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逼着我装的

　　我翘着二郎腿不为所动，说：
　　“得了吧，装什么大半蒜。”
　　我这么一闹让千巧有点下不来台。她不想得罪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为我辩护。只是拿眼神示意我就此打住。
　　也有人在台上帮腔：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诗癫先生也是你能冲撞的？小二呢，这种人还不快叉出去！”
　　整个饭馆的人都在起哄，对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这人谁啊？”
　　“看他穿的，肯定是偷偷溜进来的。”
　　“叉出去！叉出去！”
　　诗癫人多势众，冷笑道：
　　“你还有什么不服？”
　　我说：
　　“服。你人多，有什么不服的。”
　　我的态度再一次刺激到了他。
　　“我诗癫，还没见过像你这么猖狂的人。”
　　他突然笑了起来。
　　“莫不是你觉得我作的不好？那老夫给你个机会，上台来吧！”
　　这老家伙有点无耻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让我颜面扫地。在他的眼中，我这样的人多半是来找存在感的。
　　只不过这剧情怎么那么熟悉？
　　想起来了，小说里都这么写。
　　千巧拉了拉我的衣袖，说：
　　“公子……给先生赔个礼就算了吧？”
　　我点点头，说：
　　“别作了吧？我怕你作不过我。”
　　千巧难以置信的望着我，她也觉得我有点嚣张了。
　　诗癫眼睛都绿了：
　　“口出狂言！小子上来！”
　　我上去了，说：
　　“这b可是你逼着我装的。”
　　他冷哼：
　　“无知小儿。老夫我纵横诗坛这么多年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小辈，你先来。”
　　然后就出现一个特别滑稽的场面：
　　一个穿着粗笨麻衣的家伙，在台上走来走去，瞧他的鞋都开绑了。葛飘要么靠着，要么蹲着，半天没憋出一个屁来。
　　诗癫冷冷的看着。有人喊：
　　“不会作就下来吧！”
　　千巧也走了上来，对诗癫道：
　　“前辈，让我来代劳吧。”
　　我说：
　　“有了！有了有了！”
　　知道的太多也不好，一时不知道该用哪个。
　　诗癫挥了下袖子，笑道：
　　“说吧。”
　　千巧扥着我的袖子摇头，我问她：
　　“你怕我给你丢脸？”
　　她说：
　　“不……不是这样的公子。”
　　我往前一跨，学着诗癫的样子伸手：
　　“都给爹听好了！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全场寂静，无人说话。
　　我念完了见他们都僵在那里额头上冒出了虚汗。
　　难不成这里有这首诗？
　　我做贼心虚的喊：
　　“那……那再换一首别的！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还是没有人说话。要不是我心理素质好脸皮厚就跑了。
　　这首也有？
　　我咽了口唾沫，再换！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
　　妈的再换！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还是没有人说话。
　　我急了，喊道：
　　“你们死了啊？！给个反应好不好？这里要有这些诗告诉我声好不好？搞得我像个猴子一样。”
　　“妈的，再换！”
　　我说完诗癫扑通一身跪下了，抱着我的大腿就哭。
　　“别换啦别换啦！给条活路吧！是我有眼无珠竟不知有高人在此，请问高人名姓，小癫给你磕头啦！”
　　我回头给了千巧一个飞吻，又冲她眨了眨眼。
　　看，爷赢了。
　　千巧红着脸躲避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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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癫一跪不起，抱着我的大腿就不撒手。我怎么踹他他都无动于衷。非要我把他收为门下弟子，不收就自杀。本着世界和平的心理，我只好点头同意。
　　只求他别来烦我，那大鼻涕都粘我裤腿上了！
　　诗癫磕头如捣蒜，问：
　　“敢问先生名姓？”
　　“额……葛飘。葛飘的葛，葛飘的飘。”
　　他大言不惭的说：
　　“从今往后，我诗癫这名号便改为“诗小癫”！”
　　收这老头子当弟子我都觉得丢人，赶紧带着千巧离开饭馆。
　　我俩走在街上，千巧问：
　　“公子，你究竟是何人？”
　　“我？不是说了么，给人家种地的。”
　　千巧摇头笑道：
　　“真的吗？我不信。”
　　你不信我就没招了。
　　“公子你才艺无双，怎会屈尊去种地呢？”
　　我很想告诉她不种地就没钱花，但这事太现实了，不好意思说。
　　于是沉默。
　　千巧道：
　　“公子，千巧可对你有了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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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有点晚了。
　　吃完饭又跟千巧赏了灯坐了船。
　　真是个温柔的女人啊。
　　刚进屋二顺兄飞扑过来跪在地上抱住了我的大腿。我说：
　　“我靠，你也来？”
　　二顺说：
　　“我的祖宗，你可回来了！小姐说我再找不着你就让我搬到胖媛那屋。”
　　我靠，这么狠？
　　他俩确认关系还没一周，二顺兄已经瘦了十斤了。
　　我问：
　　“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抽噎的说：
　　“已经过了你跟小姐约定的时间了。超了三个时辰了。”
　　我心头一颤，大事不妙，稍作整理去赴约。
　　苗翠娥的房门紧闭，我十分礼貌的扣了扣门，说：
　　“我回来了。”
　　里面传来声音说：
　　“干嘛去了？”
　　“没干嘛去……跟朋友吃了个饭。”
　　门开了。
　　苗翠娥叉着腰死死的盯着我，突然皱了皱鼻子，跑到我身上闻了一圈。然后像只豹子一样拿头把我顶了出去，只听屋里喊道：
　　“偷腥猫！”
　　然后……
　　这门就始终不给开了。
　　这算什么？
　　这娘们心眼果然小，不就是晚回来一会么。
　　我吃了个闭门羹，心情很不爽，讪讪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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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第二天就好了，谁知那小妮子一反常态。我手中的筷子又变成一根了。
　　临到上学的时候也没理我，梗着脖子就往前冲。
　　她还把胖媛给带上了。
　　两人背着我说悄悄话。
　　我真是一头雾水，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哪里又惹到她了。
　　在私塾里我彻底被孤立了。
　　张小斌给男男队的队员开了会议，所有男生都不准理我，谁要是违反规定就开除队籍。连我的同桌小豆丁都走了，若长的桌子只剩下我一根独苗。
　　女女队呢？
　　压根不熟。
　　不过我也无所谓，一个人更清净。
　　谁知在前排坐着的千巧看到我孤立无援，抱着纸墨笔砚跑到最后边跟我坐在了一起。
　　她笑道：
　　“公子，你不介意吧？”
　　我点点头。
　　“不介意不介意，快，请坐。”
　　我又把凳子擦了擦。
　　一抬头，正好看到苗翠娥那愤怒的目光。
　　千巧往我这边靠了靠，苗翠娥那愤怒的目光变成了愤怒的目光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