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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祁言是叫电话铃吵醒的。
“你……你tmd是要干什么？！”
刚起床，起床气还是带着的。
祁言不能接受他这么早就别叫醒。
电话那头的章杞无语。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最晚没回宿舍，不知道你的行踪就担心啊。”
“现在你知道了，我挂了。”
祁言说着就要挂电话，现在睡的话，他还可以再睡一会。
“先别睡，找到沈筠了吗？”
沈筠？
记忆回笼，昨晚的记忆涌上脑海。
下意识的，祁言扭头看向沈筠。
“找到了，今天会回去的，别担心。挂了。”
说完就赶紧挂了。
-
沈筠本来是没醒的，祁言这一通电话之后，是醒了个七七八八。
第二次在Alpha的帮助下度过发情期，沈筠的状态没有很受到祁言信息素的干扰。
“唔……”
祁言就和沈筠对视着。
他想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也没说出来什么。
吭哧半天说了句：“昨晚，睡得好吗？”
问的还真是……很尴尬。
这就是回想起来自己昨晚的行径，今天再看人家就有点不好意思。
偷亲这种事情，毕竟第一次干。
不熟练。
但干起来也算轻车熟路。
脑子一热，顺着心意走了。
也幸好理智还在。
“嗯。我最晚……又是发情期？”
这个“又”字，用得就很灵性。
别让发情期变得那么习以为常。
这次的发情期来的猝不及防，时间不怎么准了，应该是第一次的时候受到了干扰，这次来晚了一段时间。
所以沈筠根本没意识到他的发情期到来了，又走了。
下意识就摸上了后脖颈。
搞得祁言心头一紧。
印……还没消啊！
肯定是摸到了……
艹
祁言炸了。
什么叫冲动是魔鬼？
对祁言来说昨晚就是一个好的例子。
没想好事情。
没想清楚。
冲动，按耐不住。
沈筠半天没再有动作。
保持着手摸后脖颈的姿势没变。
祁言是心惊胆战。
发现应该是发现了的。
毕竟一个单身Omega对于自己有没有伴侣是很清楚的。
发情期后脖颈应不应该出现咬痕也是清楚的。
上次可以解释为乐于助人。
这次呢？
在线求一个借口，合理的。
还是章杞打来的第二通电话打破了二人之间带着尴尬的沉默。
祁言听到铃声的一瞬间如释重负。
迅速拿起来手机。
“怎么了？”
态度友好端正，好像刚才挂电话的不是他一样。
“没啥大事，你们早上回来吗？老班说教务处要查勤，你要是再不在，扣的钱还要你补。”
那次查勤，其他班的同学也是收到了“恐吓”，早上表现得都很好，唯独到了祁言这里，来了一个缺勤。
原因：起不来了。
把徐老师气得半死，扣的钱由祁言给付了。
“又查？行，我和他回去。”
-
祁言挂了电话，看向一旁的沈筠。
“回去吗？”
沈筠没什么大动作，缓了一会以后似乎才意识到祁言好像是在和他说话。
“可以不回去吗？”
祁言也是没想到沈筠这么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就笑了，
“平常还好，今天可能不行。政教处主任查勤，核对人数，要回去的。平常点个卯也就行了。”
“嗯，回去吧。”
-
祁言感觉沈筠不在状态。
就是感觉他一直在游离，就像水里的鱼儿找不到鱼群，迷失了方向。
公交车停在学校前的站点，煎饼摊还开着。
祁言寻思去学校吃可能就晚了，下车的时候问沈筠，“饿吗？”
“饿。”
一个单音节词，从沈筠嘴里说出还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煎……煎饼吃吗？”
“吃。”
第二次光顾煎饼摊，两个人一起买了一次，祁言付了钱。
-
章杞在楼道口等了好久，本来余棉也是在的。
许久没见祁言来，章杞就叫余棉回去了。
毕竟久站着不好，腿上有伤，余棉也没有坐轮椅。虽然章杞觉得他应该坐轮椅，就这事还险些被余棉揍。半天章杞都没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有点伤心。
他觉得余棉没接他的情。
“棉棉，所以爱会消失的对不对！”
活脱脱一个没有生活常识的年轻人。
-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祁言拐过楼道口就看见了章杞，守在楼道里面。
“我艹，吓死了！”
小嘴儿像抹了蜜一样，口吐芬芳。
“章杞你要搞什么！”
“我在等你们啊！结果你还这么对我！？没有爱了。”
“等什么？”
“你们没来啊，我过来看看，既等着你们，还盯梢。看看政教处那几个来了没。”
政教处的那几位，在学校里谈起来就是不寻常的存在。
在各个时间段里，后视窗中，时不时会有几个脑袋盯着同学们的一举一动。
根据学生的学习情况评分扣分，扣分直接与老师奖金挂钩，因而老师们，尤其是班主任很在乎评分。
“……说白了第一目的不是等我们。”
“这不重要，不要在意这些。回班吧。”
-
今天的查勤进行得顺利，全班都到了，早读也不错，愣是一分没扣。
政教处那几个魔鬼走的时候还有点失望？！
早读还没结束，徐老师叫停了大家。
“同学们，今天注定是不寻常的。”
话音刚落，底下就有起哄的。
“老师今天怎么不寻常了？”
“老师你今天结婚吗，不寻常？”
“老师你该二婚吗？”
“老师没听说你离异了啊？”
……
诸如此类。
“……”
好像隐约有牙齿碰撞摩擦的声音。
隐忍着的。
“我没离婚。之前结婚的时候你们还吃了喜糖。我老婆你们也见过。所以，正经点说正事。”
看出来徐老师今天还是开心的，刚才的所有操作不都等于在自己坟头蹦迪吗？
到最后一点事情没有，不对劲哦。
“以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年级组，咱们班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体残班。即使咱们班成绩不错，但没达到第一，就总是被别的班说。”
“我听这就难受，想反驳但是找不到理由。”
“转念想人家说的很有道理。咱们班毕竟是那个课间操跟不上队伍不伐，体育课因为太懒，把老师气个半死，最后体育组老师不想教咱们班了。”
“但这次！很给班级长脸。老师很满意。”
“尤其是这次打败了谁？哪个班的来着，记不清了。反正他们班主任我不喜欢，这次打赢了她，过会我去群里炫耀一下。”
“打的很不错，鼓掌！”
全场就是一顿噼里啪啦。
徐老师看着班里的人的反应，表示很满意。
“同学们有才能，不用掩饰。有一技之长很好，没必要装残欺骗老师和同学，说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这在内涵谁？
-
开学第一天。
祁言一切话都给说明白了，自己身体不好，长年累月的积累下来，病魔缠身。
一张病历单直接交出去。
偏生徐老师还给信了！？
原来的徐老师也是温和的。
可两年过去，还是叫岁月磨出了棱角！
时间会改变一切。
徐老师也会变得暴躁。
-
“最后呢，祝贺祁言拿到了场次比赛的MVP，鼓掌！”
底下又是一顿噼里啪啦。
一堆没有感情的鼓掌机器。
“我这里，向来赏罚分明。拿了好成绩，自然奖励。……老师做主，就把祁言最近一段时间被主任没收的所有糖还回去，以兹鼓励。下课的时候祁言
跟着我去拿。”
底下祁言听了这话，瞬间就来了精神。
他的糖果大宝贝要回来了？！
不对，现在应该是二宝贝了。
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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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的时候，祁言去拿糖，沈筠一等人留在班里。
“为什么医务室没有轮椅？”
“……别执念于轮椅了，医务室怎么可能有？而且我真不用……真的，你信我……”
“棉棉，你要知道，你拒绝的是一个傻子的好心，间接拒绝了他的付出。”
“徐天！你才是傻子！有本事再说一遍！！！”
“哎嘿，没本事！你来打我啊！”
沈筠无所事事，趴在桌子上。
忽然头顶就冒出了一道人声。
“其实那两个球你都可以投进的，几率很大。传给祁言风险反而大了。”
是王端锦。
开口就是温柔的嗓音。
“我相信他。”
“比相信你自己更甚吗？”
“只多不少。”
“MVP可以是你的。”
“他拿了也一样。只要他赢了，我就不会输。”
话音落，王端锦莞尔。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