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命

　　“王茂财？！”
　　张城也是认出了那蒙面人身后的王茂财，却不知道他们两人想要干什么。
　　“你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张城看着穆小关，下意识地觉得他有些可怕。
　　穆小关看到张城，一言不发。
　　穆小关瞳孔蓦然变成暗红色，提起铁枪径直朝着杀去，张城也是在生死间磨砺过的人，一看穆小关就知道他冲着自己而来！
　　“杀了他！”
　　张城大喝一声，一百多人瞬间暴起，提着刀向着穆小关杀去。
　　“嘭嘭嘭！”
　　穆小关修罗瞳开启，直接大杀特杀，手中的铁枪完全被他当成的棍棒，直接抡动起来，一棍就将一个守卫劈成两瓣！百十人在他眼前不过土鸡瓦狗一般，不一会儿鲜血便洒满了内院！
　　张城看到这一幕直接想要逃走，他不明白穆小关为什么要杀他，但他要是还待在这里，就一定会死！
　　“嗖！”
　　一把长刀从夜色中划过，瞬间刺穿张城的大腿。
　　张城脸上苍白，看到穆小关如同死神一般降临，一把铁枪直接贯穿张城的右肩直接将他钉在一根粗壮的柱子上。
　　于凡人来说，穆小关应该是无异于神了；饶是很多寻常的异人他都能很随意地解决掉。
　　某一刻，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神”之姿在凡尘，即使想要颠覆这个国家也是很随意的事情！
　　他知道，这里实在太小，杀千人杀万人都填补不了他的渴望。
　　他选择沉迷书籍，可先贤似乎现在都无法满足他的渴望了。
　　就像他杀的这些人都是有取死之道一般，或许是处于正义，或许是出于私心。
　　“告诉我，你们昨天在贡湖抓小孩没？”
　　暗红色瞳孔在月光下布满鲜血，如同秃鹫盘旋天际，怡然俯视着垂死的人。
　　垂死人竭力挣扎，却是完全无用。
　　两百多具尸体倒在地上支离破碎，穆小关没有等张城回答，就将他的头颅割下扔到地上。
　　鲜血在穆小关身上攀爬着，似乎很喜欢他。
　　将近五百多小孩被王茂财从地牢中放出，其中有很多都是女孩，她们有的是昭都人，而更多的都是其他郡县的人。
　　穆小关让王茂财将搜出的钱财三分之一给那些小孩，其余的让王茂财随意处理。
　　而付芸，没在这里。
　　“一个夜很长，到底有多长？”
　　穆小关在墙上坐了一会儿，消失在了夜色中。
　　......
　　牢笼中，付芸沉沉地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屋子外面传出噼里啪啦的打闹声。
　　不一会儿，昏暗的房间再次变得明亮起来。
　　一个浑身是血的蒙面人提起一个大汉，将他扔到房门上，房门被大汉撞开，而大汉则十分痛苦地抽搐着瘫倒在地上。
　　在他身后，则是一些唯唯诺诺的青楼女子。
　　几个女孩看到那个浑身是血的蒙面人也是害怕至极，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小关哥哥！”
　　即使穆小关蒙着面，付芸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以及他手中的那杆铁枪！以前就是她帮他给铁枪裹的布条呢。
　　裹着被子的付芸一下子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忍着剧痛抓着铁杆开心地大叫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穆小关面色看到这一幕，面色有些阴翳，即使能猜到付芸会受苦，可也没想到她被打得这么惨。
　　穆小关赶紧走过去，直接用手掰开铁笼，将里面的付芸抱了出来。
　　里面的女孩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这个浑身是血的人，竟然徒手掰开了牢笼！
　　付芸在穆小关怀里咳嗽了两下，开心地对着那几个小女孩说道：“我说过吧，小关哥哥很厉害的！”
　　而后她迷迷糊糊地晕在了穆小关的怀里
　　穆小关摸了摸她的额头，简直烫的吓人。他也是没有多说，直接背上铁枪，抱起她就往外面冲，跑出青楼去给她找医馆。
　　等付芸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穆小关又去王茂财那里拿了一些钱财，以供不时之需，又让贡林书院的院长石弘准许付兴和爷孙以陪读的身份，在贡林书院中给他们单独安排了住处。
　　而此时的昭都，早已人声鼎沸。
　　昭都一共有十六家青楼，其中十一家的管事被一个蒙面人挟持恐；还有一家的管事及其打手总共二十五人被蒙面人一个不留地杀死。
　　而令人讳莫如深的西郊人贩子窝，想不到竟然藏在张府里面，而那张府里头的打手也不知被谁被全部杀死了；事后又经过官府这么一查，竟又牵扯出另一个张家——池观张家。
　　池观张家是昭都池观的三大望族之一，其家族子弟世代都有许多人在朝为官，其先祖有四人都是国之重臣，一人是校尉，一人是左将军，还有两人是二品大员。
　　为了恢复在百姓和朝野中的声望，池观张家高层极力撇开关系，亲自将十余个与张城有往来的张家人送进牢狱。
　　其中有一半都有不低的官职，包括三个正七品的学士院编修和一个正五品的督查院监正。
　　人们都是看戏的主，茶馆里人来人往，有事没事就谈国家大事，最喜欢的自然就是看哪个高官落马。
　　“可惜啊，就一个督察院监正下了马，对池观张家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一个茶桌上，中年茶客喝了口茶，微微叹息了一口说道。
　　“诶，这就是你不懂了。”
　　隔壁桌一个老头子听到这话，端着茶转过身来反驳道：“你见过哪次出来大事，官府处理起来的效率有这么快了？！”
　　周围的茶客也是被老头子的话吸引了，都围着老头子，听他继续往下说。
　　老头子故作深沉地说道：“你们都知道啊，现在奸臣当道；这官府啊，是能不管的尽量不管，可他们一旦认真起来，可就牵扯到了朝野里的斗争了。”
　　“老爷子，此话何解啊？难道这事还与朝野斗争有关。”中年人也是好奇地问道。
　　老头子抿了一口茶，再次说道：“你想啊，这督察院是什么地方？那里可是各大家族都打破了脑袋想往里塞人的地方啊。咱先不说他们在朝野中的风评会不会受影响，单是这次池观张家放弃了一个督察院监正的职位，才让其它家族罢休，你们说这个职位重不重要？”
　　“老爷子说的有道理啊！”周围的人听完也是佩服，点头称是。
　　“是啊，只怕这一次这个督察院监正的位子，又不知道会落到哪个家族的手里了......”
　　“你们这些人听到的消息都太少啦！这哪里是什么朝廷斗争嘛，明明是官府要封锁消息！”
　　“哦？”
　　众人听到又有不同的言语，也是来了兴趣，抬头望向另一个中年人。
　　那中年人看起来也是个话痨，他喝了口茶，说道：“我告诉你们啊，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就是那天晚上从那张府里被救出来的小女孩，你们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啊？”众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那个远房亲戚说啊；那天晚上她们还在地牢里睡觉，就听到很多人在大叫‘有人闯府’，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浑身是血的蒙面人提着一把铁枪走了进来，一枪就捅死了看守她们的两个守卫，而后他就走了出去，后来又进来一个蒙着面的人将他们的牢房给打开了。”
　　“等她们出去后，就看到满地都是尸体！整整两百多具尸体啊，没有一具是完好的！血都漫到了地上！而那个杀人的蒙面人，则坐在张府的围墙上面，将那杆铁枪插在旁边发呆！”
　　“切！你就吹吧！”
　　老头子哼哼两声，不屑地说道，他可不相信这些些莫须有的事情，铁定是这个中年人为了博取眼球才说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