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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不算真相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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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说,这个掌印人真是不好当,原来要承受这样多的…东西。”绪眠对她笑了笑,声音也不是很稳。
  玉索伦有异族血统,她的瞳色也是极深,看人的时候总是显得分外冷清,可羊粟这会望着对方,只觉得她眼瞳深处的温度那样陌生,简直带着灼人的光芒。
  她的存在就好像是天生就来拯救一切。
  “公主,您害怕么?”
  羊粟直勾勾的望着她:“骤然要去接受那些并不属于您的记忆,去净化这些满是负面的情感,您难道没有一丝恐惧么?”
  “不怕。”
  绪眠摇了摇头。
  绪眠的确也并没有被那个梦境吓着——她好歹也是当过将军的人,这些画面所带来的冲击对她来说倒算不上什么。
  她只是敬畏也感叹。
  因为无论做人还是成神,见过的战争伤亡越多,就越是对这些残忍的场景满心敬畏。
  “不做亏心事,何须恐鬼神?”绪眠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羊粟,你着相了”
  “公主说的是。”
  面前的女人神色恭敬,却未曾想绪眠忽然离她离得极近,脸孔也在她的眼前极速放大。
  “来,别这么紧张,咱们先聊聊”
  绪眠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你觉得如果你是我,会有什么事情让你千年万年都放不下呢?能不能……就站在你的角度,说与我来听听?”
  羊粟一时间没想到她会凑的这么近,全身都僵硬住了,二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直到一个进来通报的人仓惶的喊着公主冲了进来,这才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僵局。
  “说。”
  绪眠嘴角勾着些志在必得的笑意,只是说话的过程中,她的眼神从没有离开神色越发凝重的羊粟。
  “不好了公主!出事了出事了!侧君与王君打起来了!”
  这会本是天寒地冻,可是那进来通报的人还是出了一身大汗:“公主您快过去看看吧!”
  “我知道了。”
  绪眠这才高抬贵手放过了羊粟,只是临了出门的时候忽然回过头,还笑吟吟的隔空指了指羊粟:“别忘了我的问题,我是发自内心的期待你的答案”
  ——
  “姓桑的!”
  桑和插着手在宫门口等了没一会,就看着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似阵风似的刮到他面前,抬起手就要打他——
  “疼!”
  徐楷怎么都想不到,平日看起来默不作声只是待在屋子里不吭声的人,今天居然还敢反抗他,这人一双素白的手看着毫无缚鸡之力,这会却仿佛像是铁钳一样将他的手腕捏的生疼。
  旁边的宫人吓得大叫,有人在试图劝说桑和松手,有人大喊着叫人去请玉索伦。
  桑和其实比他更疼。
  他在之前就发现了,行云桑的手筋脚筋显然是被人挑断了,只是在养伤的时候又被精心照顾,用了上好的伤药让伤口,经年累月之后已经看不见什么痕迹了。
  但是伤痛是深深刻在他的每一寸骨血里,在每一个深夜翻涌的。
  手腕这会一用力疼得厉害,桑和原本也没有大算要用这么大的力气来对付徐楷。可他还是想替原身出这一口气。
  桑和看着对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瘆人。
  他的眼中是那样干净,几乎什么都映不出来,可反而正是因为这样,叫心中百转千回的徐楷简直恼羞成怒。
  “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个吴素门的出身的低贱家伙你有什么资格陪在公主身边!”
  徐楷这会手腕实在是疼的厉害,但是再怎么疼也疼不过自己心口满是嫉妒的酸涩——他脑子里全都是玉索伦抱着阿桑的模样,这种认识实在是激得他委屈极了,甚至于几度哽咽。
  徐楷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准确的说,除了玉索伦本人之外现在还活着的梦族人里几乎已经没有人,也再无人会知道梦族后宫无名又好欺负的这个阿桑就是那个曾经名动天下的剑圣行云桑。
  或许这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行云桑做了这无名王君,又何尝不是玉索伦充满了私欲的一种惩罚。
  她亲手埋葬了那个曾经名动天下让无数人倾倒的剑圣,撕掉他的翅膀,将他困在这四方天地去做一个以色侍君的男宠。
  他一边抽泣着,更是不管不顾的大喊起来:“你杀了她的母亲!还杀了梦族这么多人!你脑子有病!你就是一个随时会死的疯子!你怎么还认为她还会原谅你啊!她只是要把你困在身边折磨你羞辱你罢了!”
  …原来如此。
  脑子里所有的疑惑像是终于解开的线团似的骤然明朗,桑和亦是长出了一口气。
  难怪这两人明明是相爱的,却又这样纠结痛苦。
  照理来说如今弄清楚了事情始末,对于复杂处境中的他们几个人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情。
  可是随着对面那人不断喷发出的,仿佛裹着毒汁似的,满是怨恨的话语。桑和忽然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无端的袭来,脑内像是被人拿了钻头似在搅动着,他的眼前甚至出现了斑驳的画面——他此时所见的的场景似真似幻,以至于正好看见绪眠疾步而来的景象和玉索伦持剑刺向他、无数残破的尸体向他扑来……画面不断的重合又分离,让一切也都变得不甚真实起来。
  果然是疯子,这句话倒没说错。
  克制住痉挛的手指,好不容易才忍过了这一阵剧痛。恍惚之间,桑和微微的吐出一口热气,自己都尝到了血腥味。
  如果这时候凑近一些就能看见他额角淋漓的冷汗,徐楷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状态不对,猛地一挣扎,让桑和猝不及防的撞在了墙上。
  “阿桑!”
  绪眠脸色一白,冲上前将桑和扶住,看他满眼血丝,有些担忧的:“你还好吗?”
  “我没事。”
  桑和温吞的笑了笑,手上缓慢的打着“别怪侧君,他不是故意要伤害我的。”
  他太平静了,除去这会冷汗直冒,几乎叫人看不出他正经历着什么样的痛苦,以至于绪眠也忽略了他的不对劲。
  这其实是吴素门的人发病的征兆。
  但徐楷是真傻了,他眼中含泪,愤怒大吼:“姓桑的你到底要不要脸啊你!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你自己……”
  桑和也不回答,只是忍着疼痛,难耐的闭了闭眼,他像是要笑,可是眼见着一丝血线从他唇角滑了下去。
  “徐楷!”
  绪眠猛地站了起来:“你到底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成这样!”
  徐楷呆呆地被她的突然发作吓得都不敢哭了,只是望着她:“公主…我…我”
  “敢做不敢说了?好,那你来说!”
  绪眠的眼神冷的可怕,那旁边的小宫人好不容易站直,结果这会又是身子一软跪下去了,绪眠并没有半点要放过他的意思:“说!”
  “殿下!殿下!求您息怒吧!其实…侧君…侧君他也没说什么…”
  “我是主子还是你?”
  绪眠声音很低,她并不需要靠提高音量去恐吓一个小宫人,但是她抬眼看人的时候神色冰冷的吓人,那小宫人见状哇的哭了出来:“侧君说桑王君谋害了老王后!说您总有一天是要杀了他的。”
  徐楷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随着他这句话而完全褪尽了,最后,他似乎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滑坐在地。
  空气骤然死寂。
  谁都知道死去的老王后一直都是公主的心头的病结。
  “你认么?”
  死寂许久的气氛最终被绪眠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打破了。
  “公主,臣认了,臣敢说就敢认,我刚刚是说了这些话,可是我说得不对么?”
  徐楷跪在地上,仰头望着她:“我还记得,当年…当年先王去世的时候,那会您年纪还尚幼,就是这疯子!他到处害人,可怜老王后只能忍着丧夫之痛,甚至来不及问一句这疯子到底在外面发生了变成这副模样就得给他做净梦唯恐他又出去害人,结果却最终还是死在了他的手中,也随着先王去了,得不到控制的,这疯子又连续杀了七八十人,随后您才来,才堪堪控制住了他”徐楷一边说着,眼泪掉的更是厉害:“您那会明明还没到应该学用印的年纪!难道不是被他逼出的天赋!?”
  一切到这,已经是豁然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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