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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心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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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里将东西整理好,冯微明看了看时间,还早,才十一点过。
  立即就想起严杉来,昨天晚上才和她山盟海誓,今天一早却又突然地离开,弄得自己像是后悔得逃离一样,这举止和人渣何异?所以这必须要给对方解释一下。
  打电话给严杉,等了一会电话才被接通:“喂,亲爱的,起床了没?”
  严杉那边懒洋洋的回:“早起了,早饭都没吃,现在在做午饭呢。”似乎没有生气。
  冯微明赶紧致歉:“诶,不好意思啊,亲爱的,早上实在是有急事,走得特别匆忙,真的是很抱歉。”
  严杉那边轻笑道:“这有什么啊,还得你电话道歉呢?”
  “我觉得我这走的时间不对,很是有必要解释清楚,我可不要你多想。”冯微明接着说。
  “哎,哎,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样子小心眼的人?”严杉逼问着,接着嘟哝了一句话,听得不太清楚,似乎是:我就是那样小心眼。
  冯微明奔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继续劝说:“不不不,那是是我想太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之要谢谢你的原谅。”
  “是啦,原谅你了。”
  “嗯,对了,早上走得急,没弄早点,你没被饿着吧?”
  严杉有些无奈的说:“没,你这话在寒碜我呢,以前周末也没怎么吃早点,不照样过来了吗?”
  冯微明也不纠缠,自己周末早餐也没怎么吃的。笑嘻嘻的说:“诶,怪不得你身材那样子,敢情是被你刻意控制着的啊。”
  “你走开,我天生丽质。”有一丝的愠怒,或许是关系挑明了,严杉说话有些随意。
  冯微明接着无赖说:“是啊,那要不说我眼光高,阿姨叔叔基因好。”
  “德行!”
  冯微明接着转换话题:“亲亲严严,亲亲杉杉,我现在好饿呀,都没吃早点的。”这叫做示敌以弱。
  严杉疑问:“不是出去做事了吗,没吃早点没吃饭,有力气干活啊?”
  “嗨,也不是体力活,送一趟东西飞快的。对了,正好你在做饭,我现在赶过来能赶上吃饭不?”
  严杉随意说着:“那你得速度飞快的来,大概还要四十分钟做好,过时不候。”严杉想了想又临时加做一个菜。
  冯微明心里开心,电话传过吻声去,“爱你,严严,别等着我,我飞快的就到。”随口就玩小心机。
  冯微明挂了电话,换了衣服,在屋里找出来一件小东西,哼着小调下楼,马上叫车直奔严杉住处。
  ……
  进了严杉家里,脱外套换鞋,很是自如,昨晚客厅地上的东西已经收拾了,墙上的还留着没来得及拆,或者是不愿意拆。
  桌上已经摆了两菜一汤,杏鲍菇炒肉,炒青菜,紫菜蛋花汤。桌边没人,厨房里油烟机响着,她应该在厨房里忙活,冯微明也跟进去看着。
  见到他,严杉不复以往的热情、电话里的洒脱,表情有些不自然:“来啦,等会,做完这个就吃饭。”
  冯微明扫了一眼厨房,基本都收拾好了,就剩下灶台上盖着盖子的锅冒着热气,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好香。”严杉有心了,而且这是临时起了心的。
  “没想到你突然过来,不够吃,做了土豆鸡块,你的土豆。”严杉转过头嫣然一笑。
  厨房挺狭窄,冯微明到严杉背后,搂着她,握着她握着木铲的手,嘴贴着她的耳朵,“麻烦你了,严大厨。”然后亲了她的脸颊。
  严杉身子一颤,然后平静,侧脸浮起一丝绯红,挣了挣手,嗔着说:“别闹,没看我正忙着呢,马上就好,你出去等着。”
  冯微明作怪,伸嘴抿了抿她的耳垂,说着:“等着,我来起锅。哎,这香味,你的厨艺,真是见长。我真是个好老师。”心里想着:我这是老谋深算?
  严杉呸了他一口,有些自得:“关你什么事,以前我是没学,我要学了那还有难的?虽然你教过,但主要还是我天赋高。”
  “是是是,我家严严最聪明。”冯微明巴结着。头并着头,冯微明眯着眼睛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冯微明还待继续情浓下去,严杉却挣开他,将铲子给他,“可以了,你来。”然后挤身出去,取碗盛饭去了。
  桌前坐定,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量是有些多的,饭就只有半碗。
  严杉端着饭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饭不够,多吃点菜来凑。”
  冯微明不以为意,指着土豆鸡块说:“没事,有这就够了。”
  接着眼光灼灼的盯着她,又补了一句:“另外,还有你,秀色可餐。”
  “不学好,尽会耍流氓。”严杉筷子轻敲他的肩一下。
  初,二人对坐吃饭,严杉有些羞涩,没怎么说话,身份变了,一下子适应不来。
  冯微明主动夹菜,挑起话题,接着冯微明索性坐在严杉旁边去。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倒是另有趣味。
  吃完饭,冯微明很自然的收拾洗碗去了。
  严杉吃得差不多,半靠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传出来的水声感觉很甜蜜。
  冯微明清理厨房完毕,擦干手上的水,坐到沙发上,将严杉搂进自己的怀抱,下巴碰着她的头发,没说话。两颗怦怦的心贴的很近,就这种安静的美好。
  过一小会,严杉突然问道:“什么事,早晨那么急急忙忙的去,这么快就做完了?”
  冯微明早就想了一个借口,“就我朋友他的一个证件放我那儿,今天急着用,我给他送过去。”
  “还以为是和你工作的事呢,接下来怎么弄?”严杉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还是老本行,已经投了简历,已经有面试通知了,下周就去看看。”冯微明说的云淡风轻。
  严杉有些感叹:“不在一个公司了,感觉以后距离远了很多啊。”
  冯微明搂紧了严杉,手指戳了一下她的心,回道:“是啊,物理距离上是远了,但这儿就近了。”
  严杉嫣然一笑:“就你会说。”
  沉默了一下,又认真的问道:“是不是如果咱们还在一个公司的话,咱们现在就不是这样子?”
  冯微明觉得这话不好接,双手抱着她的头,换了位置脸对脸,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不是的,其实我一直都对你很有感觉的,你应该能感觉到的,只是有某些经历,之前就想着就这样也不错。不过前两天离职后,我想了很多事情,我想清楚想明白了,珍惜现在,要把握住现在。你,就是我的现在,我的未来。”
  这时候的冯微明,无比的认真,无比的真诚,无比的虔诚。
  话说完,不待严杉说话,就把嘴递了过去。
  贴、抿、舔、咬、剔、钻、搅……
  这一吻,吻的天昏地暗,吻的二人呼吸急促。
  ……
  这个周末,冯微明就待在严杉住处。
  他将戴在身上的那个小物件戴在严杉手腕上,红色的绳结、白蓝的玉珠九粒,搭着严杉皓白的手腕,冯微明握着就放不开。
  都是成年人,金风玉露一相逢,干柴遇烈火,两人是如胶似漆,如鱼得水,其中美妙不足为人称道。
  周日晚冯微明带着严杉一起请妍姐吃饭,吃的是野生菌火锅,汤味是真鲜,俩姑娘都喝了不少,说话里间是收敛了很多,妍姐也给予了真诚的祝福。
  冯微明也没往深里想。
  又是周一,冯微冒着生命危险明早起跑了五公里回来,上楼之前给严杉买了早餐,将严杉送上班。
  今天没安排面试,他觉着待得着无聊,于是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经过两天的甜蜜生活,突然一个人他觉得有些没意思,无聊了
  回到住处,看到卧室床上没收拾的衣服,他又想起了那边的世界,以及徐若渝,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于是就生了去看一看的念头。
  起念动心一瞬间,心念一起,便如播种。
  想去看看的冲动就越发的强烈起来。想过对方可能有准备对付自己,或者可能会有不幸,但他现在有些着魔,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这种感觉,就像前两天和严杉待在一起那般,有些上瘾,有些魔怔。
  或者说是他对未知的好奇,就像小时候对遇上外星人的憧憬,对神秘瑰丽失落文明的好奇,或是对风水玄学的沉迷。他迫切的想去了解。
  反正今天是周一,或许她去上班人不在家;就算她没去上班找了人等着,自己做好准备随时就能回来;就算自己被抓,也能逃脱,他们总不能也像自己一般,能行走在两个世界……想象着自己能遇到的危险,但马上又想了一个反驳的理由。
  终于他找了一个貌似强大的理由:自己爷爷那么郑重交代自己,但又没有告诉自己其中的隐秘。现在爷爷不在了,要想解开其中秘密,过年回去可能能找到线索,但换个角度,自己可以先从另一边的世界着手,或许能找到另外的线索。自己这下,就当做是探险。
  男人血液里或多或少都会有冒险的因子,这是他给自己的冲动找的理由。
  总之,要过去看看的心思是十分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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