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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论迹不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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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微明刚开始时候身子的有些颤抖,到后面已经平静。
  或许是单身太久的原因,他需要时间适应。
  这一夜,冯微明搂着姑娘,听着她细细的呼吸声,小心翼翼的替她理了理头发,找了皮筋帮她捆了捆,毕竟“你压到我头发了”,他记得有过。
  他觉得他搂着的是整个世界,心里满满的甜蜜,搂着的手臂松了松,握着的手却是不放,就这般于甜蜜中沉迷、醉去。
  ……
  冯微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轻清的看了看时间,七点过。今天是周六,也就没有设置闹铃,但冯微明偏偏在不上班早晨就早醒的陋习又延续了。
  这时候冯微明和严杉各自睡姿不成样子,挪了挪去贴着严杉,享受着安宁。
  冯微明突然想起了自己带过来的盒子,自己昨晚上可是忘了。
  伸手在床边拿出了盒子,取出了两个指环,白蓝白蓝的,材质是玉质,并非什么名贵的品牌,玉石是他自己捡到的,指环是他自己做的。
  他的高中是在金沙江旁边的县城里上的,在周末的时候,他会去金沙江走走,见识大江东去的气势,感受滚滚长江逝水的沧桑,只不过当他第一次见到的金沙江,他是有些失落。就像很多诗意只存于想象中一样,如果不是百分百很确认,他几乎认为这是黄河,金沙江江水恰似一河泥汤,江水浑浊不已,惊涛拍岸,卷起的千堆黄雪。有一次枯水时节,他依然在河滩上走着,遇到一个老人在寻石头,他很好奇的去攀谈起来,聊了聊才知道这河滩上有着不少玉石玛瑙。想着图个热闹,或试试运气,他也就低头找了找,果然不少砂砾大小的碎玛瑙,他捡了一些。后来他找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半露着蓝色透明。他心里很激动,自己运气这么好!
  后来解了出来,玉质并不太好,并不晶莹也不算温润,不过色彩别致,总共做了三对指环,和两个小挂件。
  他自己戴了一个指环,拉过严杉的手,取了一个戴在她的中指,然后紧紧的握住。
  未经严杉同意,趁人睡觉,冯微明也是霸道了一回。
  这样躺着,畅想着两个人将要的未来。
  ……
  突然,他感觉心里有些悸动。
  心里有点慌,他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张。
  自己貌似做了什么事没收尾。
  手碰到指环,联想起自己的玉佩,之前刻意回避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自己岛国的另一边的世界,那儿有个叫徐若渝的姑娘,她还被自己绑着,并用被子裹着,并且这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不知道她是否……
  天啊,这,这,自己这,这,这么混账,他心里十分惊慌。
  万一那姑娘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就是,就是犯罪,就是谋杀!
  他揉了揉眉心。
  不对,不对,自己已经犯罪,可能或已经谋杀。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真傻!真的,太自私了,他人何辜?
  他心里有那么一刹那升起了一丝庆幸,如果,假如真出了事情,自己有可能会逃脱制裁。但是,自己的良心,不,我不会那样子做。
  我应该做点什么,必须要做点什么。
  或许她自己已经挣脱,或许,一天多的时间应该没问题,但如果有什么疾病的话……
  他揪了揪自己的头发,自己要怎么做?
  他轻轻地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穿好自己的衣服。
  他很烦躁,这时候他无比的想学会抽烟。
  想去一趟,又想了想严杉,这件事先不让她知道的好。
  镇定了一下心神,他回到卧室,轻轻地将严杉推醒:“亲爱的,对不住,我马上要回我的屋子一趟,我哥们刚联系我有事情要处理一下,可能会耗费一些时间。实在抱歉,你等我。”
  冯微明顾不上洗漱,下楼打车,一溜烟的往着家里干。
  在车上他依然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去?
  那个地方,自己也是无意间才去过一次,还好完好的回来了。但如果自己现在再去一次,还能回来吗?他不确定。
  而如果再去一次,那么这一次自己的落脚点能去到哪儿?如果到不了徐若渝的屋子,那么一切免谈。
  如果自己去了,徐若渝已经挣脱,那里一群人等着自己,那么自己怎么办?
  他想得很多,就是没有想好去不去。
  “先生,先生,您是在这下车吗?”,司机问道。
  冯微明回过神一看,前面一点那棵树那儿停。
  付钱,下车。风一样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屋里。
  一回到屋,把昨天穿得很正式的休闲西装皮鞋脱掉,换了一身轻松地运动装,毕竟这次是救人,不用像昨天那样正式。
  他确定了,他己应该去看一看,不论结果如何,自己至少能心安,问心无愧。
  就是,严杉,还有自己及的家人。如果自己回不来了,该怎么办?
  他打开电脑,在桌面上建了一个文档,文档命名为“(绝密)如果,请仔细看”,在这个文档里,他把自前天发生的事情全记录在这个文档里,在文档的最后,他还煽情了一把,加了一段不伦不类的话: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你们可能会因此流眼泪,
  你们可能一直念着我,
  但请你们不要把我放心上
  请不要不要为我伤心,
  请不要因我而影响生活,
  我在另一边,会过得很好,
  请你们往前看,
  说不定,下一刻
  我还会在你面前。”
  写完了,他很郑重的没关电脑。
  来到卧室,盘坐在床上,依然揭开血痂,玉佩上抹了血。
  刷~
  景色一变,四处一看,谢天谢地,很眼熟,还是那间卧室,一切如旧,这时候窗帘遮着屋子有些暗。
  床上有些乱,一床被子被挤在一旁,另一床被子依然被绳子卷着,很皱,但这时一动不动,里面应该还裹着那个姑娘。
  天!幸好自己赶了过来。
  他就要走过去查看卷着的被子。
  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光着身子的。
  低头看了看身上,这次很是意外,身上的衣服都在!奇了怪了,那为什么第一次是全裸着过来的呢?来不及思考这个事,他赶紧过去看了看卷着的被子。
  苍了个天!
  我做的什么孽!
  冯微明急的头上直冒汗,眼里带着泪。
  被子里的姑娘现在似乎昏迷着,她的面色苍白,嘴唇有些干,冯微明试着推了推,叫了叫,对方毫无反应,试了试,还有微弱呼吸,应该问题不大。
  冯微明大急,赶紧解开被子外的绳子,翻开被子,没有什么异味,只是被子中间已经湿了,赶紧抱出翻出徐若渝,开始解手上绳子。
  她的两只手腕,勒痕颜色有些深,已经有了好几条血痕,明显挣扎了很久。
  这当中,姑娘有多绝望过!冯微明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就觉得寒颤。
  感谢上天,自己系的不紧,不至于导致肌肉坏死。
  心里越慌,绳子越解不开。赶紧跑出去拿了刀过来割开绳子。
  将姑娘平放躺在床上。
  没有立即将姑娘唤醒,心里告罪,姑娘得罪了。
  翻出一套睡衣,半睁着眼睛替姑娘换下,此时心里焦急,顾不得什么旖旎。触着姑娘某些部位,已经有些捂得发白的躯体,冯微明自感罪孽。
  三下五除二换上新的睡衣。拉过另一条被子盖上,他赶紧的去接了温水,加了蜂蜜端着过来。
  然后掐人中,过了一分多钟,姑娘悠悠醒来。
  睫毛眨了眨,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光无神,透露的是无比的虚弱,看到他,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露出无比的怨恨。
  冯微明无比愧疚,把枕头拉过来,将徐若渝扶起半躺,用勺子给她喂蜂蜜水。
  徐若渝头拧到一边,似乎在看窗外。
  冯微明赶紧解释:“实在对不起你,我知道现在无论怎么解释,都解决不了你对我的恨。只是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先喝点蜂蜜水,然后恢复体力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徐若渝慢慢的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他。
  冯微明赶紧把递勺子到她嘴边。
  过了好一会儿,徐若渝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依然是有些嘶哑,冯微明手足无措。
  没办法,放下蜂蜜水,坐到床上去,搂着她,她就靠着哭。
  哭了好一会儿,还在抽噎。
  冯微明又端过蜂蜜水喂她,这次她倒是张嘴喝了。
  一勺一勺的喂,一勺一勺的喝。
  如果能就这样子一直下去,似乎也不错。
  半碗蜂蜜水喝完。
  冯微明放下碗,徐若渝也没哭泣了,二人沉默无言。
  看了看徐若渝,她就那样发着呆,眼神有些空洞,似乎眼里没有冯微明这个人。
  干坐了一会儿,冯微明说道:“你才醒过来,我去准备点吃的。”
  然后慌忙的逃出卧室,翻翻找找,找出了小米红枣,就开始煮粥。
  待小米粥大火熬过熬过转小火的时候,他端着一杯热牛奶又去卧室里了。
  徐若渝半眯着眼睛,他一进去眼睛就睁开了。或许是歇了几分钟吧,她逐渐有些回神。
  冯微明递过牛奶去,她也就接过去喝了。
  依然无话。
  坐了会儿,冯微明主动挑话,“那个,你要不要去方便?”
  徐若渝发着呆,摇摇头。
  冯微明发现自己真的不会解释,也不会哄女人。
  自己做的这叫什么事?谨慎不惹事老好人小半生,突然就被迫做了犯了罪的事情。
  冯微明无话可说,自己做了的事,论迹不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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