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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仙衣 / 孟小痴 人物前传 第八章

孟小痴 人物前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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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小痴病得这般,真真吓坏了孟老爷,先后请了许多大夫,用了多少汤药,就不见好转。渐渐积蓄掏空,孟老爷十分担忧,也恼得那秀莲抱了小儿孟官到跟前叫嚷:“你看看!这个也是你的儿子,你要一个傻子,不要他了吗?”作势要丢。
  唬得孟老爷赶紧抱了小儿,就劝:“两个都是我儿子,两个都要!两个都要!”
  那秀莲终是不休,左一句痴儿,右一句傻子地骂他活着浪费钱钞。
  后来,又请了一个大夫。那个大夫进到房中,脉也不搭了,瞧一眼就往外退。
  孟老爷追出来,一把拉住他。
  “大夫,你还没看呢。”
  大夫道:“不用看了,准备后事吧,越快越好。”
  孟老爷怒道:“好好的!怎么就准备后事了?”
  大夫道:“老夫拙见,令郎得了痨瘵。用药也是白费汤药。难医,难医!”
  孟老爷闻来有如晴天霹雳,跌坐在地上。
  那大夫道声:“可怜!可怜!”就快步走了。
  秀莲一听得了痨瘵,惊惶道:“快点丢掉!丢掉!”
  孟老爷只是不肯。秀莲却大依不饶,大喊大叫,让一条街的人都知道孟小痴得了痨瘵。从此街坊上的人经过孟小痴家门时都饶道走,更没有人来买孟家的槟榔。
  这日,那结实提了一尾红鲤来看小痴。远远地大叫一声:“小痴!老大!我来看你了。”
  孟小痴在屋里听到叫声,慢慢地说:“结实来了。”姗姗就出来看,见院中站着个黑个大块头的少年。
  结实问道:“孟小痴在吗?”
  不等姗姗回话,早迈步到了房中,大叫声:“我来看你,怎么不出来迎接我!”见孟小痴躺在床上,一副病容,问道:“又生病啦?”
  “不是,是病还没好。”
  “还没好!”结实吃惊道。
  却说这结实说话声音如雷,早惊动那边屋里的秀莲,她叫道:“什么人太没规矩,大喊大叫的!”
  结实压低了声音,问道:“这谁啊,你老娘?”
  孟小痴道:“是我小娘。”
  结实又问:“生得啥病?”
  孟小痴道:“说得了痨瘵,你快走吧!别传染给你。”
  结实一惊,看了看站在床边的姗姗,坐下来道:“笑话我是不是?一个姑娘都不怕,我会怕!”
  结实将鱼递给姗姗,道:“烧了汤来,给我大哥补补。”
  姗姗提了鱼,就去厨房作汤。
  结实有些得意地说:“今天五、六网就打了好几百斤鱼,全都是我的鱼,卖了钱也归我。我老子他一个仔都别想要去。嘿嘿!”
  结实坐到床边,捏了捏小痴的胳膊。
  “你看俺多强壮,你怎么搞成了这样。看大夫了没?”
  孟小痴道:“看了,也没钱了。”
  结实将钱袋丢了过来,道:“拿去看病!”
  却说孟老爷回到家来,秀莲又叫恼道:“你还不丢吗?你打算什么时候丢?”
  结实押压声音问小痴:“丢什么?”
  小痴只淡淡地笑了笑,不说话。
  第二天,结实又来。先是夸耀了自已今天又打了多少多少的鱼,再大手将小痴一抱,就到院外来晒太阳。
  结实从鱼篓里提条鱼出来,给小痴看,说:“这是胖头鱼,这个作汤贼好了。我第一网就打了它上来,嘿嘿!”将鱼交给姗姗去作汤。然后又将钱袋放到小痴面道,神采飞扬地道:“只要大河、大湖里有鱼,咱就不缺钱!拿去看病!”并且容不得小痴拒绝,否则立马就翻脸,吵着要跟你扳腕子。
  秀莲听到他哄亮的声音在院中说话,隔窗见孟小痴也在院中,出来就骂:“野毛孩子!谁让你把这死人抱到外面来的!”
  结实一拍桌子,大喝声:“怎的!”
  那桌子不禁拍,一拍就散了架。吓得秀莲躲到房中不敢出来。
  从此,结实每天一来,每回都提了鱼来,只夸自已打的鱼多。真实情况是:水上的那帮小弟没少孝敬。孟小痴也渐渐稍有好转,至少喝鱼汤补得身子没先前那般消瘦。
  这几日,坊间的传言、茶楼说书的布告都在流传着金云门和大觉寺比武的消息。结实就将听闻到的故事讲给孟小痴听。
  孟老爷也看过布告,深受启迪。倒不是比武的事,他想:世上的高人那么多,应该带小痴到外面去医病,总是有人能冶得了。
  当晚,孟老爷和秀莲一说,没想秀莲爽快地答应了。这让孟老爷大感意外,抱了秀莲就亲了两口。
  秀莲怒骂声:“老不正经!”道:“可以是可以,你给些钱让双溪带着他去求医。你不能去,你要走了,我们这一家人谁来养活。”
  “好好!只要你答应了,怎么说都好。”
  孟老爷从屋里出来,将这个消息告了小痴,说:病总会好的,明早就送他去寻医。
  孟小痴点了头,就沉默了。
  夜里,小痴等家人都睡了去,就起身对姗姗姗说:“我出去一会,很快回来,你先睡吧。”
  姗姗说声好,等他离开,又有些不放心,就悄悄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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