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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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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算是出事时,都正为唐沐沐担忧着,就怕她会出事。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质问我为什么还没有死去,这也是够讽刺的。
  
      她通红着眼定定地注视着我“对啊,你怎么还没有死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打小,我就恨你的成绩比我优秀。你自从你来我家里后,成绩都是年级前几名,而我就是倒数从小,我妈才会因为这个骂我。还有凭什么我们家没落了,你能嫁给沈骜,成为人人敬畏的沈夫人,你还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凭什么?凭什么你是那个做错事的人,为什么你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是我?还有这次我遭受到那样的遭遇,又是因为你?我恨你,恨死你了,你应该去死的,那样才不会连累我。”
  
      我的眼泪猛地涌上来,簌簌地往下落。我想要告诉她,我也羡慕她想看电视就看电视,想要去玩就去玩,那怕她的父母会骂她,可他们都是把最好吃的菜夹给她,也是给她买漂亮的衣服,而我呢?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是备受冷遇的那个人。
  
      可是现在却被她伤成这样,确实是因为我受伤的,但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只是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落得又急又密,我仅仅不停的摇晃着脑袋。
  
      唐沐沐眼中的泪水已经收了,她朝我身后的沈骜看了一眼,眼睛微微一眯,眼中的那股狠气让我不寒而栗。我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她突然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拉开了我的衣服。
  
      唐沐沐挣脱了我的束缚,转身朝楼上走去。我慌了神,呆了呆,又叫着“唐沐沐,唐沐沐……”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追上去。我的手还没触到唐沐沐,唐沐沐好似早有感应,手一挥,我不防她这一转身,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脚在楼梯上踏空几步,扭伤了脚,身体失去平衡,人就滚下楼梯去。
  
      沈骜起初并没有追上来,怕刺激到唐沐沐,可又哪里会料到这一番变故,他赶上来时已经晚了。我倒在楼梯下,缝好线的额头又被擦破皮,有血流出来,发丝散乱,血粘在了纱布上。
  
      我挣扎着要起来,可我顾不上疼,顾不上沈骜,顾不上自己受伤,仍是艰难地看向唐沐沐,唐沐沐就站在楼梯上,眼睛呆呆的看着我,我喊着唐沐沐。
  
      沈骜大步往前迈,弯下腰,心疼、温柔而又无比小心地将我抱在怀里,拦腰抱起来,我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
  
      沈骜抱得很紧很紧,他的目光森冷地看向了唐沐沐“唐沐沐,我是见着你们长大的,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当初你是怎么对待她的。仗着你父母的疼爱,诬赖她偷钱,抢你东西,还想要让院子里的孩子去打她。而她是怎么对你的?要不是你姐的原因,当年16岁的你,早就流落街头了,按照你这个爱慕虚荣,怕吃苦的性子,估计早就成了小姐了。你认为自己过得比现在好吗?当年是我们家让你爸进了牢子,否则就是我们家进了牢子。你要是有什么就直接冲着我来,你姐有没有错。你能欺负到她,不外乎就是凭借着她还在乎你们那一丁点多的姐妹之情。”
  
      沈骜独断的话,在空寂的走廊荡漾着,他不顾我的反对和哀求,抱着我,步伐急促地往前走。
  
      我被沈骜送到骨科,医生询问了一番情况,观察了我小腿的外观,用手捏了捏,我疼得不由咬着牙,医生皱着眉带了点疼惜地说道说:“可能是骨折。”
  
      说完指挥着护士带我去拍片,沈骜又抱着我去拍片室,我被放到那高高的台子上。医生操作仪器,我心里挂念着唐沐沐。我自己真的挺贱的,看得出沐沐有多恨我,又想起了监狱里老头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我,要照顾好唐沐沐。
  
      其实我的亲人并不多了,现在就只有父亲和唐沐沐,可能是太稀少了,所以才会觉得格外地珍惜。也不懂唐沐沐又要做什么了,她那个固执的性子,又太好强,偏偏又倔强,真的不懂她又会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了。
  
      我想事情太入深了,就连疼痛都忘记了,旁边的护士说道“这位小姐可真勇敢,通常人家被送到医院来,哪怕只是脚扭了一下,医生还没碰,就开始乱喊乱叫,可这位小姐都骨折了,却不哭也不说话。”
  
      沈骜的眼里有着愧疚和自我的责备,他轻轻地说“她不是不疼,只是忘了哭。”
  
      照了x光,又做了ct,终于确定我除了脸上、手上有些擦伤,小腿骨折外,没发现其他部位骨折。但是额头的伤口本来就蛮深了,这次又剧烈撞击了下,可能日后就会留下疤痕了,沈骜在听完医生的诊断之后,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安慰着我说道“不要紧的,有疤痕也很好看的。”
  
      我的心思并不在这方面,而是想着唐沐沐,还有王珂珂。这次她的行为也太疯狂了,简直就是狗急了跳墙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又或者说,她这是有恃无恐了,难道沈青山向她许诺了什么吗?但沈青山是一个很高冷的人,根本就不屑于与王珂珂打交道啊!
  
      医生给我打上了石膏,我的额头刚好一点,腿又受伤了,出院恐怕遥遥无期了。
  
      沈骜坐在我病房的沙发上,习惯性地叼着烟,可碍于是病房,他一直都没有点烟,脸上的表情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地出着神。我也没有追问他有关王珂珂的事,并不想跑上前哭述着自己的凄惨,将沈骜的怒火挑拨起来。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会查得出来的,我什么都不说,要的就是沈骜的愧疚,他对我的我的愧疚。
  
      下午的时候,刘弘文火急火燎赶了过来,他推开了门,望着我,就站在门口好久,好似他被点了穴位,定格住了。
  
      沈骜的目光斜了刘弘文一眼,语气冷冷的说“进来吧!”
  
      刘弘文上前问“你不是伤到额头吗?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小腿骨折了,打了石膏。”沈骜含糊不清地说。
  
      “没事,我自己下楼梯踩空了!”我很想露出一个笑,可是脚,额头手那里都疼,我没有什么力气笑得出来。
  
      沈骜看了我一眼,身子徒然间就站了起来“唐宝儿,你他妈就不能为自己多活几下吗?你以为你是圣母,还是玛丽苏啊!身边所有人都等着你去解救,等着你去宽容原谅。你摔成骨折了,你的好妹妹苏唐沐沐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就跑人了………”
  
      沈骜的话太冲了,空气都弥漫着他满腔的怒火,我侧脸背对着他,不想去辩解什么,我又何尝没有错?对待唐沐沐的事情,我何尝不生气呢?若是换作平时,我绝对会上前给唐沐沐抽上两巴掌,但她凑变成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我看着就心疼了。我始终是做错了啊!
  
      “三哥,宝儿病着呢!有话慢慢说!”刘弘文低声劝慰着。
  
      沈骜的目光倏然转到刘弘文的脸上,冷笑着“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啊,一出事,就过来了。”
  
      说完后,沈骜拿着了自己的西装,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去,刘弘文的脸惊愕着,很快他也转身追上沈骜,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好似发生了剧烈的争吵,我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却透过玻璃看到啷个人的面色都很凝重,差点儿就挽起了袖子,看哪个样子要干架了,后来好似是电话响起了,沈骜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忙忙走了。
  
      刘弘文推开门走了进来,我看得出他在强颜欢笑的,他坐在了我的床边问我想吃什么,我说什么都不想吃,他仍是忙着帮我削苹果。但他也是不干什么家务活的大少爷,动作笨拙得很,差点儿都要削到自己的手了。
  
      这让我看得心惊胆战了,连忙叫他不要再忙碌了,若是真的伤着了他,凭着他是何家的刘家唯一的独苗,又不知要被吐多少口水了。
  
      他异常地固执坚持下来,将大半苹果都削掉了,递给了我,他凝重地开口问道“宝儿,你想不想离婚?”
  
      那时,他的眼睛是直直的看着我,我结果苹果,就低下头岔开了眼装出很认真地啃着苹果,那种感觉让我很不安,因为我不明白自己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唯有沉默。
  
      他又继续说道“现在沈家乱糟糟的,沈青山和沈文宜不是一条心,而沈骜和父母的关系有那么糟糕,还有那个王珂珂……你受委屈了,若是你真的想要走……”
  
      话停顿了下来,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凝重。我缓缓地抬起头对上刘弘文那双疼惜的脸,他轻轻地拍着我的手背“妹妹,只要你一句话,哥哥会帮你的。这几年,我都看在眼里的,也清楚沈骜对你是有感情的,于是我就不说什么,但沈家实在是太复杂了,而沈骜又不懂得屈服,你那样太辛苦了……”
  
      “你能告诉我王珂珂怎样了吗?”我咬了咬唇问出声,我住院有了好几天,但沈骜并没有主动提及王珂珂,这不太符合他的性子。上次王珂珂将我推下了楼梯。沈骜就直接把王珂珂抓了过来,但这次他并没有那么做。
  
      刘弘文面露难色,眼神都是闪烁的。我并不是傻瓜,意识到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顾不上什么伸手就抓住了刘弘文的胳膊追问“出事了对不对?又出了什么事了?王珂珂又做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倒是告诉我,你知道吗?她想要让四个人来强我,那些人都是染了病的。你知道吗?他们都是染了病的,她想要毁掉我,彻底毁掉我。”
  
      我说得很激动,怎么可能不激动呢?她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只是在沈骜的面前,我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平静一点而已。我恨她,恨不得把掐死她了。
  
      “你说啊,你倒是说啊,对了,她还让保姆给我下药了,她还想要让我一辈子都上不了孩子,她真的是个疯子,完全就是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恨得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激动得挥舞着双手,我正在打着点滴,针从手背抽离出来,鲜血也涌了出来。刘弘文上前拉住了我,压眉死死的控制住我的手劝道“你不要太激动,不要想太多了,你等等好吗?你再等等,我们不会让你白白受苦的。我们是找不着王珂珂了,也不懂她藏哪里去了。这段时间,我们正让人找她了,好似是有人故意叫人隐瞒住的。”
  
      王珂珂藏起来了?是啊,北京城那么大,她要是藏起来,估计翻找上好几个星期,可能都找不着。或许她根本就在北京了,那都说不定了。
  
      可心里就有一股怒火,都快要把我整人都焚烧起来了,我只能紧紧地抓住床单,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逼着自己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
  
      刘弘文见着我那个样子,又是轻轻地叹息了声,宽慰地用手又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劝道“你要不睡一睡?”
  
      我明白刚才的自己太失态了,那怕是在亲密的人面前,也不该如此竭嘶底里的,也要克制好自己的脾气的。这次我真的是失态了。我乖巧地躺了下来,刘弘文坐在床边守了一阵子,我见着他好几次都想要开口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最后轻轻地走了。
  
      沈骜没有在白天出现于我的面前,每一次他来时都已经是深夜了,他坐在我的床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什么话都不说。有时候,他会轻握着我故意放在外面的手,许久后放进被子里,动作有点笨拙的掖好被子,片刻后,他无声地叹息着,而我一直都闭着眼睛,假装睡着。
  
      我从来不知他坐了多久,醒来时,身边那个位置已经空了。
  
      第七天,医生说我已经能出院了,只是回家要注意,最好用轮椅或者拐杖。我对于这个情况很不解,却是什么都不开口问。沈骜进到我的病房时,我正失神地望着窗外,住在医院的七天,更多时候,我就是看着窗子发呆,自己想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望着外面。
  
      沈骜说:“医生说你今天能出院了,你打了石膏,行动不便,我安排保姆照顾你吧!”
  
      我的头迟钝的转回,对上他的眼瞳,看到他墨黑眼珠里那个嘴唇没有血色,一脸憔悴的自己,我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可信吗?。”
  
      他显然是没有料想到会这样,他踌躇了一阵,那张精致水晶雕塑的脸好似碎了,一片片的跌落,而我的心忽然尖锐地刺痛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蹂躏着,一瞬间翻江倒海,眼泪在眼眶里萦绕着,却未曾滑下。
  
      不一会儿就有人推了轮椅进病房,沈骜看着我,声音还是很柔和,可是微沙哑着,固执着要把话说完“医生说,你在这期间,也就是骨头没长好之前都不能乱动。我让兰姨来照顾你吧,以前在你家里当过保姆的。我记得你还蛮喜欢她的,说她会偷偷给你塞好吃的。”
  
      我揪着被子,垂着头不说话,自从家里出事后,兰姨就走了。在这种情况下,谁愿意与我们家有关系呢?而我早就和兰姨失去联系了。倒是没想到他居然把兰姨给找出来了,看得出是费了心思了。
  
      “还有,我就会让人把你的妹妹送出国的,让人看管住她的,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她了。她也答应过去那边了。”
  
      他一靠近,我就抓着被子,往后一缩,猛地抬头看着他“她不会听你摆布的,你是不是威胁她了?她恨你的。”
  
      沈骜伸出的手在半空僵住了,他的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专注而又认真地说“你认为我就只会威胁她吗?我答应了给她一笔钱,足够安置她下半生的钱。”
  
      他弯下腰来,看着我,说着又伸出手去,他的手刚一触到我,我又想往后缩。沈骜的手按在我抓着被子的手背上阻挡我的退势,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声音温柔而坚定“乖,听话!”
  
      沈骜也不知多少夜没睡,眼里全是血丝,他这样温柔地看着我,幽黑深邃的目光里有道歉,忧伤,无奈。我的眼泪猛地又涌了上来,我只得掉头看着其他地方,企图不让眼泪掉下来,也不让他看到我的眼泪。
  
      我不想怨恨他的,终究还是恨了啊!
  
      沈骜终于将我抱起来,我再也没有拒绝,安安分分的呆在他的怀里,他没有将我安置在轮椅上,而是抱着我下楼,一路上小心翼翼,仿佛他在呵护着易碎的珍宝,身后有护工把轮椅带下楼。
  
      我窝在沈骜的怀里,终究是忍不住自己真实的情绪,低声说道“沈骜,我也在怨恨你啊。这段时间,你能让我冷静一下吗?我并不想和你吵架的。”
  
      沈骜轻轻地把我放在车座,定定地凝视着我许久,郑重地点点头,应了声嗯,又说了句“我不能护你周全,那是我的错!”
  
      心沉甸甸的,好似就有一颗千斤重的石头压住了,压得我呼吸都是疼。
  
      兰姨变化得并不大,可能也是在权贵人家帮工,身上多少也带着富贵之气。
  
      他就在第一天送我回来的时候来过一次,从此以后还真的再没出现过。他遵守了自己的承诺。
  
      刘弘文倒是经常来看我,小区的风景不错,他会推着我去看花草,九月份真是菊花盛开的季节,别墅里里种满了各种颜色的菊花,芬芳四溢。也许是景色美,心情也轻松了很多,刘弘文仍是会给我说很多的笑话,逗我开心。
  
      偶尔我也会问有关于王珂珂的的事,但他都是闪烁其词,根本就没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我也明白恐怕也是沈骜的意思了,就不再为难他了。
  
      唐沐沐去留学那天,她给我打来的电话在挂电话时,她告诉我,自己要去英国留学了,一时间,我也不懂说什么,我们的关系终究是冷了下来,除了那份血液关系,我们的关系并不亲昵,疏远得太长时间了。
  
      沉默了良久后,她声音带了点哽咽“姐,对不起。”
  
      从小到大她就很蛮横,不讲理,也欺负惯了我,从来都不会说对不起,那一句对不起说出口了,我和她的关系终究也是疏远了,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弥补了吧!事实上,我对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太大的期待。
  
      我回医院拆石膏的那天,已经可以不坐轮椅,只用拐杖就可以自己单独行走。下了电梯,刚出小区门,忽然看见一辆红色的小跑车停在门口,一个艳妆女子戴着大墨镜抽着烟,看见了她。
  
      我惊讶地叫出了声,她拿下了自己手里的墨镜揪着我上下打量着,最后大声笑了“唐宝儿,你还能更狼狈吗?”
  
      我横了九九一眼,她大步走了上来,她仍是爱穿火红色的长裙,但她的身材已经瘦了下来,前凸后翘的,她人又长得高,又经历过沧桑,身上散发着那种孤冷感,从车子下来,给人一种很惊艳的感觉。
  
      她砸着嘴巴说道“我不是才去出差半个月,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我刚下飞机就听着了风声过来,你的嘴巴倒是捂得严严实实的,你也不和我说一声,这是怎么回事了?谁欺负你了吗?”
  
      康九九入职跑去做销售了,她这个人挺能说的,打小就见着她爸做生意,耳熟目染了。曾经她为了帮陈昱拉单子,顶着一个大胖身子都能说服不少老板投资。如今改头换面,成为了九头身美女,根本就不用发愁销售额度。
  
      她跑去卖车,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升为了经理,这个能耐确实很厉害。我并不想在康九九奋起的时刻,给她添麻烦,也就不说了。平时聊天也是说有的没的。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反而康九九双手插在腰间,无奈地叹息了声“我今早就听到那些流言了,你也就别瞒着我了,这事肯定又是王珂珂干的对不对?沈骜怎么说了?又怎么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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