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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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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又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了,两人之间变得简单起来,同在一个屋檐下,本就可以不要顾虑太多。
  偶尔有一天,解雨臣看着从里屋走出来的许念念,忽然说道
  你的身体都好了吗?
  说着,双手插在裤袋里走了过来,忽然伸手揉了揉许念念的头,像揉霍秀秀一样。
  许念念这么久了,早好了!
  她挠了挠脸,又是那副万事不服输的小女孩模样。
  看她又恢复原样,解雨臣心里像是放下了块石头,一时起了玩性,伸手捏了捏许念念的脸说
  又活蹦乱跳了是吧?你说你是不是打不死的小强?
  拿她跟虫子比,许念念差点有脾气,伸手装腔作势地拍了解雨臣一下
  许念念你才小强呢!别以为你现在是我老板,就可以随便欺负我,解雨臣,你真的很坏哎!
  解雨臣轻松地抓住她手腕
  你不是说要像秀秀一样叫我小花吗?这又要变了?
  说着,撇了撇嘴,这就是解雨臣放松的样子。
  许念念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做了个鬼脸
  许念念好,小花,花大爷,花老板……
  像是自言自语地一样嘀咕着,一边转身向院子走去。
  解雨臣笑着看她,双手又插回裤袋,他忽然觉得家里有这么个女孩子住着也不错,他现在真的不排斥有许念念的存在。
  那你以后还想去吗?
  他忽然问她,许念念的才能他看在眼里,错过这么个下墓的人才就不是他解雨臣了。
  许念念回过头看他,故意道
  许念念你又有新目标了吗?准备好了吗?去当然是要去的,但是……我能不能再提点条件呀?
  解雨臣缓步走进她
  你又想要提什么奇奇怪怪的条件?
  解雨臣面上都是玩味的笑,她挠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他
  许念念小花,我想看你上着妆唱戏!
  说着,挑了一下眉
  我还没有看过你上妆的样子,我觉得一定是个大美人!
  解雨臣微愣,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还没有几个人能让他上妆唱过戏,这个小丫头的胆子真是不小。
  这不是什么难事,那说定了,你可别反悔……
  解雨臣还是觉得答应她也不是不可以,他现在觉得只要不过分,他都可以满足她。
  许念念可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许念念可没那么容易满足,自然要再提一个。
  对解雨臣来说倒一点倒无所谓,许念念不是那种狮子大开口的人,所以根本用不着担心能不能完成。
  好吧,就让你得寸进尺一回,说吧
  他就不信还有他做不到的事。
  许念念这个条件要一直留着,等着以后我觉得有重要的事的时候才能告诉你
  说着,许念念脸上的表情越发的耐人寻味。
  解雨臣看了许念念一会儿,终是笑了,他相信许念念是不会让他为难的,所以他没有说什么,上前伸手拉过许念念的手腕
  走,难得今天没什么事,带你出去吃个饭
  许念念哎……
  许念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解雨臣拖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繁星满天,解雨臣下地道的时候,她就跑到阁楼看星星,这几个月她习惯了不去令他觉得有威胁,还是持续从前一个人在地道解决问题的习惯,然后等到夜深人静,悄悄去看他睡在哪张床,偶尔会替他盖被子,她只是想离他近一点,免得他再做恶梦的时候没有依靠。
  看着看着,她竟然犯迷糊了,就快睡着的时候忽然一个鲤鱼打挺醒了,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于是便蹑手蹑脚地跑下楼去。
  果然,解雨臣在二楼的沙发上睡着了,夏末初秋,不需要被子,她悄悄取了毯子盖上,然后静静地蹲在一旁看了一会儿。
  许念念觉得,解雨臣应该不知道自己去偷看他吧,喜欢看他睡着的样子,安静得不容一切打扰,那好看的眉眼间透着那一丝隐隐的沧桑,他的曾经看不见,却能感悟到艰辛,虽然醒着的时候天天在算计着一切,但那是生存之道吧。
  许念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仿佛自己的人生也充满了不为人知的最艰难,可她却看不清,有一天想起来会不会很痛?
  她正想着,忽然觉得解雨臣动了下,觉得自己该走了,便悄悄站起身来,却见解雨臣忽然抱紧了自己,蜷缩了起来。
  许念念(内心OS:他在怕什么吗?不是睡得挺安稳吗?)
  想着,她走近了两步。
  很快,解雨臣开始局促不安起来,紧紧地揪着毯子,身子蜷缩得更紧了。
  许念念走近他,伸手轻抚发一下解雨臣的额头,她不敢说话,怕惊醒了他,只能缓缓地轻抚着解雨臣的额头,发际。
  忽然她的手被抓住了,解雨臣并没有醒,只是紧紧握着,但呼吸明显顺畅起来,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觉得差不多了,想悄悄收回手,可是她却往回收,解雨臣抓得更紧,她无奈地放弃了,想过会儿再试,但没多久,她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解雨臣已经走了,她被安置在沙发了睡着,身上盖着那条毯子。
  时间越久,许念念的心里越发地念着解雨臣,一起经历了两次墓中的生死,对于一个失去记忆的女孩子来说,仿佛就是生命中的一点光,一点温暖的光。
  就这样平静无波地度过了几天,忽然有一天吃过送来的午饭,许念念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发呆,忽然有人走进来的声音,抬头一看,却是袈裟。
  袈裟甩着手里的钥匙说
  许念念,花爷让我来带你去看戏
  听到看戏,许念念的兴趣一下来了,从沙发上跳起来,跑近袈裟说
  许念念啊,又有戏看吗?
  说着,她看了下自己,想了想说
  许念念说着,她看了下自己,想了想说
  袈裟笑了,双手放进旁边的衣服口袋里看着许念念匆匆忙忙跑进去,也开始觉得这个女孩子非常有意思。
  过了十多分钟,许念念才跑出来,一件宽松的浅绿针织套头衫,下身是白色裤子,很清爽的感觉,头发放下来散在肩上的样子又是十分清丽,袈裟都看傻了。
  袈裟上下打量她
  没想到你穿这么一身还挺好看的,要是化个妆的话,霍小姐可能还差几分……
  许念念推着袈裟一步步往外走
  许念念走啦走啦,还化妆,你不知道女人化妆要个把小时吗?我来这儿都没化过妆……
  袈裟也挺无奈的,但他也想看看许念念化了妆是什么样子,但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两人来到一个戏院,现如今的戏院人都很少,现在这个时候没有排什么戏,几乎没什么人。
  袈裟把许念念带进了看戏的大厅,然后四周看了看说
  你在这儿找个位置坐,我去看看花爷
  许念念好
  许念念缓步向前走去,看着那些座位,随便选了个过道边靠向中间的位置坐下。
  她回望四周,四周空荡荡的,前方舞台上有着山川背景的布置,帘幕什么的都很简单。
  过了一会儿,有些拿着二胡琵琶等器乐的人陆续到了,坐定后都看到袈裟踱着步进来了,在杜小芊后面按着左右两个椅背站在那里。
  许念念回过头问
  许念念花爷呢?
  【笑着回答】马上你就知道了
  然后向演奏的人挥挥手
  开始吧
  紧接着,台边锣鼓响动,戏乐声清脆而有节奏地响起,一个身着戏装的人从后台小门走了出来,那行走的步伐和各种动作的交替,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那人手上的道具剑动作明快而轻柔,在转身那一刹,剑与视线比肩,整个动作流畅而自然,令人拍手叫绝。
  此时的许念念,惊异地捂住了嘴,那是解雨臣,虽然听过他的嗓音,但还是第一次看他上了妆出场,整个人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对解雨臣钦佩不已,完全看迷了。
  能让花爷单独演出的真没几个,霍小姐看过,也是以前跟小三爷一起,女孩子你是头一份
  袈裟的话在耳畔响起
  许念念缓缓放下手来,她的心里有些奇怪的东西在驿动,她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她喜欢看这男人唱戏,哪怕是女角花旦也丝毫不能改变他的那种优秀,反倒是另一种境界。
  这是当年二爷也常唱的霸王别姬选段,花爷也喜欢,也是花爷唱得最好的一段,一般很少看得到
  袈裟说着,仿佛也被感染。
  许念念霸王别姬……
  她嘀咕了一声,脑子里搜寻不出关于霸王别姬的一点踪迹。
  你不会连霸王别姬也不知道吧?也对,你很多事记不起来。霸王别姬说的是……
  袈裟开始在那说起来,简要地将整个故事说了一遍。
  为了不连累霸王冲出重围,虞姬挥剑自吻,那是怎样的一种牺牲情怀,为挚爱无怨无悔,感怀故事的凄美,听着唱词的灵魂,许念念不觉已然入戏。
  在台上解雨臣挥动剑做自刎的那个姿势时,许念念竟然落下泪来,袈裟正好无意中看到了,十分意外。
  不会吧,这都能哭?不像你呀……
  袈裟歪着头有点不可思议地看许念念。
  许念念不理他,伸手擦了擦眼泪,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台上的解雨臣身上,那唱念做打,一颦一笑都仿佛进入了她的心里。
  一幕终了,许念念站起身来冲到台前,很开心地冲着解雨臣说
  许念念花爷,你唱得太好听了,动作那么好看,我很喜欢!
  看她开心得像个孩子,解雨臣也忍不住笑了
  你满意就好了,答应你的我做到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许念念好!
  许念念的样子跟刚才看戏时的全神贯注像是换了一个人。
  袈裟也跟了过来,好奇地冒出一句
  能看花爷的戏看到哭的也就你一个了
  许念念闻言,有些恼羞成怒地推了袈裟一把说
  许念念你闭嘴啦,关你什么事!
  解雨臣也有些错愕,深深地看了许念念后说
  那我去卸妆了,你别乱跑
  说着,便向后台去了
  许念念他去哪儿了?
  许念念问道,她并不了解戏台的布置。
  后台啊,怎么了,这一会儿不见花爷,就不行了?【打趣许念念】
  许念念你说什么呢!
  许念念作势想打他,袈裟赶忙跑走。
  姑奶奶,你不知道你打人很厉害吗?
  袈裟一边喊着一边跑向了后台。
  许念念让你胡说,看我不打死你!
  两个人一直打闹到后台解雨臣面前,许念念才收住了脚步。
  你们俩今天这是干嘛呢?
  解雨臣正拆了头上绑带,打算去洗脸。
  花爷,她……
  袈裟正打算说什么,看见许念念又咽了回去
  霍小姐前面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去晚上的拍卖会?
  不急,你先去把我交待你的事做好
  解雨臣口吻淡淡的,袈裟乘机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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