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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娘子说笑了,戚娘子为父亲妾室,怎的也算半个姨娘,您还是受得起的!”
身后君知三人跟着行了一礼,惊得那张氏连忙回礼瞧着安卿举止规矩言谈舒雅的样子,不由觉得威仪几分的讪讪笑着。
“郡主娘娘说笑了,说笑了……”
张氏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与皇家胡乱攀亲,那一句半个就是很好的提点,也甚是规矩的没了半分急躁。
“张大娘子这是来瞧戚娘子的?”
“非也,是寻二房二大娘子,因一些家事而来”
家事?
安卿想了想,怕是明府那边露出什么风声让这一向消息灵通的妇人才着急不顾礼数来了安伯公府。
“即是家事,那大娘子可走错了路,竹简!”安卿唤了声,温柔笑着的又道:“你替大娘子领路去二房,切莫在府里冲撞他人!”
“是,姑娘”倾城佳人身侧的女侍的容貌也比得过张家府上的姑娘,张氏掩下眼底神色,笑了笑连忙点了点头。
“请,大娘子”
竹简领了路断了张氏与那桃红的联系,张氏不得不跟上,余光瞪了那桃红一眼,又瞧着戚娘子居住素雅,不由暗自皱了皱眉头。
安卿原本想着去二房瞧瞧,如今看着倒也歇了心思命竹林将备好的礼送去上房,随即便回了听笙阁。
安卿走后,桃红歇了口长气人也瘫软的跌坐在仍有浮雪的石板小道上。
她不敢回去见戚娘子,也不敢去出府去寻大爷,三两下便吓得落了泪,使得从大房拱门外过的二爷安顷元无意瞧见,起了心思的放荡一笑。
安顷元也有三十过五的年岁,担着不轻不重的官职每日都流连在美人窝里头,光二房入府的妾室都有三四个,不知名的外室也数不胜数,惹得对她本还有些情分的戚氏险些气的持刀花了他堪比潘安的容貌。
二房海棠苑
戚氏刚打发了安宁回侧院去,门房便有人来报说二爷回来了已经过了正堂花厅入了后宅。
她吃茶的手一顿,面色突地发狠了许多,命人给了门外小厮一些银币子,端坐在上首软榻之上,凌厉的盯着门口棉帘。
只是她还未等来安顷元,张大娘子便来了二房,随行的还有听笙阁安卿身边女侍,让她听声不由眉头一皱。
“有劳女侍领路,待改日妇人定上门拜访郡主娘娘”
竹简福身笑了笑,并未多言的转身出了二房。
张氏笑了笑,理了理对襟襦裙提步掀帘入了内阁。
“二大娘子……”
张氏刚入内阁正厅,便瞧见戚氏面色不佳的冷着眼眸,她随即敛了笑颜,严肃不少的迈着小碎步走上前。
“你来作甚!”她语气不悦的道。
“得了明府那边的信儿,就来给二大娘子道一道…”
“不必了!”
戚氏一听便更是不高兴,本来就不打算与此等人有过多接触的她,如今晓得这张氏是为了明府的事儿来的,还以为她又要故技重施想利用手中那一把柄再塞人入府!
由此她便不愿听张氏言说,当即嚷着有些头疼的进了西室。
这次戚氏还当真猜错了,张氏是因得了信儿听闻那明傅郎纳了妾才来了安伯公府给戚氏透个风声,如今瞧着对方不愿晓得,她也悻悻然的带着人离开了二房。
“相看张家你觉得如何?”
上房之中,与柳叶清提早用了晚膳的柳氏,轻言细语的问道。
她晓得自己这个侄女的性子,虽聪慧却有些自卑,许是寄人篱下被二房与四房欺辱压制来的,但也令柳氏对娘家唯一遗孤侄孙女添了几分悲悯。
“张家固然是个好的,只可惜侄孙女恐怕没这个福分!”
柳叶清面色不佳的说着,倒令柳氏忆起四房庶出儿子房中一小妾是商贾出身,不由暗了暗神色的道:“叶清是安伯公府的表姑娘,遂柳家败落,可你哥哥是从军之人,不知何时便会东山再起兴振柳家……”
“姑奶奶…”
柳叶清眼眸含泪的轻声喊了句,鼻头忍不住一酸的扑入她怀中。
“叶清,叶清…一辈子都不嫁人!就在府里陪着你,叶清什么都能做,叶清不愿嫁入张家!呜呜呜…”
说着突然放声大哭的柳叶清,惹得柳氏昏暗的眼眸也添了几分水雾的抬手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后背。
“将表姑娘的大氅拿来,一会切莫惹了寒意!”
一阵冷风夹杂些许浮雪吹开做工精致的木窗,柳氏急忙吩咐李妈妈,继而才宠溺的瞧着她弱小的身影。
“张家虽是商贾,若日后你哥哥起来了那身份是有些不衬……”柳氏顿了顿,叹了口气命人给柳叶清重添一盏新茶,继而又道:“如今张家来说亲的郎君是撑门面的长房,遂阁中有一位侍妾,却终究上不得台面,你过去也是好掌握的!”
柳氏将话差不多说了个清楚,她太了解自己这个侄孙女的性子,看似自卑心中却要强万分。
傲着呢!
“可,哥哥说顾家顾念慈给他递了信儿……”
“顾念慈?!”
柳氏闻之神色一变诧异不已的暗了眸子。
“顾家三郎顾念慈与你是订有娃娃亲,可他早已在弱冠之年娶了尚书府苏府的姑娘,如今可是个鳏夫!”
柳氏越说声线显得越发急切,她长吐一口气,有些急着了的缓了缓,道:“且,那时他就大了你五岁,成亲在连州娶那苏府的姑娘时府里大姑娘宁丫头才嫁过去,那时可是退了你的庚贴!!”
“姑奶奶……”柳叶清弱弱的唤了声,紧了紧身上的大氅也没再哭哭啼啼的坚定言:“他说,那苏二姑娘没福分,过府后也未曾诞下子嗣,如今已过世三年……他…”
“他怕苏府塞人!!”
将这些个府邸龌龊看的透透的柳氏,打断柳叶清冷冷的道:“苏府塞姑娘也就庶出六姑娘,打八竿子你一曾退了庚贴清白姑娘与他那般扯得上,关系!!”
柳氏怕是真的急怒了,重重咬着关系二字丝毫不留余地的质问着柳叶清。
“他为何给你哥哥写信,不过就是为了你身后的柳家旧宅!如今你名下好不容易有了傍身铺子财产,你又想给那个虎狼之地添一笔?!!”
柳氏膝下无女,所以对柳叶清这个娘家孙女看的极重,她听着柳氏的铿锵之言也晓得柳氏的心。
打小在她膝下长大的聪慧姑娘怎么会不知道好歹!
柳叶清起身缓缓行了礼,面上添了几分笑颜,神色真切诚然的道:“叶清谢姑奶奶教诲,日后定然更加勤勉,定不能辜负姑奶奶教导谋客入士的辛苦!”
她摸着腰间的牌子,已有一年未曾更换,如今被柳氏这般一说,她倒起了心思的定了下来。
入夜,今日极其困乏的安卿在君知落雪侍奉下更衣,脑还在不断回忆着秋梦之中情形之际,外头来了人通报,说是二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