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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一首完整的歌？
跳一支完整的舞？
薄越犹豫了，这如果仅是对他来说，那自然都是很简单的，尽管这几年他重心放在影视上，但唱跳是他出道的基础，底子永远在那，且每年都有跨年舞台和其他晚会舞台要上。
可姜笛儿的唱跳水平……
薄越眼睫微动，想起几年前第一次见姜笛儿的情形——
那时候姜笛儿还没最终成团出道，只是靠脸在选秀节目中常驻人气王的位置，而他，是最后三期被节目组拉过去紧急救场的新发起人。
原发起人因为一些做了些违法犯罪的事，被封杀了。
他当时刚凭借电视剧《相思咒》爆火，又因为是男团成员，便直接被节目组盯上。
第一天录制那档选秀综艺时，他看到的第一个舞台就是有姜笛儿的那组准备的。
他那时看完，给出的评价是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想必不是什么夸奖之词。
尽管这几年他和姜笛儿没有任何联系，但他对姜笛儿的印象其实很深，一直都没忘过。
就像作为天赋厨者，他有些理解不了虞子骏这种被上帝在厨艺这里彻底关了窗的人。
作为唱跳俱佳、从不跑调、舞蹈一看就会的天赋偶像，他当时同样也有些理解不了姜笛儿居然在唱跳上能废到那种程度——
后来有一天无意中看到她的团综，才知道她并非是不努力，更非态度不端正，只是因为家境不好，真的没有学过一点儿唱跳。
想到这里，薄越心里涌起一种他自己也琢磨不透的情绪。
他突然，只是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只是一瞬间，好奇起姜笛儿的过往……
……
总摄影监视器前，《明星厨艺大比拼》的导演正看着从现场传回来的实时镜头。
旁边站着的几位工作人员也忍不住聚在一起讨论。
“姜笛儿会选什么啊？感觉每个对她来说都很难，估计只能展示下其他技能，或者直接高价买下排骨了。”
“唱歌吧，我觉得唱歌最简单。”
“可我当初追过那个选秀综艺，姜笛儿唱歌很差……虽然我当时也是冲着她那张脸就疯狂给她投票的一员，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实力不咋地。”
“这么多年过去了，总有些长进吧？我有朋友说她特别努力，天道酬勤。”
“天道可酬不了她的勤，她五音不全是天生的，好像有一点那什么失歌症的症状。”
“失歌症，你从哪知道的？”
“本人自有门道~”
“不会吧，她要是失歌症，哪怕症状偏轻，又怎么会钢琴十级？”
“贝多芬后来还聋了呢，还不是一样弹钢琴。”
“是哦……”
“诶，都别吵别吵，她要选了！”
……
“我选俯卧撑。”
薄越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做下决定。
他今天穿过来前，姜笛儿给“自己”的衣服也比较适合做俯卧撑——白色毛衣，黑色长裤。
周围人显然都没料到面前这个细胳膊细腿娇柔少女会选这个，顿时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监视器前的节目组导演反应最快，立刻道：
“把条件降低，快，女生做俯卧撑一个可以减……十元！”
原本做俯卧撑的任务只是为了男嘉宾安排的，谁料想第一个来做俯卧撑居然是“姜笛儿”。这要是继续按原来的一个俯卧撑减三元的兑换比例来，节目播出后，可不就成故意欺负女嘉宾了。
卖排骨的摊主立刻按导演的话说了，薄越听完，眉梢微扬了一下。
挺好，这个任务简直就是专门为他安排的。
于是在他一口气做完十个俯卧撑，免费拿到一斤排骨后，再到下一个食材摊点，依旧毫不犹豫地选了做俯卧撑。
下下个食材摊点……俯卧撑，免费，走人。
下下下个食材摊点……俯卧撑，免费，走人。
下下下下个食材摊点……还是俯卧撑，还是免费，走人！
等到薄越一分钱没花，就已经站在第六个需要的食材摊点面前，决定继续做俯卧撑来减价时，监视器前的导演终于回过神：
“……停停停！不允许她再做俯卧撑了，这是什么铁打的身子吗？”
怎么俯卧撑可以做的比他这个导演能做的还要多还要标准？
咳咳……
导演缓了缓自己被刺激到的小心脏，拿起对讲机，接着道：
“让她这次必须换一个才艺表演！”
食材摊点前，薄越得知导演不让自己继续做俯卧撑后，微微皱起眉，思索了一下姜笛儿的才艺，然后开口：
“……那讲个冷笑话？”
摊主：“……”
围观工作人员：“……”
监视器前的导演：“可以，让她讲！”
薄越于是将上次从姜笛儿那里听到的“股东笑话”讲了一遍，只是他实在做不到姜笛儿那绘声绘色、真情投入的讲法，全程表情不变，声音冷淡。
听完，摊主表示：“……”
围观工作人员表示：“……”
监视器前的导演猛地一拍手，哈哈笑道：
“可以，这个笑话可以，太好笑了，给他免费！”
众人：“？”
导演您确定？
您的笑点是不是和我们普罗大众不太一样？
免费拿下所有食材后，薄越接下来要去准备调料——
是的，这抠搜的节目组这次连调料都不出了，要他们在菜市场自己购置。
也就是说，哪怕你仅仅需要6克味精，也得买一袋，因为没有那个地方会只卖6克味精。
薄越正走着，虞子骏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了。
“笛儿姐姐，你是要去调料区买调料吗？我们一起呗，同样的调料可以买一包分着用……我没什么钱了。”
薄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点点头，与他同行。
但同行中也不忘与他拉开距离。
虞子骏苦着脸，忍不住问：
“……笛儿姐姐，你是不是很嫌弃我啊？”
“没有。”
“那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我周围有毒吗？”
薄越难得被问住，古无波的话自然不可以说，艰难地想了半天，终于勉强找到个理由：
“你可以当做是……女艺人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