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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跑得快真的了不起。”
挥手告别司机,李招摇转身便跑。
全身没有不适,便不去管肉的由来。
毕竟,偶尔踩到路上的狗屎,和脱下鞋子来仔细观察,还是有区别的。
虽然姑且有点在意云狌狌的去向,然而,李招摇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健步如飞,很快,李招摇在一栋建筑的马路对面停下,取出怀中相片对比。
“杻阳按摩城……这大姐可真难。”
没错,李招摇正是在进行委托的途中,可以清楚地看见,照片上的美人红唇如血,身材高挑,靓丽逼人。其身后,正是对面的俱乐部。
说到这,可能有人没听明白,别急,我们接着往下说。
李招摇本次委托的目标,就是照片中人。
这是一次夫妇调查。
这调查要说普通,那也普通。
不过就是发现另一半近期行踪诡异的已婚人士,来找李招摇看看爱人的动向。
可要说不普通,那也确实不普通。
只因为前来委托的人并非是丈夫,照片上的美人也不是干“妻子”这一行的。
没错,李招摇是受端木旋龟女士的委托,在调查已经与她结婚三年的丈夫,鹿蜀先生的工作情况。
而这一查,便是查到了眼前这般劲爆的消息。
要说这旋龟女士惨从何来,还需谈谈这杻阳按摩城是何来头,作何营业。
按摩城本无来头,无根无源,无凭无据。李招摇唯一能调查到的消息,竟然只有此地尚属郊区时,它的前身殡仪馆老板的号码。
如今,这里的一经开发,别说殡仪馆了,哪怕是骨头架子摆在此处,都能蹦跶三丈高。俨然已经成了市民娱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此深厚的实力背景,自然也不会提供一般的服务。
譬如,鹿蜀先生从事的工作,很明显就是在特定的时间,穿上特定的制服,在进行身体放松的同时,与客人一同畅谈人生哲理。
“实在是惨。”一边深表同情,李招摇一边拍下进出的行人。
他早已摸定鹿蜀作息的规律,今天只不过是来拍摄证据罢了。
一个小时后,他便可以坐在自己的老式电脑椅,享用着纯糖咖啡。
光是想想,李招摇都要幸福得蜷起来。
只不过,这个几周从未晚点的鹿蜀,今天却晚了半个小时左右。
李招摇站在对面,装作无意得瞥一眼,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稍稍松散的长发,与略显凌乱的妆容。
“发生什么事了?”李招摇心想。
心中所想,并不耽误迈开脚步。
目标出现,李招摇紧随其后走进按摩城,他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证据。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您有本店会员吗,可以纵享贵宾服务哦~”
李招摇前脚刚刚进门,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女孩马上迎了上来,揣着台湾腔亲切服务。
对此,李招摇只是摆手婉拒,道:“我是来找音谣的。”
服务员按住耳麦低声咨询,旋即道:“先生,请稍等片刻,请问需要包间吗?”
“不……”
李招摇本想拒绝,但旋即想了想,提前预定包间可以更方便安置摄像,便改口道:“不错,带路吧。”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端木女士承诺,与丈夫相关的一切消费都可以找她报销。
前提是……
“证据~证据~”
檀香袅袅升起,做一层朦胧的轻纱。
哼着小调,李招摇四下观察一番,最后在进门鞋柜的上方,**自己打开录像的专用手机。
完成所有预备工作,一个原地起跳,轻松惬意的开始享受仿佛要把整个人都包进去的被褥。
“正经按摩店谁会安这么又大又软的床啊!”
李招摇以被蒙头,或许是填饱肚子的温暖,或许是多日辛苦的劳累,他竟然真的悠悠睡下,混混沉沉。
梦中不知岁月,虚度多少年华。
安静的房中,突然传来敲门声。
声音不算太大,等待无果后,来人缓缓拉开房门,朝屋内一望。
此人正是鹿蜀。
“客人,您睡着了吗?”
有道是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鹿蜀的声音并没有刻意伪装,只是偏低沉的中性,宛转悠扬,一条九曲蜿蜒的涓流,浸润心灵。
林间山野的歌谣,总是安抚人心。
李招摇睡得更沉了。
看着床上的青年,鹿蜀微微一笑,没有将他吵醒,而是轻轻地关起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向床边。
手机记录了一切,他踮着脚跟前进的动作,有鹿的轻盈,有猫的优雅。
看来名字也没有叫错。
鹿蜀摸索到床沿,成了一条吐着信子的白蛇,自然而然的将李招摇缠绕,抱在怀里。
鹿蜀没有打扰李招摇的美梦,他很享受这种安静的感觉,好似未来长大的孩子躺在自己的腿上。
无端的联想勾起回忆,鹿蜀原本明亮的眼睛有点暗淡。是被墨溅到,漆黑之余还有水的冰冷与刺痛。
这份感觉蔓延到指尖,惹得李招摇惊厥,从睡梦中转醒。
李招摇睁开眼睛的第一感觉,是一股很清新的香气,他向来受不了檀香的闷塞,此刻却没有这种感受。
只有午后的林间,流水潺潺卷起几片落叶,白鹿跃动的轻盈。
“鹿?鹿!”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弹性十足的床垫带动着鹿蜀也加入摇摆之中,惹得他轻笑不已。
眼前的青年醒着时,比他想象中还要活力十足。
李招摇则是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双手在身上上下摸索,察觉衣冠楚楚,才松一口气。
鹿蜀依旧跪坐在床上,穿着普通的技师服饰,却有一种超短旗袍的错觉,搭配他的容姿,哪怕同为男性,也有十足的诱惑力。
“你醒了,请问需要继续服务吗?”
“不了,下次一定。”
面对如此诱人的疑问,李招摇果断拒绝,却在穿鞋时一个激动,蹦了一米多高,头顶和打开的柜门亲密接触。
落地之后,马上手脚并用的狼狈逃出房间。
鹿蜀依旧在透着熏香的床上,面带微笑。
可他那双眸子,却冷的滴水,黑得戳墨。
凝望着鞋柜上方被打开的柜门,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