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痴 人物前传 第十章

　　孟小痴在雪窟中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已的手脚都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他吃力得蜷起腿，将冻僵的双手缩回怀中，肚中已是饥肠辘辘。
　　小痴望了望周围的白雪，喃喃地道：“我就这样把自已埋葬了吗？”闭上眼睛继续睡起。混乱纷杂的梦中，他梦到苏曼，梦到姗姗，梦到结实，梦到自已的爹，他们在唤他起来……
　　他在梦里冻得发斗，头也疼得厉害，最后他又梦到那两只溺死鬼对他哂笑，他握紧了拳头拼力而上……挣扎着坐起身来时，才发现自已惊醒了，一切都是梦。
　　他对自已说：“我不能死，我连苏曼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孟小痴回过身，发现雪窟的出口已经结冰封堵了。他就再扒开积雪，想迂过冻冰向外爬出去。他的心里已经十分肯定：留在这里，这个雪窟便是自已的棺材；扒开深雪，外面便是一个精彩的世界。离家时荔枝已经红了，这会儿怕是龙眼都已经上市上了吧。他要学结实一样，去打鱼去挣钱去好好生活。
　　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念头，他不管双手已经冻僵，拼命地去扒开雪堆。突然积雪扒空，身子失衡从长长的寒冰甬道滑了下去，重重地撞在冰墙上。
　　孟小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顺着冰洞朝前走去。长长的冰道尽头，是一个冰房。这冰房中摆着一张寒冰床，冰床旁有一个放置冰菱镜的梳妆台。屋中的一切均用寒冰制成。
　　孟小痴在冰凳上坐下，看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玉钗，看样子价值不菲。玉钗旁呈放着一个妆奁。
　　“看样子是一个女人的房间，只是什么人会住在一个冰作的房子里？”
　　孟小痴有些好奇，却没空去猜想。此刻他肚子饿极了，他只想快点走出这里。转过冰作的屏风后，见那里的冰架上放着一柄纯蓝色的寒冰剑。那剑发出蓝荧荧的光亮，剑刃十分的锋利，剑身上绘出繁密复杂的图案。案台之上写着：执此剑者，替我杀尽天下负心人！
　　孟小痴不想杀人，便没有去碰那柄剑。他捂着胃，只想快点从这里走出去。又见那墙上有一副画。
　　孟小痴凑上前去，拂开画上的冰凌，赫然出现一张美女的裸/背图。画中女子站立花丛中，一张精致绝美的侧脸，丰腴的腰肢，临风飘逸的长发，无不透着一股成熟的风韵之美。虽是在冰上绘成，却是各种色彩俱备，与实画无异。
　　更让孟小痴惊奇的是画中女子的裸/背上，有几道曲线描绘的经络图。孟小痴看了会，对画中女子一拜，道：“小子无意窥看仙子闺房，真是罪过！”便退出房去。
　　孟小痴顺着冰道，一路前行，历经曲折，总算走出雪窟。这里的下山之路，十分的陡峭。小痴心想，自已怕是走错了，这并不是正确的下山路。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捡了好走的路径，跌跌撞撞地向山下走。
　　突然脚下不稳，滑了出去。他惊惶地去扣石壁，在那山壁上摩擦着扣着一块凸起的石块，稳下身来，低头一看，脚下是万丈深渊。孟小痴用尽全力攀上石壁，身躺石岩上，已是周身乏力。饥饿中，发现那石崖上生长着一种铁皮枫斗的植物，他也不管了，抓了就往嘴中吞食。
　　等石崖上的铁皮枫斗全被他吞食完，他也觉得半点力气也无，就躺在石崖上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叫醒他的是山中两只盘旋的老鹰。孟小痴望着那两只展翅高翔的黑鹰，咬着牙，道：“我要像你们一样的顽强！”翻身而起，只觉得全身充满了气力，继续扶着石壁行下山来。
　　天上骄阳高照，已是正午时分。孟小痴此刻毫无方向感，来到名叫小申城的地界。孟小痴站在街道旁，正不知自已身处何方，却听远远的一通锣响，人群奔走聚集在一处擂台下。
　　这小申城中有两个玩杂耍儿戏班的。那两个班主，一名韩又，一名郭崇光，都想独霸一地。便约在擂台，签了赌状，败得一方从此不准在申城玩杂耍。
　　在人群的喝采中，孟小痴也跟那擂台下，见那擂台上韩又和郭崇光打在一处。一个鼻子打得血流，一个打掉了门牙。再看两人的身手，毫无章法，只是拳脚相加扭打在台上。
　　孟小痴正准备要走，却看那台下有两只猴子也在扭打。孟小痴呵呵笑着，看那两只猴子打架，拍手叫好：“精彩！精彩！”
　　只见那只打赢的老猴跳起身，夺过耍猴人手中一捧香蕉，跳到擂台旁的木桩上去吃。
　　孟小痴走到那猴子旁，伸手去摸那只老猴。那老猴唧唧叫着递给他一只香蕉。孟小痴乐了，用手接过来正要去吃，那老猴将香蕉皮随手往台上一扔。
　　台上，那郭崇光正大叫着扑向韩又，突然一脚踏在香蕉皮上，仰身摔在台上。惨叫着爬起身来，喝问一声：“是谁！”
　　却看那孟小痴正吃着香蕉。郭崇光大喝声：“给我抓住他！”
　　两人擂台也不打了，领着儿戏班的人就上前来。
　　孟小痴摇着香蕉皮说：“不是我！不是我！”见围过来的人多势众，撒丫子就跑。
　　一群人大叫着从后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