  “真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行了不该好奇的别问,回去千万别跟我家老鬼提起这事。”
  唰——大奔面包速度越来越快,逐渐在黑夜中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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