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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顿普兹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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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沙尼亚王国是一个在大陆的北边,与莱明特帝国有着漫长边界线的中型国家。
  在与莱明特帝国的战争中战败后,卡沙尼亚割让了东南部的一个富饶省份,这让整个国家无论从经济还是情绪上都收到了巨大的打击。也因此,失落与对莱明特的憎恨情绪也在整个国家迅速蔓延。
  然而战争已经结束,和平协议也已签署,这股怒火让许多人们高涨的复仇主义情绪无处发泄,于是他们瞄准了卡沙尼亚王国的东北部数个省份——顿普兹地区。
  因为长久以来的历史缘故,卡沙尼亚和莱明特多年的边界冲突促进的民族的迁徙,在许多边境地区往往是卡沙尼亚民族与莱明特民族混居的状态。
  顿普兹就是卡沙尼亚这样一个地方,那里居住着6成以上的莱明特族人,虽然与当地的卡沙尼亚人平安无事地相处了数十年,但仍然保留着不一样的文化习惯。
  米娅今天早早地出了门,因为战败对国家经济所带来的的负担,让当地政府对她家的税收更重了,自己虽然是个女孩子,也得随父亲去开垦一个新的荒地种粮食。
  哥哥在一年被征召到卡沙尼亚的军队,却一直没能等到他回来,除了一封长方形的信件。
  父母虽然没有告诉米娅哥哥为什么还没回来,但米娅的心中早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如果没有那声确切的答复的话,至少自己还能欺骗一下自己。
  失去了哥哥,身为农民的父母生活更为艰难,今年14岁的米娅也开始学着以前的哥哥一样帮忙务农。
  清晨麻雀的叽叽喳喳揭露第一抹曙光,少女看向天空,用手遮挡着防止光线直射进眼睛。
  这是空气清新的一天,虽然日子过的更加艰难,但战争结束,困难总会熬过去的,说不定父母还会给自己生个弟弟。
  乐观的米娅给自己打气,扛起收小麦的镰刀就往田里去了。
  九月,是一轮丰收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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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的塞维尔纳市中心大街,地面开始铺上一层落叶地毯。
  伊利斯走在这条路上,偶尔有路人将余光扫向他。
  这么可爱的孩子,就像哪家贵族的大小姐,但又穿着如此简朴的蓝白裙子,不少地方还掉了色。
  令人好奇。
  战争结束后的塞维尔纳市中心的繁荣并未受到太多影响,其他地方肉眼可见变多的流浪汉与儿童在这里基本上见不着。
  人们穿着昂贵的服饰出入于舞会场所,到处可见延伸到外面大街上的红地毯,停在路边的内燃机轿车,还有被丢在地上的烟头与未喝完的酒瓶。
  或许对于当地人这是日复一日已经习以为常的生活,但是对伊利斯来说,这是他一生都未见过的景象。
  他还看见了许许多多的孩子。看起来跟他年龄差不多的。
  女孩们穿着哥特风格的精致裙子,长丝袜与小皮鞋组合起来显得特别轻灵可爱。男孩们头发干净梳理的整整齐齐,带着各式各样的帽子与手套,外加一条棕色披肩。
  他们都有父母牵着手,高高兴兴地在吃冰淇淋,看的伊利斯嘴角留下了口水。
  在这些孩子们的世界中没有饥饿与寒冷,不存在枪声与火炮声;他们不需要去憧憬童话故事,因为他们的现实就流淌着牛奶与蜂蜜。
  这样的对比,让未见过世面的伊利斯单纯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冲击。
  【或许,妈妈说莫斯卡城的地上到处都是食物和铜币,是真的...】
  饱受战争摧残的人们,日复一日的劳动与挣扎换来的仍是家破人亡与饥寒交迫,然而在塞维尔纳的却是灯红酒绿,逐渐形成了伊利斯心中的一根刺。
  【我也好想吃冰淇淋。】
  怀揣着能赚钱的希望,伊利斯开始一家一家地上门找工作。
  餐厅,甜品店,小诊所...但是大多数都不招人了,有的还把伊利斯粗鲁地给打了出来。
  揉着被拽的生疼的胳膊,伊利斯强压住心中的委屈,开始继续找下一家。
  有的雇主虽然答应伊利斯可以在那儿工作,但伊利斯牢记着瑞克尔夫人的教诲,以及自己对对方眼神的判断...伊利斯熟悉那种眼神,在自己和妈妈离开家乡逃荒的前一天,伊利斯不会忘记那群士兵是怎么看着他的。
  他们并不是好人,伊利斯凭借自己的直觉判断出来。所以他在纠结之后仍然拒绝了这些工作邀请,继续去下一条街道碰运气。
  《香草与黑咖啡》是一家咖啡厅的名字,坐落于靠近市中心花园的地方,也是贵族富商最为密集的地段。
  伊利斯打算来这儿尝试一下。
  “但是这片地方是不是离家太远了?下班回家的话我该怎么办...”
  伊利斯有点踌躇,但之前的街道一直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工作,也只能来这儿看看了。于是他穿过公园的草坪,向着咖啡店的门口走去。
  《香草与黑咖啡》
  当清晨第一抹阳光照耀在刻印了店名的褐色标牌上时,身穿黑白女仆装的少女们就会打开店门,开始进行一系列营业前的准备与打扫工作。
  咖啡豆与香草的芬芳充斥在室内的空气中,甚至能漫溢到外面的街上,让路过的行人都能感觉到神清气爽。
  服务员各个都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她们打扮的干净,穿着有当地文化特色的女仆装,服务周到体贴。
  再加上店内精美的装饰与从南方种植园运过来的上好咖啡豆作为原材料,让消费格外高昂,甚至连普通的贵族也难得来这儿喝一杯咖啡。不过就算如此,《香草与黑咖啡》咖啡厅还是成为了塞维尔纳最受贵族与大富豪们欢迎的地方之一。
  今天也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女仆们伸了伸懒腰,然后开始擦拭桌椅,开门营业。
  “雷西亚!”
  “嗨~在这儿呢。”
  听到店内的喊声,外面正在打扫门前落叶的女仆回应道。
  少女打招呼的方式,显露出了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开朗。
  “这段时期可不能松懈,要打起十倍的精神。”
  “明白了明白了~店长,您都说了不下十遍啦。”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扫地。
  她被这样叮嘱着。虽然只是从别的地方临时过来顶班的,但还是保持着积极向上的乐观态度。
  “时刻挂在我们心上~是一个平凡的愿望~”
  趁着自己不再店里,她一边打扫着,一边轻轻哼了起来。
  “愿亲爱的家乡美好,愿祖国呀万年长~”
  “听风雪喧嚷,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去动荡的远方...”
  “诶?”
  少女突然停下了打扫,注意到自己身前站着的金发女孩(男孩),正不好意思地看着她。
  那名金发孩子的年龄似乎比自己稍小一些。他的眼睛很好看,冰蓝色的,像冰川上盛开的蓝宝石花,让蕾西亚一眼就记住了。
  “来应聘的?”
  少女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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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远在卡沙尼亚另一端的顿普兹。
  米娅突然被一声来自身后的枪响给吓了一跳。
  她停下脚步,转身往村庄入口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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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明特参考沙俄,卡沙尼亚王国地理位置参考整合起来的波罗的海三国,但有更强工业经济实力。这是个架空世界,虽然地点和国家大多都有现实参照,但整体上而言还是有一定程度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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