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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与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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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小琴和阿正来了。
  莹韵听到院子里一阵闹腾,是阿正在和棺材铺的几个伙计置棺材。
  擦干眼泪走出屋子,看到小琴也把所有的东买来了,正在置。
  等他们都拾好了都已经是中午了。现在只等下葬了。因为是衣冠冢,所以就一切从简,没有通知人,也没有设置灵堂。
  挖坑一在下午,莹韵带着阿正找了几个人到山脚下母亲的坟旁选好了位置,让他们一个下午挖出来。这边有阿正盯着,在祭奠母亲就去了。
  到家正好墓碑送来了,又让小琴带他们送到墓地。来照看床上的男子。
  仔细检查了一下,男子各种状况都已经好了,伤口换了几次药,也都在愈合了。
  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曾经为拒绝皇婚,也曾毁。摸着他的这道伤疤,如果去掉了,还是那么英武帅气。只是现在看起来有些狰狞。
  “不管你变成么样子,你在我的心里面不会变。”
  “你还不醒吗?我知道你太累了,那就让你多睡几天。”
  天已经黑了,阿正和小琴也来了,都已经排好了,只等明天上午下葬了。
  莹韵的女子又在床边守了一夜,早上准备好,带着阿正来的几个人准备把棺材抬到墓地。一身白色孝服的女子,除了头发是黑色,脸都和孝服差不多了。
  走之前还看了一眼男子,只是可能没有注意到男子的手动了一下。留下小琴照顾男子,和阿正一起走了。
  这一路上,女子想起父亲,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风也无法吹干。
  就在莹韵他们走后不久,在门口的小琴听到屋内传来几声咳嗽,吓得赶紧开门进去,就看到男子已经自己挣扎着起床,上身的头伸出床边,突然吐出来了一大口血。
  “姑爷,姑爷,你怎么了?”
  “没事儿了。你是小琴?”
  男子看来人,虚弱的问到。
  “对啊,姑爷,你还记得我?你现在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韵儿呢?”
  紧接着小琴就哭出来了,哽咽的说道。
  “姑爷,这几天小姐太辛苦了。你昏迷了两天三夜,小姐几乎不吃不喝的照顾你。昨天又传来了老爷去的消息,小姐去埋葬老爷了。”
  “已经知道了吗?”
  “小琴,带我去找韵儿。”
  说挣扎着起了床,穿好莹韵早已经准备好的衣服,踉踉跄跄地出门了。出门到旁边的一个小酒馆,去买了一壶烧酒,这是河镇所属的河州特有的烧酒,酒特烈,是莹韵的父亲生前最喜欢的。
  流风的男子在小琴的搀扶下,晃晃荡荡的走着,小琴觉要是不搀扶姑爷,他一准儿就倒下了。
  走了不知多久,等他们远远望见的时候,就看到已经下葬好了,阿正带着他们几个人往走,只留下小姐一个人在墓前了。
  来的时候,阿正看到小琴扶着的男子,惊讶地问小琴。
  “小琴,他是?”
  “阿正,这是老爷为小姐定了亲的姑爷。”
  这次轮到阿正惊讶了,他来了两年多,自然没有见过这个男子来,但是知道小姐定亲了的事情,所以在看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就猜到大概了。
  男子看了一眼这些人,看到距离已经不太远了,推开小琴的搀扶,让留在这里等着。
  阿正发走了那几个帮忙的人,和小琴一起在这边等着。他们看到提着一壶酒的男人走路晃晃悠悠,几次都像是要倒下去了。
  听到了身后的脚声,莹韵头也没。
  “阿正,不用担心我,你去吧。”
  “韵儿,是我”
  听着虚弱的声音,莹韵猛地头,就看到了那个刀疤脸的男子。四目相对,没有多言,女子已经像风一样跑了过来,抱住了男子,男子也抱住了女子。
  没有多的言语,都已经流出了眼泪。寂静无声,只有风吹的声音。此时无声胜有声。
  过了好一会儿,男子说道。
  “韵儿,让我去祭奠一下老师。”
  两个人分开了。女子搀扶着男子走到了墓碑前。
  看着眼前的墓碑,又想起了那一夜,那个人为了救他,就死在了他的眼前。
  紧接着又想起这十二年的点点滴滴,自拜师学习,那个人就把他所会的医术,读书写字,兵法,音等等,毫无留地传授给了他,让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是他的老师,却也是他的父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老师,你知道我向来嘴笨,不会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出来我的心里话。我知道你的愿望,我会好好照顾韵儿的。你一直想让我你一声岳父,可是我从来没有过,现在我想你,岳父。”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此时的男子是十二年后又一次流泪。十二年前流泪和现在流泪原因都是一样的。多少次伤流血都不曾流泪的男子,现在哭成了一个泪人。
  稍微缓和了一点,还是哽咽不断。
  “岳父,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烧酒,敬你一杯。”
  说着直接开壶嘴,慢慢地将酒倒在墓碑前的地上。
  莹韵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子,又看向父亲的墓碑。
  “父亲,我知道你在天有灵,一定会佑我们的。你和母亲在那边也要快快乐乐的。”
  又在这边站了不知许久,已经是中午了,本就阴沉的天气此时下起了雨。
  莹韵担心流风的身体,劝说他去。
  流风知道莹韵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没怎么吃饭,也担心的身体。都要去。
  看到阿正和小琴还在不远处等着,两个人过去,几个人一起去。
  只是可惜天公不作,男子本就走不快,而这次的雨与以往不同,很是急躁,几个人去都淋湿了衣服。。
  刚到屋里,流风又晕倒了,这次不是高烧,而是相反,身体是冰凉的。
  莹韵喊来小琴,两人一阵忙活,把男子在床上。莹韵多年的行医经验,大概知道了男子的体征原因。也是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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